“我和陆琰、疏狂、林幸是发小,打小一起玩到大,这种关系就好比薄秀和云秀,很深厚,甚至比和我兄长的关系还要密切。而我相信,薄秀应该很明白,‘发小’这个词意味这什么!”
发小,意味着铁瓷儿,意味着互相扶助,还意味着……
没敢顺着季越泽的话想下去,薄景菡刚一点头,就听他接着道:“其实,琰子这家伙,像来是个工作狂,且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这么多年来,林幸、疏狂他们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而他身边围着的不少,近身的却只有你一个……”
季越泽背对着窗户立着,微显黯淡的天色,为他勾勒出一道肃杀的轮廓。
但他的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到让人觉得安定。
薄景菡倚着墙壁,静静地听着,偶尔微微一笑的回应他的叙述,却没有插嘴。
而季越泽也在留心她的神情变化,原本平静的声音却在话音末,低了几分:“薄秀,其实感情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儿,我不应该参与。但因为陆琰是我的好兄弟,所以,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喜欢他吗?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
语言真是门奇妙的艺术。
如今,即便季越泽没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只需要轻轻一顿,薄景菡也就立马心神领会,嘴角边的微笑僵了。
但这种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
薄景菡就缓声开口:
“季少的意思我理解,如果换成纯熙,我也会这么做。不过,就像你说的,感情是我和陆琰之间的私事儿,我不方便像你透露太多。但我可以保证,他只要是我男朋友一天,我就尽一天女友的本分。不该做的事儿我不会做,不该想的人我也不会想。至于喜不喜欢,爱不爱,这种承诺,我还是更想对当事人说!”
季越泽目光灼灼,看着她,忽然抿了抿唇。
眼神顺着她精致的笑脸,意有所指的落在她绑着绷带的手臂上。
随即坦言。
“我还以为,今儿把你丢医院的事儿,会让你很不高兴。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季少想当和事佬?不必,虽然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讨厌医院,但也没那么幸子气,因为这点事儿和他计较。再说,的确是我没遵守承诺在前,他罚我,我认了。只是……能拜托季少件事儿吗?请你高抬贵手,别再和我提‘医院’这两字儿了,我现在只要一想起来,这鼻子里好像就有股药水味,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面上含笑,但薄景菡已经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朝墙角靠了靠。
那是一种人类的本能,在想到什么危险的东西时,会条件反射的找个地方躲躲。
而医院这地儿,在薄景菡的心里,就是块挥之不去的阴影!
好像从七岁那年之后,她就格外怕去医院。
怕医院的苍白,怕消毒水的味道,怕冷冰冰的医疗器械,更怕发生在医院里的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