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丫头,你这话说的可就……”
“贾叔,我早不姓叶了,从被迫离开这个地方起,叶景菡就已经死了。我今天之所以还叫你一声贾叔叔,是碍着你长辈的身份。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小辈,就请您离开这个是非地,或者坐下来看戏。”
薄景菡语气平静吴波,内里却暗藏着锋芒。
闻言,贾赫的面上虽然有些挂不住,但也被噎的喉间一梗,有些说不出话来。
可若是抬腿走人,他又觉得这脸上更没了光彩。
“老叶啊,你家这丫头几年不见,嘴皮子倒是越发伶俐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啊,都老了!”
“哼——”
叶腾达又开始用鼻腔发音了。
冷哼一声,斜眼看向薄景菡,咬牙切齿,“她不媳叶家,我还不屑她呢v赫,你今儿也别当什么合适老了,就给我做个见证好吧!”
眼下,薄景菡算明白了。
这两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给她演戏看呢!
而今儿,叶腾达让她来的借口,是要交付她母亲的嫁妆。
叫个见证人,稀疏平常。
但看着这两人一唱二合的劲头,薄景菡就不得不多想一层,多戒备着了。
“好啊,叶厅有见证人在,我有容律师清点,也算公事公办了。那么现在,就请叶厅把改交的东西交出来吧,我们一一检查清点。”
薄景菡牵着一抹笑,优雅地放下茶盏,交叠着双手,朝他看去。
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情况——
面前的一盏茶,丝毫未动。
叶腾达没有说话,也不搭理她,只是冷冷的凝视着,目光在半空中拼杀,暗暗较劲。
薄景菡这心里头瞬间就跟明镜似的明白了,这家伙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啊!
要知道,这高手过招,都会选择先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这就和厮杀一样,往心口攻击,远远比身体上来的要快。
而他连续的两次下马威,很显然都不成功。
走廊上的路数不顶用,就想换感情牌,谁知道薄景菡的无情程度,已经刷新了他了解的界限,压根无法攻破。
这会儿又和她暗暗较劲,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房里,十分寂静。
终于,一声陶瓷撞击木桌的清脆磕碰,伴随着叶腾达冷声的警告,结束了这种冷厮杀的场面——
“我给过你机会,只有一次!你丢了,就别再想回到叶家,从这一刻起,你也不是我叶腾达的女儿。和我对着干,就只有一条路……”
死路!
“您老说相声还是唱戏啊?这么老套的开场白,还是免了吧,我可没你继承你的婊.子嘴!”
云淡风轻的回应,薄景菡笑的特别温婉有礼。
转眸朝容嘉和的方向看了眼,“容律师,把清单给他。”
“不必了,你要的东西,就在那边的箱子里。”叶腾达伸手朝门口堆着的几个收纳箱上一指,“自己去看看吧!”
这么容易就交出来了?
薄景菡心里泛着嘀咕,却已起身朝那边走去。
手掠过耳际,习惯性的摸了摸右耳上的耳钉,就听耳钉里响起她安排的暗哨传来的讯息。
“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