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服男子一边回忆着,一边说。
他习惯性的还是称呼叶腾达为叶厅,可这称呼刚在舌尖儿上打了个弯儿,他便立刻响起了贾赫的再三交代,就立马改了口。
说完,他又悄悄地朝薄景菡扫了眼,暗自打量。
见薄景菡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叶厅的这个女儿,真和传闻一样,与他这个父亲并不怎么亲厚啊!
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是亲生女儿,他还是不要在她面前说那人好了,免得一个不小心,传到那人耳朵里倒不怕,怕就怕人家千金追究。
他一无名小卒,承担不起啊!
一路穿过走廊。
薄景菡倒也没在追问什么关于柳梦茹的事儿,只是听着那便服男子,说着等会儿去见柳梦茹的相关规定。
直到两人走近一件嵌着铁门的病房门前。
那男子停下脚步,冲守在门边的两人分别打了招呼,很随意的一扬下巴,示意两人道:“范姐,这位是薄秀,就是柳梦茹女士要见的人。贾头儿交代了,你等会儿,陪薄秀进去一下,看着柳梦茹女士一点,别让她对薄秀做出什么伤害性的事儿。啧……也不知道,她今天打过针没有,我总觉得她这两天有点儿神叨叨的,怪吓人的!”
吐吐舌头。.
便衣男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事儿,微微皱起了眉头。
目光却落向了守在门边的,只留着寸发的女子。
那女子长的格外英气。
若非制服衬衫勾勒出她鼓囊囊的,诱人遐思的胸型,大概很容易就会把她当作长相秀美的男生。
“国民妖精?百闻不如一见,你这真人,可比电视上的漂亮多了。”
身着制服的女子,微挑眉梢。
英气十足的丹凤眼,正微微吊着,打量着她。
顺道还朝薄景菡身后紧随的男子身上瞄了眼,眼底隐隐泛光,闪烁着淡淡的玩味。
薄景菡视若不见,只朝她勾起适度的笑,伸出手去:“你应该就是方管教吧?我听贾叔在电话里提过你。今天恐怕要麻烦你了。”
收敛视线。
制服女子看了眼递到自己跟前的,那只白如霜雪的柔荑。眼底划过一丝讶异,但却很好的掩住情绪。随后并未犹豫的伸手。坦然的和她交握了下。
可再抬头看向薄景菡时,她的嘴角多了一份浅浅的笑意,就连眼神也比刚才的敷衍,要认真三分:“不麻烦,只是没想到你会来,有些诧异。这要换了我啊,打死我都不回来这儿见那女人!说句公道话,你别觉得我话说的糙,像这种女人,做出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儿,落到今天这地步,叫咎由自取。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这么不是不活的,还要浪费医疗资源。说明快点,她有今天,就一个字——该!”
活该的该!
闻声,薄景菡眯了眯眼睛。
看着眼前直爽的女子,脑海中又浮现出死党云纯熙的容貌。
不由得勾起嘴角,笑容中多了抹让人猜不透的深意。
“看来,这柳梦茹倒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