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
陆琰被季越泽带回秘密营地时,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污,脸色也是青白一片,很不好看。
这样的出场,让待命的林幸,险些惊得眼珠子都蹦了出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不留神儿,话都说得不利索起来。
搀扶着陆琰进屋的季越泽,朝他瞥了一眼。
尚未说话,林幸率先回过神来,立刻会意的上前接过陆琰的臂弯,将他扶进了屋子里,同时将桌上的医药箱拿了过来,打算替他处理伤口。但瞧见他上的血污,一时间,手却又不得的在半空僵了下,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动手。
于是本能的先动了动嘴。
不过,这次没等他把想问的话问出来,季越泽倒是默契的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同时又不由地将心脏高高吊起的回答——
“他伤得不重,在后背上。回来的路上已经让人给他的处理过了,只是皮外伤,流了点血,没大碍的。至于他衣服上的血……那都是疏狂的,他出事了,人在医院呢!”
哦,没受伤。
血都是乔疏狂的啊!
啊,等等,谁的?
乔……疏狂?!
“什么?”
林幸自诩聪明伶俐的脑袋,突然就像是卡壳了一样。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陆琰青白的脸,苍白的唇,在机械的转头,眼神直勾勾地朝着季越泽视而去,似是认为他在诓骗他一般,倏然瞠大了眼睛,嘴唇上下蠕动,好半天儿才挤出了一句:“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中了埋伏。”
脱下外,季越泽一脸疲惫的仰靠在沙发上,却半点儿也没有放松的表。他只是睁着眼睛,抬头看着头顶那片灰白的天花板,回想着今天的行动。
原本,这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招。
却未曾想到,他们这黄雀,却被猎人给坑了一把。虽说他们足够狡诈,准备也做的很好,撤退速度更是一等一的快,可最后,猎人是没讨到好处,可他们也没讨到多少,反还被猎人揪了把尾巴上的毛!
思及此,季越泽不由地垂下眼帘。
顿了顿,他又长长地出了口气儿:“我们撤离的时候,出了事。疏狂为了掩护我们,受了重伤,好在我们有后援,及时的给与支持,并将疏狂送去了医院。”
此刻,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林幸不是笨蛋,从他的表上,他清楚的看见了那份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担忧与郁。加之那话语中藏匿的沉重感,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有多危机。
不由分说的,他一把扯开了陆琰的衣领,急迫地将他的衣服从后腰处一掀到底,露出那包扎着层层白纱的后背。而在缠绕的层层白纱的最上面的一层,还清晰可见一抹浅浅的绯色……
瞧着血都渗到这一层来了,却还说是轻伤,真当他的脑袋是被驴给踢过是吧?!
林幸倏地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朝季越泽看去!
正要向他问明前因后果,不想个在桌上的电话,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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