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煜看着地上坐着的面色苍白的女人，心头微微一恸，最终还是别开了视线，不想再看那张万念俱灰的脸。
“阿煜，你一直不想让她见你弟弟，是不想让她知道，她的冥儿已经化身为魇了，是吗？”
楚念汐在心底轻轻一叹。
这个男人看似无情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温柔的心。
他不应该被自己的母亲这样残酷地对待。
既然他不肯说，那么，她替他说。
轩辕煜抿唇不言，几乎是等同于默认了。
凤瑶箐浑身一颤，竟有些不敢再看面前不远处长子的眼睛。
其实，不仅是轩辕华变了。
连她也变了啊！
她以前对待煜儿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残酷。
因为她将所有的怨与恨，所有的痛苦都全加诸在煜儿的身上。
如果她没有一个恨的对像。
她怕自己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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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华被萧然带了过来。
此刻他伤重，灵力又被禁锢，只能无力地瘫在地上，早已失去了往昔的意气风发与狂傲，只剩下一片惊惧与绝望。
凤瑶箐呆愣着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突然透出了一股陌生。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纵然被逼至绝境，也不曾流露出如此懦弱的神色。
是她以前太不了解他，还是他真的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楚念汐淡淡看了他一眼，“轩辕华，事到如今，你恐怕也无力回天了。你说，你是自己主动说，还是我用其他方法让你说？”
虽然此刻她受着伤，面色有些苍白，却有一种与身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势。
冷漠慵懒中，带着几分霸气。
注视着她苍白的侧颜，轩辕煜心中忽然生了一丝恍惚感。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见过这样的楚念汐。
只是……莫名的，他的心却狠狠地疼了一下。
让他猝不及防。
楚念汐并未察觉到轩辕煜的异样，目光淡淡地落在轩辕华的身上。
“我数到三，你自己决定。”
“一。”
“二。”
还未等楚念汐念到“三”，轩辕华突然出声：“你想我说什么？”
“不是对我说什么，而是对她说什么……”楚念汐抬眸看了眼一旁面色惨白如鬼的凤瑶箐，“就说说，你为了得到轩辕煜兄弟的力量，都做了什么吧？”
轩辕华面色陡变。
虽然他还什么也没说，但凤瑶箐却如遭雷击。
他如今这副表情，就等于是默认了楚念汐的说法。
“所谓的福祸星之说，都是你杜撰出来的？对吗？”凤瑶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来，“你让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只是为了得到他们的力量？对吗？你甚至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逼着冥儿坠落成魇魔，对吗？”
接连三个“对吗”，几乎用尽了凤瑶箐一生的力气。
她很希望那个男人，对她摇头，对她说，一切都是误会。
轩辕华却笑了，他看着凤瑶箐，满面的嘲讽和冷漠，“你都说对了又怎样呢？凤瑶箐，你又能做什么？杀了我？不，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就等于是杀了你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不需要他说得详细，凤瑶箐已经明白了。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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