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和晋曜对决之后,张嫌和晋曜简单交谈了一会儿,也不再管需要继续调息的晋曜,自己乘上了返程的地铁,在地铁里,冥魂不解地问道。
“嗯,我探查了他的灵识,里面确实没有真正要害我的意思,既然他只是虚张声势,不是真的想对我下死手,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和他真走到生死决绝的地步,而且他背后还有一个名为西王斋的势力做靠山,我要是真的把他杀了,就算拿生死状来解释,想那西王斋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张嫌解释道。
“那晋曜会和大哥你做朋友吗?”冥魂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知道,但是经过此役之后,至少不会是敌人了,这样就足够了,而且我还从他那里得来了不少有意思的知识。”张嫌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回应道。
“大哥是说解毒之后和他的那段谈话吧?我不太明白,那晋曜说会答应大哥一个请求之后,大哥为何直接将请求用掉,而且只是要求和晋曜进行一次诚实谈话,不是有点浪费了吗?”张嫌回应之后,冥魂回忆起了张嫌和晋曜分开前的那段短暂的交谈,问道。手机端一秒記住『→m.\B\iq\u\g\\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你指的是那段诚信交谈吧,其实并不浪费,而且对我大有裨益,因为不论是医魂技还是医魂师,都是我曾经不怎么了解的,算是我的知识盲区吧,就算从晋曜的灵识里拓下来了一些内容,也不足以快速弥补我这方面的缺失,所以结合着晋曜灵识里的一些内容,我问了晋曜几个问题,将一些疑惑慢慢解开,对医魂领域有了一些雏形般的了解,以后再遇到有医魂师前来挑衅,至少不会担心吃什么暗亏了。”张嫌并不同意冥魂的观点,向冥魂解释说明道。
其实通过灵识探查和与晋曜的谈话,张嫌所了解的并不只是医魂领域的雏形,医魂技的原理、魂药的药理单方等张嫌都掌握了不少,如果让张嫌马上转行成为医魂师,张嫌也是自信能做到的,但是张嫌还需要花时间对从晋曜灵识里收集到的内容进行分析消化,所以才谦虚着说自己只了解个雏形。
“原来大哥才是深谋远虑呀。”张嫌说明之后,冥魂恍然大悟一般感叹道。
随着地铁行驶,张嫌再次回到了京城的中心区,不过未到猎魂公司总部附近的那一站,张嫌便提前下了车,找了一处公共电话亭,投币之后拨通了一个记在灵识之中的号码,等待着对方的应答。
“喂,谁呀?”电话连通之后,从话筒里面传来了一声不屑地询问声。
“你现在最想见谁?”张嫌并没有马上报上名号,故意买了个关子问道。
“见谁?见你妈!滚,死骗子!”张嫌问话之后,电话那头显然是把张嫌当成了吊人的骗子,直接在电话里臭骂道,骂完之后猛地挂断了电话。
“这年头骚扰电话真是猖獗啊,早知道我就不开玩笑了,还浪费了我两块钱硬币。”被挂断了电话之后,张嫌苦笑了一声抱怨道。
不过抱怨归抱怨,张嫌还是重新投币,再次拨通了上一个号码,等待着对方的应答。
“喂?你们这些骗子都这么不要脸了吗?换了个连号继续给我打有意思吗?说吧,是我儿子被绑架了还是我银行账户异常了?是炒股还是期货?是卖楼还是卖车?是办卡还是卖茶?还是你们又有什么新花招?”电话接通之后,张嫌还没说话,对方便怒气冲冲质问道,好像接到过不少骚扰电话一样。
“看来你经历颇丰啊,那个……,我真不是骗子,也不是推销东西的,我叫张嫌,我是……”张嫌听到对面愤怒的发起飙来,赶紧解释道,生怕对方再次挂断电话,因为他手上的硬币可不多了。
“我管你叫张嫌还是李嫌,总之不要再打来了,我不认识你,小心我报警告你骚扰……,呃……,不对,你叫张嫌?!”听到张嫌自报姓名之后,对方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生着气说话道,不过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不敢相信一半大声问道。
“嗯,是项炀吗?我是在一个电话亭里给你打的电话,所以号码可能像是哪里的骚扰电话吧,但我真的是张嫌,找你是想接受你的挑战。”张嫌点了点头,确认道。
“我是项炀,你真的是张嫌?你在什么地方?我这就找你去!”张嫌确认之后,对方好像十分急切一般,回答道。
“往大了说是在京城,不过我对京城的地理位置不是很了解,所以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从地铁的枫桦站下车,然后走到了一个叫做枫桦街的地方,这里有个叫做礁石广场的地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哪,知道的话就来这里找我的吧。”张嫌望着电话亭外的商街高楼,以及自己所位于的一片用鹅暖石铺成的广场,回答道。
“屋山区的枫桦街吗?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张嫌回答之后,项炀琢磨了一下,貌似知道了张嫌的位置,回应道。
项炀回应之后,张嫌随即挂断了电话,电话挂断之后,张嫌并没有马上离开电话亭,而是继续向共用电话里面投币,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好,是樗疾吗?”电话刚一连同,张嫌便率先开口问道,生怕再被当成骚扰电话。
“是,您是?”对方听到张嫌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姓名,略带着些疑虑的语气问道。
“我叫张嫌,我听说你有通过蒲梓潼向我发起过挑战吧,如今我打算应战。”张嫌见对方还算是比较客气,也报上了家门道。
“原来是张先生啊,您好,请说吧,时间,地点。”张嫌说话之后,那樗疾也不废话,果断同意了下来,然后问道。
“京城枫桦街,礁石广场是我此刻所在的地方,您要是能来的话……”张嫌简单说道。
“好,半小时就到。”张嫌的话还未说完,樗疾便简练地回答了一声,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是个急性子,行吧,这就两个了。”樗疾挂断了电话之后,张嫌听着电话里断线的提示声,叹了一口气道。
同时预约两个挑战者之后,张嫌依旧没有离开电话亭的意思,他再次投币拨打起了电话,电话号码是在蒲梓潼那里向自己发起过正式挑战的第三名魂师,名字叫晏常,那晏常在知道张嫌的位置之后,和之前两人一样,也着急地想要见到张嫌,说是二十分钟赶到,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三人确实都已经追到这京城来了呀。”晏常挂断了电话,张嫌才从电话亭里出来,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随后在附近找了个长椅坐下,口里轻声嘀咕道,嘀咕之后,倚在长椅的靠背上,闭眼调息了起来。
“大哥同时约了他们三人,能敌得过吗?”张嫌闭眼之后,冥魂在张嫌体内问道。
“三人?如果我没猜测的话,等会儿来的可不止三人。”张嫌闭着眼睛翘了一下嘴角回答道。
“什么意思?大哥是说他们还会带人来?”冥魂不解地问。
“不是他们带人来,而是有人会跟踪他们过来,就是那些没光明正大下战书却想探查我真正实力的那部分人,所以这光明正大跟踪我的三人其实就是个散发着腥味的饵。”张嫌简单地说明道。
“那些人直接跟踪大哥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隔着一层去跟踪那三个正式向您发起挑战的人呢?”冥魂好像并不太明白张嫌的意思,继续问。
“我在齐城时的行为难以捉摸,而且背后有蒲梓潼和齐城分公司的暗中庇护,那些暗中向找我麻烦的人就难以下手,从齐城到京城一路有南郭天冷护送,所以在路上,那些挑战者也没法跳出来,等到了这京城,我所住的宾馆是公司资产,旁人不敢直接冲进来找我,会被猎魂公司当成闹事者,所以也比较安稳,唯一能让他们伺机下手的就是我离开宾馆的这段时间,但是我一混入人群就用悟空面具和彩鳞护臂进行身份隐藏,他们也就跟踪不到我了,所以他们将我跟丢之后,只能去跟踪那些可能有我踪迹信息的人,也就是那三个公开挑战我的人,这么说明白了吧?”张嫌思路清晰地向冥魂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大哥把他们全部叫来,不就意味着将自己的行踪主动暴露了吗?众目睽睽之下,大哥要想再次隐瞒踪迹可就难了吧。”冥魂听完张嫌的解释,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却有些担心了起来。
“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接下来在京城的时日,我本就不打算继续躲藏,一是要给那些想挑战我的人正面决斗的机会,减少他们暗中对我下手的念头;二是我需要立威,让强大的挑战者败在我的手里,减少他们对我的轻视,加大他们挑战前的心理压力;三是我需要时间拖延总部的能力鉴定完成时间,至少要有一两个人完成第一项的悬赏任务之后我再去提交;除了这三点,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我平时一直是以猎魂为主,长时间和魂鬼对战积累的实战经验需要检验,经验其中的大部分能不能用在和魂师的对战中使用,为以后可能遇到的麻烦做准备。”张嫌点了点头,但是好像并不担忧,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告知给了冥魂。
张嫌说的十分清楚,冥魂自然也就明白了张嫌的小算盘,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在张嫌体内缓慢地凝实着自己的魂力,好像打算随着张嫌一起提升实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街道广场上的游人川流不息,但是张嫌始终没有睁眼瞧谁一眼,只是静匿在长椅之上不断补充着魂力,尽量在所约的三人到来之前将魂力再次恢复满盈。
二十分钟过后,一个个头不高的短发男子走到了张嫌面前,望着正闭眼吸收着魂尘的张嫌,像是认出了张嫌一般,冲着张嫌开口呼道:“你好,你就是张嫌对吧,我是项家项炀。”
张嫌并没有用全部灵识控制着功法运转,强大的灵识感知让他早就察觉有魂师在他面前了,在项炀自报家门之后,张嫌睁开了眼睛,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向着项炀深处手去,摆出握手的姿势道:“猎魂公司,张嫌,请多指教。”
见张嫌向自己伸出手来,项炀眼睛一眯,把手也抬了起来,和张嫌的手握到了一起,捏着张嫌的手,体魂技开启,缓缓发力道:“请多指教。”
“不知道项兄想怎么比试?”感觉到手被项炀捏得疼了起来,张嫌自然也不甘示弱,源天玄体瞬间开启,手掌顿时坚如钢筋,同样发力了起来,笑着开口问道。
张嫌的体魂技自然比项炀的体魂技要强大不少,再加上张嫌所用的魂力又比项炀高上半级,项炀自然不是张嫌的对手。
在握手之事上,项炀不仅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让自己原本坚硬的手掌开始扭曲变形了起来,感知到手掌的变形,项炀也不打算继续和张嫌抗衡下去,赶紧把手从张嫌的手掌里抽了回去,绕到身后轻轻揉搓着,一边揉搓,一边回张嫌道:“比试的方式我在挑战书里提到过,无非就是按照蒲家擂台比武的原则,实行一对一的方式,可以用任何能用的手段进行比试,当然不包括魂器和魂药。”
“蒲梓潼已经把你的挑战书给我看过了,我自然知道这些内容,但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比试的筹码,想来项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项炀说话之后,张嫌笑着摇了摇头道。
“筹码?”项炀好像不明白张嫌的意思问道。
“比武之事要么恩仇、要么争名、要么争利,不然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挑战呢?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个好战狂吗?”张嫌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张兄的意思是想赌点什么东西?张兄想要放置什么样的筹码?”项炀能年纪轻轻到达高级魂王一阶,自然也不是傻子,张嫌反问之后,他马上便明白了张嫌的意思,问。
“很简单,谁输了就要把自己输了的消息布告到整个魂师界,并且宣布不再参与蒲家的比武招亲,这个怎么样?”张嫌琢磨了一下,然后笑着问道。
“这个……,用得着赌这么大吗?”听到张嫌所给出的筹码,项炀一惊,皱了皱眉头,迟疑地问道。
“嘁,胆小鬼,连这点筹码都不敢拿出来,还敢光明正大给人家发挑战书?真丢人,我同意你的赌约!”就在项炀迟疑的时候,一个衣着深蓝衬衫的男子在项炀身后突然开口道,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张嫌面前。
“你是?”张嫌望着长相颇有些老气成熟的深蓝衬衫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轩辕会晏常,半步魂祖。”张嫌问话之后,穿着深蓝衬衫的男子冲着张嫌轻轻一拱手,十分礼貌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原来是晏兄,久仰久仰。”见晏常对自己却十分客气,张嫌自然微笑以对,同样抱拳拱手进行还礼道。
“轩辕会最年轻的猎魔人晏常?没想到你也要参加蒲家的比武招亲,怎么了,轩辕会也觊觎着蒲家吗?”张嫌和晏常互相行礼之后,项炀好像听说过晏常,惊讶地问道。
“觊觎这个词形容的只是我吗?”项炀问话之后,晏常不以为然的瞥了项炀一眼问道。
“我也在觊觎。”晏常问话之后,项炀还未回答,又一个声音从三人身侧不远处传来,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灰暗,长发落肩的男子缓步向三人聚集的地方走来。
“樗疾,没想到你也来了。”就在长发男子走近三人之后,晏常好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樗疾?就是那个隐世魂族樗家的代表?”听完晏常的话,项炀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樗家樗疾,半步魂祖,前来挑战张嫌。”樗疾走近之后,并没有理会晏常和项炀,只是把所有目光全部落在了张嫌身上,轻声报名道。
“张嫌,请多指教,哈哈,大家都来的这么快,太好了。”樗疾报名之后,张嫌向樗疾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道。
“都……?你同时约了我们三个吗?”张嫌说话之后,晏常好像从张嫌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错。”张嫌没有隐瞒,点了点头确认道。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能以一敌三吗?”见张嫌承认了,项炀略有些生气地问道。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一次性打败你们三个,在魂师界立个威名,不过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就由你们三人商量决定吧,还有就是谁要想挑战我,首先要和我订立魂契,确认输了的人要发布告到整个魂师界承认失败,并彻底放弃蒲家比武招亲的资格,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们也商量一下吧。”见项炀生气,张嫌似乎不以为然,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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