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了?”到了秦槐区白宁楼附近,张嫌远远望了一眼那贡院古楼,打电话问蒲梓潼道。
“前天就给你消息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贡院古楼旁的酒店上,我正吃着自助餐呢,来找我吧,十三楼。”张嫌问过之后,电话那头,蒲梓潼一边发出着缓慢的咀嚼之声,一边向张嫌回复道。
“吃自助餐?也是啊,这都中午了……,不对呀,你不是帮我看着白宁楼来着吗?”听到蒲梓潼的回复,张嫌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见已经是下午一点了,点了点头,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蒲梓潼道。
“是啊,我一直在看着呀,这酒店在那鬼楼附近,而且比那鬼楼高上不少,从这里俯瞰着监视那鬼楼,鬼楼四周的情况可以尽数收入眼底,难道你要让我蹲在那鬼楼门口看着不成?”听到张嫌的询问,蒲梓潼没好气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已经到酒店附近了,马上就上去找你。”蒲梓潼回答之后,张嫌不好意思地道着歉,之后抬脚便向着靠近白宁楼最近那家酒店走了过去,眨眼便进到了里面。
进到酒店里面,张嫌先在酒店一楼的前台打听了一下,买了十三层餐厅的自助餐券,之后才登上电梯,随着电梯向着十三层的自助餐厅赶去,验票之后才进到了餐厅里面,不一会儿便找到了独自进餐的蒲梓潼。
“看吧,旁边就是那个白宁楼了,如果我之前没有打听错的话,那白宁楼就是白宁鬼的老巢,至少有几十只鬼在里面聚集。”见张嫌携着验过的自助券坐到了自己的对面,蒲梓潼并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语,直接切入正题,指着酒店窗外的贡院古楼向张嫌介绍道。
“翻车鬼在那里面吗?”张嫌并不关心白宁鬼以及其麾下势力,他关心的只有和翻车鬼有关的线索。
“不在。”蒲梓潼摇了摇头道,但是眼睛依旧盯着贡院古楼的四周,观察从那其中出入的魂鬼。
“不在?那你为什么盯着这个白宁楼呀?就算它是个鬼楼……”张嫌不解地问道。
“我之前帮你寻找翻车鬼线索的时候,曾暗中抓过几只魂鬼,从一只小鬼嘴里问出来了一条疑似线索,据那小鬼所说,有一个孩童模样的厉害魂鬼从雨台区进入到了它们的秦槐区,并且和一个名为‘织骸’的魂鬼有过接触,而那‘织骸’魂鬼正是白宁鬼手下的第一魂卫,如果那小鬼没有撒谎的话,翻车鬼的新藏身地很有可能就和这白宁鬼有关,所以我才这这里监视白宁鬼楼,想找机会抓住那个名为‘织骸’的魂鬼一问究竟。”见张嫌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蒲梓潼细致地说明道。
“翻车鬼从雨台区跑来这秦槐区了吗?
倒也有这种可能……,‘织骸’,白宁鬼的第一魂卫吗?是个什么样的鬼?”张嫌分析了一下蒲梓潼的话,倒是觉得蒲梓潼的这个线索有几分是真的,随后开口问道。
“‘织骸’,秦槐区白宁鬼势力下的第一魂卫,实力在中级鬼阶,据说是个人形模样的魂鬼,不过生有尖直的长鼻,柱状下垂的圆耳,和马灯大小的两只眼睛,整个魂躯如破烂口袋打满了补丁状,看起来就像个戏团里的小丑,但比那种演戏的小丑更加丑陋恐怖,就算魂鬼看到都会被其古怪的魂形惊怖道。”张嫌问完,蒲梓潼似乎已经收集到了关于那织骸鬼的情报,向张嫌快速描述道。
“模样恐怖的中级鬼吗?从魂力等级来看,它好像并不是很强,可以试着猎获到它,从它口中询问那关于翻车鬼的线索。”听完蒲梓潼的描述,张嫌点了点头,转眼望向那白宁贡楼,若有所思道。
“我本来也想暗中将它擒获,不过自从给你发去魂言信的那时起,它便钻入到了那白宁鬼楼里不再出来,以我自己的能力,深知硬闯白宁鬼巢无望,所以也只能在这里观望,哎……”听完蒲梓潼的话,蒲梓潼悻悻道。
“嗯,你做得没错,那白宁鬼总归是个魂力达到了高级鬼阶的鬼首,它的老巢可不是谁能随随便便闯进去的,你要是真盲目闯进去,恐怕到时候连命都没了,就这样在这里监视着挺好,一旦那织骸鬼出来,我们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出手袭击它,这才是上上之策。”张嫌见蒲梓潼似乎有些失落,张嫌笑着安慰道。
“只是不知道那织骸鬼进去之后会不会再出来?什么时候出来?要是它一直不出来,那我们岂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到时候就算等到了它,可能翻车鬼都已经离开了这风缘城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蒲梓潼似乎有些担忧道。
“嗯,你说得这确实是个问题……,咦,有了!这好办,它不出来,我们就把它引出来,不就可以捕猎它了吗?”听到蒲梓潼的担忧,张嫌也忧虑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张嫌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道。
“引出来?怎么引?抓魂鬼又不是抓鸡抓鸟,你撒点米粒它就会跑出来,那些魂鬼的灵识可都不低……”张嫌说话之后,蒲梓潼皱了皱眉头问道。
“抓鸡撒米粒,抓鱼系蚯蚓,有些东西不是抓不到,而是没用对方法,用对了方法,就是抓人、抓鬼都能都办到。”张嫌眼睛一转,嘻嘻一笑回应道。
“真的假的?那你告诉我如何抓人?又如何抓鬼?”蒲梓潼不解地问。
“这简单呀,抓人之法你天天都能见到。”张嫌神秘一笑回答。
“天天都能见到?”蒲梓潼听完张嫌的回答更加不解了起来
。
“嗯,你饿了,会不考虑价格成本到这里来吃餐,你渴了,会随手在路边买一个饮料来解渴,有人喜欢美女,就会去买美女杂志,有人喜欢帅哥,就会去按照心目中的臆想去追求那些包装华丽的明星,说的好听一点叫做供需,说的不好听,就是以饵钓人,每个人喜欢的饵不一样,所以被钓的方式也不一样,但是无一例外,只有人还有欲望所好,就总会有一款适合他的饵。”张嫌点了点头,随后向蒲梓潼说明道。
“人与人之间这种交易难道不是等价交换吗?”蒲梓潼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等价交换?确实也有,不过在一百次交易之中能有一次是等价的就不错了,而且这等价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来定,应该是交由其物质本身所蕴含的能量来定,细化到能量,两个蕴含着相同能量物质进行交互才属于等价,而能量有差异,甚至会有很大差异的物质进行交换就不属于等价了,当然,很多人在促成一次交易中光算价格就已经觉得很麻烦了,很少有人再去细化其中的能力差异,所以商人总能盈利。”张嫌摇了摇头解释道。
“能量吗?商人真能精确到计算那种地步吗?”蒲梓潼惊奇地问。
“过去是不能,但是精明的商人总会有一个大概准确的估值,现在倒是可以了,科技的发达让一部分商人成为了能精密计算能量的资本家,他们可以在每次交易之中用数据、公式和一些现代的手段把每一次交易的资源能量的出入计算得极其精准,使得不够精明的人的能量在一点点减少,而他们这些精明人的能量以财富的形式不断扩张,从而形成巨大的贫富差距。”张嫌点了点头回答道。
“所以商人总会拿别人喜好的却蕴含能量不高的商品作饵,来为自己钓取财富吗?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有人会富有人会穷的原因了,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多。”张嫌回答之后,蒲梓潼本就聪慧灵巧,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嫌所说的意思了,恍然道。
“这……,还好吧。”张嫌所说的内容并不是全靠他自己想到的,而是拓印完那高脚魂鬼的灵识之后,从那高脚魂鬼的灵识之中勘察到的,因为那高脚魂鬼所谓的人类世魂灭就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张嫌只是觉得有些道理,套用到了自己的分析之中。
“既然抓人的方法清楚了,那么抓鬼又该撒什么饵呢?”张嫌回应完,蒲梓潼继续问道。
“鬼之欲无非就是鲜美的魂魄,所以我们拿魂作饵,我就不信那织骸鬼不会上钩……”张嫌想了想,说道。
“鲜美的魂魄?上哪儿去找鲜美的魂魄去?而且那织骸鬼藏在鬼巢之中,混在众鬼里面,又要如何把那饵准确送
到织骸鬼的眼前?”蒲梓潼不解地问。
“魂魄嘛,我的冥石盅里面还有几只,至于要怎么把饵送进去,恐怕需要先抓个胆小鬼试试,抛饵这事就由我来做吧,你就帮我在餐桌之上设下天罗地网,等着那织骸鬼上钩就行了。”张嫌思绪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的的办法,微微一笑冲蒲梓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