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干显得有些怯战:“妹子,对方号称百万大军,你我加起来还不足两千人,这一比,真能把人比死了。我看,咱们还是往后撤吧。”
陈珂冲朱干摇了摇头:“朱大哥,恐怕没办法退。”
朱干问:“为什么?”
陈珂回道:“联军为不留后患,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推进,你退一步,他们便进一步,退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他们的包围。换句话说,咱们是插翅难逃了。”
朱干说:“不退难道投降?我可不干,!好不容聚集了一千来兄弟,屁事没干成就送给人家当俘虏,这大哥当的还有什么意思,把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
陈珂笑着:“朱大哥误会了。你和二姐身后都跟了上千人,而且几乎都是浪人,投降也不一定能保命,能保命也少不了受苦。”
刘绘问道:“听陈兄的意思,你和二姐已经商量出了对付联军的办法了?既然有了就说出来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呢。”
陈珂依旧慢条斯理:“这事对于二姐来说是个很艰难的选择。她不像我们一样都是浪人,又罪大恶极。她选择退则放弃了上千兄弟和未来的希望,打就等同于背叛了自己作为普通人的立场。”
朱干打断说:“妹子这事不用为难,外边那些群傻不拉几的哈皮狗,根本不知道恶地什么状况,以为这病毒是场瘟疫说过就过了,哪里知道病毒只是灾难的开始而已,以后真正能生存下去是浪人。你向他们投降不过是坐吃等死,而在这里,咱们不仅逍遥快活,还能在一方称霸。”
寒雪盈盈笑着:“你们都多虑了,寒城和德天两座城里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清楚未来会怎么样,所以,我的立场很坚定,誓与寒城共存亡。”“我已经决定了,不仅不会逃,还要主动给联军一个狠狠的教训。”“联军人数上有绝对的优势,我们自愧不如,也不能正面打硬仗,否则就是以卵击石。但是,他们不是浪人,来到大雪纷飞、食不果腹的恶地,他们怕冷怕饿怕病毒,我们却不怕。所以,只要我们毁了他们的后勤保障线,他们如果不撤军只有死路一条。”“联军现在距离我们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路程,先锋部队至少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咱们就利用这些时间勘察好地形预先埋伏,然后,等他们的作战部队一过,趁夜大肆破坏他们的后勤保障线。”
陈珂接着说:“不仅如此,我们还要给附近其他浪人队伍散布消息,号召大家摒弃前嫌,为了浪人的生存发动一次全面的偷袭。这次偷袭只为一件事,趁着夜色的掩护,不惜一切代价彻底破坏联军的后勤保障。”
刘绘说:“即使是他们的后勤保障部队也有好几万,想法不错,可实施起来难度很大。”“即使计划成功,我们派去偷袭的人也会陷入联军作战部队和保障部队的围攻,很可能全军覆没。一旦他们在受挫之后不撤军,那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陈珂说道:“这事我们也想过。所以,为了确保偷袭取得完全性的胜利,我们在偷袭的同时,要再设一个陷阱引联军入套,给偷袭的兄弟们逃离的时间。”说着,陈珂从竹筒里取出一张地图铺开在桌上:“大家过来看看,这是我手下几个退役军人针对此次行动制作的简易军事图。我们需要面对的南征军二十万作战部队和五万后勤保障部队,因为他们人多,平常小路根本无法行军,主要桥梁和道路也已损毁严重,如果分散,他们又怕被分割吃掉,所以,寒城和德天之间的断情大山谷是他们从南边进入恶地中心的最佳选择路线。”“而大家都知道,断情谷的前方是连绵的高寒山脉,当前正值雪季,厚厚的积雪最深处有十几米,只要他们进入山谷,我们就给他们山谷两侧和前方的山脉制造雪崩。在雪崩面前,再多军队又如何?”
刘绘指着断情谷两侧说:“如果他们起了疑心走两侧呢?虽然没有山谷平坦,但......”
刘绘还没说完,陈珂否定了他的顾虑:“联军都是陆军,放着如履平地的大山谷不走,去走山川河流众多的丘林地带那就是作死,那些笨重的机械不得运个十年半载?”
刘绘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不再说话。
寒雪补充道:“朱大哥,联军一路势不可挡,是不会想到会在我们这种偏远的小城遇伏的。”“不过,如果大哥害怕,你就带着德天的弟兄先撤,只要一路上帮我给其他浪人传达全力破坏联军物资的消息就好,关于组织偷袭和设伏的事就交给妹妹吧。”
寒雪这一激将法,让朱干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妹子哪里的话,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大哥,难道还怕我拖你后退。不用再说了,这恶地还得我们浪人说了算,联军算个他.妈.个屁,打他娘的。”
寒雪莞然而笑,随后郑重的对大家说:“这一仗对恶地影响深远,尤其是寒城和德天,一旦令联军撤军,我们就可以借势收拢人心,确立我们在恶地的地位,到时,肯定会有不少浪人主动加入我们。”
朱干称王称霸的心尽人皆知,寒雪的话无疑再一次给膨胀的心里撩了一把火:“为了浪人的未来,我朱干豁出去了。”
“朱大哥果然大义凛然,满身英雄气,我新陈的佩服。”陈珂向朱干竖起了大拇指,随后说:“那咱们几个接下来就具体分工。”
......
正事商谈结束后,朱干还有一个饭前的娱乐节目,那就是邀请寒雪、陈珂等贵客去观看自己昨日抓获的妖精。
在朱干的引路下,一众人来到被十几个浪人看守的屋子里。
屋中,木聽伤势严重,依旧背靠着铁笼,意识浅薄。
朱干颇为得意的介绍说:“妹子,这是我昨天抓获的妖精,想必你也是头一回见吧!”“你看它的样子,一身的树皮,肯定是个树妖。小时候老听大人们说妖精可怕,嘿,我看也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