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穿着呢大衣的苏联军官带着一队士兵迎来,徐锐便挥手示意身后跟进的狼牙队员止步,为了表示尊重,徐锐还翻身下马,又脱掉手套,大步前准备跟那个苏联军官握手,这个时候,徐锐并未意识到有任何不妥。
因为在徐锐穿越过来的那个年代,国已经全面崛起,国军人在面对西方军人时不说以俯视的心态,至少平等相处是毫无疑问的。
而在他穿越过来之后,所接触的外国人要不是像切列夫和史迪威这样有修养的外交使节,要不是像弗格森准将这样蛮横无礼,但是最终却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所以,徐锐差不多已经忘了西方人骨子里的傲慢和偏见。
徐锐伸出手准备握手,那个苏联军官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徐锐的右手,根本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而是继续背着手冷然说道:“我叫沙赫斯基,奉朱可夫将军的命令,前来接待你们,接下来你们的行程将由我来安排。”
言语之间,这种命令的口吻根本遮不住。
看到这幕,十几名狼牙队员的脸立刻露出了愤怒之色。
徐锐的表情也立刻冷下来,他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出。
尽管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苏联军官在说什么,但是从他身透露出的傲慢与无礼,他却清楚的感受到了。
都说西方人面对国人时,从骨子里边透着傲慢与偏见,徐锐还真没有遇到过,但是今天,他居然真的遇到了,而且,眼前的这个苏联军官已经不仅仅只是傲慢与偏见了,而是根本在践踏他们的尊严,叔可忍婶不能忍!
当下徐锐回头问道:“托娅,他在说什么?”
乌兰托娅便把沙赫斯基的话翻译成为普通话。
因为乌兰托娅身穿着厚厚的棉衣,脸也戴着口罩,所以刚才并未引起沙赫斯基的注意,但是这会为了说话,脱掉了口罩,便立刻露出了一张傅粉似的俏脸,再加一双弯弯柳眉,便立刻吸引了沙赫斯基和身后士兵们的目光。
沙赫斯基甚至于还十分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乌兰托娅便立刻用俄语说道:“请你们自重!”
然而,乌兰托娅的警告并未换回对方的尊重,沙赫斯基反而更过分,往前一步站到乌兰托娅面前,两人几乎是胸贴着胸,然后轻佻的说:“国女人,相信我,强壮的斯拉夫男人可你身后的黄皮猴子厉害多了,你会很享受的。”
乌兰托娅便赶紧后退了一步,满脸羞怒的道:“沙赫斯基先生,你已经冒犯我了,你必须为你刚才的无礼言论向我道歉。”
“道歉?你让我道歉,呵呵。”沙赫斯基大笑。
乌兰托娅越发的羞怒,说道:“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沙赫斯基一把抓住了乌兰托娅小手,嘎嘎大笑道,“国女人,你应该现在跟我走,我向你保证,你会有一次很难忘的经历。”
“放开!”乌兰托娅使劲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
这时候,徐锐的眼神已经是越来越冷,有风暴正在他眼里酝酿。
邹超更是肺都气炸了,要不是因为对方是苏联人,他早动手了!
但看到乌兰托娅受辱,邹超还是忍不住,前对沙斯基赫说道:“你放开她!”
沙斯基赫自然听不懂,而且既便听懂也不会在乎,回头狂笑道:“国猴子,你是对我说话吗?你是在求我干你们的女人吗?哈哈。”
沙斯基赫身后的十几个苏军士兵便跟着狂笑起来。
事实,一直以来俄军士兵的纪律都是非常差的,十月革命后,俄国成了苏联,但苏军士兵的纪律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在二战胜利的前夕,在苏军反攻、打进德国之后,数以百万计的德国妇女惨遭强奸。
邹超便再也按捺不住,手起一拳照着沙斯基赫面门砸将过去。
沙斯基赫确实很嚣张,但是平时打架斗殴习惯了,撩拨的同时,其实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盯着邹超呢,见邹超出拳,他便立刻针锋相对的也是一拳猛砸过来,电光石火之间,两只拳头便已经在空猛然相撞,紧接着是噗的一声闷响。
片刻的停顿之后,邹超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半步。
沙斯基赫却后退三步,抱着拳头杀猪般惨叫起来,啊啊啊……
在这次交锋当,邹超明显占了风,但是考虑到对方是苏军的军官,再考虑到苏联对国的援助,邹超便不敢有更出格的举动,要不然按他的性格,早跟着拳脚相加,将沙斯基赫打倒在雪地了。
只不过,邹超这么想,并不代表着徐锐也这么想。
徐锐可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他眼里可没有西方霸权!白人至主义在他眼里根本狗屁都不如!
在沙斯基赫抱着右拳惨叫之时,徐锐一个半转身,再接着一记鞭腿,狠狠的抽在沙斯基赫肩颈,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沙斯基赫的身体便已经被狠狠抽翻在地,整个人顷刻间砸进了雪地里,砸出一个人形凹坑。
这一记鞭腿够狠,抽得沙斯基赫直接背过了气去。
看着沙斯基赫无声无息躺在雪地里,跟死了一般,他身后的十几名苏军士兵先是面面相觑,遂即大怒,纷纷卸下肩的莫辛纳甘步枪,拿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徐锐,一边开始疾言厉色喝斥起来,让徐锐两手抱头,蹲到雪地里。
徐锐却根本无视这样的威胁,径直走前,拿胸口顶着苏军士兵的枪口,然后回过头对乌兰托娅说道:“托娅,告诉他们,让他们立刻通知朱可夫,让他来这见我,如果半小时之内他没有赶到,我们动身回包头!”
乌兰托娅的情绪已经被徐锐刚才的这记鞭腿调动了起来,她先是前照着沙斯基赫的屁股恶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走到徐锐身边,挺身鼓腾腾的迎着苏军枪口,将徐锐刚才的话翻译成俄语,那十几个苏军士兵便立刻大怒。
下一霎那,十几个苏军士兵纷纷拉动枪栓、推弹膛,摆出射击的架势。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徐锐又岂能容忍这样的威胁?当下徐锐打出一组战术手语,冷铁锋和十余名狼牙队员便立刻鬼魅般欺近苏军士兵的身边,还不等扣下扳机,苏军士兵便发现手的步枪已经被人抢走,再然后整个身体便向后飞起。
转眼之间,十几名苏军士兵便已经被狼牙给踹翻在地。
徐锐接着又下了道命令,将沙斯基赫和十几名苏军士兵身的军装脱了,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再然后用武装带绑成一圈,只留一个看去还没有成年的苏军小兵,让他回去报告朱可夫,让朱可夫马来这里见他。
苏军小兵获释之后,慌不迭的跑了。
目送苏军小兵跑远,冷铁锋沉声道:“老徐,现在可是我们有求于苏联,你这样对待苏联士兵,好吗?”
徐锐说道:“我们是来跟苏联人谈判的,不是来受他们气的。”
冷铁锋道:“可是,苏联人未必这么想,朱可夫生气怎么办?”
徐锐说道:“跟国的国家尊严相,朱可夫生气或者不生气,算个屁!我宁可谈判不成,宁可包头茶路不通,宁可被蒋委员长架在火烤,宁可被全国人民的唾沫星子淹死,也绝不会做有辱国格的事!”
冷铁锋长久的沉默。
……
库伦宾馆。
朱可夫正在充满俄式风情的房间里享用热腾腾的奶茶,一边则津津有味的翻阅着高尔基的传世名著母亲,真是好不惬意,然而读了还不到两章,一个警卫便敲门走进来,向他报告道:“将军,沙斯基赫少校和卫队班被国人给控制了。”
朱可夫刚刚送到嘴边的奶茶杯便立刻顿住,好半晌后,才侧过头,以冷浚的目光盯着那个警卫,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沙斯基赫和卫队班被国人抓了?”
“是的。”警卫重重点头,又道,“国人抓了沙斯基赫和几乎整个卫队班,只把保尔同志放了在来,保尔同志还说,国的长官让他回来通知你,让你马去郊外跟他见面,要不然他们要动身返回包头了。”
朱可夫闻言,便立刻愣在那里。
老实说,朱可夫是真有些吃惊,既吃惊国人敢对沙斯基赫和卫队班动手,更吃惊徐锐对他的通牒,这次的会面难道不是国人首先提出来的么?国人有求于他们,怎么反而一副有恃无恐、反而好像是他们苏联有求于他们国人似的?
见朱可夫迟迟没有说话,警卫便说道:“将军,国人实在是太过无礼了,我这带着警卫连去把他们抓起来,然后全部送到伊尔库茨克修路去。”
说完了,警卫转身走,却让朱可夫给叫住了:“等等。”
朱可夫叫住警卫,又道:“让库伦宾馆的经理马准备足够的房间,再准备好足够的热水以及晚餐。”稍稍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再命令警卫连紧急集合,跟我一起去库伦郊外迎接我们的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