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这是打算走人了吗?”
“这未免,也太不将本王,还有这韶王府,放在眼里了吧!”
见钟亦安打完,便准备离开,南宫韶想也不想,故意对着钟亦安,冷声开了口。
“从来……”
“没有人敢在韶王府里动刀动枪。”
“你们两兄妹,却是三番四次,在我南宫韶的地盘上动,肆意横行!”
“本王觉得,不如,钟将军今日,便代替钟小姐,还有自己,给本王留下一个可以消怒的诚意!”
“也好,了清了这些旧账!”
“不知王爷,想要什么!”
“本王想要,钟将军的命,或者,一只手……”
似是,为了彻底,好好教训一下钟家的人!
南宫韶虽然看到钟亦安此刻,已经重伤在身,但丝毫,没有一点想要饶过钟亦安的意思。
“将军,属下掩护你离开!”
“走不掉的……”
听到南宫韶的话,钟亦安瞬间,便明白了南宫韶话里的意思!
南宫韶这是……
非要他留下一只手,才准他离开!
见此刻,四周都是南宫韶的近卫军,而自己与武毅,想要从这么多的近卫军手里逃走,已经是胜算很低了!
如今,面前还立着南宫韶,与段家兄弟!
钟亦安知道……
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
于是,拒绝了武毅的提议之后,闭眸,攥着拳头,默了一瞬之后……
突然弯身,从花丛中,捡起方才自己松掉的长剑,随即,右臂一个花剑,便速度极快地,将那只从出生便跟着他的左臂,锋利砍下!
夏沐染本以为,钟亦安至少,会跟南宫韶再进行一番协商!
但见,钟亦安根本就不愿意求南宫韶!
甚至,死也不愿向南宫韶低头,拿起剑,便决绝地,自我“摧残”!
夏沐染只觉,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而回头,夏沐染望向南宫韶的时候,却见,南宫韶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瞧着钟亦安。
似是,从落下那话的那一瞬,南宫韶便已经打定主意,今天,非要钟亦安留下一只手不可!
“本将军发誓……”
“不出三个月,一定睡到你!”
“让你永世后悔……”
“今日,用两次用“这种”计策,陷害本将军!”
钟亦安见手臂已经砍下,自己,也算是已经向南宫韶有了交代。
于是,头也不回地,转身,便向夏沐染身后,那通往韶王府大门的拱门走去……
只是,当走到夏沐染身旁的时候,钟亦安冷着一双寒到极点的眼眸,微微侧首,对着夏沐染突然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便抬步,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他说了什么。”
只见,钟亦安刚走不久,夏沐染蹙眉转身,却正好,撞在了南宫韶身上。
“嗯,没说什么,只是说我很讨厌。”
而夏沐染在听到南宫韶的问话,沉默了一瞬之后,便将方才钟亦安的话,一笔带过。
虽然,夏沐染心中,很是反感钟家这种“祖传”的是非不分!
明明,是钟亦安,先故意将她推下了五方湖!
后来,还在深夜,让人捅了她一刀!
今日,更是一直死命追杀她!
就连后来,她回到韶王府,他还不放过她!
而她为了活下去,以同样卑鄙的手段,反抗他的再次欺压与攻击,这,有什么错!
可现下……
钟亦安却是,将一切事情,都赖在了她的头上!
完全,都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他先挑起来的!
断臂,也是他活该!
自作自受!
“……”
刚才,南宫韶看到钟亦安对夏沐染私语,深知,钟亦安一定是在威胁夏沐染什么。
于是,便想过来,问问夏沐染。
但见,夏沐染故意在隐瞒他,什么也不说,于是,南宫韶便也不再多话什么,转身,便向着正院走去。
似是……
随意,夏沐染怎么做……
而夏沐染在看到,南宫韶又是这般,一言不发的,便突然离开了。
心下只觉,这阵子的南宫韶,脾气,真是让她太难以琢磨了!
腹部,依旧隐隐作痛,夏沐染见南宫韶他们,已经走远。
于是,皱了皱眉,便准备先回房,换上新药再说……
而自此之后,一连七日,一切,都像是重归于平静一般。
韶王府里,再也没有了钟茹壹。
而钟亦安,也没有再出现过。
就连温怜幽,也犹如,突然消失了一般。
但纵使如今,什么动静也没有,夏沐染却知道,这只不过是,猛兽出没前,低调的观察,与试探!
一旦……
等那几个人,将利爪磨锋利了,獠牙打尖了……
他们,便会立即跳出来,咬她一个措手不及!
“姑娘,您的意思是,让凤阳侯夫人,即刻从丞相身边的人下手?”
“你告诉凤阳侯夫人,现在布局设计钟天霖,实在太慢,也太费精力了……还有她说想给钟天霖安个叛国之罪,你就同夫人说,如今,钟天霖毕竟还没有做这些事,所以,没有十足的证据,此时却还要给钟天霖安上一个谋逆叛国的罪名,以钟家的势力,还有钟天霖的口才与能力,一不小心,我们反而会被钟天霖反咬住!从而,暴露出来!”
“所以,你便同夫人说,我的意思是,让她想办法,或者辅助我们,与那些官员见面,让我们,亲自将钟天霖的所有臂膀与势力,都一一打断!”
“可是,那些人不是跟钟家是世交,就是与钟丞相有着数十年交情的老友……姑娘觉得,他们会因为我们的三言两语,而背叛钟丞相吗?”
只见,九华苑的一处亭子里,夏沐染静坐在桌旁,与俞婶,说着她摧毁钟家的第一步!
而俞婶在听到夏沐染的话,想了想之后,便瞧着夏沐染,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俞婶觉得,钟天霖是那种,会有生死之交,众人会为了他,而舍弃权财,放弃生命的人吗?”
听闻俞婶的话,夏沐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抬眸,便瞧着俞婶,好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