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威廉姆斯导演口中的老约翰在听到威廉姆斯导演已经接近屈服的口气后,让他的口吻更加轻松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调侃的味道。
不过他这最后一句话,也算是彻底点燃了陈楚凡心中的怒火。好嘛,这还真是把他当成一团软柿子了,可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么完完全全不考虑一点他的感受,难道他万里迢迢坐了十个多小时的飞机穿越了大半个地球跑到洛杉矶来,就是为了来旅游的么还报销机票或者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个要饭的
其实此时怒火满溢的又何止是陈楚凡他身后的老炮跟强子也都变得脸色不善起来。虽然平常跟陈楚凡嬉笑怒骂的没个正行儿,但这也是因为两人已经完全接受了陈楚凡,正儿八经的已经把陈楚凡当成自己人看待了。而且就算是玩笑也基本都是在无伤大雅的前提下。
但是此时屋内两人的对话,显然触及到了两人的底线,这已经是在赤裸裸的精神羞辱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不是怕给陈楚凡惹上麻烦,老炮跟强子冲进房间把那个所谓的老约翰暴打一顿的心思都有。这不是叔叔婶婶能不能忍的问题,而是宠辱与共的问题。
不把他们老板当回事,自然就更不会把他们两个人当回事。如果此时面对的是一群暴徒,两个人绝对不介意展现一下他们的手段,让他们知道不把他们两人当回事的下场。但是他们心里清楚,屋内的人不是暴徒,说不准还是个衣冠楚楚的绅士,所以使用暴力解决问题,除了给陈楚凡带来麻烦,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此时他们那种有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的憋屈可不比陈楚凡少一丁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甚至在心底盼望着陈楚凡能够立刻找回场子,让他们也能好好的出一口气!
好在他们的老板陈楚凡终于有了动作,也让他们此时憋屈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一些。
陈楚凡先是回过头冲两人使了个眼色,随后一伸手敲打在门上,“砰”门没有锁,直接被陈楚凡给推开了,而屋内的情景也实时的展现在陈楚凡面前。
跟陈楚凡有过一面之缘的威廉姆斯导演正坐在自己的办工桌前,双手抱头,看上去沮丧无比的样子,而另一个陈楚凡没有见过的国老头则好整以暇的站在窗前,只是陈楚凡突然推门而进的动作,让他脸上微现愕然之色。显然这个老头就是刚刚跟威廉姆斯导演对话的老约翰了,而让陈楚凡意外的是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三十来岁衣着考究的年轻人,正坐在威廉姆斯导演对面的沙发上,玩弄着手中的一只金笔。
因为这个年轻人一直没有说话,所以怒气值爆满的陈楚凡还真没想到威廉姆斯导演的办公室里竟然有第三个人存在。而此时这个年轻人只是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突然闯入办公室中的一行人。
“你是谁难道不知道进门之前应该先敲门,得到主人的允许才能进入吗”站在窗前的老人恼怒的呵斥了声。
陈楚凡没有理会老人的怒斥,他也不想去猜测这个被威廉姆斯导演称为老约翰的老家伙是否猜出了他的身份,才故意这样说,或者对这种站在别人办公室里却把自己当成主人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直接无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楚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他只是直接走到了威廉姆斯导演的办公桌前,平静的开口道:“威廉姆斯先生,请原谅,我有些急躁了,竟然忘了敲门通知您一声!”
“哦,陈,这都是小事!我找你来,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商量一下!”陈楚凡突然走进办公室,显然让威廉姆斯也有些意外,或者本就心怀愧疚,所以此时这位导演脸色感概中还参杂着意思惭愧。
“不,不,不!我想不用商量了,其实刚才你们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外。我知道这种行为或许不太绅士。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该听到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听的很清楚。其实我进来只是想借您的办公室问刚才跟您说话的先生一个问题,可以吗”陈楚凡冲着威廉姆斯导演彬彬有礼的问道。
陈楚凡的话显然让威廉姆斯导演有了瞬间的错愕。不过转瞬间他便反应了过来。其实陈楚凡刚才在门外将两人的对话都听到了,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起码他不用考虑如何跟陈楚凡来解释这一切。
所以威廉姆斯导演到是很光棍的开口道:“当然可以。你甚至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里一样,那么陈,刚才跟我商谈的就是站在窗户旁的那位,莫菲尔约翰先生,他是美国国家录音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本届格莱美颁奖典礼组委会的主席,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哦,是的,一位大人物!”
语气饱含讥讽,显然这位威廉姆斯导演虽然嘴上服了软,但是心头对于莫菲尔约翰先生的决定,依旧不以为然。
“那么谢谢您了,威廉姆斯先生!”陈楚凡冲着威廉姆斯导演点点头,这才转过头看向这位莫菲尔约翰主席。
此时这位主席先生的脸色并不算好看,显然陈楚凡刚刚的无视,让这个自视甚高的主席先生心里不舒服了,所以言辞间也少了刚才单单面对威廉姆斯导演的从容,“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没有兴趣回答你的问题,这是整个组委会的决定,我个人希望你能选择理解,陈先生!”
“哦可是这个问题我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如果您的回答能让我满意,我一定会选择理解的!”陈楚凡干脆转过身,整个人面对着这位衣着考究的主席先生说道。
陈楚凡的话让这位老先生沉吟了片刻,才耸了耸肩无谓的说道:“那么好吧,只是一个问题,当然我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其实我就想问您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想您一定不会拒绝回答我的。我就想问问您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的接受您跟那个什么该死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决定,老老实实的坐在台下看一晚上颁奖晚会”等莫菲尔约翰回答完,陈楚凡挺礼貌的冲这位莫菲尔约翰主席先生点了点头,才显得满面疑惑的开口问道。
“哦呵呵!”老人没有直接回答陈楚凡的问题,而是在听完陈楚凡的话后,笑了起来。笑的不止他一个,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也笑出了声。
陈楚凡侧头看了看坐在沙发的年轻人,干脆的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当然这里说的年轻只是相对于莫菲尔约翰而言,他的年纪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肯定要比陈楚凡要打。
“我好吧,我就是刚才你口中那个该死的哥伦比亚广播电视公司的代表,我叫凯尔范迪塞尔,当然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凯尔,我想说认识你很高兴小伙子,不过我想你恐怕不这么认为!”凯尔范迪塞尔坐在沙发上,微微欠了欠身,挺优雅的回答道。
“哦,范迪塞尔先生,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觉得认识您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不过我想问问您,难道我刚才的问题很好笑”陈楚凡冲着这位凯尔范迪塞尔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一副看似疑惑的神情。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我只是哥伦布亚广播电视公司的代表,我只负责把最后确定下来的结果传达到公司而已。所以一切问题你应该跟莫菲尔约翰主席先生商谈,当然如果你要听我的建议的话,我劝你还是接受事实吧,小伙子,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凯尔范迪塞尔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慢条斯理的说道。
“哦!原来你就是一个传话筒,做不了主的,那么不好意思,我问错了人了。不过范迪塞尔先生。我也对您有个建议,在我们z国,一般大人物站着的时候,小人物是没有座位的,这是基本礼仪。哦,抱歉,我又秀逗了,怎么对您谈起礼仪这种高深的东西了。我应该知道一个在别人谈话时,肆意傻笑的人很难弄懂礼仪为何物的,哦,天啊,我又说真话了。好吧,相信我范迪塞尔先生,我真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智商!”陈楚凡同样温文尔雅的说道,只是言语中的冷嘲热讽,却让这位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凯尔范迪塞尔的脸色开始不自觉的微微发青。
不过陈楚凡可没顾得上去关心这位凯尔范迪塞尔先生的脸色是否好看。冲他说完那番话后,他便彻底将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绅士给放到了一边,重新转过头继续冲着莫菲尔约翰主席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么主席先生,或者您能回答我刚才我的问题真的很好笑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