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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有点意思
遮云院,名字倒是有些韵味,可如今这算是住了十四个人的院落还真找不到如云字般那么飘渺的气息。光着膀子在院中舞刀弄枪的弟子都要几个,两个坐在屋檐下似乎在看上乘房中术的弟子眼毛绿光,时不时的双手揉了揉裤裆,那样子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还有些怕就是在房间中眼不见为净的弟子估计有些洁癖,偶尔推开房中窗户都不禁面露鄙夷之色。遮云院中最让杨战记忆深刻的就是在身穿黑色精装像是夜行衣庄白的青年,在猛地灌酒,喝完一口又是一口,眉宇间有些忧愁,这心事怕是极重。
杨战站在遮云院中,院内的人才注意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座峰来的弟子,没有辨别身份的服装,那腰牌虽然写着御风院,可真知道通天峰御风院的弟子能有多少,就算有那只是某个特定的圈子内,譬如对学院七大主峰内最强院落格外关注的弟子,又或者是恰好视作某院中的人为追逐目标的弟子,才有可能对天云学院千院中的某个院落记忆犹新。
很显然这遮云院的弟子并不知道那通天峰内门中的御风院。那几个舞刀弄枪的弟子瞧见这可能是院中相貌最俊秀的杨战,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杨战。
“哪座主峰的?”那手持长缨枪的弟子问道。
“通天峰!”杨战道。
那手持长缨枪的弟子点头,指着院中屋顶上的醉酒青年道:“我们几个都是破天峰的,在你通天峰之上,你就住那下四峰玄云峰酒鬼的房间。”
杨战抬头看了眼那名醉酒青年,笑了笑,说道:“好!”
那痛饮烈酒的青年看了眼杨战,便又没了任何性质,再次活在他的个人世界当中。杨战进入那三人共住一屋的房间,正在翻阅典籍的弟子看到门被推开,皱了皱眉,当发现是面相虽有几分淡漠,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凶神恶煞的那种弟子,便眉头舒展,轻声道:“师兄,我是这届入刚进入学院的弟子,是下四峰洞玄峰的外门弟子温桓。”
杨战点头道:“通天峰杨战。”随后他就走向那房中紧剩下的床榻,坐在床沿上打量着这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的屋子。
这遮云峰完全比不上御风院的竹屋,住三个弟子的房间差不多也就竹屋的修炼室那么大而已,但总的来说唯一满意的就是房间内的整洁度,不说一尘不染,起码看着舒心。
如此一来,杨战倒还觉得那手持长缨枪的破天峰弟子还是有些顺眼,他还真不想跟那两个看上乘房中术时还不忘揉裤裆的弟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着实太没趣了。
像眼前这个刚入学院应该有半年多的洞玄峰外门弟子温桓,他就觉得挺满意,温尔而雅看起来,仔细看来应该跟大师兄君浩然年轻时有点像吧,就是两个字斯文。
“原来师兄是上三峰通天峰的弟子,师弟佩服!”温桓慎重浮现欣喜之色,那神色不当假,是真的佩服之色。
杨战被温桓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说道:“还好,还好。”
随后杨战错愕的看着那脸上挂着笑容的温桓,问道:“你应该刚入学院半年,就参加院比……不简单呐!”
“嘿嘿!”温桓就笑笑,并没有解释,随后低头继续翻阅随身携带的书籍,津津有味。
杨战深深地看了眼应该算是有秘密在身的温桓,从房间中找到不用的破布擦拭起手中的那柄锈迹斑斑的无名剑。
只是这柄剑在寒潭底实在浸泡的太久,到现在还是绣剑斑斑的杨紫,剑柄的倒还好因为那三个多月在求道崖下的被杨战在瀑布冲刷下紧握了三个月,差不多有些铮亮,但还是有些细微的小孔,里面还是能看到些许锈迹。
温桓眼睛余光看到这一幕,说道:“师兄怎么不换柄剑,这剑就算是战器都成这样,能增幅也不见得增幅多大。院比中怕是会拿不出手。”
杨战停止擦拭,捧着这柄剑,脑海中响起五师兄魏书阳,轻声道:“除非这柄剑完全不能用才会考虑换不换,而且也没什么拿不出手的,不都说院长背的那柄剑也是绣剑么?恰好我也学学。”
“院长背负绣剑那是装逼,你要是背负这柄剑参加院比,怕都要被人嘲笑讽刺,你要是想换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弄柄比你这绣剑要好的战器,实打实的好货。”温桓看着杨战道。
杨战眼中讶色更浓,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弟好意了,不过看来师弟门路甚广啊,连价值不菲的战器都能弄……”
温桓又是笑笑不说话,倒是有几分神秘。
杨战这会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温桓师弟还是有那么些可爱。
恰好这会那名在屋顶喝着烈酒的青年进了屋子,按手持长缨枪弟子所说的,这眉宇间愁云密布喝闷酒的青年是下四峰玄云峰的弟子,按排名来算的话,上三峰是遮天峰破天封通天峰,下三峰依次是洞玄峰风雨峰广云峰玄云峰。
青年进了屋子,满身的酒气,向来都是带着浅笑的温桓这会不禁皱了皱眉,嘟嚷道:“不就是个女人么?至于三天两头喝闷酒,将心思花在修炼上,等哪天平步青云成了帝都红人,十八大行省省督的千金不就是你的么?还惦记那心思根本不在你这趋炎附势的女人,要是我早就甩她两巴掌。”
杨战看了眼温桓,看样子温桓跟这青年相处已经有段时日,还知道了这青年的往事。
满身酒气的青年弟子登时指着温桓,怒斥道:“你,你偷听我的话。”
“呵呵,不是偷听,是大晚上的就听到你醉酒后不停的说着梦话,说真的,吴宗祯,那女人哪里值得你去惦念,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听我的,好好应付这次院比,帝都紫禁城内可是来了几个大人物,被看中那就是鱼跃龙门。”温桓劝解道,这些天听这吴宗祯的梦话都听出茧子了,恨不得早日让这吴宗祯解脱。但奈何这吴宗祯就是那死脑筋,说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执子之手,什么相濡以沫,当时就恨不得用被褥捂死这走进死胡同的家伙。
醉酒青年冷冷地看了眼温桓,正声道:“要是再听到你说这废话,我撕烂你的嘴!”
温桓不慌不急道:“院比大赛上我伸开嘴让你撕,当然前提你能近身再说。本来你资质还不错,如今……呵呵,没法看。整天为情所困,你要是不看破这辈子就到头了。”
醉酒青年红着双拳紧握,甩了甩手直接躺在了床榻上,背对着杨战跟温桓。
半夜,这醉酒青年果真如温桓所说,梦话连连。
“小环,不是说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你怎么就忘了呢?难道因为我只能呆在玄云峰你就觉得我没出息,不能给你要的未来?还是说他是洞玄峰的弟子你就觉得他能给你要的未来?”
“小环,今年为了你我不惜与亲人反目,追随你到天云学院,可你却说我们不可能……”
醉酒青年吴宗祯重复着那些话,盘腿坐在床榻上的杨战跟同样盘腿而坐的温桓彼此相视,皆摇了摇头,这吴宗祯当真是情根深种了。
“师兄,你怎么看?这家伙当真是没救了,我看不如我俩申请换个院子吧,估计在这么下去我都被他害死。”温桓揉了揉都快起茧子的耳垂,叹声道。
杨战说不清到底什么感受,起茧子到不至于,就是单纯的为这吴宗祯所不值,与亲人反目追随个变了心的女人图什么?回心转意?一个变了心的女人那就是海底落入的针,想要找回那根针,没有上天入地下海三万里的能耐能行?喝闷酒有什么用?这是什么?作孽!
“随他吧,难不成你我有办法让他走出这段感情?反正大家相处的时间也就院比这些日子,今后大家还不都是各走各的路。”
并不想介入他人生活的杨战耸了耸肩道。
“师兄也是个孤僻的人!”温桓盯着杨战道。
黑灯瞎火的,虽说看不到温桓的神色,但杨战知道那家伙绝对在盯着自己,轻声道:“我心在修炼之道。”
“修炼道路上没有几个朋友,不寂寞?”温桓道。
杨战沉默良久后,说道:“我有朋友。”
“朋友不嫌多嘛,要是师兄不介意我是那下四峰的弟子,摒弃这所谓的师兄弟关系,做个朋友如何?”温桓突然说道。
杨战也在黑夜中看了眼温桓所在的方向,认真道:“现在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你,若哪天了解了,觉得能行倒也觉得可以,我不嫌朋友多,但关键得值得我去结交。”
温桓沉默了半响,赞同道:“从第一眼见到师兄就知道师兄对我胃口,要不然我也不提那战器的事,不过若师兄能跟我在院比大赛上相遇,那你我就算有缘,要是打的过瘾就交心,不过瘾的话,就都各走各的,修炼道上不都这样么?”
“有点意思……”杨战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