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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吴宗祯的血脉战魂(一)
“怎么帮?当然是痛扁那打伤吴宗祯的洞玄峰弟子咯!”温桓认真道。
杨战摇了摇头道:“那人与我无冤无仇的,犯不着。”
温桓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盯着都被打成猪头的吴宗祯,无奈道:“好吧,只能是他自求多福了。”
温桓将目光落在杨战身上,打趣道:“今天大清早就离开遮云院,莫非是幽会情人?”
杨战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随后缓缓摇头,轻笑道:“若有情人就不会幽会了,起码也得堂堂正正在一起。”
“这话对,别跟这吴宗祯样,青梅竹马那么多年不早点生米煮成熟饭,活该跟人跑。”温桓说道。
杨战笑了笑。
……
通天峰内门御风院,身穿青衫的通天峰峰主玉玑真人出现在冷清的御风院内,这是他差不多十多次再来了,这半年来整个房间的东西都原封不动被保存着,就如当年他禁止任何人进入这竹屋翻阅东西一样,因为这竹屋都住过两个他几乎倾注所有心力的弟子。
杨战跟牧尘,通天峰的希望。只不过都已经破灭如梦。
当御风院就如自家小庭院的玉玑真人随手推开竹屋的门,瞧见了搁置在竹椅上的物品,身形猛地一震。
玉玑真人双手拿着杨战换下来的那条还带着湿气的裤子,褪色的很严重,本该是那种要丢弃的废布条,但玉玑真人却当成宝贝紧紧攥着,低声喃喃道:“还活着,还活着……”
这一刻,玉玑真人无力的瘫坐在杨战竹屋内的竹椅上,老泪纵横。
半年前得知杨战身死,仅剩下那柄剑跟那枚玉佩被带了回来,被景真说成是尸骨无存。若不是因为那双鱼玉佩确实是罕见的淬炼精神力的神物,跟景真那不带丝毫心理波动的一番话,他跟院长李素白还不至于确信杨战会死。
期间他每个半个月来一趟,说睹物思人也好,放不下也好,他都不在乎御风院的那些弟子如何看待堂堂峰主会如此在乎一个刚入学院的弟子,就算人人得知杨战是他玉玑真人的亲传弟子又如何?人都不在了,这些还有何意义。
如今玉玑真人看到这褪色的破烂裤子,体内似乎流干的力量突然间又回了过来,良久后,他站起身,离开了御风院,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对于通天峰略显冷清的场景,玉玑真人并不以为意。没有刻意御空而行,而是脚踏实地独自走在石廊内,眉头舒展,看峰不是峰,看峰还是峰。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成就两种看物截然不同的角度。
玉玑真人眉心那竖形尊印,陡然泥丸宫内光芒大放,竖形尊印成了倒八字的两道红色尊严,这一刻立地突破,成就战魂尊中阶强者。
“杨战……你当真是我的福星,这失而复得,心境变迁竟是让我悟了。”玉玑真人望着无尽云海感慨道。
随后玉玑真人从飞云台飞身而上,踏空而行,前往遮天峰。
临近傍晚的时候,遮天峰有内门弟子到遮云院为院内十四人讲述明天院比初阶的注意事项,一是外门弟子先天战魂师境界的比拼采取随机匹配模式,胜者会直接晋级,二是外门弟子院比大赛也决选出前二十的弟子,哪怕境界不是战魂将,也将无条件成为内门弟子,获得内门弟子的待遇与俸禄,三是这次院比赛事不是那生死相向的赛事,争取不要出现伤亡,若是不敌可以弃权,倘若弃权者被杀,那对立的武者轻者逐出学院,重者废除所有修为。
随后那内门弟子也各自给遮云院的内的十四人分发了号牌,杨战的号牌较为靠后,是一块标有七三一九字样的号牌。
遮云院内的遮天峰内门弟子将号牌派发下去后,说道:“院比中你们那些号牌就是你们的身份,院比大赛正式开始时,将会抽取号牌来决定你们的对手是谁。该说的我都说了,诸位可曾明白?”
众人点头,凝视手心中的那枚号牌数字,今后这些天,这号牌上是数字能否出现在那前二十前一百,都将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遮天峰内门弟子离开后,破天峰的那几个弟子便占据了整个遮云院的庭院,杨战等人都被排挤到屋檐下坐着,对此温桓有怨言却也不说,总是跟在杨战身旁,说着那些偶尔连杨战都弄不懂的话,总的来说这家伙对杨战来说就是个迷。
看起来明明就是个年龄跟他相差不大的家伙,有时候却老成到像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一样。
醉酒青年吴宗祯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一坛酒,浑浑噩噩地又跃上了屋顶,躺在屋顶上边饮酒便抬头凝望黄昏,说不出的落寞。
杨战跳上屋顶,坐在了正仰头灌酒的吴宗祯旁边,看那日落黄昏之景。
“下去!”吴宗祯灌下一口酒后,冷声道。
杨战笑了笑,说道:“要是你真喜欢她,跟她走一块了,能保护得了她?”
吴宗祯没有说话。
“你连那洞玄峰的弟子都不是对手,还想从他手中抢回来,你觉得她会跟个失败者走?”杨战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吴宗祯。
吴宗祯咬了咬牙道:“我不是失败者。”
“要真不是,买醉干嘛?不是失败者就好好想想打败那家伙,要真能将她给抢过来,那你才不算是真正的失败者。”
杨战虽不打算冒着麻烦缠身的烦恼去为吴宗祯出气,但想着起码也算是共处一个屋檐下,好意提醒两句也是应该的,吴宗祯能听的进去最好,听不进去他也没办法。
吴宗祯痴情与那青梅竹马,单纯的就不明白为何突然变心,心中想的就是那洞玄峰的弟子就是个挨千刀的,恶狠狠道:“迟早我会弄死他。”
“要是像你这样只会喝酒,估计那家伙没死你就醉死了。”杨战嗤笑道。
吴宗祯浑身一颤,紧咬着牙关,看了眼诅咒他醉死的家伙,可是没法对这家伙生出怨恨心思来,气恼地将那还有半坛酒的酒坛子恨恨地砸了出去。
哐当!
酒坛子从屋顶恨恨地砸在院中,碎瓦片弹飞,割伤了那几名破天峰弟子的脚踝,刹那间暴怒声陡然响起:“吴宗祯,你他娘的跟老子下来。”
杨战笑了笑,先不说接下来这吴宗祯有何下场,但起码这小子将酒坛砸了,也应当会走出低谷,是件好事。
吴宗祯微微错愕,但也不是那种怂货,否则也不会有胆量做那明知不是对手还偏要去讨打对自己狠的事,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盯着一只被打得肿胀的铁青色眼眶,正视那四名破天峰弟子。
院中那些都各自井水不犯河水的弟子顿时来了兴致,那屡败屡战的醉酒青年是个惹事精,在外惹事他们没能看到精彩部分,这会能够在院中好好看吴宗祯被揍,倒是格外兴奋起来,连那些回了房间的弟子也被这怒喝声给吸引了出来。
杨战从屋顶上也跟着跳了下去,站在了温桓旁边。
温桓小声道:“不会是你让他砸的吧!”
“就跟他说了要是再喝酒就要喝死了,然后他就砸了。”杨战说道。
“嘿嘿!”
温桓笑道:“看来你倒是有几分能耐,这吴宗祯油盐不进,你倒是几句话就搞定他,不过这回他酒坛砸的不好,破天峰的这几个猛人不生撕了他?”
“要这些家伙真要撕了吴宗祯,你会出手么?”杨战突然问道。
温桓想了想,轻笑道:“哈,毕竟是一个屋子的,但绝对要共进退,你出手了我才会,不然我可吃亏。”
被酒坛子碎片砸中但并未有任何伤痕的破天峰弟子怒视那脸上伤痕累累的吴宗祯,没有那得饶人住且饶人的想法,反而一步向前将还不算醉的吴宗祯单手提起,狠厉道:“小杂种,你娘们被人操了,把气撒我们身上,我看你是获得不耐烦了。”
“你再说一遍!”吴宗祯一下子眼就红了。
“我说你那娘们被人睡了,听不清难道要我大声点说?”身材魁梧的破天峰弟子大声道。
院中的其他峰弟子都被逗笑了,打从心底瞧不起这个连女人都守不住的吴宗祯。
砰!
被单手提起的吴宗祯也是个狠人,那身材魁梧的破天峰弟子话刚说完,吴宗祯就卯足了劲一拳轰在那家伙的嘴上,好歹也是先天高手,这一拳不轻,那破天峰的弟子起码有断裂三四颗牙。
压根就认定没本事的吴宗祯不敢出手的破天峰弟子痛呼道:“啊!你个小畜生,敢打喔。给我往屎里打!”由于被打碎了几颗牙,说话漏风,吐词也不怎么清晰。
吃痛的破天峰弟子无奈只能将吴宗祯甩了出去,然后空出手来捂着嘴,血流了一地,刹那间是气的七窍生烟。牙被打掉今后就是要沦为同门师兄弟中的笑柄,他如何不怒。
那三名应当算是这身材魁梧的家伙的师弟,彼此相视一眼顿时冲向吴宗祯,下手相当狠,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