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柳绿露出焦急神色,她们无需更多时间,就能破开符箓。八??一w=w≤w≤.≤只要破开禁符,她们有实力与中年男子周旋,足以等到赵瑜救援。但不长的时间,却足以让吴越被抓走。
中年男子是谋定后动,符剑施展的剑气诡异莫名,只困不攻,专门为了困住柳红柳绿。
忽然,走到吴越边上的中年男子,正想抓起吴越时停下了动作,凌厉地目光望向右面墙头。墙头之上坐着一个少年,双腿挂在空中荡悠着,脸上笑容无比灿烂。
少年十分俊俏,与赵瑜有几分相似。中年男子看到后,双眼微微一缩,却并没有表示。
“赵之易长老,你好大的胆子,连我姐姐的人都敢打!”少年目光闪闪,盯着中年男子意味深长道。
吴越哈哈大笑:“我就说小鱼儿肯定有后手,当年没有白教她,算是有了我三分真传!”
赵之易神色一变,对少年道:“我是奉家主之命来带人,本来也没想动粗,只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此事我自会向家主禀明。”
少年嘿嘿笑道:“你怎么向家主禀报,与我无关,但是打了我姐的人,此事我必定会对姐姐说,希望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赵之易闪过怒色,却也有一丝慌张,色厉内荏道:“此事也经过少主的同意,少主又岂会怪罪于我!”
“我姐和家主是说请,你这是又打又抓的,会是他们的意思吗?”少年阴阳怪气道。
赵之易撇过头:“不劳小少爷费心,此事我也会让少主解释!”
少年轻轻一跃,轻盈地跳了下来,挥手道:“那你先回去好好解释,人我会亲自请回去的!”
赵之易挡住少年道:“小少爷,家主命我带人过去,没有带着人我又如何回去?”
“哼!”少年冷哼道,“这是我姐的意思,有意见回去和我姐说,再不走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赵之易冷然道:“小少爷,我怎么说也是四命道士,凭你二命道士的实力,没资格赶我走吧!”
少年不屑道:“你不过是凭着手中符器,才能轻易困住红姐姐和绿姐姐,你有符器难道我没有,你要是不服的话尽管上来试试!”
赵之易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笑道:“小少爷说笑了,你在我们赵家有多宝少爷之称,自然是有不怕我的符器。既然少爷一意要求,那人就由你请回去。不过有句话,我是作为长辈对小少爷你说得,符器毕竟是身外物,生死关头还是要靠自己修为实力。”
赵之易说完扬长而去,飘逸的身姿潇洒倜傥,自有一分仙风道骨。少年看了一眼背影,呸了一声骂道:“老货,等小爷哪天有空,就把你的面具撕下来,看你还能怎么装!”
吴越艰难地爬起来,笑道:”小朋友,你来得是不是有点迟,害我白白被踢了几脚?”
少年绕着吴越转了一圈,疑惑道:“要样貌没样貌,要气质没气质,要实力没实力,真不知道我姐看上了你哪一点?”
吴越干咳一声,解释道:“小朋友,你还太年轻,老夫身上的是深沉的历史沉韵,没有一定阅历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得到的。而且我这种吸引力,只对女子有效,如果你要是能看出来,反而你要担心了,因为说明你喜欢男人!不信得话,你去问问红绿两位师妹,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抵抗我的吸引力,不然一不留神就会沦陷。所以她们才无法专心对付那个赵之易,被趁虚而入了!”
柳绿笑道:“越大哥能吸引赵师姐,当然有常人不能及之处,我们这些凡人怎么看得出来!”
“小朋友,你听到了没有?一眼就被看出的气质,其实是一种肤浅的东西,我又岂是那种追求肤浅气质的俗人?”
少年露出怀疑神色,又望向柳红柳绿,想要得到准确答案,忽然他恍然大悟,笑道:“也是。你肯定有值得看上的地方,否则我姐怎会看上你!”
吴越呵呵一笑,只觉得心情大好,赞道:“就是这个道理,你应该是小鱼儿的弟弟,果然像她一样能明辩是非,是赵家少有的清流。赵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少年脸色通红,兴奋道:“大哥夸得太过了,比起姐姐来,我还是远远不如的!”
吴越继续赞道:”有些人是早慧,有些人是大器晚成,你现在还不如小鱼儿,是因为你属于大器晚成那一类,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
“哈哈。”少年笑得有些羞涩,拉着吴越的手道:“大哥怎么称呼,我叫赵福云!”
“我是吴越,你叫我越大哥就行!”吴越笑道。
“越大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赵福云兴高采烈地说道。
吴越神色一僵,他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赵福云忘掉此事,当下反问道:“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我们赵家啦,我姐让我过来请你!”赵福云答道。
“可是你姐应该和你说过,我是绝不会踏入赵家一步的,她不会也想逼我吧?”吴越警觉道。
赵福云连忙道:“当然不会,我姐说过只要你不愿意,就绝不能勉强!”
“那就行,我不愿意。”吴越痛快地回答。
赵福云笑道:“你果然和我姐说得一样不会想去,不过我姐让我对你说,她送给你的筑基丹,就当是一桩交易,你只要这次去一趟赵家就行!”
吴越顿时陷入深思,心里天人交战,选择跟着自己感觉走,还是跟着义务走,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在他服食了一颗筑基丹后,交易就已经开始,因为相信赵瑜的关系,所以当时并没有多问,就心安理得地接下了筑基丹。吴越对于赵瑜完全信任,这种信任不是情感上的,而是纯粹理智上的,是基于交易关系利益交换的信任,他已经很难相信情感上的信任。
吴越再想了想,现虽然对赵家厌恶,也说过不踏入赵家门坎一步的话,但是对进入赵家虽然厌恶,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算真得进入赵家大门,也只是精神上会觉得恶心,并不是什么大不了得事。
最重要的是,从吴越接过筑基丹起,交易就已经形成,因为如果不是交易,他是绝不会接受的。他是一个诚信的,讲信用的商人,绝不能因为情感上的厌恶,就做出食言而肥的事。他不是这样的人,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一点,吴越是吴越,一个与众不同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