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作雨的话才落下,吴越胸前的白光划出来,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像一座白玉桥,连接起了银盘。白玉桥一出来,演武台上陡然黑下来,不见一点光亮。从演武台外向里面,同样也是黑呼呼一片,除了一座白玉桥与两个人,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啵、啵、啵……”银盘不断地碎裂开来,像是不堪沉受白玉桥的重量。
风作雨神色大变,高声叫道:“吴道长,快请住手,我认输了!”
吴越站在桥的另一边,冷冷说道:“我说过,我要毁掉你的道基,要你承受莫小白一样的痛苦!”随着他的话下,白玉桥猛得一涨,穿破了银盘,撞上风作雨的小腹位置。顿时风作雨闪过痛苦之色,中吐了一口血,整个人瘫软倒在地上。
吴越收回白玉桥,演武台重新恢复了亮色。风作雨意识道基被毁,终身再无望至尊之境,怨毒说道:“吴越,你敢毁我道基,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吴越冷冷盯了他一眼,眼中闪过杀意,但是仍然没有动手:“不管你会做什么,我都能让你更后悔,不信的话以后走着瞧!”
吴越从演武台上飞下,顿时间人群闪开,露出了一片空地。风如意带着一般人围上来,狠声说道:“吴越,你今天伤了我摘星峰的人,莫非还想离开吗?识相的话就跟我回摘星峰领罪,司空长老看在赵长老面上,或许会饶你一命!”
“你觉得你们比风作雨要强,能拿得下我吗?”吴越冷笑道。
风作雨振臂一挥,高声道:“我们是拿不下你,但在场还在其余长老峰的师兄,又怎么会允许你如此嚣张?”
“你说我嚣张?”吴越笑道,“你的意思是生死演武里,我本该置对手死地的,却没有置对手死地,所以太过嚣张了?我倒看看,这里除了你们这些摘星峰的人,还有谁说我嚣张,还有谁要拿我去摘星峰!”
这时人墙让了开来,走出了三个人,其中二人是男子,一人是女子。
风如意连忙上前,恭敬道:“见过卓凡长老,毛坚长老,花千朵长老!”
花千朵走到吴越身旁,媚眼如丝道:“小弟弟,你胸前的这件是什么符器,竟然能轻易破了司空摘星的五星符,可不可以拿出来让姐姐看看?”
吴越想起了陈文善,拒绝道:“这对我而言不是符器,而是别人送我的礼物,不要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动用的。”
“原来是赵瑜送给你的定情礼物!”花千朵咯咯笑道,“是姐姐我轻率了,这样的有意义的东西,自然不能轻易给别人看。我看这件符器的威力,只怕是赵瑜的本命符器吧。弟弟与赵瑜间的感情,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太多了,她连本命符器都给了你!”
风如意目光一闪,心中吃了一惊,知道摘星峰所有人,对吴越的判断都有误。能让赵瑜送出本命符器的,绝不是简单的道侣关系,不过现在已经得罪了,而且风作雨更因此付出了代价,双方就再难有转还余地。
“三位长老,请一定要为我们摘星峰主持公道。灵玉峰的吴越占着身后有赵长老撑腰,在我们元龙观为所欲为,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我摘星峰见不得同门弟子受辱,才当仁不让地上去劝阻。没想到吴越不念同门情谊,逼风作雨师兄进行生死演武,想要置风师兄于死地!”
花千朵不屑道:“你们摘星峰技不如人已经够丢脸的了,还这样死缠烂打,颠倒黑白,司空摘星现在连面皮都不要了吗?”
风如意脸色通红,又不敢反驳,只得道:“花长老,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
“住口!”花千朵怒道,“我不管你摘星峰和灵玉峰有什么恩怨,我只说刚刚的生死演武,既然胜负已分,你摘星峰还有什么话好说?若是生死演武都做不得算,我们元龙观还要演武台做什么?”
卓凡也冷然道:“今天此事,我们会向司空摘星说一声的,他的手下之人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不快滚?”
风如意不敢再留,去扶了风作雨,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不过却又被吴越叫住一次,让莫小白去接了宴会请帖。
花千朵好奇道:“小弟弟,你真要去摘星峰的宴会吗,很显然那边是不安好心,你只要答应过去,就是落入了陷阱,他们有千万种方法羞辱你!”
“我需要找司空长老问清楚,他们这些人做的事,是不是他的意思!”吴越答道。
“如果是他的意思,你想怎么样?”花千朵笑道。
“如果是他的意思,作为幕后的罪魁祸首,自然是要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你想让司空摘星付出代价?”毛坚冷笑道,“吴越,你确实有几分实力,虽然是凭着符器,但能打败风作雨也算不错。但是你凭着一件五星符器,就想让司空摘星付出代价,简直是痴人说梦!如果与你生死演武的是司空摘星,在五招之内,他必定会取下你性命!”
吴越肯定道:“若是司空摘星的意思,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不过我现在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赴宴只是要先问清楚,等我成为至尊道士有了实力,才会让他付出代价!”
“哈哈……”毛坚仰天长笑,“你还想着成为至尊道士?你真当我们这些长老,是地里长出来的庄稼,只要浇点水施点肥就行吗?至尊道士不是你想成就能成的,除了天资和资源,还要有大智慧,我可以明确的对你说,你不可能成为至尊道士。”
吴越看向毛坚,冷笑道:“你又怎么能理解得了我的智慧呢?至尊道士是很难,但对我来说就没有不可能之事。倒是你,以你的智慧,至尊之境已经是极限,我可以明确的对你说,你不可能成为无上道士。”
毛坚闪过一缕怒色,旋即冷静下来,冷冷道:“你一个小道人,不明白命符是什么,更不会知道成为至尊之境的困难,更不用说从至尊上到无上之境的困难了。别说是我几乎不可能上到无上之境,即使是赵瑜,想要进入无上之境,机会也并不会比我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