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修砚爱妻子,非常爱,所以才想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喀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世间稀有。但早在05年霂修砚从一位宝石收藏商手中以高价将原石买下,辗转送至法国请名将设计出一款定情项链,赐意命中注定。
这款项链的主人正是苏映月。
世间女子皆爱珠宝,唯独苏映月是个例外。
这话怎么说?
05年在耶鲁被霂修砚追求,她处于被动状态,而他亦不是个**高手。但却总能在某个时刻给她意想不到的欢喜。
苏映月对段莎梦说过,她不曾刻意调查过霂修砚的身份。真的是这样,双方交往,苏映月将自己与霂修砚站在同一个高度,平等恋爱。
耶鲁校园里,不乏有男子为讨得女友欢心砸重金花样百出的。有时他们从校园路过,就能看到有男子单膝跪地,抱着一束带有钻戒的玫瑰向女子求婚。
一句:arryme?将女子感动不已,当场落泪。
苏映月也是观众之一,这场景对女孩子多有触动吧。当时霂修砚就在她身边,与她同看这场景,便问她:“你也想要?”
想要什么呢?苏映月唇角微扬,回头看着他:“你不就在身边吗?”
离开那热闹的求婚地,两人并肩走在林**上,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渐次拉长,影影绰绰,在经过诸次碰撞之后,终于十指相扣。
生日那天,苏映月收到霂修砚的礼物便是一条矢车菊蓝宝石项链,那天两人在一家小有情调的餐厅里庆祝,苏映月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矢车菊,问他:“你这是从哪里买来的?”
要知道,矢车菊蓝宝石世间稀有,自19世纪被发现以来,开采仅20年就面临枯竭,因此价值不菲。
霂修砚选在生日这天送她,只为让她开心,不给她加负担,于是便编了一个谎:“有次在医院给一个富商治疗,他与我投缘便送了我这个,他说这是命定之石,送给你正合适。”
苏映月行事低调,即便是在结婚之后她也是忙于功课,除非陪他参加应酬时才戴那款项链,其余时间质朴如常。
当晚,霂修砚赞美妻子''映月倾城'',不想那倾城的人儿竟是哭笑不得,对着镜子反问他:“霂修砚,我们要休息的时候,你却给我戴上项链,我看你是不想让我睡了。”
苏映月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摘项链,谁知无意间竟触碰到霂修砚的手,那一刹那,苏映月略微不适,却听霂修砚说:我来吧。
霂修砚帮忙摘项链的时候,苏映月的头抵着,脸颊微微有些红。
上床睡觉,霂修砚将苏映月圈在怀里,将白日的话题重提:“想好蜜月要去哪里了吗?”
还是蜜月的问题。
苏映月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要去哪里,只说了一句:“不知道,你定吧,我有些困想要睡了。”
说完就合上了眼皮。
“晚安宝宝。”霂修砚的手放到苏映月的小腹上说了句。
隔日一早,霂修砚早早醒来在书房里跟宁通通电话,内容简单:婚后休假一个月,公司的事情暂时由宁通打理。
苏映月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不见霂修砚的身影,正疑惑着,霂修砚就从门外进来,看到苏映月:“醒了?”
衣柜里放着苏映月的衣服,每一件都是霂修砚亲自置办的。五月春季,霂修砚选了一条波光绿的长裙让苏映月穿上。
“快起来洗漱,吃过早饭之后老公带你去度蜜月!”
“这么快就选好了?”苏映月从他手中接过裙子,犹疑的看着他,仿佛他们昨天晚上刚刚谈过这件事今天就做好决定,快的有些不可思议。
霂修砚手伸过去,轻捏苏映月的下巴:“是啊,特地选了一个好地方,把你卖了。”
霂少心情大好,一大早就调戏媳妇,苏映月噘嘴不理他,拿着裙子去了卫生间,留下霂修砚一个人收拾床铺,他身后是一整面玻璃窗,跟苏映月房间里的一模一样,白天可以透进阳光,夜晚倾泻星辰月光。
苏映月从卫生间里出来便问霂修砚:“霂修砚,你喜欢绿色?”
霂修砚还在收拾床铺,听到苏映月声音之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看她。
卫生间与梳妆镜在一个平行面上,此刻的苏映月就站在梳妆镜旁边一样看着他。
肤如凝脂,那波光绿的长裙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不可方物。
霂修砚走过去,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转向梳妆镜:“过来,梳头发。”
“哦。”
霂修砚拿起梳子,站在她身后,动作熟练。他梳头时专心的模样,让苏映月痴迷,这个男人不仅长相帅气,心思也很细腻,想来发丝也会被他温待。
当霂修砚察觉苏映月偷看他时头发已经梳好了。苏映月的眼神不期与他碰撞,被他抓个正着,脸有些微红。
妻子害羞他不拆穿墨色的眸子染上一层笑意,怜惜的看着她,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这么可爱。
他放下梳子开口:“梳好了,看看喜不喜欢。”
“丸子头?”
是的,镜中的她梳着丸子头,再搭配这绿色裙,与他站在一起,站在一起……
他扶着她的双肩,身子微弯,俊脸慢慢移到镜子里,唇角上扬一抹迷人的笑,温热的气息扑到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小清新。”
行静文在楼下准备早餐,看到两人牵手下楼,第一眼有些蒙。男主人一身灰色休闲装,发型随意,女主人一身绿色裙,丸子头,脚下一双小白鞋。
霂修砚一米八六的身高,身旁的苏映月一米六八。
男主人潇洒帅气,女主人今日的打扮美丽之余有些小孩子气。这样的两个人会给他人一种错觉,如果不是兄妹就是父女。
意识里行静文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她是说先生很宠太太。总之每次两个人一出现就给人一种相爱相处好多年岁月静好的感觉。
“先生太太,快用餐吧。”行静文寻回意识微笑着开口。
餐厅入座,行静文帮着苏映月布好了了餐点,不时回头看着她微笑,反倒让苏映月不好意思。她小声问行静文:“是不是不好看?”
霂修砚表面一派风轻云淡,往碗里盛粥,他听到行静文说:“不,太太很漂亮,真的!”
小米粥,被行静文熬得很软很糯,喝在嘴里口感很好。行静文回话回的喜人,霂修砚听得舒服,这般审时度势,也不枉他花重金聘请一番。
可行静文怎么知道今日太太的头是先生亲自梳的呢?她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苏映月食欲一直不佳。桌上的面包没见她吃几口,就低头喝粥了。霂修砚在一旁看着她喝粥,动作很慢,好像也不再对胃口。
他想着小米粥营养虽然很高,但一直喝也会厌烦。
“不想吃就不要勉强自己。”霂修砚突然说了一句。
苏映月抬头看他,引得行静文的视线也跟了过来。苏映月是不解,行静文则是不安。
这些东西都是她变着法儿做出来的,如今又被太太拒绝了,先生说不定会辞退了她。
“不想吃就不要勉强自己。”霂修砚重复了那句话,但与苏映月对视时语气却变得温和:“既然吃饱了就不要勉强自己。”
苏映月放下碗筷,霂修砚命令行静文:“静文,去把家里的人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所谓家里的人就是除了自己跟苏映月之外,行静文领衔的其余二十位佣人。很快,那二十个人被行静文叫齐,恭恭敬敬的站在客厅里等着霂修砚训话。
客厅面积很大,就算二十个人并肩站着也不会觉得拥挤,行静文站在那二十个穿黑制服佣人的前端。
霂修砚护着妻子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对着这些人说:“我跟夫人要离开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们工作照常,有什么不懂得就去问静文,明白了吗?”
训完话霂修砚真就带着苏映月上车出远门了。一路上,苏映月忍不住笑场。
霂修砚看着妻子,问她:“笑什么。”
苏映月回答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气场有些大而已。”
“哦?”霂修砚不知道妻子的这句话是从何而来的,便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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