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卑鄙小人
“少爷!”月儿脸上一红:“人家与你讲正事,你胡诌这些干什么?”
“呵呵。”林轩嘻嘻一笑:“妳从哪儿看出了这对夫妇不妥?”
“那女修。”月儿抬起玉手:“无端惊呼,就算以前被蛇咬过,可她如今已是筑基期的修仙者,哪有可能现在还怕的。”
“嗯,这话不错。”林轩点点头,脸上闪过赞许之色:“还有么?”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凭此一点就已足够,那夫妇二人绝对有阴谋,真是可恶,少爷才救了他俩,居然这么快就恩将仇报。”
“没什么,修仙界反覆无常的小人多了,少爷我不也没吃过亏么,想暗算我,哼,会自食其果。”林轩嘴角边流露出一丝讥嘲,胸有成竹的道。
月儿微微一笑,若论老奸巨猾,所认识的人当中,少爷绝对无出其右,但她的表情还是有些疑惑。
“既然少爷也发现了两人居心叵测,为何不将其拿下来呢?
“因为那样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月儿更加的不懂,仅仅是两个筑基期修士,以少爷的修为神通,还有什么好顾忌?
看见小丫头满脸好奇,林轩也不再卖关子:“妳也知道我如今的神识,比之元婴初期修士,都还要稍强一些,刚才观察两人修为之时,我在他们体内发现了一种古怪的禁制。”
“禁制?”
“是的,具体属于哪种我也不清楚,但里面却含有非常诡异的尸气。”林轩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若所料不错,这对夫妇应该受制于某个邪魔。”
“哦?”月儿也有些感兴趣了:“那少爷现在有什么打算么?”
“这个……”
若是以前,发现了可能的危险,林轩自然是逃得远远,但今时不同于往日,他的修为神通已不下于元婴期修士,有了底气,自然不用像以前那样诸事都小心无比。
“去看看好了,我观对方神色,虽说不怀好意,但那阴脉的消息,却也未必是谎言相欺。”
“嗯。”月儿点了点头,少爷的提议,她一向都不会反驳。
却说另一边,那对夫妻依旧待在山间的峡谷里面,不曾离远。
男子盘膝而坐,双手各掐了一道法诀,浑身灵光闪动,这一次施展了那上古玉筒中所记载的神通,实在是后患无穷。
别的不说,他的修为已跌落至灵动期,一想到这里,男子就心中滴血,虽说未始没有机会重新筑基,但那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年月。
仙道艰难,古人诚不欺我,好在总算是将性命保住。
而在他旁边,那少妇则满脸茫然,神色之间,隐隐还有些许不安。
就这样,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
那男子扬声吐气,缓缓站起,女修忙伸手相扶:“相公,你好了?”
“好什么?”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妻子的神色却满是温柔:“妳也无需操心太多,我性命是无碍的,只是修为大降了许多。”
“嗯。”女子应了一声,嘴角边勉强牵扯出一丝笑容:“这没什么,以相公的资质,并不难重新筑基成功。”
说完这话,她低下了头。
“莲妹,妳还有什么话,尽管明说,难道妳我夫妻之间,还需要遮遮掩掩?”男子却皱了皱眉,他俩结为双修之好,已历十年,彼此的脾气,十分熟悉,看了妻子的表情,自然知道她有话藏在心里。
“相公,你为何要骗那位前辈前去沼泽,你明明知道,那儿有可怕的尸魔……”女子理了理发丝,语气之中,明显透露出几分不满之意。
“莲妹,为夫也是不得已。”男子叹了口气:“妳我夫妻二人,被那尸魔抓住,体内又被种下禁制,不得不听命行事,若是稍有忤逆,后果如何,妳应该心中清楚。”
女子咬了咬嘴唇,脸色越发的白了,过了半响,才小声的开口:“可不管如何,前辈总是对妳我有恩,不能报答也就罢了,怎么能反而害了他性命,不错,那尸魔是命令我们将同道引入沼泽,供牠吸血练功之用,但我们可以骗别人前往,却不用让前辈也……。”
男子脸上一红,他这么做,自然是有私心在里头,此人修仙资质平庸,却天性善妒,自己苦修了近百年,才好不容易筑基成功,他也知道今生绝没有凝丹的希望,故而对高阶修士嫉妒非常,表面恭敬,心中却常常抱怨天道不公,诅咒那些拥有优异灵根的修仙者。
自己也是同样的努力,凭什么那些人就拥有如此大的神通?
正是这种有些扭曲的心理,让他恩将仇报,骗林轩去沼泽。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凝丹期修士,会因为自己而死在尸魔的手里,他不仅没有感到丝毫内疚,反而暗爽不已。
当然,这种阴暗心理,他自然不会告诉娇妻,脸上反而露出无奈的表情:“莲妹,为兄也不想,可那尸魔吩咐,每三天,至少要给牠送去一个修仙者,而我们出来,已两日有余,距离最后的期限,只剩下大半天而已,这阴灵之原又地广人稀,到哪里寻找人去,若是拖延了时日,那禁制就会发作,让妳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听丈夫提到尸魔禁制,那女子脸上也露出畏惧之情,终于不再开口。
毕竟修仙者大多自私,寡情薄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虽然不愿意害了恩人,但若是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管不了许多。
死道友,莫死贫道,这句话,在修仙界,可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两人沉默了下去。
而林轩虽然修为大进,但到底不是冒失之人,明知对方心中有鬼,自然不会冒冒然的跳到陷阱里去。
怎么也要先将情况打探清楚。
原本抓住两人施以搜魂大法是最好的,然而夫妇二人体内却都被邪魔种下了禁制,让林轩不得不投鼠忌器,否则肯定会打草惊蛇。
当然,以林轩的机变,想到别的主意自然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