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外拐角的位置站了好大一会,店里虽然没有我的照应,但生意似乎一如既往的好。;乐;文;.l+
照这个情形来看,我完全可以把店扔给小竹,自己去游山玩水。
凤龙店的周围,也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按时间来算,此时花满楼的人应该发现那十几个黑衣人的尸身不久,想来还在去向楼主禀告的路上。
这样一来,我是否就具有了逃命的机会和时间呢?
答案是否定的,姑且不论花满楼早就盯上我,即便没有被盯上,今日,因为我,死了花满楼十数名兄弟。他们若要能放过我,那太阳除非从南面出来。
既来之,则安之。
倘若命中注定我只能活十九岁,那我绝迹活不到二十岁。
那个算命的曾说我命犯桃花,对此我只想说,桃花在哪,在哪里?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该死的,是哪个孙子偷袭了我?
花满楼这些卑鄙的小人,用如此的手段对于一个女子,不觉得会遭人耻笑吗?
还有,下次麻烦抓人的时候能不能有创意点,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的行为?
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暗无天日的山洞或者房间之类,也不是花满楼里的任何人,而是王如花王姑娘。
王如花不是去追朱正了吗,何以会在梅龙镇,又何以把我打晕呢?
此处,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多半是王如花王姑娘的闺房了。
王如花能看上朱正,那就说明她的眼光还是不差的。
当我看到王如花房间里的摆设之后,我是更加深信不疑。
王姑娘的房间里,所用的东西,并不是那些非常出名的品牌,然而,却无疑是性价比最高的东西。
看她的长相和个性,再联系到这审美情趣,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还骗我说朱公子回了京城,我派人骑着千里马追击,还让我爹的熟人替我四处打听,可就是没有他的下落。守城的张大说了,压根就没见过朱公子出城。”
王姑娘翘着二郎腿,斜着身子靠在一张贵妃榻上,一脸愤怒地看着我。
而我,则坐在她身边不远的地上。
对的,没错,我醒来的时候就是以这个姿态出现的。
“出出进进那么多人,事情还过去了这么多天,你确定张大没有记错?你派人骑了千里马追,兴许朱正骑的也是好马呢。”
我嘴上虽然反驳道,可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守城门的张大,为梅龙镇的人所熟知,并不是因为他是守城的侍卫,而是他那过目不忘的记性。
据闻,贵池的城门每一日出去多少人,进来多少人,张大是一清二楚。
不止如此,十日以内,进出者的名单,张大可以倒背如流。凡是不认识之人,张大自然叫不上名字,但可以清晰地形容出那人的长相、
二十日以内,进出者的名单,张大也能倒背如流,但偶尔会出一些小的差错,那差错,绝迹不会出在他认识之人当中。
张大来龙凤店经常吃饭,还和朱正说过几乎话,自然是认识他的。他说没有见到朱正出城,那就表明朱正是当真并未出城。
朱正没有出城,那就说明他还在这梅龙镇,还在贵池,那他会在哪呢?
“好马?还想在这骗我,朱正压根就没买马,你也不想想我家是做什么的。“王如花啐骂道。
我怎忘了,王如花她家的买卖当中,其中有一项就是这马匹。
这梅龙镇的马匹事业,早已让她那老爹一人垄断。
王如花自打对朱正一见倾心之后,闹地是整个梅龙镇人人知晓。
朱正倘若在王如花家买了马,那些店里的伙计,估计第一时间会巴巴跑到王如花跟前报道。
王如花虽然性格蛮横奇葩了一些,可她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算盘打地极好。
他们家的生意,都是各个账房算完账之后,交由王如花王姑娘亲自审核的。
因而,王如花的地位,不同于寻常有钱人家的女儿一般是个只享福的样子货,王如花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他爹的右手,是王家的二把手。
正因如此,那些伙计们个个都对她极为敬怕,也个个处心积虑地变相巴结她。
知晓王如花看上朱正之后,那些伙计们连带着见着朱正越也是点头哈腰的。
这王如花的老爹王大关说来也是一朵奇葩,别人家的爹爹都替自己已到婚嫁年纪的女儿操碎了心,
这王大关可截然不同。
王大关不仅不担心女儿的婚事,反而不遵从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王大关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王大关说:”只要花儿看上哪个男子了,那我便把花儿嫁给他。“
王大关还说:”花儿出嫁的时候,嫁妆不会低于我身家的一半。“
这就意味着,谁要娶了王如花,那等同于空手套白狼,等同于一辈子都不会努力奋斗,等同于成了这贵池,甚至可能乃至淮南淮北淮中三个地区加起来的首富。
一时之间,王如花成了那些渴望着不劳而获、投机取巧的爱财之人的香饽饽。
然而,王如花的眼界极高,梅龙镇几位极富盛名的公子哥,王如花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你这狐狸精,快说,你是不是把朱公子给金屋藏娇了?“
王如花从贵妃榻上起身,迈着小碎步来到我的身前,大声问道。
金屋藏娇?若说金屋藏娇,那也是朱正藏我好不?
面对王如花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我选择甘拜下风。
”你确定朱正没有离开梅龙镇吗?“我继续装傻。
”十有*没有。“王如花答道,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对,不是十有*,而是十打十没有离开。“
”可我店里的伙计们,分明看见朱正已经离去了啊。你若觉得是我将朱正藏起来了,那就派些奴仆前去搜搜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搜搜,你以为我傻啊,你会将朱公子藏在店里吗?你肯定将他藏在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王如花不以为然。
这话说的,好像我有某种特殊癖好一般。
”藏在一处无人的地方,王小姐是觉得我把朱正藏起来会干些什么呢?“我反问道。
”谁知道你这狐狸精想干什么,反正你不想让本小姐见到朱正就对了。”王如花语气十分坚定。
王姑娘诚然高估了自己,当然也小觑了我。
嫉妒心,是个人都会有,女子尤其更甚一些。
姑且不论我和朱正还是清清白白的掌柜的和店小二的关系,即便我与朱正有了扯不清的牵绊,那我也不会干出那种把他藏着掖着不让他见人的事情。
首先,朱正那一张脸虽说比不上我哥哥和那紫衣妖孽,但也是能拿出手的。其次,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怕他人挖去自己的墙脚。再次,即便我想,朱正自个也不会愿意我将他藏起来的啊!
就算掏出一颗心来,王姑娘也许认为我还是在狡辩。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浪费唾沫呢?
“朱公子对我原本还是极好的,都是因为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都是你暗中勾搭朱公子,若不然,他那日在大街上见到我也不会不理我。你这狐狸精,勾搭梅龙镇其他男人也就罢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朱公子头上来。你说我若是毁了你这一张勾人的脸,再剜掉了你这一双勾人的眼,朱公子看到之后,还会不会再看你一眼?”
王如花脸上的表情,有了几许狰狞,语气里也满是嫉妒和恨意。
话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搭朱正,又哪只眼睛看见我把主意打到朱正头上去呢?
勾人的脸和眼?我是勾搭你老爹了还是勾搭你爷爷了?
被王如花再次冤枉成窦娥,我是着实心有不甘呐!
因为朱正,小兰差点害我失去清白,因为朱正,这王姑娘王大小姐要剜去我的眼,毁掉我的脸。
倘若这就是那算命先生所说的桃花运,那我宁可不要。
这悲催的桃花运,还是交给那些有福之人享用吧,反正我是无福享受。
少时,王如花身旁的一个丫鬟手里拿着一把刀子朝我走了过来。
话说你这么有眼色,你那主子王大小姐给你有奖赏没?
原本以为是花满楼那些孙子打晕了我,想着自己要命丧今日了。
后来,发觉始作俑者是王姑娘之后,我的心中是有了一丝欣喜,觉得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此刻,我是有种直撞南墙的感觉。
早知自己会落得一个面目全非的下场,还不如让那黑衣人早先一刀结果了我。
说到黑衣人,突然记起,也不知道江河湖海两兄弟怎么样了。
罢了,此刻我都自身难保,哪里还能股得上江湖胡海呢?
朱正啊朱正,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地有多惨。早只如此,我死也不会将你赶走,不止不会将你赶走,而会将你时时刻带在身边,好让你看看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上天若是发了慈悲,若是派一名天兵天将救了我,我保准将朱正勾搭在手,也不枉费白白遭这些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