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之后,身子极为乏困,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之后,睁眼就看到了朱正那张放大的脸。
那一刻,我正躺在他的怀里,准确来说,是躺在他的臂弯里。
“你不困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困,但不舍得睡,怕睡了之后,你会离开我。”朱正答道。
我没好气回道:“你可是皇上,我能跑到哪里去,即便跑到天涯海角,那不还是你的地盘吗?”
“你知道便好,以后再也别打其他男人的主意,这辈子,你都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朱正应了一句,伸手将我搂地更紧。
“谁这辈子逃不出谁的手掌心还不一定呢?”我嘻嘻一笑,抬起头来,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一吻,又是天雷勾动地火,朱正的身子明显起了反应。
男人的精力太好,有时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我只是吻了吻他,殊不料,朱正的身子直接压了上来。
原本,我的身上还是穿着一件肚兜的,朱正一手直接将它扯了下来,丢到了一边去,随即手抚上了我的肌肤。
又是不免一番*,等到结束之后,天都黑了下来。
又累又饿,想起床吃点东西,无奈被朱正一直搂着不肯松开。
“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饿死。”我瞪了他一眼。
“都吃了这么多,你还没吃饱么?”
朱正这厮,他哪里是个纯情的青年了,他分明是个**贼才对。
你看他脸上那邪恶的笑容,又联想到了某方面去。
朱正一直不肯松手,我一直无法下床,如此下去,我八成得死在这张床上了。
心里想着,连带着脸上的神情不大愉悦。
朱正许是见我半晌都不言语,知晓我是生了气,微微一笑,说道。“你若真饿了,那我拿些东西喂你吃。”
“喂我?你把我当猫当狗呢,还是当几岁的孩童呢?”
我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床,然后从窗边接过一盘点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床。速度之快,着实让我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这点心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谁给朱正递给的?
“窗户外面站着的,是你的侍卫?他一直都在外面?”我开口问道。
“那叫暗卫,在暗中保护我。”朱正答了一句。
“这么说,他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你在龙凤店的时候是,此刻更是。那方才我和你,他岂不全部都知道?”我是大惊失色。
“放心,不该听到的东西,他绝迹听不到。”朱正一边作答,一边拿出一块芙蓉糕往我嘴里塞。
苍天大地啊,这不等同于在别人面前上演了活春宫吗?
朱正这厮,我真想狠狠抽他一顿,我再怎么思想独特,可终究是个女子啊?
这以后要走出门,还怎么见人呢?
“放心,他看不到,也听不到的。”朱正又是微微一笑。
“你还想让他看到啊?”我的肺,差点就要气炸了。
“你若不喜欢,那我让他们以后不要跟着我便是。”
朱正此言一出,我是彻底咆哮起来:“他们?究竟有多少名暗卫在外面?”
“今日的只有八位,上次在龙凤店的时候,有十二位。”朱正答道,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是什么。
苍天大地啊,我真有种头撞南墙的感觉。
这就意味着,我和朱正第一次的时候,有十二个男人亲耳见证,而这次,有八个男人亲耳见证。
“暗卫再保护你,再跟着你,也不能在你洞房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啊!”
此时,我着实已经有些如痴如醉。
“寸步不离地保护我,那是他们的职责。”朱正答道。
好吧,我无言以对,只能选择沉默。
心情不爽,极为不爽。
朱正见状,又在我嘴里塞了一块芙蓉糕。
我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但凡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猛吃一顿。猛吃一顿之后,什么烦恼和忧愁便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朱正深知这一点,因而一直给我喂吃的。
这一吃,我的情绪的确缓和了不少。
“别再生气了,以后不会再让他们在场了,有他们在,我自己还觉得有诸多不便。”
话说这叫哄人吗?朱正还当真不知晓该如何去哄人。
不过被他这一说,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闹也闹过了,吃也吃饱了,眼瞅天已经到了二更。
“身子乏吗?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沐浴用的东西,你去洗洗吧!”
“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我为何不知晓呢?”我问他。
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并未见他吩咐过任何人。
“那些暗卫见着如斯情景,不用我吩咐,他们自会知晓该如何去做。他们若连这点颜色都没有,那还怎么去做别的事?”朱正答道。
“那你怎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这才是我最好奇的地方。
并未见朱正吩咐,也并未见有人前来禀告。
“方才,你没听见一阵口哨声吗?那是我们之间特有的暗号。就相当于文字一般,都是有特殊的含义的。”朱正解释道。
我这算是彻底孤陋寡闻了,连如此知识都不知晓。
“水在隔壁屋子,该凉了,你快去洗洗。”朱正督促道。
“隔壁?隔壁不是宁王的屋子吗?”我急忙问道。
“另一间隔壁,你想让宁王欣赏你的酮体,我还不乐意呢?”朱正的语气,有了几分酸溜溜的意味。
“快过去吧!”朱正说着又督促了一声。
我巴不得过去呢,终于能从他的魔爪中恢复自由。
隔壁的屋子,比我那间屋子要小一些,不过摆设和户型极像。
房子的当中,放着一个极大的浴桶,桶里,搁置着一片一片的玫瑰花瓣。
水温不热不冷,正好适宜。
泡在水里,极为舒服,仿佛身子所有的疲劳都伴随着消失不见。
浴桶里的水,除了花瓣之外,应该还加了什么别的,感觉似乎是草药一类的东西。
有了这种草药,身体传来一阵轻松和舒适。
正泡地惬意的时候,窗户猛然被人给推开了。
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我着实无奈地不是一点两点。
“你还翻窗户翻上瘾了是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过翻窗户经验的朱正。
“大门锁着,我怎么从正门走?”
朱正的答复,和上次几乎完全一致。
他的思维,我也是醉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翻窗户是一件不对的事情,而是门锁着,所以必须翻窗户。
“你不知道我正在洗澡吗,为何翻窗户进来?”我问他。
“你洗澡和翻窗户有何关系呢?”
我真真切切被朱正给打败了,我是挖了一个坑,自己掉了进去,还把脚给崴了。
“洗澡和翻窗户是没有关系,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呢?我洗完就出去了,就这么一小会儿,你就想我想的发疯啦?”
“回避?你身上的哪一寸肌肤我没有见过,还需要回避吗?还有,我的确是想你想地发疯了,一会没见,如隔三秋一般。”
朱正如此坦诚,我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然而,有他在一旁站着,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当着他的面,洗澡,有些尴尬。
还好已经洗地差不多了,赶紧从浴桶旁边扯过衣服,想穿在身上。
“我可还没看够呢。昔日,汉成帝极其喜爱偷看自己的妃子赵合德洗澡。如同世人一般,我还原以为那是一种怪癖,如今想来,约莫才明白了他的心思。想来,他得对赵合德多么地爱不释手,多么地宠爱,才会干出这等荒唐之事。”
见着朱正面不改色,我说道:“说了这么多,你是想表明你对我爱不释手,对我极为宠爱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和我一同洗吧?”我顺势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朱正是个二皮脸,对付这种二皮脸,我唯有比他更加是个二皮脸。
方才,他从窗户进来之后,一直盯着我,连眼睛都未曾眨巴一下,他的视线,从我的脸上,逐渐缓缓向下移动,直到移动到被水遮挡的部位才停了下来。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始终面不改色,就像在欣赏一幅画一般。
这种平静的打破,始于我邀请他和我一起洗澡。
我还以为他的脸皮能厚到何种程度,看来,我原是高估他了。
“怎么,不敢进来是吗?”我莞尔一笑,继续冲他招了招手。
‘“这个时候你勾引我,你可知会有什么下场呢?”
“你从窗户进来,不就是等着我勾引你吗?”我反问道。
朱正的精力,我着实佩服,佩服万分。
还是那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看着朱正脱去外袍,再看着他也走进浴桶里,我是生生有些后悔了。
然而,后悔已属来不及了。
朱正刚踏进浴桶里,就一把将我带进了怀里。
那一刻,我和他,几乎坦诚相见。确切来说,是已经坦诚相见。
朱正的胸膛,正贴着我的肌肤,滚烫而热烈。浑身就像着了火一般灼热。
朱正确实练过武,他的胸膛极为健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长期习武的证据
心口剧烈的跳动,心脏就像要跳出来一般,我早已是脸红脖子粗。
在床上的时候,介于我本身还是较为害羞的,因为并不敢怎么地看朱正的身体,也从来都是被他压在身下的。
此刻,就这么面对面,可以完完全全直观地看清他的每一寸肌肤,甚至他身上的毫毛,一时之间,我紧张地有些不知所措。
朱正似乎也有些紧张了,我还以为他会比我好一些的,殊不料,都是一丘之貉。
浴桶里的情景,原本就令人遐想万千,原本就较为能催化人体内的*一些。
果然,朱正的眸子很快便变了过来,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抚上了我胸前的美好。
朱正这厮,倒是越来越有经验了,越来越直接了。
他这一撩拨,我的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
一有反应,连带着嘴里也发出了某种声音。
这种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
朱正是个男子,自然受不了这种声音,直接将我紧紧抱住。
这一抱住,两人的身子贴地越发密切,密切到我可以极为清晰地听到朱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朱正从我的额头位置开始沿路往下亲去,一直到某个位置。
或许以前是因为初经人事的关系,并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的地方,相反,还觉得极为疼痛、极为不爽、
然而,这次不同。
这次,有一种极为美妙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这种感觉,就像迈步在云端一般,又像是如鱼得水一般。
美妙的感觉占据了大脑,使得大脑完全失去了其他的反应。
从来只以为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殊不料,女人也是有下半身思考的时候。
身体的美妙,使得嘴里情不自禁发出了声,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喊叫声。
朱正听闻这种叫声之后,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越发加快了动作。
半晌之后。
“我为你守了一年多的活寡,看来那份罪没有白受。”
说这话的,并不是我,而是朱正。
那刻,我正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假寐,听闻声音之后,睁眼看向了他。
“你不知道,你方才的样子有多美,有多么地迷人。以前的时候,我总是害怕你感觉到疼,总是害怕你会觉得不舒服,总是不忍心伤害于你。”
听到此处,我打断了朱正的话语:“不忍心伤害我?别的时候不论,单就今日,你伤害了我多少回。”
“看到你,我总是克制不住。要知道,我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可等了你一年多的时间。看到你,我若不冲动,那便就不是个正常男人了。”
“想怎样你便怎样,为何总是拿正常青年说事呢,我又没有说什么。”我回了一句。
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有这方面的冲动,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我虽不是男人,但多少能体会这种心情。
“听你这意思,还没有吃饱是吗?”朱正一笑,朝着我吻来。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把自己给砸地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