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以琴遇上了麻烦,他屁股后面的是木更津航空队的一个王牌,岩木正雄,到目前为止,他驾驶零式已经击落击伤了11架中国军机,包括两架ZQ-3都栽在他手里。
乐以琴敏捷地从山谷中穿过,ZQ-3优异的横滚机动力让他躲开了不少射向他的子弹,只不过垂尾上方向舵舵面被击中已经失效。他刚一冲出山谷,刘粹刚就迎面向他飞来,两机错身,刘粹刚立刻向日机猛烈开火,岩木的左前襟翼中了一发12.7mm机枪弹之后与刘粹刚错身而过。
刘粹刚加入之后不久就发现,对手的两架零式已经变成了5架!也不知道它们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和乐以琴迅速拉起、爬升,但是零式的爬升速度完全不弱于ZQ-3。
几架飞机相互纠缠,日军的零式明显占据低空优势和数量优势,刘粹刚和乐以琴可以机动回还的余地一点一点地被压缩,乐以琴的电台也在空战中被日本人的子弹击毁,完全无法与队友进行很好的协同。
两架中国军机垂尾上的战绩标识已经向鬼子表明了两人王牌的身份,天照大婶保佑,围住了两条大鱼,日本人当然不可能放过,几人轮番上阵,相互掩护,将刘粹刚和乐以琴逼到了苏州一带。而大约两个星期前,苏州就已经沦陷。
乐以琴的部下有半个航空团的兵力,在林河的呼叫之下集结、并尾随而至,但是当他们追上来的时候,刘粹刚和乐以琴两人已经被数十架零战包围,哪怕他们竭尽全力地支援也无济于事。
刘粹刚首先被7架零式围堵,一发机炮弹命中了机身后部的油箱并引发了火灾,火势失去控制,但是机翼舵面还可以操作,刘粹刚当机立断,从3740米的高度极速俯冲到700米左右,彻底甩开了屁股后面的敌机,随后拉动了座椅前下方的一个拉环……
随着“砰”的一声和座舱内耀眼的火光闪现,日军的飞行员看到了令他们惊讶的一幕:首先是刘粹刚的座舱盖玻璃被炸飞,随后他的座椅底部发出明亮的火焰和浓烟,带着他脱离了速度越来越高的机身,随后,座椅后方拉出了一顶小号的降落伞将座位减速之后,刘粹刚解开了座椅上的安全带,与座椅分离并打开了降落伞,十几秒钟之后,平稳地降落在了地面上,迅速地消失在日军飞机的视线中。
刘粹刚跳伞逃生的过程令几乎所有的日军飞行员瞠目结舌,在21型零式的使用条例中,要求飞行员跳伞的时候必须把速度降低到400公里以下,否则强烈的气流会令飞行员爬出座舱的动作相当费力,而刘粹刚在座机中弹的情况下,为了跳伞过程不在日军飞机的威胁范围内,强行俯冲加速脱离,跳伞的时候速度都已经达到660迈,依然凭借着中国空军最新的“火箭弹射救生座椅”成功跳伞。
这种座椅自空军成立起就一直在着手研制,几年的时间里,连续突破了座舱盖抛射、弹射动力选择以及火箭推力控制等诸多技术瓶颈,经过十几名技术人员两百多次亲身试验、20多次挑战人体生理极限之后,一款火箭弹射座椅装上了中国空军的战斗机。这一次如果不是弹射座椅,刘粹刚几乎不可能从鬼子的手里逃掉,那样,对于本身飞行员就紧缺的中国空军来说,将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同样,刘粹刚被打下来之后,乐以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座机连续被子弹击中,舵面的响应效果越来越差,最后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乐以琴也果断地弹射逃生。
但是,乐以琴的运气就比较差了,主降落伞打开之后不久,就有一架零战向他开枪射击,小鬼子这种无视国际公约的野蛮行为,中国军人已经屡见不鲜了,毒气、细菌、虐俘、屠杀平民……只有文明人想不到,没有他大和民族做不出。乐以琴左腿中了一发7.7mm机枪弹,随后降落伞挂在了一颗树上……
就差那么几分钟,中国空军的几十架ZQ-3和日军的几十架零战搅在一起,但是长时间飞行飞机所剩油量不多,乐以琴的战友们确认了他和刘粹刚成功跳伞逃生,副团长命令机队交替掩护返航,他们已经帮不上忙了。
“高长官。”大校机场内坐镇的空31师副师长陈瑞钿向高志航说,“前线报告,空31师刘粹刚师长和乐以琴团长被日机击落,两人成功跳伞逃生,但是跳伞地点是日军控制范围。”
“什么?!”高志航大吃一惊,一个师长和一个团长,27架和17架的战绩,两个王牌飞行员,这可以一笔极其巨大的损失。高志航询问了陈瑞钿详细的情况之后,立刻找到了战区司令谭晓琳:“谭司令,空军的两名王牌飞行员,刘粹刚和乐以琴跳伞落到了敌占区,我请求陆军部队出动救人。”
谭晓琳也是十分震惊,一个王牌对于一支空军士气的影响是相当大的,而空军的战斗力和士气对于整个战役的影响也是决定性的。她问高志航:“他们在哪里跳的伞?可不可以确认他们的位置?”
高志航走到大沙盘前面,指着沙盘上两座小山中间的位置说:“根据31师的确认,他们俩都在这一块区域着陆,相互间隔不超过10公里。”
“那也是够大的范围了。”谭晓琳看着沙盘说,“这恐怕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他们跳伞地点的西北部最多25公里,就是鬼子第13师团的主力所在,松井石根肯定会命荻洲立兵派人搜索这片区域,刘粹刚和乐以琴身上有武器没有?”
“所有飞行员都会携带一支自卫用的CQ-57冲锋枪和两个备用弹匣,他们每人还有一支SQ-1手枪,两个备用夹。”高志航说。
谭晓琳说:“那他们遇上鬼子搜山肯定会不断地避让,这样他们的位置很难确定,即使是狼牙特种大队也很难找到他们,没有他们的实时位置信息,陆航旅也使不上力。”
“难道除了从重庆调空降兵,在苏州和无锡我们就没有一支力量能用吗?”高志航有些焦急了。
谭晓琳突然抬起头:“或许……我们需要借助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
“怎么借助?”
“找伍先生帮忙,请新四军发动苏州、无锡一带的游击队和广大人民群众一起找人。当然,我们的特种部队也不能闲着,通知徐二航,我要松井石根三天之内手忙脚乱,另外,你给安排一下运输机,通知邓振华,让他想办法在24小时之内派一个团过来。”
“是!”
……
“师长!”刘粹刚握着手里的冲锋枪在树林里警惕地走了两个小时,突然听到头顶的喊声。他抬头一看,头顶是一棵大树粗壮的树枝和密密麻麻的树叶。
“乐以琴?!你在树上?”
“是我,师长,我挂住了,根本动不了。”
“等一会儿,我来帮你……”说完,刘粹刚卸下身上的武器和携行具,解下腰上缠着的两根伞绳走到树下,这是他降落之后从降落伞上割下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刘粹刚将伞绳绑在一根碗口粗细、半米长的树枝上,将树枝向挂着乐以琴的树上使劲扔,树枝卡在了高处的一个树杈中间,他试了试绳子,确定树杈是牢固的,随后拽着绳子爬上了树。
挂住乐以琴的这棵树也有些年头了,树冠至少三四十米,最低的树枝距离地面都有近10米,挂住降落伞伞面的树枝差不多有二十多米高,乐以琴被吊在14米的高度上,上下不着。不过下面的树枝遮挡了地面,之前有一队巡逻的鬼子从树下经过没有发现他。
刘粹刚爬上二十多米高的那根树枝,慢慢地走向远端,他不敢走得太快,因为不确定这根树枝能不能承受他和乐以琴两个人的重量。
两分钟后,刘粹刚抓住了乐以琴的伞面并慢慢拉起来绑到自己腰上的伞绳环上,然后拔出匕首,将周围杂乱的小树枝一点一点地清理掉,慢慢地顺着树枝向后退,将乐以琴慢慢地往上拉,又过了一会儿,乐以琴的手能够抓到上面的树枝了,在刘粹刚的帮助下,他爬了上来,两人一起回到树枝的末端。
刘粹刚说:“把伞绳割掉,带走以备不时之需,降落伞其它的部分掩埋掉。”
“是!”随后乐以琴走前面顺着刘粹刚的伞绳慢慢滑到地面,刘粹刚走后面将之前的树枝解下,将伞绳拴在树干上,系了个很巧妙的结,也顺着绳子滑下树木,然后将另一根绳子轻轻一拉,上面树干的绳结直接松开,两根伞绳掉了下来。
两人离开之后,那棵树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为了误导可能存在的追兵,刘粹刚还趁着乐以琴包扎腿上伤口的时候,专门带着乐以琴的降落伞向反方向走了几百米挖坑然后折回来。谁也不会想到,两个飞行员在野外的丛林里竟然有这样的头脑,其实这都要归功于邓振华的空降师对这些飞行员专门进行的野外求生训练,也是被鬼子历来没有人性的作风给逼出来的,搞得一群空军飞行员必须学习特种部队敌后隐蔽求生的技能。
……
曲比阿卓突然接到通知,谭晓琳叫她去司令部有重要任务。她到了才知道乐以琴和刘粹刚被击落的事。可是两人在敌后完全失去了联系,陆航旅空有数十架直升机,却只能干瞪眼,红外感应系统还是国防科学院实验室里的机密。
看曲比阿卓有些不安的神情,谭晓琳对她说:“别着急,咱们的飞行员都是学过野外生存的,日本陆军和海军之间也没那么默契,等13师团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俩人估计已经被新四军游击队找到了。”
曲比阿卓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阿卓,你说,乐以琴这回要是平安回来,你是不是应该对人家有个回应?”谭晓琳拍拍阿卓的肩膀说,她在尽一切可能缓解她焦急的情绪。
曲比阿卓瞟了她一眼:“我怎么觉着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狗?拼命捂着碗里的雷神,生怕谁会给你抢走了一样。”
“嘿,我好心给当成驴肝肺了是吧……”
如谭晓琳所说,13师团的荻洲立兵只知道在他的部队驻地上空发生了一场空战,交战双方是支那人和海军那帮马鹿,跟他们好像没什么关系,松井司令官给他的任务是溯江而上,用大日本皇军一往无前的气势和魄力突破支那人的防线,冲进南京城,用支那人的鲜血洗刷掉当初在上海被西南军压着打的耻辱。
在谭晓琳的调动下,杨汉域的78军前出,从侧翼支援无锡,同时也是吸引日军的注意力,让松井石根不去注意他们大后方的动静,也算是对刘粹刚和乐以琴的间接支援。在这样的行动之下,78军和13师团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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