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很不爽,前一天晚上没有吃饭,背后受伤又在热水里泡了半天,伤口都涨开了。原以为今天睡个好觉再大吃一顿,哪知道箫月茗这厮又把她扛荷花池丢了,月饼就是月饼,皮子里裹得不是脑子,都是莲蓉馅儿!真当她墨小墨是温度计能热胀冷缩啊!温度计也有坏的一天呢!
箫月茗**(叫人起床)无果,一路把墨小墨扛到荷花池一丢了事。谁成想墨小墨醒是醒了,居然被子一掀就游上岸来打人。箫月茗不是人,自然不会任由墨小墨随便打,可墨小墨身上只穿了肚兜衾裤,放在现代顶多说你穿得凉快些,但是在古代,这就是**裸的果奔!
虽然墨小墨长得不漂亮,但是生得白净,箫月茗一看见墨小墨那身粉白肉肉,顿时呆了,长这么大他除了春宫图,还真就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正当箫月茗发愣的时候,墨小墨快步上前,一巴掌拍到箫月茗的头上,顿时金星满天飞花儿分外红。于是等箫月寒赶到时,墨小墨正提着箫月茗的靴子骑在箫月茗的身上打人,一边的侍女都不敢上去劝架。
箫月寒回头看一眼青衣,青衣赶紧低了头不敢看箫月寒。青衣心中那叫一个悲愤啊,二公子跟凡人打起来了,怎么样都该是二公子占便宜,结果却是墨小墨打箫月茗?更何况墨小墨还没穿衣服!箫月寒拧着眉上前捏住墨小墨的后脖子肉,把她从箫月茗身上提起来,“怎么回事?”
箫月茗倒在地上拿手捂着脸,听见箫月寒问话,哆嗦着移开手来。顿时围观的侍女一阵闷笑,青衣扫了一眼,差点笑喷了。箫月茗两只眼圈都被墨小墨揍得青紫,倒是和墨小墨那只没有消干净的眼圈相映成趣。箫月茗擦擦鼻血从地上坐起,按着嘴角的豁口欲哭无泪,“我就是叫她起床,哪里知道她一醒就打人!”
墨小墨不知被箫月茗怎么一拎,脖子一点不痛却浑身无力,只能在箫月寒的手里一边随风摇晃一边瞪箫月茗,“叫人起床有这样丢水里的么!”
箫月寒看向手里提着的墨小墨,见她浑身湿淋淋的,立马松手,墨小墨摔地上半天没缓过来,干脆就趴地上纳凉。
箫月茗见状,拉着脸自知理亏,抬头扫视一圈围观的侍女,闷笑声戛然而止,墨小墨一介凡人,熟睡的时候丢水里没淹死就很不错了,难怪她一上来就打人。
而我们的地主大人箫月寒看着墨小墨的裸背,只觉得那一身白煞是刺眼,顺手脱下外衣丢墨小墨身上给她遮丑。谁知墨小墨虎躯一震,小脚一蹬,把衣服从身上蹬了下来。天这么热,盖什么衣服!
箫月寒对于墨小墨的不领情保持沉默,脸色却跟哆来A梦一样伸手不见五指,“把衣服穿上!”箫月寒咬牙道。
墨小墨眯着眼呈大字趴在地上,背上的伤颜色还很鲜艳,不过都结疤了。虽然墨小墨不一定有别人聪明漂亮,但是人各有所长,有其短必有其长。对于墨小墨而言,略胜一筹的也就身体恢复速度和吃饭了。想当年小墨爹把她丢奶奶家寄养,墨小墨就是在每天群架,葱油鸡蛋饼,群架,葱油鸡蛋饼的生活中揭竿起义,一巴掌拍翻了小胖从此自立为王,史称蛋饼王。可想而知其伤口恢复速度以及吃饭速度有多么惊人,若不是昨晚上没吃饭,指不定现在箫月茗已经被打得重伤吐血断子绝孙了。
“不要,天热。”墨小墨嘟囔着眼看又要睡过去,青衣快步上前拿衣服包住墨小墨,“不知廉耻!君上是为了你的名节着想,你这凡人倒好,还不领情!”青衣说罢一脸的义愤填膺,这女人来历不明就算了,打伤二公子不说还敢果奔!真把间隙山当她家啦!
“名节是什么?可以吃吗?”墨小墨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继续趴在地上,明明是个毫无攻击力的凡人,偏偏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个半死。
箫月茗揉着酸疼的眼眶上前把墨小墨从地上扶起来,“你被男人看了身子可是要负责的。”
墨小墨拍开箫月茗的手,在脖子上一阵摸索,摸到挂在脖子上的眼镜打开戴上,看见箫月茗箫月寒,复又咧开嘴笑,“好啊,我给你们负责。”
箫月茗意识到自己跟墨小墨讲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顿时泄气,颤抖着眉毛道,“别瞎扯,你要负责本公子还不稀罕呢。”
“要你稀罕。”墨小墨翻白眼道,箫月茗闻言顿时做西子捧心状,“小墨,你伤我心了。”
墨小墨继续翻白眼给箫月茗看,一边的箫月寒看着墨小墨跟箫月茗眉来眼去,只觉得无比头痛。“本尊看你伤好了人也精神,今日就跟青衣下去领职位牌上工,间隙山不养闲人。”语毕见墨小墨大有装病的势头,又添一句,“若是耍花样,就算月茗替你求情本尊也留你不得,届时便令青衣送你回老家。”
听了箫月寒的话,前一刻还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的墨小墨瞬间从地上坐起,满脸的惊恐啊!回老家有两个意思,一个老家在21世纪,箫月寒就算想也不可能送她回去那里。至于另一个老家嘛,箫月寒这厮是想送她上西天啊……
不要!不要回老家!她才刚刚穿越,难道连真命天子都没见到就要领盒饭了么?绝对不要啊!墨小墨这么想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把箫月寒的外衣在身上包好,忙不迭地点头,差点把脖子给闪了。箫月寒见墨小墨认罪态度良好,回过头吩咐青衣,“带她下去换一身衣服,领了职位牌就去做事。”说罢拂袖离去,一众侍女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渐渐走远了。墨小墨冲箫月寒的背影比了比中指。
等老娘的真命天子出现了,叫他虐死你!墨小墨在心中默默想着,肩膀一沉,扭头看见青衣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