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他的威胁话,更加气得失去理智的扑上去张嘴重重咬了他胸口上一下。
景沫之疼得大叫,他奋力一推,将我推得摔到了电梯墙壁上。
就在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自己的气息都快摔没了,所有的呼吸都被摔到了胸腔里堵在那儿。
我无力的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大约过了三秒钟才喘过气来。
景沫之吓了一跳:“苏良,你没事吧?”
问归问,但他站得远远的,生怕上前来我又咬他。
“你巴不得我有事吧,我有事,这个家,就全都是你的了。”我痛苦的站起来,说不上来,刚刚那一撞,好像是整个内脏都被震乱了,肚子里面很难受。
景沫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没那个意思。”
我凄凉一笑:“是,你是没那个意思,因为你要让我活着,却生不如死。”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有人进来,是一个经常遇到的大姐,平时看我和景沫之恩恩爱爱的进出惯了,这会儿见我们神色不对,一边一个的站着。
她有些好奇的问一句:“妹子,没事吧?”
我强笑着摇摇头:“没事。”
电梯终于到达底楼,我的劲儿也缓过来了,肚子虽然不舒服,但还是可以走。
景沫之想要来扶我,被我冷冷地把他的手甩到一边。
那位大姐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其实小区里的人,大都知道了我们家里发生的丑事了吧,那天云蓉到小区里一闹,谁会不知道呢?
我们装模作样的去买了点药回去,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从来没有发觉,吵架原来也是一项力气活儿,如果再吵也没有什么结果,那不如闭嘴。
回去当着爸妈的面把药吃了,他们二老才真正的放了心。
‘装’是景沫之的强项,他又再一次把我爸妈哄得很开心,当他们举酒杯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爸,妈,要不是良良,我不可能有今天的这笔大生意,她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我爸妈自然不知道他暗指的意思,可我和婆婆知道。
我勉强自己笑着,婆婆到是垂下眼睛,她心虚了,不敢看我爸妈。
爸爸说:“夫妻之间互相扶持是应该的,谈不上谁是家里的功臣,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最安心幸福的事了。”
饭后景沫之装醉,我送我爸妈回去。
路上我妈一直在唠叨,说怎么每次见我都又瘦了,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婆婆相处不来,还是跟景沫之又吵架了?
我一路打着哈哈,总算是蒙混过去。
返回来的路上,心里的痛苦真的憋不住了。
索性去找了一家路边酒吧喝酒,一晚上,我很安静,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喝。
旁边坐着几个男的,喝着喝着人也不规矩起来了,开始他们对我指指点点,到最后,有一个索性跑过来凑近了看我,然后转头对他的同伴们说:“哟,这小娘们挺有意思,不声不响的,凑近了看,满脸都是泪。”
“真的?”
“妹妹,是不是遇到谁欺负你了,没事儿,你说出来,哥哥给你出头去。”
“对呀对呀,瞧你这么漂亮,谁欺负你谁倒霉,哥去揍他。”
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已经张罗着帮我买单了。
服务生多嘴一句:“几位先生,这小姐好像跟你们不是一伙的啊,你们带她走怕不合适。”
“关你屁事,这是我妹妹。”有人说完,一帮人跟着起哄。
服务生也不敢再多事,只能让到一边,任两个人将我半拖半扶的拉了起来。
我真的醉了,两脚发软,可是思绪是清楚的。
但我不挣扎,挣扎也无用,我只是回头对那服务生说:“小兄弟,麻烦你帮我报警,我不认识他们。”
那几个人一听不高兴了,什么叫不认识,帮你付了酒钱,还叫不认识有点说不过去。
服务生被他们一通威胁,也不敢再说什么。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被他们拖到了酒吧门口。
视线里恰到好处的出现一双黑色镗亮的皮鞋,我抬起眼睛,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施正南如神抵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放开她。”
有人问:“你谁呀?”
话音才落,脸上便被甩了一拳,紧接着一阵打斗声,干净利落,我跌入施正南的怀中。
他的怀抱真是温暖,我安心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回头抬起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施正南,天意吗,这样你也能救我。”
“要不是老赵来这里找他儿子看到你的话,今天晚上,你就被这几个小流氓带走了。”施正南将我打横抱起来扔进他的车里,咬牙切齿的说:“苏良,你就是个疯子,怪不得我未婚妻会死在你的手上。”
我跌得七荤八素,转身趴在坐椅上笑,笑得一脸都是泪。
施正南板正我的身子,给我系上安全带:“我送你回家。”
“好。”我把租赁的公寓地址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醉了,可还是清楚的感觉得到施正南抱着我困难地在窄小的公寓楼梯间行走,他鼻息里吹出的气轻轻一小股扫在我的头顶上,躺在他的怀里,莫名的给我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进屋后他就将我扔到了床上,而后转身进浴室去给我捏了把热毛巾出来。
“我说苏小姐,我明明是来找你报仇的,可现在什么情况?”他很粗暴的帮我擦脸,而且还张开大手帮我顺了下头发。
这动作,却让我的心瞬间软绵一地。
我蓦地坐起来,重重扑进他的怀里。
施正南大概没想到我的这个动作吧,他僵硬的坐直在那里,张大双臂不碰我:“喂,干嘛?”
“施正南,是个男人,你就抱一抱我。”我咬着他的耳朵。
“别闹。”
“你抱我。”
“苏良,我让你别闹。”
我像一块橡皮糖似的,紧紧地粘在他的身上,他越要拨拉开,我越粘得紧。
在这些日子里,这个恨我的男人,却是唯一一个给我安全感的人,我竟然那么舍不得他离开。
我们撕扯了一阵,施正南突然一翻身将我重重地压在身下,他疯狂而热烈的吻我。
“你会不会后悔?”
我摇头。
“你看清楚我,我不是景沫之,我是施正南。”他捧着我的脸。
我不说话,抬起头来,主动去吻住他的唇。
我想,在我人生最脆弱的时候,我也变得莫名的疯狂了。
施正南叹息一声:“这是你自找的。”
他深深的叹息在我锁骨间回荡,我们像一对相爱却多年不见的情侣,抵死缠绵在一起。
隔天一早当我醒来,看到窗子前站着看街景的裸露背影时,我懵了。
我做了什么?
施正南大概感觉到我在床上有动静,他转动身子,我急忙钻进了被子里面,稍后,被子便被强行扯开一角。
他那温热的气息硬是挤进被子里靠近我,强行找到我的唇瓣,亲了一下:“害羞么?昨天晚上,某人可是热情得很。”
我真的从头烧到脚了,如果我和他是真正的情侣,那到是再激情一点也无所谓,可我们这算什么。
见我不出声,施正南索性再次躺到了被子里:“早点都快凉了,不过如果你不想吃,那正合我的意。”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我的身上慢慢游走。
但其实,女人的心理和男人是不一样的,施正南这时候是满腔的想要恩爱温存,可对于我来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满心都是自责和羞耻。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尽量让声音平静:“你走吧。”
“还早。”他不依不饶。
“施总,你别误会,昨天晚上,只是我们之间的一夜情而已,你走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施正南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漠吧,蓦地一下子将我的身子板正,墨沉的眼底掠过一丝寒光:“一夜情?”
“除了这个,还能找到更合适的词吗?别忘了,我还是景沫之的老婆。”
他不再说话了,愤然看我一眼后,翻身下去匆匆穿衣服,之后一句话也没跟我说就甩门走了。
我心里一空。
木然的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浑身酸痛,施正南昨天晚上疯了,把我折磨得没有一块肉不是酸的。
我起床后,看到小客厅里的桌子上放着很精致的早餐,他是做好了要和我吃完早餐再去上班的,我觉得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好痛,又空空的失落。
一整天下来,我都有点魂不守舍的,连给顾客做心里疏导的时候竟然也走神。
但这种感觉,伴随着回到家里后,一切都烟消云散。
餐桌前竟然多了一个人——云蓉。
她笑眯眯的:“回来啦?”
弄得我还愣了一下,她一个小三登堂入室,我回自己的家,还用她来招呼。
“她怎么这儿?”我气不打一处来,扔下包包就向云蓉冲过去。
景沫之这会儿反应到是迅速,一下子站起来拦腰将我抱住:“闹什么,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和她的事?”
婆婆若无其事的吃着饭,也淡淡的:“对啊苏良,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