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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许府中的轻生女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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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倚在置有冬花素梅的窗台前,东陵馥承着天幕中愈渐明耀的阳光,正慵懒恣意地看观着楼下纷繁热闹的街市与往来而去的不灭人潮。

身后,虽有玉岑与许炎嬉笑玩乐的说话声不断传来,但这并不能将她此刻宁和的心境搅动分毫。

忽闻身后传来了一道轻叩木门的声响,待东陵馥侧脸而观时,进入厢房的正是奉命打探消息归来的孙良。

一眼扫过这个周身教阳明熙照浅映出一抹淡金流潋的女子,孙良快步行至了她身前拘礼,“主子,你要的消息,卑职已打探了出来。桕”

“怎样?”轻挑眉梢,东陵馥问道。

看了眼已同玉岑停住玩乐的许炎,孙良继续道,“这孩子的父亲许玮,正是石塘镇上的首富,家中钱庄,染坊一应尽有。些”

闻言,东陵馥与玉岑皆是微微一惊。

当初她们在见得孩子的墓碑时,便已知晓许炎出生富贵人家。

但不想,他竟是石塘镇首富之子。

转眸看向面容清秀,肤色白净的许炎,东陵馥又道,“既然这孩子的身子已无大碍,自然须得想办法将他送回府中。”

闻言,玉岑看向已缓缓行至圆桌旁坐下的女子,提议道,“就让孙良将孩子送回府中吧。”

见东陵馥似在思虑着她的话语,玉岑又道,“小姐,我们已出来了一天一夜,须得赶紧回府,不然楚夫人那边很难交差。”

“而且…那马车与家丁失踪得非同寻常,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思及昨日发生的种种诡异事件,她浑身不由得一寒。

眉间微微一凝,东陵馥轻轻地点了点头。

许是因听闻最初将自己从棺木中救出的人是东陵馥,又或是自己对于这个容颜极致的女子颇有眼缘,许炎在见得她应当会先行离去时,竟是微红着眼圈哭了起来。

快步来到东陵馥身前,许炎一把攥上她的衣袖,哽咽道,“姐姐别走…姐姐别走,炎儿害怕。”

看着身旁泪眼迷蒙的孩子,东陵馥反手握上他稚嫩的双手,宽慰道,“炎儿乖,姐姐明天带你回家好不好?等你和娘亲团聚了,姐姐再离开。往后有时间,姐姐会常来看你。”

闻言,许炎思虑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嗯,那我们打勾勾。”

将右手的小指伸了出来,他继续道,“待明日回家,我让娘亲做我最爱吃的红绫糕给姐姐。”

看着他纯真灼灼的笑颜,东陵馥轻弯了唇角。

他的家人都未曾好好的查验一番,便将这个可怜的孩子给草草葬掉,看来这富贵人家的矛盾也并不简单。

如今,他们虽将这孩子的性命给救了回来,但若就这么送了回去,他要再遭遇一次变故,怕仍会难逃厄运。

思及此处,东陵馥凝了目光,只是淡淡道,“玉岑,你去将他要服的药给端来。我们待明日将他妥善送回府中后,再回去吧。”

“至于楚夫人那边,你们大可放心,我会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听完她的话语,玉岑便应声去了厢房外取药。

而待东陵馥转眸看向孙良时,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微灼。

霎时,这男子便朝她拘了一礼,“主子,卑职先去厢房外候着了。”

微一点头,东陵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已是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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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在客栈休整了一日后,东陵馥便吩咐孙良雇了一辆马车,准备亲自登门将许炎送回府中。

由孙良驾着马车一出客栈,他们便直接朝了石塘镇东面的聚鸿巷驶去。

约莫一盏茶功夫,待马车缓缓拐入许府所在的巷口时,呈现在东陵馥眼前的一幕,让她不禁心生好奇。

再往前不远,便是许府的正大门口了,可这许府的门匾四周既无素花白绫,也无身着丧服的下人。

有的,竟是彰显着婚嫁喜气的大红灯笼与绫罗彩锻。

他家不是刚刚没了孩子吗,怎么竟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放下手中的帘幕,东陵馥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许炎,便朝玉岑吩咐道,“你在马车上照顾孩子,我与孙良先去一探究竟。”

示意孙良停下马车,东陵馥灵巧的跳下后,便唤了他同自己一道朝许府的正门行去。

此刻,从聚鸿巷的另一头迎面而来的,是一支颇为热闹的迎亲队伍,而人群中那顶华丽的大红喜轿,最后竟是缓缓停在了许府的门口。

随着轿落队停,一名模样敦厚,且身着喜服的男子从府内走了出来。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馥与孙良一道挤入了围观的人群中。

待这名男子踢过轿门后,一名喜娘便掀开了喜轿的红帘,欲将坐在轿内的新娘搀扶出来。

霎时,围观的人群里便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听说那许玮早就与这娘子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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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许老爷可是咱石塘镇出了名的善人啊,更是个大孝子。”

听闻身后二人的窃窃低语,东陵馥正心有疑惑之际,坐在喜轿内的新娘子已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不出来还不打紧,她这一出来,在场众人已惊得目瞪口呆。

顺着众人的目光而去,这名身着大红喜服的女子居然身怀六甲,且从她肚腹的大小上看去,腹中的孩子似已足月快生了。

见得此景,东陵馥与孙良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一记眼色。

看来,他们须得先去会会这个许老爷了。

有了这番认知后,东陵馥便悄悄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转身来到马车停靠的巷口,她掀开车帘朝了车上的玉岑开口道,“这许府恐怕不简单,我们不能贸然将孩子送回去,你先驾车带着许炎回客栈,等候我们的消息。”

“是,奴婢知道,小姐可要小心些。”朝她嘱咐了一番后,玉岑才跳下马车,调转了马头。

看着这女子驾着马车离去后,东陵馥才又回到了许府门前,并与孙良一道混在前来道贺的宾客中,一同进了许府。

许家不愧为石塘镇首富。

东陵馥刚一踏入院落,便心生感叹。

这间硕大的庭院中,除却花池石桥与九曲回廊,还有那精工雕琢的凉亭山石。其规模,几乎能与皇家林园媲美。

而院落正前方的大堂内,那摆下的流水宴也至少有上百桌。

将许家院落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东陵馥已与孙良一道随着众人跨入了大堂。

此刻,许老爷与新娘子正在喜堂前行拜堂之礼,而周遭围观的宾朋则是一面笑着一面低语说道起了关于二人的那些事。

“哎,看这小娘子生得还算灵秀,可怎是肚子这般大了才进门呢。”一名衣着蓝裙的妇人侧过头,朝了身旁的另一名绿裙妇人问道。

“你是有所不知,这女子名唤刘月涵,是在许家经营的胭脂坊里购买胭脂水粉时,认识许玮的。当初这二人好上时,许老夫人可是硬不同意二人的婚事。”

闻言,蓝裙妇人不禁又道,“那这会怎么又准了?”

“你还不知道吧。”看了眼四周的众人,绿裙妇人压低了嗓音,继续道,“许家的长孙许炎前不久患了重疾,已是无力回天。许老夫人是怕许家断了香火,这才同意许玮娶了这小娘子进门。”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这小娘子可算是盼来好日子了。”目光落向已与许玮行完拜堂之礼的刘月涵,蓝裙妇人挑眉道。

“不过,这许夫人倒是要伤怀了。”

“可不是吗?自己的儿子没了,这相公新纳的小妾却挺着大肚子进了门,想想都难受。”绿裙妇人皱眉一叹,似在替许夫人憋屈惋惜。

听闻二人的话语后,东陵馥在心中犹自思量了一番,便拉着孙良寻了处靠近角落的喜宴,坐了下来。

待众人酒过三巡后,她见时机已显成熟,便朝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孙良低声道,“今日,许老爷大喜,许夫人应该不会外出才是。但这喜堂之上,并不见许夫人的身影,想必她此时应在后府。”

眉梢轻轻一挑,东陵馥又道,“你我二人若是一同行事,只怕会有些招摇。不如待会我们分头行事,看看谁能先混进许府后院,找到许夫人。”

“主子吩咐,孙良自当从命。”凝眼看着身旁女子,孙良淡淡应声。

凭一己之力出入府邸,于他这种有功夫在身的人而言,自是不在话下,他又怎能输给这个不懂拳脚的女子。

片刻后,待先行一步的东陵馥走远,孙良才神定自若的起身离席,朝了许府的大门行去。

出了院门后,他以极快地速度绕至许府后院寻了处无人之地,而后一个纵身跃过高墙,轻盈地落在了后院的一侧。

只是,他的乌靴刚一及地,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便映入了他的视线。

这女子居然比他还快!

略显诧异的看着不远处的东陵馥,孙良几步来到她身旁,问道,“主子用的是什么办法?竟然如此迅速的来到了后院。”

“借茅房。”丢出这三个字后,东陵馥便留下一脸挫败的孙良,径直迈开了步履。

犹自行出一段距离,这女子察觉到孙良并未跟上,便回头看向了他,“愣着做什么?跟上。”

闻言,孙良唇角轻轻一扬,便快步跟上了她。

*****

缓步走在许府的后院中,东陵馥正细细地打望着四周的环境,而孙良则是一语不发的随在她身后。

此时,府中的绝大部分家丁与婢女都应在大堂帮衬伺候喜宴,不过为防万一,二人还是择了一条较为冷僻的小道。

一路上,东陵馥除却小心谨慎外,步履也是放得极为轻盈。

毕竟,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论在古时或是现代,私闯民宅可都是重罪。

片刻

功夫,待二人行至一处通往花园的拐角时,东陵馥顿住了步履,开始四处张望打量着。

半晌,她转眸看向一旁眉眼淡然的孙良,轻声道,“怎样?周围可有什么异样?”

见这男子并不言语,东陵馥正欲放松警惕时,孙良忽然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扯进了怀中。

顿时,东陵馥的心一沉,随即瞪眼看向了这个行为忽然变得极为大胆的男子。

可孙良却目光一凌,低声附在她耳畔说道,“有人来了。”

此时,花园左侧的另一条小道上,一名身着青色袄裙的婢女正搀扶着一位身披织锦斗篷的妇人,缓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随后,这二人便行至花园假山处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名唤晴儿的婢女看着身旁面色苍素的许夫人,眉目间已是担忧重重,“夫人,你身子才刚刚好,这外面天凉风寒,奴婢担心夫人的身子受不住。”

“要不,奴婢还是扶你回房休息吧。”

抽出袖中的丝绢,周音将其捂在唇畔轻咳了几许后,才道,“没事的,就在这坐会吧。就算回厢房,也只剩我一人了。”

言语间,她的面上流露出了一抹孤寂忧伤之绪。

“夫人这般模样,若是教老爷看到了定会忧心,小少爷的在天之灵也会无法安息。”低眉缓声而语,晴儿将暖炉递至了许夫人手中。

目光再度一暗,许夫人的眼圈已泛出轻红。

眸色离离地看着小道旁枯竭的花木,她略显哀怨的低喃道,“他如今有新人在怀,且那女子还有了他的孩子,他怎会想到我。”

说着,许夫人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别过脸拭去了眼梢的泪珠,而后轻声吩咐道,“晴儿,我在膳房煎着的药想来快好了,你去替我端来吧。”

“是,夫人且在此稍后,奴婢去去便来。”晴儿应了她的话语后,便起身离去。

待女子走后,许夫人目光呆滞的从怀中缓缓抽出了一枚小瓷瓶。

在开启瓶塞的一瞬,她连袖中的丝绢掉落在地也未察觉到。

眼见这小妇人似有不同寻常的举止,东陵馥直觉怕是有不详的事将要发生,便暗叫道,“不好,许夫人是有轻生的念头。”

下一秒,见许夫人正仰头要将瓷瓶中的药丸倒入口中,且东陵馥欲要冲了过去制止时,她忽觉身后有一抹劲风倏地窜了出来。

霎时,许夫人手中的小瓷瓶便轰然碎裂,连同药丸一道落在了地上。

惊慌之余,她抬眸看向了已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东陵馥与孙良,惊呼道,“你们俩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家的花园中?”

担心许夫人会因害怕而唤来家丁,东陵馥赶忙解释道,“许夫人别害怕,我们是许老爷的朋友,今日来参加他的纳妾喜宴。不想误闯了花园,还请许夫人多多海涵。”

闻言,许夫人已是凄凉一笑,“原来是来参加喜宴的。”

将这妇人苍凉凄哀的模样尽收眼底,东陵馥轻顿了片刻后,才道,“问句本不该由我来问的话,许夫人何以要如此想不开轻生?”

垂眸看着散了一地的瓷瓶碎片与黑色药丸,许夫人轻蹙了眉,“我的儿子患了重疾而逝,我这一生最大的依靠已没有了。”

“如今,那个曾许我一世情意的男人又有了新欢,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嗓音空幽地道着话语,她眼中已有泪珠悬悬欲落。

忙俯身拾起她掉落在地的丝绢,东陵馥将其递至了许夫人的手中。

看着许夫人眼中尽透的荒芜与心伤,她轻声开口道,“若我说,我能感受到这孩子的魂魄仍留在许府中不肯离去,许夫人信吗?”

闻言,许夫人猛地抬眼望向了她,眸中尽是惊疑大喜之色。

朝她淡淡地笑了笑,东陵馥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矮石旁的一株植物,“此时,乃是万物荒颓的季节,可这株植物却是青绿惹眼,生机茁茁。”

“想必,这便是孩子不舍离去,而寄下的相思吧。”

见许夫人听闻自己的这番话语后,竟是起身来到了那株植物旁,眉眼灼灼地看着它,东陵馥轻凝了唇角。

其实,她也不知此处为何会有这么一株散着四叶的绿色植物,但若能借它暂抚许夫人心上的悲恸,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看着心绪已平复了些许的许夫人,东陵馥正欲同她说出许炎一事时,原本该在大堂内招呼喜宴的许老爷与几名家丁竟是忽然来到了花园中。

一眼扫过眼带泪痕的许夫人与满地狼藉,许老爷皱眉看向了东陵馥与孙良,薄怒道,“你们怎会擅闯我家后院?”

“阿音,你没事吧。”

闻言,许夫人略显慌乱的看了眼他,随即开口道,“我没事,老爷无须动怒,他们只是在府中迷了方向,才会误闯后院,并无恶意。”

“那这地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见许老爷将目光挑向

了散落在地的药丸,许夫人忙解释道,“这是我让郎中开的舒气散,方才拿出的时候,不慎滑落在地,才会如此。”

闻言,许老爷微一颔首,便再度朝了东陵馥与孙良道,“你们既是误闯后院,便赶紧离去吧,莫要在此逗留。”

瞥了眼一旁的男子,东陵馥朝许老爷道,“今日多谢许老爷的喜宴款待,误闯许府后院一事,是我们冒失了,还望许老爷见谅。”

她说话的间隙,孙良已抱拳朝了许老爷施礼。

“不过。”看了看眉藏浅忧的许夫人,她又道,“因我们的误闯,能在花园中遇上温婉知书的许夫人,并与她成为朋友,却也是一件幸事。”

“许夫人的手艺极好,她做的红绫糕既美味又可口,若他日有机会,希望我们还能吃到。”

说完,东陵馥便径自转身,朝了后院的大门处行去,而孙良则是静无声息的紧随在她身后,一同离开了花园。

此刻,许夫人正满目惊怔地看着东陵馥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移开目光。

*****

安国寺。

此番,已是晌午过后,前来庙中上香求佛之人几乎已尽数离去。

供奉着鎏金大佛的正殿内,除却炉中香雾袅袅,便是那打坐和尚轻念佛经的窸窣声响。

寺庙偏殿的十八罗汉前,东陵馥正凝眼细细地打量着每尊佛像的不同之处,可孙良却是立于不远处看观着墙面上镌下的经文。

有风盈过,悬在寺庙飞檐之下的六角铜铃已发出了清脆叮咛的声响。

听闻这抹梵心净魂的声息,东陵馥转头看向了院中那株参天入云的银杏木。

片刻后,待铜铃之声再度随风响起时,一名身着玄衣斗篷的女子已抬脚踏上了安国寺的石阶。

一路焦急地行至寺庙的偏殿,当这女子将殿中两抹静候的身影收入眼底后,才终是顿住了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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