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五(1 / 1)

计无量带着四人来到了明道楼,先替王若兰三人办了入学手续,发了令牌及服装。接着便往哲字楼走去,去参加试听课程。

王若兰他们一路不停偷瞄萧贱,神色似乎有些奇怪。若是今晨早些时候,萧贱巴不得他们认出自己,但自打宁芷与王若兰一番争吵之后,萧贱隐藏身份的意愿就变得强烈起来,生怕王若兰真的前来开导自己,劝自己与鸿雁分手。因此一路上目光游移,假装观赏风景,不与三人对视。

王若兰观察了他一会儿,忽然上前拱手道:“这位仁兄你好,小女黔灵派王若兰,不知你尊姓大名,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怎的我感觉好生面熟。”

萧贱急忙以腹语答道:“在下萧颜……的胞弟,名叫萧贱。前来探望哥哥,刚才听到三位提到我哥哥的名字,这才跟过来看看。”

王若兰大喜过望,说道:“难怪好生面熟,原来是萧颜胞弟,太巧了,我们正要找找你哥哥,你可知他在何处?”

萧贱答道:“正是因为不知,这才在门口询问被拦,我哥哥已离家一年,希望三位寻见我哥哥后通知在下一声,好让在下放心。”

这时,计无量讨好般地凑了上来,道:“太好了,原来这位先生是我们书院学生的亲属,按理可再打个折扣,不如您交个七百两银子,我便让您入院就读,怎样?”

萧贱刚欲拒绝,王若兰一掏腰包,又拿出一沓金叶子,说道:“这是一千两白银,我帮这位萧贱兄弟交了,等会儿你再将令牌制服分发于他。”

萧贱不迭推却,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嘛。”

王若兰亲切地说道:“我与你大哥几乎是一家人了,他弟弟便是我弟弟,况且他还有存款在我这里,你不用客气。”

萧贱听出她话中意思,顿时满头大汗。

计无量一把接过金叶子,乐呵呵地笑道:“很好很好,萧兄弟,你还不谢过你大嫂。”

王若兰捂嘴笑道:“讨厌啦,人家还没过门。”说罢,轻轻拍了一下计无量。

萧贱惊恐地看着两人,心里忐忑不安。

正说笑间,五人来到一间庞大的教室门前,教室门上写着“格竹”二字。计无量推开门,向里面的先生鞠了一躬,便将萧贱他们引了进去,在后排坐下。

整座教室长约十丈,宽约七丈,前面九排已经熙熙攘攘地坐满学生,仅剩第十排有四个空位,计无量当下站在一旁,引萧贱等人就坐完毕,便开始听那先生讲解起来。

那先生鹤发童颜,目光睿智,声音低沉地说道:“道理道理,道乃宇宙之运行,理为万物之联系,我们书院办学宗旨,便是要探明宇宙万物一切真理,达到明心见性的境界,无论是武字楼还是哲字楼,皆是殊途同归,最终的目的尽达于此。”

萧贱听着他的话语,忽然觉得这老者有些熟悉,细细回忆之下,突然间想起自己数月前在贵州乡间,曾与一名老者共同偷窥农家青年行房事,那老者赫然便是此人。一时头上汗水不绝而下,心中闪过“衣冠禽兽”四字。

那老者神情严肃,接着说道:“本人忝为王阳明低八代子孙,办此书院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发扬心学,更是为了将世间一切道理教于大家,这才将书院分为哲武法机兵五字楼,大家可各凭兴趣,择优而学。希望各位日后能凭借在这里学到的知识,在世上建功立业,映照当世。”

说完,一鞠躬,走下讲台,教室内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计无量得意地对萧贱他们说道:“怎样?他便是我们书院的开创者,王宪功王老爷子,是王阳明的后人,当代心学大家,诸位听完他的演讲是不是心潮澎湃,茅塞顿开啊?呵呵呵呵呵……”

萧贱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上完试听课,萧贱他们走出了教室,发现王宪功还没走,一见他们出来,立马走上前,对着计无量道:“计先生,这几****不在,书院劳您辛苦了,这几位倒是第一次见到,莫非是新生?”

计无量露出恭维的笑容,道:“王院长,请容我介绍一下,这三位是黔灵派的王若兰,王希仪,宁芷,还有这位是我院学生萧颜的弟弟,萧贱,他们刚刚交了学费,准备到武字楼学习。”

“哦,幸会幸会。”王宪功露出和蔼的笑容,走到四人跟前,与四人握手,走到萧贱面前时,向萧贱眨了眨眼睛,说道:“原来是萧颜的弟弟,那太好了,请随我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萧贱心想:“这萧颜乃是杜撰之人,怎么这里每个人都好像认识他似的,真奇怪。”当下也不点破,随着王宪功向楼上走去。

两人来到一间书房,书房门上牌匾写着“心初”二字。王宪功引着萧贱进入书房,关上门,道:“你怎么报名入学了?这下如要出去办案,你岂不是要翘课?”

萧贱一听,恍然大悟,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是……”

“哦,差点忘了说明,唉,身份多了,总是忘记切换。我还是之前的王明犀,也就是王阳明。”王宪功摸了摸胡子说道。

萧贱心中一震,颤声道:“那三个月前,在湘贵交界农村,你是不是与我见过一面?”

王宪功神色一变,细细打量萧贱,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面容惨白,一把搂住萧贱,道:“原来那人是你,我还说怎么会有至阳焚净之象。此事你知我知,抖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况且那时我只是为了研究人性,并无半分色心,你可不要到处乱讲话哦。”

萧贱心想:“果然是你。”当下对王阳明再无半分尊重之意。同时心里生出一个计策,想要化解王若兰对自己的痴缠。

王阳明道:“我从衡山回来之后,细查学生名册,发现并无萧颜此人,知道你定有难言之隐,便利用职权,以萧颜之名在武字楼注册了一位学员,同时将状态标注为外出游历,怎样,够意思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人揭穿我,原来是你动了手脚。”萧贱一下子明白过来,说道。

王阳明嘻嘻一笑,道:“今后我们就是对抗剑啸宫的同志了,我不帮你帮谁,是吧?更何况我们还是一同研究人性的战友,说起来还真是有缘。”

萧贱道:“我可没想偷窥,是你硬拉我看的,我不得已,配合你一下。”

王阳明见他将责任全推到自己身上,脸色大变,说道:“偷窥?心学家的事,能叫偷窥么?那叫研究,研究懂不懂?更何况那时黑灯瞎火的,我什么也没看见,倒是你这小子看得津津有味,实在是……令人艳羡,啊,不,是气愤不已啊。”

萧贱道:“我那时已然要走,还不是你硬拉着我?还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王阳明一下扑了上来,捂住萧贱嘴,道:“噤声,你想怎样,划下道来吧?”

萧贱道:“你要配合我演一场戏,骗过王若兰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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