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琊……”外边,好不容易等那吵闹的声音停下,白羽落才跑到了南夜琊的房门前开了口,她其实很想看看里面闹的是有多么欢快。
“妈,现在不要来打扰我。”未等白羽落继续了话,南夜琊就皱着眉冷意的丢去一句,隐约还透着愤怒的不耐。
房门外,就再也没有传来白羽落的声音,显然南夜琊那句话的态度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苏心是好奇的,因为南夜琊现在根本就是抱着她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那些砸东西的行为就像是故意做出来的前戏一样,只是这个念头闪过苏心就给抛弃了,她是傻了才会有这样的奢望。
“你也闭嘴。”苏心这边才刚有开口的欲望,就被南夜琊先一步的给警告了一句,“我很累,任何事情都等我睡醒了再说。”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只是又跟着加了一句,“你也给我安静的睡觉。”
“睡觉就睡觉。”末了,苏心也就无所谓的嘟囔了一句,这种模式有过一次,虽说是短暂的温柔,却也倒是能让她有了短暂的睡眠。
苏心睡着的很快,在这样的怀里睡觉她一向是很有安定感的,南夜琊却是没有一点睡意的,他不可能有睡意,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面容,没有那些甜蜜的记忆,原来不是不曾有过,而是因为那个手术。
他最后还是看了高宇给的东西,看的有些心惊胆战,忽然记起来的事情就是关于那手心里的两个刻字,他愤怒的去找了林森,在林森要带他去见他所谓的主子前,对他说过一句话,‘你或许可以把最不想忘记的东西刻在身上留个念想’。
那时的南夜琊并不理解林森的话,却下意识的在手心里还是刻上了‘苏心’的名字,这便是会有这样的手心刻字的理由。
然,他没有那些手术之前跟母亲的对话记忆,或许,他的记忆真的被篡改,哪怕是很难接受的事情,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南夜琊明白,这就是目前的现实。
苏心是被忽然紧抱了一下的用力感觉给弄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夜琊皱着眉闭着眼睛好像做恶梦的样子,无奈的就伸了手轻拍了几下他的后背聊以安慰,喃喃着,“就算是恶梦,不知道梦里有没有我呢?”
忽而,南夜琊的眼睛就猛地睁了开来,苏心的手也是下意识的停滞的,原本忧伤的表情也成了漠然的对视,嘲笑着,“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一副做了恶梦一样。”
她果然很容易变脸,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么擅长了伪装?南夜琊就那么冷眼的看着苏心的脸,有些久。
“别那么冰冷的看着我,我下床就是,不打扰你。”说着,苏心就准备了离开这短暂的温暖。
“我并没有允许你说可以下床了。”南夜琊冷意的开口,没有给苏心机会。
苏心重新看了南夜琊,失笑的反问,“那你现在是想怎样?一边用着冰冷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一边又不允许我下床消失,你用得着这么矛盾吗?”
“耳环和离婚,你选一样。”南夜琊无视着苏心的话,他曾经给过的选择题,只是这次是比她选择离婚而是逼她不许跟他离婚罢了。若早知会有今日的心境,当初,他就该早一点的放手她离开才是。
苏心就跟着冷了脸,“你是故意的吗?”
“不管是你这么想要执着着这个耳环,还是不肯离婚这件事,都让我很不明白,所以我要你做这个选择,也必须给我做出选择。”南夜琊有些不由分手的霸道起来。
于苏心来说,那又是不可能选择的了的东西,一个是说好戴上之后再也不许摘下的东西,为了圈住她而存在的东西;而另一个是说好一辈子不离婚的承诺,更不可能在这样的状态下结束这种束缚关系。
苏心索性就装了不明白,恼怒的瞪着一双冷眼,闭口不答,沉默以对。
“这个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兼得的。”
这回轮到苏心怔怔的看了南夜琊很久,她真的太过执着这些虚无的承诺,有时候就像是溺水的人紧抓的那根浮木,明知道就算抓了很久如果没有人来救,还是死路一条,却依旧为了那点希望,一直紧抓不放。
但现在,非但等不到有人来救,还有人在催促着她,快点放手。
“我不会选择的,但会有一天,我全部还给你。不管是你给的耳环,还是你给的婚姻。”苏心做了最后的挣扎,她很清楚这两样东西早晚会还给了南夜琊,只是现在不行,“这样总行了吧,在我这里,要么都要,要么都不要,就是这样。”
“你怎么这么固执。”南夜琊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是没有办法的。
“我现在其实很想咬你。”苏心是狠瞪了南夜琊一眼的,这种无力感实在是讨厌至极的,说着,又把脑袋给埋进了南夜琊的胸前,漠然道,“如果不喜欢就推开,如果不介意就别再说话,这次轮到我想安静了,你也给我配合点。”
让苏心意外的是,南夜琊不仅没有推开她,还抱紧了她,真的配合的没有再说话。
偶尔,他也是会变成她熟悉的那个他,苏心的眼睛有些潮湿,暗骂自己不争气,最后竟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心情就平静了,等这一觉醒来,外面又是黑了天的时间。
肚子空空如也,却有种恢复了元气的感觉。床上没有南夜琊的存在,只是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去。苏心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起身下了床。
外头的情况就有些壮观的,只当苏心走出房门的时候,左边一排黑压压的人就对着她齐刷刷的一个鞠躬,异口同声道,“大小姐,好!”
苏心愣呼了两下,这个设定她好像没有通知了谁安排。
“我们是何老太爷吩咐过来为您服务的,不管是洗衣做饭还是打架护航,功能皆备,我是容青,您可以尽情使唤。”从中走出一个唯独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解释了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