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没有看慕凯峰,她的视线垂眸凝视着在她脚边一直朝她摇摆着短短小小尾巴的可爱小狗。她笑脸如花的蹲下身来,细白的手伸出轻轻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小脑袋。
叫麻儿的小狗似乎很喜欢于雪这样摸它的小脑袋,它可爱的小狗脑袋轻轻的和于雪的手磨蹭着,模样乖巧可爱的很黏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模样实在可爱,短小尾巴一直不停的摇晃着。小狗在于雪的面前极力讨好她表演着它可爱卖萌的那些动作时,身后身材挺拔的成熟优雅男人步伐依稀临近她的身旁。
男人深邃的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失而复得的激动情怀。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从昏迷醒来这24小时他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艰难。16天的时间,他有15天是在昏迷,那段时间,他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人只有她。醒来,他会想她这些日子她过着怎样的生活?有没有人欺负她?吃的好不好?过得开不开心?会不会想起这个让她讨厌的男人?身上的伤好些了吗?种种思恋,种种期盼,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下面人一次次传来找她无果的消息,让他的心从高空一次次狠狠坠入低谷,心碎一地,那种心痛难受的感觉他永远不会忘记紧。
一天24小时,一小时60分钟,一分钟60秒,他有384个小时,23040分钟,1382400秒没有见过她雠。
深爱一个人,当你失去她的时候,真的会痛侧心扉,心痛入骨髓。这种痛,慕凯峰体会过,醒来的这24小时的每一分每一秒,这种感觉都在深深折磨着他。
他从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一个人住进在你的心里,可以让你这样的记得她,想着她。
慕凯峰手里的烟早已熄灭,心跳异常的快,手指微微发颤。车里一眼,那个皮肤白皙,个子高挑的女孩进入他的视线。他知道是她,她戴着鸭舌帽,人比之前瘦了很多。
“雪儿?”男人声音很低沉却无限温柔。
于雪感觉到有一股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并未站起身而是半侧过身抬脸看去,入眼的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穿黑色笔挺西服,身上带着致命吸引力的成熟冷峻男人。他深邃的五官精致迷人,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宛如神邸,让人膜拜,不可靠近。他幽深如墨的眸光像是一道漩涡,要把她吸纳进他的身体。
于雪从地上缓缓站起转过身看他,再看一眼他身后,刚说自己是司机的男人早已不见身影。
她收回目光看这个和她之间仅两步距离的成熟优雅魅力男人。他的五官完美到女孩子看着他,会忍不住惊声尖叫,眼中充满迷恋。于雪脸微微有些红,被一个成熟很有魅力的男人一直这样盯着看,她自认自己很没有免疫力的脸红了。
慕凯峰看着她现在就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无比激动,感谢老天爷再一次把她带到了他的面前,感谢命运还能让他们相遇。
一个从来不信鬼神,不信命运,不信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的男人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信了。
醒来回S市前,他去了菩萨岛的山顶,在那里许下誓言,祈求菩萨护她安,护她好,护她平安快乐,让他能早日找到她。他必将在菩萨岛盖一座宏伟寺庙,请尽天下菩萨,请专人照看供奉。他会用他妻子的名字成立一个慈善基金每年在各省各市各县各镇各乡各村去帮助那些有需要帮助的人。
夜深寒重,他在菩萨岛的佛前跪了一~夜,天亮前夕在山顶乘坐直升飞机抵达S市。
那一~夜,王斌心情复杂,他从跟在慕凯峰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他的老板有过那样落寞的神情,那一~夜,他见了。
慕凯峰的眼眶有些红,他在于雪错愕的眼神下把她温柔又带着力度的抱进了怀里,抱的很紧。于雪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她感觉眼前这个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男人表情很奇怪,他为什么看到她会眼眶泛红?他唤她雪儿?他认识她吗?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于雪心里想很多。
醒来对过去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全身上下仅银手镯的内环里刻着“雪儿”两个字。不知道自己过去和谁在一起生活?是和家人还是和她一直爱的那个人?她不见了?有没有人在找她?时而记忆里会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人经过四季变迁一如既往的对她很好,可那样的画面却很模糊,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要找到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再离开我。”慕凯峰的唇贴合着于雪柔软的脸庞,磁性低沉的男人声音隐隐发颤。
于雪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在想,他是她失去记忆前一直爱着的那个人吗?
于雪想起那些
模糊的片段,有春天里那个男人牵着她的手一起去踏春的画面;有夏日炎炎,他和她在海边的沙滩上他握着她的手画下那两个心连着心图案的画面;有晚秋里在枫树林他和她浪漫拥吻的画面;有冬天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他逗她笑,哄着她,紧紧牵着她的手去看绚丽灿烂烟火的画面。那些画面很模糊,但依稀可辨春夏秋冬四季,但她却看不清那个人的轮廓,一个雷雨深夜她从梦中惊醒嘴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是“乔舟”。
她如玫瑰花瓣娇艳的小嘴轻启,声音温柔动听:“乔舟,是你吗?”
仿似世界在这一刻静止,偌大的枝繁叶茂的榕树下,身材挺拔的男子怀里抱着面容秀丽精致的女子紧紧不松手。心却在那一声:“乔舟,是你吗?”里轰然粉碎。
慕凯峰冷峻的脸上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异常明显,抱着于雪的手背上那些隐隐凸显的经脉格外清晰。
好看的男人俊手取下了她头上的牛仔鸭舌帽,凝视她的眸光极尽温柔。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紧,不要紧,她记得谁都没关系。只要她平安健康回到他的身边就好。”他闭上泛红深邃的眼眸,紧紧抱着她,男人性感的薄唇在无限温柔轻吻她光洁的额头,男人戴有腕表的那只男人俊手在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脸庞。
慕凯峰不可能察觉不出于雪的不对,他微微松了些抱着她手的力度,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白皙带红的脸庞,心里醋意翻滚却仍激动。他眉眼带着温柔垂眸瞧着她水汪汪的眼眸说:“和老公分开这么久?只记得别的男人的名字,老公会吃醋。”他的声音极好听,嗓音醇厚磁性。
于雪抬眸与他对视,他看她的视线太热了,热了于雪的脸,连带着那颗心也跟着滚烫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她再去看自己的一双手,如果结婚了为什么她的手上没有婚戒?如果在海中海水把婚戒从她手上冲走了,那戴过婚戒的手指上会不会还留着一抹戴过戒指的痕迹。还有一个情况,他和她只是才刚结婚。
“怎么不说话?嗯?”他抱着她,语气宠溺。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于雪推开他,脸色多是沉静,从他怀里出来站好。她直视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深邃眼眸,看了他很久问这话。
慕凯峰薄唇微微上扬,似笑了但笑意却不明显,眉眼却极尽柔和。他抬手宠溺的顺了顺她耳旁柔软的发丝。覆脸在她耳边,一道低沉黯哑磁性的男性嗓音让于雪的心跳很快。她只听他说:“如果我可以证实,是不是乖乖叫一声老公?嗯?”
于雪:“……”她错开他盯着她的灼热视线,脸隐隐发烫,眼睛不敢再与他对视,她在沉默中看到他从身上优雅取出了一个看起来就很名贵的棕色钱夹,他好看的手指在钱夹中拿出了一张不是很大的照片但照片却保存的很完好,可见他平时很爱惜这张照片,照片质量清晰,照片里只有两个人,是他和她。
于雪看了这张照片不仅仅只是脸微微发烫,心像是都他那滚烫的视线快要烫熟了一般。这是一张两个人都躺在床上的照片,她只见她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一般,黑色头发散乱在胸前和脖颈的位置,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依偎在他的怀里,被子只刚好盖到她腰身的位置。他上身是一件笔直的名贵黑色衬衫,领口未系,露出让人觉得性感的男人喉结。他雅俊的脸上眉眼间隐约可见醉人的那抹温柔。他吻在她的脸上那一瞬间,照片被定格。
慕凯峰深情视线盯着于雪白皙粉红的脸,大方欣赏着她现在脸红扭捏的娇羞神态。心情就像今天明媚的天气一样好,他说:“不是夫妻,是不是就不会睡在一起?嗯?”
于雪脑子里对眼前这个很帅很有魅力的男人没有一点印象,她仍怀疑他口中话的真实性。
“还不信?等回家老公给你看我们的结婚照好不好?嗯?”于雪感觉他说这话似像在逗她,但他的表情却又告诉她,他是认真的。他深邃温柔宠溺的眸光凝视着面前这个自己疼到骨子里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女人,总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拥进怀里,就想这样静静的抱抱她,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的抱过她了,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心好似在这一刻醉了。
于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好似对他抱着她,她并不讨厌。可也与他生不出那股子熟悉的感觉,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在海底深处那个吻她的人是他吗?她记得他的手腕上有一圈浅显的齿印,她垂眸看去,可他并没有。
于雪一直没有说话,慕凯峰以为自己是不是抱着她,碰到了她背后的伤口。他微微将她从怀里松开,手却一直牵着她的手在。紧紧的,不松一下。
他声音温润
又带着诱哄的语气问:“是不是伤口还疼?我们去医院,好吗?”他看着她眸光深情温柔。
于雪知道他肯定认识她,知道她到底过去发生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身上有伤?又怎么会有她和他的合影?还是在床上的?脑子里有些乱了。
慕凯峰能感觉到于雪整个人都瘦了,抱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身上都是骨头,很咯手,心里对她心疼的不行。看着她不管是身上还是脸上都看起来比那时候的她整个人瘦了一圈。
他不敢问她这段时间是不是过得不好?心里此刻的心情异常酸涩。
“我叫什么名字?”于雪看着慕凯峰的眼睛问他。她表情淡淡的,他看不出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慕凯峰俊眉微蹙,深邃的视线落在于雪脸上,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他在想,在海底他给她做人工呼吸时,他看着她头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像是撕裂了般的疼,他恨不得自己可以替她承受那样的伤痛。
她是因头部受伤导致失忆?所以不记得他?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一切?可她还记得乔舟不是吗?她失忆了,忘记了所有人,唯独还记得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那个最重要的男人。
慕凯峰心里感觉很苦涩。他对自己说:“不在乎,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她健健康还在他身边就好。”
“我们去医院,我慢慢告诉你。好吗?”他看着她明媚的眼眸问。
于雪缓了几秒还是问他:”我叫什么名字?”
他看她眉眼温柔,声音宠溺说:“于雪。”
“你叫什么名字?”她对视他一直看她的灼热视线再次问。
慕凯峰失了去回答她这话的兴致,心里有股无名火一直被他压在心底。她记得别的男人的名字,却不记得她这个丈夫叫什么了?
不高兴他压在心底,脸上温柔对她,不敢对她冷脸,自己会心疼。他哄着她,声音温柔磁性:“乖,听话。我们先去医院。一会在车上我慢慢告诉你。”
“我不去医院,我没有生病。”她声音有些温柔冰冷,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让她去医院。
“好,好,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回家,好吗?”他温柔的再次把她抱进了怀里。见不得她蹙眉的样子,心会疼。可这个时候于雪却在问:“乔舟是谁?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手在一瞬里抬起了她的精致的小脸,禁锢着她的下巴,霸道强势的吻封住了她嘴里的话。他不想听她在他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一个字都不想。
于雪被他莫名的吻吓到,手使劲推他,却一点也推不动他健硕的身躯一下。慕凯峰每天都有锻炼,身体体格很棒,身上健康的古铜养眼男肌很诱惑迷他女人的心。除了昏迷的那15天外,他的运动这些年从未拉下过。
他的舌头强势打开了她的唇齿,深入到她的小嘴里爱着她嘴里的每一寸湿滑的口腔内壁。他深邃腥红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眼中的每一丝神色。他的舌在一寸寸深入。身子被他的手揽在怀里,想动一下都是奢念。于雪受不了他这样,感觉很不舒服。她皱眉眼里怒视他的那股子绝强的劲头,让慕凯峰心里变得愉悦,他喜欢这样的她,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想要把怀里这个操碎他心的女人揉弄进他的身体。她不听话的时候她会很惹他生气,她乖巧的时候他又恨不得自己把她疼到骨子里。她心里爱着别的男人的时候和那个人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只想要把她抢到自己身边,不管用什么方式。
他见不得她对那个人笑,她依偎在那个人怀里笑的眉眼如画的幸福神情,她在他面前从不曾有过。他承认他嫉妒那个人,所以他不准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心里还想着那个人。可他又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他步步妥协至今,他现在只想要她乖乖的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他可以无限的宠着她,疼着她。
于雪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双手捶打在他胸口的手慢慢变得失去打他的那股子势头。这个深吻结束时,于雪几乎是要靠在他身上才能勉强站稳。脸火辣辣的红,很烫。手心里都是细细的一层薄汗。
他的脸紧紧抵着她的脸,他吐气如兰的灼热呼吸肆意扰乱着于雪的整颗心。
他一手有力的抱着她的芊芊细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那像火一样热的目光落在于雪的脸上像是要把她焚烧殆尽和他紧紧融为一体。男人的声音沙哑磁性:“对你怎么都吻不够,我们分开整整16天,告诉我,有没有想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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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错开眸光看向周边,这是在街上,虽是在榕树下,但仍有行人从他和她的身旁不远的地方走过。
这条街上车很少,他和她身后的这棵参天大榕树几乎可以把他和她两个人的身影挡住。于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牛仔鸭舌帽不知何时掉在地上被小狗叼到很远的另一棵榕树下,小狗趴在地上,前面的两条腿把帽子压住,嘴时不时的会咬一下帽子,然后脑袋会转过来看一下这帽子的主人。
于雪被他放开调整呼吸时脸红心跳的不行,她整理好自己被他吻后脸上不好的情绪。她现在心里只想着阿婆的住院费和药费。
“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于雪站在慕凯峰的身前,埋着脸,声音温温柔柔的。这让听着这话的男人心里无比愉悦,她难得在他面前这么乖巧。
他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脸,目光对视着她的眼睛说:“和老公之间说话为什么要这么客气?嗯?”
于雪:“……”心里尴尬红了脸。从他吻了她,她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于雪轻咬了咬唇说:“我被海水冲到了S市的海岛渔村,是那里的一个阿婆救了我,一直照顾我,才让我的身体才那么快的得以康复。阿婆最近严重感冒引起血压升高,检查下来得知左脑里有一个良性肿瘤。在医生问我是选择保守不做手术药物控制还是做手术时,我选择了帮阿婆做这个手术。我希望她可以健康的一直活到她孙女回来看她的那一天。现在还差医院一大半住院费和药费,要是今天没交齐,医院就会停止给阿婆用药。”于雪的话没有说完,慕凯峰看着于雪又埋下了脸去,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她光洁白皙的额头,那一头黑发失了往日光泽,他的心渐渐开始变得酸涩。这16天,她过得什么生活,吃的什么?让一头原来柔顺乌黑亮丽的秀发变得如此枯燥。
他牵着她手的那只手细细摩挲着她柔软的手背,他说:“把脸抬起来,看着我?”
这时刚好起了风,树上的叶子一片片翻飞摇曳坠地。风中,她缓缓抬脸看他,一片榕树叶落在了她的发顶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手温柔取下那片榕树叶,他说:“雪儿,你是我慕凯峰的妻子,永远都不会为钱发愁。你的生活是只负责每天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这16天的日子从此后不会再有。以后乖乖呆在我的身边,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好吗?”他在想,要是那天她要下车他不准她下去,那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她就不会遇险。
此刻,他心里更多的是自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保护好她。
于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掉入海里?那些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她看着他点点头,模样是他少见的乖巧可人。
他现在算是她除了阿婆外唯一的亲人,在他身上,她渐渐找到一股值得她信任的安全值。他牵着她的手走回车边,步伐优雅从容,他绅士的打开后车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护着车顶,深怕她会不小心撞了自己的小脑袋。
于雪上车前转身眸光在找那只小狗,想抱着它一起上车,于雪很喜欢这只小狗,慕凯峰不准,于雪转过身皱了皱眉。
紧跟着在两个人后面摇晃着小尾巴跟着跑过来的小狗眼睛里喜滋滋的望着于雪,嘴里还叼着于雪的牛仔鸭舌帽,小狗看一眼于雪又偏着自己的小狗脑袋眼睛咕噜咕噜的去看它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主人。
慕凯峰没理小狗,他上车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他声音清冷低沉:“回来开车。”放下手机他她拥进了怀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于雪就看着那个前面要带她去应聘女佣的那个司机走回了车边,他俯身一手抱起车下的那只很可爱的小狗,一手打开副驾驶把小狗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然后关上车门,走去另一边驾驶座打开车门上车坐好。只听宾利后座传来一道男人低沉十分动听的声音:“去仁和医院。”
“是。”王越心里惶恐不安,前面看到老板对这个女子的异常反应后,他的心就开始由热慢慢变冷,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美女,帅哥都喜欢。王越觉得自己是属于帅哥那个行列的。觉得自己第二次和这个女孩子遇见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那自己应该好好珍惜。
在听了她说遇到资金困难时,他就动了恻隐之心。他可以把自己的钱借给这个女孩子,但是他怕把别人给吓到。所以才说了那么一通有关别墅招聘女佣的事。实则他会给自己老板明说这姑娘遇到了一点困难,他想帮她,但是希望老板可以帮着圆一个谎,但他话只说了一句,老板的目光就看向了车外站着的女孩。
直到后面他感觉老板看那女孩的眸光越来越不对劲,他打电话问自己大哥,一看刚手机传过来的老板夫人的照片,心里想着这下完了,他让
老板夫人去做女佣,老板知道了定会把他丢去无人岛少则至少也是呆上个一年半载。
在王越眼中于雪不管是长相、身高、说话、气质都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温雅高贵,她五官精致,肌肤白皙如雪,眼神里更多的是善解人意,遇事不慌乱,人够机智。听她说话,感觉就像听王菲在唱很轻柔的轻音乐的歌一样,声音细细温柔悦耳,让人忍住会对她产生迷恋的感觉。
王越早前接到自己大哥王斌的电话,那时他人正在外面,开着老板平日外出会开的那辆相同款式和颜色的宾利在外面带着小狗散心,他的任务可谓艰巨。
王越知道老板对这只小狗很重视,老板有明确交代过:“它不开心了,带它出去散散心,开那辆黑色宾利。”王越听完这话在想,这小狗什么表情和动作会在表述它不开心?今天草坪上玩球,它不理他,给它做好吃的,它闻了闻吃了一点点就不吃了,王越在想奇了怪了,今天你这尊老佛爷是怎么回事啊?
王越没办法,带着小狗满大街溜达,这一出来,它倒是精神了。一张狗脑袋使劲盯着外面的繁华大街,车在开到一处公园时,那里面有很多主人牵着自家名贵的狗狗出来遛弯,这副驾驶上在王越眼中的这尊老佛爷就转过那小小的狗脑袋朝王越叫着。
王越望着它一脸无念,车停,他探身把副驾驶车门打开,它像火箭一般冲了出去。王越下车身子依靠着车门抽了一根烟,看着那小狗一个劲的跑到一条白色名贵的小狗身旁,来回转悠着,人家根本不搭理它。
它眼巴巴的在那里看着人家和另一只狗结伴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王越看着老佛爷脸上很不高兴的表情忍住不住笑了,他在想这小狗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老板却很是疼爱的很,吃穿伺候上可谓是当国宝在照顾。每天洗两次澡,卫生做的极为的干净,从没一点马虎,请专人伺候。每天一身的薰衣草花香味。但老板却从来都不会走近这只小狗,更多的时候只是在书房看他和这只狗一起玩。
王越一支烟还未抽完,小狗就跑回来了,那汪水光粼粼的小狗眼睛神色忧郁像是在说:“别惹我,我很不开心。”它自己从打开的副驾驶车门窜了上去,自己在那里乖乖坐好,不理一旁抽烟的王越。自己坐了一会,又趴了回去,眼睛闭着,一脸的不高兴。
之前,慕凯峰从慕氏大厦离开对外宣称身体有些不适,王斌安排从H市过来“于雪苑”的司机王越开车过来接老板。他的目的留下来掩人耳目便于老板给慕凯琛暗中跟着的人演一场回去看夫人的戏。
这下是不用演戏了,是真的找到人了。
王美、王斌、王越是三兄妹。王斌是哥哥,王美是二姐,王越是最小的那个。很多年前,三兄妹在孤儿院被慕家老爷子领养,三个人分别安排了三个去处。对外,大家只知道三个人都姓王,却不知道这三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三人誓死效忠慕家,忠心可鉴。这是慕老爷子亲自选的人,慕凯峰信得过。
慕家的水很深,历年来在黑白两道可谓声望极高。每一代选出来的这些忠心护主的人都会派去一座名叫“无人岛”的岛屿严格训练。最终经过层层选拔能真正够资格入选的人每10个人里只有一个合格达标。
“于雪苑”上下所有佣人,警卫队,慕氏核心管理阶层,秘书处,慕宅里伺候的所有人,乃至每日暗中跟随出行保护在慕凯峰身旁的这些人都是从无人岛经过严格选拔出来的佼佼者。
……
车子在行驶到一半路程时,王斌打来电话,慕凯峰接后仅说一句:“稍后再说。”他挂完电话侧脸看于雪,她一直很乖的坐着在,眼睛看着窗外,眼神带着几分忧郁。
慕凯峰感觉她更拘谨,更感觉她和他之间有着一层无法冲破的隔阂。他心里叹了口气,之前在一起她就讨厌他,他做什么她都不喜欢。看一场电影,她说的那些话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的心坎上来回割着他的心。
现在她不记得他了,和他依旧还是那般生疏。这一生,他想要走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里只住一个他,又怎不是一种奢念?
她不要他抱着她,他却想要抱着她。他手臂抬起温柔拥着她入怀,他的头紧紧挨着她的小脑袋,他说:“累了,睡一会,到医院了我叫你。”
她说:“不累。我只是在想,医生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我听邻居说阿婆这些年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很担心阿婆的身体。阿婆有一个孙女,阿婆很想念她。儿子在那一年遇害,儿媳带着襁褓中的孙女一走数年,从此再无回去过。”
慕凯峰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好受,会生出一股子酸酸涩涩的感觉。
于雪声音继
续道:“生活在海岛渔村的村民都是靠扑鱼为生,阿婆靠的是给人补补渔网,然后人家会把打来的鱼分给她一些。她就做成腊鱼当着海岛渔村的特产卖给那些外地过来观光的游客。每年的外地游客来海岛渔村旅游观光的很少,那里由于还没有完全开采出来,去到哪里,随处可见环境并不好。所以去的游客也是一年比一年的少。”于雪现在还记得她醒来看到阿婆的第一眼,她对她满眼含笑,手里端着白色药碗,一勺一勺喂她喝药。于雪从知道阿婆孙女这件事后,她就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一定要在阿婆有生之年找到她的孙女带来见她,圆了阿婆的心愿。
“我想帮阿婆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孙女。”她依偎在他的怀中,声音极尽落寞伤感。
慕凯峰听着不免蹙眉,见不得她一点伤心不高兴的样子,他紧了紧拥着她的手的力度。他说:“这件事我会让人着手去办,你不用亲自去找,很快会有消息的。”
慕凯峰哄了会于雪,见她眼眸缓缓闭上,他一个姿势这样一路到医院没有换过,怕他动了她会睡的不舒服,会醒,然后怕是再也睡不着了。
见到她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他知道她最近定是为了老人家的身体忙前忙后,肯定没有休息好。想让她多睡会,心里心疼她。
宾利在仁和医院外的街上稳稳停下,慕凯峰吩咐王越先去把费用给交齐,然后给老人家转院到慕氏旗下的私立医院,入住VIP病房,请最好的医生和护工照看。
王越下车,小狗也不跟着下车,王越不免担心的看了一眼在副驾驶座上趴着的小狗,那一双黑黝黝的小狗眼睛看了看他。然后缓缓闭上,像是很享受这样睡觉的感觉。
……
慕氏大厦,王斌在办公室里来回渡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王斌犯愁的是关于慕凯琛和丹尼斯这两个人。他没有想到丹尼斯是前怕狼后怕虎,这边刚帮了老板转身他又投靠了慕凯琛,王斌搞不懂这个人在玩什么?他脑袋瓜子不抵老板的一半,怎么都想不通这件事丹尼斯图什么?
手机拿在手上电话刚拨了一个出去,老板明显没有要听他现在说这件事的兴致,刚从自己弟弟那里知道夫人找到的消息。他想老板这会怕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夫人在。哪里还有那个心思管别的什么事情。
但这件事迫在眉睫,不说不行,时间上根本耽误不得,他抽完手上最后一根烟再次拨了自己老板的电话。心里是做好的了挨训的心理的。
后车座里,慕凯峰把手机调了静音,手机震动响起时他很警醒的睁开了眼眸看了一眼来电,不免俊眉深锁。心里知道这是有急事找他,王斌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做事情向来稳妥。
大约是手机在车后座上震动响声让于雪蹙了蹙眉,然后身子动了动,眼眸缓缓睁开。脸上是睡醒后的表情。这时慕凯峰刚好侧过脸来看她,本不打算接的电话,现在不得不接了。
“你接吧,我没事,不睡了。”于雪看了看他,目光看向车外熟悉的街道,这里每天来好几回,她知道对面就是仁和医院。
慕凯峰手顺了顺她的扎着的马尾。他看她灼热的眸光让她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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