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千涵低着头,声音颤抖,不敢与秦风对视,她能够感觉到这次她与秦风的感情可能要彻底完了。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
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梨花带雨,祈求的看着秦风,“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日后乖乖的,绝对不会再做违背你意愿的事情。”
“千涵,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可以装不知道,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例如媚儿的事情,我不说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没想到你今日变本加厉,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风——”
“立刻、马上离开酒吧!”秦风耐心用尽,声音清冷,话语决绝,与爱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谁都知道秦风轻易不发火,一旦发火,谁劝都没用,何况谁都能看得出他对千涵的感情,还不如一个陌路人。这一点让千涵心中很是受伤。
千涵将心中的害怕的压制下去,让她这么放手怎么可能?她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她得不到,谁都比别想得到。
她直视秦风的目光,“我是不会走的!”
“来人,将她给我轰出去!”秦风理都不理会她,绝情的程度让千涵心寒。
保安从外面进来,对千涵道:“千小姐,您请!”
千涵拾起地上的碎片,冷冷的看着保安,“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没有秦风,她的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她倒要看看若自己真出事,秦风是否会后悔。
秦风举着砂壶碎片,看着千涵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你打碎的这个砂壶的价格,你现在不走,追究下来,想走也走不了。”
“呵呵,不过是一个破砂壶,你也想威胁我,未免太小看我了,你说这个砂壶多少钱,我赔就是。”
“至少一个亿!”
“秦风,你在耍我吗?一个破茶壶怎么可能值一个亿?”
“这个砂壶是康氏集团的标志,据说得此砂壶者,就有资格获得康氏集团的继承权,除此之外,这个砂壶关系到婿瑾梵的生命安全,你能赔得起吗?”秦风话语平静,话语缓和下来,,“我言尽于此,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能做的秦风已经尽力而为,其他的事情都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何况现在婿瑾梵的病情已经开始发作,再不想办法,回天无力,他不能冒险,他不爱千涵,也不希望千涵为一时的冲动,付出代价。
千涵还是有些怀疑秦风在欺骗她,但,看秦风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心中才开始惊慌起来。
她对于商场的事情不太清楚,对康氏集团多少还是有一定了解,毕竟前一段时间康雨如跳楼的事情被炒的沸沸扬扬,她不想知道也不行。
“你现在走,剩下的事情我还能帮你处理,你若是留下来,那剩下的事情只能靠你,去、留,你自己看着办!”秦风的耐心已经用尽,话罢,将砂壶的碎片全部收集起来准备一早去找郑柯想办法。
千涵彻底被震惊住,整个人都傻了,保安再次对她道:“请吧!”
她本来想用死来要挟秦风,听到秦风说这些话之后,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知道若是再僵持下去,她讨不到什么任何好处,只能暂且先离开这避避风头,等事情过了再回来。
她刚踏出酒吧,被小王拦住,小王见她眉头紧蹙,低声道:“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千涵怒从心起,如果不是小王给她出的馊主意,让她去引秦风出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归根结底都是小王的错,她举起手来,想要删小王几巴掌,被小王拦住,继续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要离开酒吧,现在婿瑾梵就在酒吧,你就这样离开,不怕她鸠占鹊巢?夺了你的位置?你为了秦风做了那么多事,就这样放弃,当真甘心?”
千涵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小王的手从千涵脸上划过,“你的肌肤真是晶莹、剔透,光滑似水,仅是触碰,就令人魂牵梦绕,若是——”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算什么东西,但,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你说我若是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秦风,他会怎么做?”
千涵眉头轻微皱起,目光冷凝的看着他,“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对米媚儿所做的一切,包括米媚儿离开的原因,这些够吗?除此之外,还有那夜发生的事情——”
“住口!”千涵被他说的有些害怕,她一直以一种乖乖女的形象出现在秦风身边,若让秦风知道她是如此狠毒的女人,别说留在秦风身边,想再靠近秦风都十分困难。
见千涵终于知道害怕,小王露出淫邪的笑容,“其实我想做的很简单,就是陪我睡一晚,只要你答应,我不仅可以为你保守那些秘密,还能够帮你对付婿瑾梵,让你回到秦风身边如何?”
千涵被他说的有些动心,现在她最大的威胁就是婿瑾梵,如果能够将婿瑾梵赶出去,她就能够回到秦风身边,但,小王的条件?
她犹豫良久,终究道;“好,我答应你。”
小王的手不自觉的往千涵身上摸去,笑嘻嘻道:“今晚快捷酒店,520房间,不见不散!”
狗杂种!
千涵在心里骂了一句,却不得不依附他,现在小王是她反败为胜的王牌,她怎么也要再拼一把。
凌晨婿瑾梵从疼痛中醒过来,身体一动,惊醒了守在她身边的秦风,见她挣扎着要起来,秦风将她按回去,“现在的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我的身体与你无关,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婿瑾梵最厌恶人对她虚情假意,尤其是秦风与洛嘉悦的关系在她看来非比寻常,这一点让她是愤怒恼火。
秦风之前以为米媚儿已经够倔强,看到她这个样子,为了争一口气,连命都不要了,叹息一声,对婿瑾梵道:“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你想死,是否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你到底想怎么样?”婿瑾梵警惕的看着他,总觉得秦风柔和的背后有一股令人恐惧的力量。
“只要你配合治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然的话,我会在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你自己看着办。”秦风话语中多了一份震慑力,婿瑾梵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只好乖乖的躺回去,扭过脸去,不去看秦风。
秦风看着略带赌气的她,笑了笑,嘱咐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若无事就在这好好休息。”
“你走,我就跑!”婿瑾梵不悦道,“你要是不能好好照顾我,就别让我留在这,省的彼此都麻烦。”
秦风被她胡搅蛮缠弄的有些无奈,“离开时我会将门锁死,你安心睡觉就是。”
叮嘱完之后,秦风为她掖好被子,走出去。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婿瑾梵在他身后冷哼一声,困意上来,安静的睡过去。
秦风见婿瑾梵的事情告知洛嘉悦,话语中隐去了砂壶碎裂的事情,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保住婿瑾梵的性命,砂壶自然是重中之重,不过好在这次砂壶是裂成了碎片,并非一点都不能用,只是药效可能会稍微缓一点。
洛嘉悦听到消息迅速往这边赶过来,看着秦风紧张道:“瑾梵现在怎么样了?病情是否有复发?你能否带我去见她?”
“她现在刚刚睡下,我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为这件事过于担心,而且她似乎——”
“不想见我对吗?”洛嘉悦将他后面的话补充完,神色暗淡下来,她知道婿瑾梵一直对自己有误会,尤其是慕容浅死了之后,她所有的解释在婿瑾梵面前都显的苍白无力,无论她做什么,婿瑾梵对她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每次看到婿瑾梵看她的神色,她的心里就会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秦风宽慰道:“她病情反复的厉害,有情绪也在情理之中,相信过了这段时间,她病情稳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或许吧!”洛嘉悦的笑容有些僵硬,谁都能看出她现在在强撑,再多一根稻草,就足以将她压垮。
两个人沉默下来,婿瑾梵从酒吧走出来,看着他们二人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洛嘉悦生怕她再误会自己,先开口道:“瑾梵,你——”
“我怎么了?秦风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了我,我是否应该对你感激涕零,磕一百八十个响头,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婿瑾梵话中带刺。
“瑾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婿瑾梵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冷冷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不会再领你的情,从今往后,我的生死,与你无关,你若再敢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念旧情。”
洛嘉悦未曾料到婿瑾梵对自己的误会如此之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整个人充满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