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有些奇怪的望向苏远之:“正经事?什么正经事?”
苏远之听昭阳这样问,嘴角笑容渐深:“夫人觉得,你我二人之间,什么事情才是正经事?”
昭阳瞧见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猛地回过了神来,面色微红:“不正经。”
“是啊。”许是马车车壁有些硬,靠着不怎么舒服,苏远之将双手举了起来,放在脑后枕着,笑得跟一只狐狸一样:“本来夫妻之间,最不正经的事才是最正经的事啊!”
苏远之素来以清冷示人,说话也总是简洁得不能再简洁。昭阳向来觉得自己尚且算得上口齿伶俐的,可是成亲这么久,昭阳却从来没有在嘴皮子上面赢苏远之过,总是被他三言两语堵得无话可说,还总是被他的没羞没臊逗得满脸通红。
昭阳哼了一声,不再看苏远之,起了身准备出马车,想了想却又转过头望向苏远之:“待会儿回丞相府?”
苏远之轻轻颔首:“只是我这次回渭城不能声张,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府中有着事情需要处置吧。”
昭阳明了,“嗯”了一声,推开门出了马车。
姒儿听见动静,急忙转过头来望了过来,见是昭阳才轻吁了口气,看了一眼已经被关上的马车车门,压低了声音道:“公主的马车停在这里,方才一直有好些人在张望了。还有人想要过来,怕是想同公主请安的,奴婢让人拦了下来。”
昭阳点了点头:“走吧,进宫吧。”
入了宫,昭阳还要先去养心殿同君墨禀报,便转身同姒儿道:“你先带着孩子回昭阳殿吧,我今日应当不会回去了,你好生照顾着孩子,所有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吧。”
姒儿轻声应了下来,抱着孩子朝着内宫的方向去了。
养心殿门口的内侍说陛下正在同吏部官员议事,昭阳想了想,并未进殿,同内侍吩咐了几句,就去了侧殿。
不一会儿,君墨便走了进来,见着正在喝茶的昭阳,板着个脸:“皇姐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我一直担心着皇姐的安危呢。”
昭阳觉得君墨这样故作生气的模样有些好玩,笑眯眯地眨了眨眼:“听内侍说,你正在同吏部大臣议事,想着你万一有要事相商我也不便打扰不是?我不是让人同你传了话报了平安了吗?”
君墨仍旧憋着嘴:“什么事情也没有皇姐重要。”
昭阳心中自是高兴的,面上却故作不赞同地道:“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如今都已经是皇帝了,身为楚国皇帝,楚国百姓自然才是最重要的,百姓、江山、朝堂,都比皇姐重要。”
君墨看了昭阳一眼,那眼中却似乎写满了不认同。
昭阳也不欲与他在此事上争执,便开口道:“叶子凡逃了。”
楚君墨倒似乎并不怎么惊讶:“嗯,他若是这么容易被抓住也做不了叶氏当家了。”
昭阳正要说话,楚君墨却朝着昭阳挥了挥手:“此事更多的细节我待会儿问刘平安就是了,丞相难得回来一趟,皇姐还是多陪陪丞相吧。母后那里皇姐也不必去了,我已经派人同母后禀报了。”
昭阳微微张着嘴,似是有些诧异,君墨原来已经知道苏远之回了渭城了,还是说此事他们早已经通了气了?
楚君墨却没有解释此事,只笑着道:“皇姐也不必惊讶,也不用感形,再去同太后娘娘请个安吗?”
昭阳颇有几分怨念地望向苏远之:“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说着,就在苏远之的旁边坐了下来。
苏远之眼中好奇更重了几分:“然后呢?没有去?因为什么?”
昭阳脸上郁闷之色更重了一些:“也不知你黑,君墨吃了什么迷药了,他都不要我同他禀报了,非要我早些出来陪你,还擅作主张地让人去同母后禀报了,也不让我去同母后请安了。”
苏远之扬眉,笑容渐深:“嗯,陛下此事做得不错,下次面见陛下,我得好好谢谢陛下才是。”
说着,就伸手将昭阳拉入了怀中:“陛下既然都下了口谕,夫人应当遵旨才是。”
话音刚落,便在昭阳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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