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林沐瑶给马董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说:“为什么会神秘?这么神秘的人为什么会关注到我?难道他和我一样,有相同的病?需要我给他做药引子?”
一旁的顾澜清摸额头:一会儿能发电,一会儿做药引子,她当自己是什么?
马董比她还要迷糊,说真的:他活到这个年纪,见过无数人和无数事,没见过这种复杂的人事:为什么要这么神秘?好好做个大总裁不好吗?
他打电话问萧董。
萧董呵呵哒:“有缘就能相见。见不到说明缘分未到。”
马董有点诧异:“这么说来,萧董见过他?”
萧董没有直接说,说了两个字:“你猜!”随后就挂了电话。空了一会儿又打了一个国际长途:“林沐瑶去了总部办辞职手续。你差不多就行了,留着她意义何在?”
“她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传来的声音有点小小的兴奋。
萧董再次提醒道:“她和顾澜清一起去的。你玩够了就差不多。人家夫妻俩好好的,你掺和个什么劲?”
“我偏要掺和。”
“你……”
“我不要你管。”
马董正在给林沐瑶打电话,把刚才萧董说的告诉了她:“你说,他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他见过?他要没见过,为什么要卖这种关子?”
林沐瑶再给萧董打电,却是怎么都打不通。
第二天,乔霖约到科尔曼,地地道道的M国人。他很欣赏乔霖和彭微的才华,把他们当成兄弟来对待:“他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间接一点说,我和林还是同事,这个忙我一定要帮。”
可他也不知道大总裁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们部门也没有人见过他。我只能帮你联系人事部的同事,让他们帮你查查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总部有人辞职也是很痛快就办了手续,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你们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
“好,那就麻烦你再帮忙问问。问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住在酒店离KG集团很近。”林沐瑶把自己的号码告诉他,方便以后联系。
第二天,科尔曼就给林沐瑶打来电话:“人事部的同事我问过了,他们知道你的事情,说是大总裁直接下令,不予批准你的辞职手续。分部的马董打了很多电话来问原因,都是一个回答不知道。现在的解决方案有两个:一,找到大总裁问明原因。二,直接走法律程序。从某种方面来说,大总裁已经触犯了你的人生自由。”
马董也是这样提议,可是走法律程序,分部是同意她辞职的,是总部不同意。总部不同意,A市就没法进行,要来M国才能进行。
一般来说,地头蛇的势力都很大,资本家用钱可以摆平她,她走法律程序依旧无效。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大总裁,问清楚原因再说一步。
科尔曼让她来KG集团:“我带你去人事部,你和他们聊聊,不定能聊到有用的信息。”
林沐瑶和顾澜清赶去KG集团,科尔曼在楼前等他们,又把他们直接带到人事部。好歹都是同事,人事部也算客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离开的时候,林沐瑶有点沮丧:“他们都没有见过大总裁,只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又不归他们管,是由大总裁直接对接。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找到大总裁。”
去哪里找?
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又要去哪里找?没有方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进行。顾澜清怕她心情抑郁,对她说:“我们先出去玩几天,玩完之后再回来看看。如果不行,我们就走法律程序。那时候就算见不到他,也能见到他指派的高层。到时候盯着那个高层,也能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林沐瑶想了想,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找律师先起草一份起诉文件,分别交给人事和副总裁,这样一来,我们正式起诉他也说得过去。”
顾澜清这次没有找乔霖,而是找的达米。
看见达米的那一瞬间,林沐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达米,好久没有联系。自她离开白城后,她和达米就彻底失去了联系。以至于这么多年,她都快要忘记达米这个人。
“达米,好久不见。”林沐瑶拥抱他,心里却特别内疚。
达米仔细观察她:“的确不一样,这才是正常的林。林,我要恭喜你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做回了你自己。你这样很好,十分的好。”
达米不相信诅咒论,他更愿意相信科学。当谭老夫人跟他说诅咒论的时候,他表面同意心里却是拒绝接受。回来他做了基因研究,虽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只会遗传长女,可他还是愿意相信科学,愿意把林沐瑶的病看成特殊性的心理疾病。
林沐瑶不和他争论这个,于医术来说,达米比她更专业。于国籍来说,中医和西医永远都有分歧。不管是心理疾病还是诅咒论,关键是她痊愈了就OK:“现在这样的确很好,可以到处旅游,不必再计较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布置。我来M国这些天,每天都很正常,看朝起朝落,看刮风下雨,没有任何的恐慌感。终于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达米替她开心:“其实这些年我和谭老夫人一直有联系,她还把凌医生的联系方式告诉了我。我和凌医生一直保持秘密联系,但我让凌医生不要告诉你,免得你治疗的过程压力太大。所以你的治疗过程我一直有参与,也知道你的最新情况。”
“你知道我来了M国?”
“知道,所以我赶了回来。”
“你不在M国?”
“不在,我在O国旅游度假。凌医生怕你出问题,让我在这边接应你。”
“所以他们没有跟过来,还是派了眼线盯着我?”
达米哈哈大笑:“我不算什么眼线。我就是想看看我的病人,治愈后的模样。我脑海里还是你以前的模样各种不好的状态,我需要新的状态来冲刷过去的不好记忆。林,你是我此生遇到的最棘手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