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美玲气的浑身颤抖,宁卿嘴巴太毒了,她的每句话每个字眼都深深的戳中了她的痛处,她快要崩溃了,快要失控了。
在她失控之前,她豁然站起身,“如果你就是想说这些,那我不奉陪了。”
“李阿姨,你怎么这么急着走?”宁卿知道她的心里防线决堤了,她笑的越发明媚,小手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我还没有说到重点呢,李阿姨,我给你听样好东西。”
“什么东西?”李美玲双眼戒备的问。
于是宁卿小手指一滑,那段牛氓的录音响了起来---
“老大,你说那个李美玲靠谱吗,这年头杀人灭口的事情太多了。”…
李美玲听着面色大变,“你哪来的这个录音?”她伸手就越过桌面去抢宁卿小手里的手机,“快给我!”
“呵,我为什么要给李阿姨,这个我待会可是要交给警方的,你雇佣牛氓意图强爆我,这个就是证据。我说李阿姨你下次再雇牛氓可不可以选点聪明的,不要这么轻易给我落下把柄。你说你坐牢了,许俊熙和宁振国会怎么看?哈哈…”
看着宁卿猖狂的大笑,李美玲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那帮蠢货,不但没能强爆宁卿,竟然还被录下了音。
她双眼通红的看着被宁卿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她就一个念头,不行,这个录音不能交给警方,要不然她就毁了。
现在的情势对她十分不利,这段录音只会雪上加霜。
不,正如宁卿说的,她筹划了20年,她不能转瞬成空,她不要尝到被抛弃,被失去和被打败的滋味。
她一直是个胜利者!
李美玲三并两步的绕过桌边,一下子冲到宁卿身边,她将宁卿按进沙发里,伸手就来抢手机,“宁卿,把手机还给我!”
宁卿牢牢的攥紧手机,冷笑道,“我不会给你的。你在剧组里偷换了一把真枪想杀了我,你雇佣牛氓想强爆我,但是你有哪样成功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报应来了!”
“哼,宁卿,报应不报应,我们走到最后才算。这段录音定不了我的罪,我不会输的,我永远不会输的。”李美玲情绪激动的怒吼。
“李美玲,别做梦了,醒醒吧,你从我妈手里抢走了老公,又让你女儿走你的老套路来抢我的未婚夫,结果呢,结果证明你们抢来的东西也不属于你们!”
“闭嘴,闭嘴!”李美玲“啪”一声狠狠甩了宁卿一巴掌,她不要听宁卿说话,不要听她句句桶她心窝子的话。
李美玲伸手掐住宁卿的脖子,仿佛魔怔了般吼道,“现在我就杀了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宁卿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她两只小手推打着李美玲,不停挣扎。
这时咖啡厅的服务员看见了,“啊”一声尖叫,“杀人啦,有人杀人啦,快报警,快打110。”
服务员跑了。
听到这声“报警”李美玲恢复了神智,她见被她掐住的宁卿小脸涨红,她吓的脸色煞白,迅速收回了手。
“我没杀人,我没有…”李美玲慌了,她起身就要跑走。
但她的衣袖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住,回眸,只见宁卿勾着唇瓣笑的光华流转,“李美玲,既然你来了,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是,这段录音定不了你的罪,但是再加一条杀人未遂怎么样?”
李美玲瞳仁一缩,一阵胆寒,“你,你什么意思?”
只见宁卿快速伸出一条纤臂,将李美玲桌边吃西餐的刀子抓在了小手心,寒光一闪,“噗”,刀入血肉的声音响起,宁卿左侧香肩鲜血入柱。
李美玲被吓傻了,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
宁卿好狠,她竟然眼睛眨都不眨的将刀子捅入了她的小香肩。
脑中火光四溅,李美玲突然想起了几个小细节。
宁卿今天双手上一直戴着一副白手套,现在是秋天,女孩子戴围巾和手套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可是今天她来咖啡厅时,她座位上的刀叉和盘子是散落的,她坐下来时顺手将刀叉盘子收拾放在了一边,也就是,刀子上有她的指纹。
而宁卿带着手套,她没留下任何指纹。
还有现在是下午,咖啡厅里就算生意再冷清,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也就是说宁卿掌控了这家咖啡厅。
好啊,这一切都是宁卿事先预谋好的,她给她设计了一场鸿门宴,让她有来无回。
她先用各种激烈犀利的言辞激怒她,又用录音来引秀她,服务员看她要掐死她,现在真是人证物证俱在,她逃不掉了。
“宁卿,你好卑鄙,你竟敢设计我!”
宁卿痛的冷汗涔涔,小脸煞白,卯足了劲将李美玲推开,宁卿摔倒在地上,她一只小手捂住鲜血滚滚的肩膀,在地上艰难爬行,“来人啊,救我,有人要杀我…”
李美玲无语了,她这一生都在演戏,这些戏码都是她玩烂的,没想到今天宁卿竟然在她面前玩出了新高度。
她终于承认,宁卿是一个太过强大的对手。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不许动,都将手举起来!”这时警察赶到,李美玲恍惚中就看到两个黑洞对准了她的脑袋,警察用枪指住了她。
现在是秋天,但李美玲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侵湿了,她呆滞的掀动嘴唇呢喃着,“不是我,是她自己桶自己的…”
警察来到李美玲面前,拿出一副冰冷的手铐将李美玲双手铐住,“我们怀疑你涉嫌故意杀人罪,现在依法将你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两名警察将李美玲押解住,有医生为宁卿进行了包扎抢救,李美玲尖声大叫着,“宁卿,是你陷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卿在医生的怀里抬起了头,她缓缓勾起唇角,给了李美玲一记讥讽而薄凉的笑意,李美玲,监狱是我为你准备的最终归宿。
这次,你别想逃!
李美玲被押解上了警察。
……
半茗轩别墅。
医生为宁卿又重新包扎了一次伤口,岳婉清抹着泪将宁卿抱入怀里,“卿卿,你怎么能跟李美玲单独赴约,她是多么阴险的一个人,你看这下好了,她将你刺伤了,好在她只刺了肩膀,要不然怎么办才好?”
宁卿抱着妈妈,她妈妈永远不会知道咖啡厅里的真相,她也不会告诉她。
这时在旁的朱瑞开口安慰道,“夫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太太险中求胜,彻底扳倒了李美玲,以后李美玲再不能兴风作浪了。”
“是啊,妈,有得必有舍,我只受了一些皮肉小伤,但我将李美玲送进了监狱,这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啊。”
岳婉清可不这么认为,女儿的安全大于天,她宁愿李美玲天天在她面前蹦跶,也不愿意女儿受一点伤。
“太太,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家养病,警署的事情交给我,李美玲坐牢坐定了,你只需要开庭的时候露个面就行。”
“恩,辛苦朱秘书了。”宁卿道谢。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张婶的声音响起,“先生,你回来了?”
宁卿心头一跳,抬眼看去,房门被推开,门外站着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浅灰色薄呢大衣,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
是陆少铭。
岳婉清站起身,惊喜道,“少铭,你回来了?”
“恩,妈。”陆少铭带着几分疲倦之色低醇开腔。
“太好了,现在是晚饭时间,我跟张婶去张罗晚饭,少铭你跟卿卿说说话,这孩子就不让人省心。”岳婉清慈祥的嗔道。
朱瑞也告辞离开,跟岳婉清一起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一时之间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人,两人都没说话,气氛静谧。
宁卿脸上发红,她看着男人那双深邃的狭眸,他定定的,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带着怒意和心疼。
他身上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严肃魄力,这样深沉不说话的时候尤其令她害怕和悸动。
都分开三四天了,她的眼神一缠上他就分不开。
总不能这么僵着吧,宁卿站起身,小步向他走去。
他身上浅灰色的薄呢大衣很长,一直到了他的膝盖上方,大衣长,但他的腿更长,剪裁如刀锋的西裤包裹着他膝盖下方的长腿,笔直,遒劲,又傲人,他身体有型,这种硬质的衣服尤其能穿出他凌厉清冷的气息来。
他脸上有疲惫的倦色,优美的下颚都冒出了青细胡渣,但他面容英俊逼人,轮廓线条根根分明,倦色只不过添加了他些许成熟男人的沧桑味道。
特别迷人。
宁卿站在他身边,想伸手摸他,但又在他凌人的眼神里感到羞怯,她伸出一根素白的小手指,试探的推他胸膛,“你做什么?刚回来,就对我凶。”
她那根手指迅速被男人包裹进掌心,他还有一条手臂垂在身侧,两指随意夹了一份文件,“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凶?不是才答应过我凡事行动前跟我商量的,我下了飞机就听说你受伤了,知道我有多担心,嗯?”
“知道了,我知错了…啊…”他夹着文件的健臂扣住了她纤软的小蛮腰,一把将她扯入了他怀里,另一只手就着她俏挺的小pp就是一巴掌。
他垂眸张嘴咬她的唇,呼吸粗重,“小坏蛋,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拿自己去扳倒敌人,得不偿失,蠢不可及。”
小pp上疼,唇上也疼,宁卿用两只小手捶打着他,声音娇糯,“你怎么一回来就打人?其实我去大闹婚宴也是害怕的,我用刀子刺自己也疼,你不理解我就算了,还打我?”
女孩动的厉害,陆少铭怕她挣裂了伤口,只能用一只大掌箍着她的纤臂,他张嘴描绘了一下她姣美的唇线,滚了滚喉结道,“我为什么要理解你,你怎么就不理解理解我?我出差了一趟,回来差点没了小太太,你知道我的害怕吗?”
她的唇上都是濡湿的触感,带着他口腔里清洌的男人气息,宁卿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两只小手攥着他的大衣。
他大衣里是干净的白色衬衫,黑色条纹的领带,严谨的精英气质。
宁卿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他,越看只怕越花痴越无力。
“小太太。”陆少铭闭上眼叫了一声,缓缓吻上了她的唇。
宁卿攥着他衣领的小手摸索上他英挺的肩头,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这样挂在他身上更有安全感,她怕她会软下去。
他吻得温柔禅绵,她又香又甜,他像采摘着美好的蜂蜜,怎么都不嫌腻,他在用一个吻向对她诉说相思之苦。
这三天,这么想她。
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听说她受伤的消息,怎么能不气?
一记长吻结束,宁卿醉晕晕的了,男人姓感的薄唇还在啄着她的唇角,她肌肤上都是他干爽温暖的气息,两人的呼吸交融。
“肩膀疼不疼了?”他柔声问。
“恩,现在不怎么疼了,我没扎多深,刚吃了止疼药。”
话音一落,俏挺的小pp被托住,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陆少铭将她抱往大床,边抱又边垂眸吻上她的唇。
陆少铭坐床上,他一条健臂托着宁卿纤美的腰背,将她舒适的圈在怀里,另一手穿梭进她腮边的秀发里,尽情吻着她。
两人三四天没见面了,一旦吻上都有些控制不住。
陆少铭松开她时,宁卿双颊晕红的窝在他怀里,他用蓄满青渣的下颚一遍遍蹭着她光洁的额头,她又疼又酥。
亲吻过后的气氛永远是最好的,宁卿惬意的依偎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里。
“为什么要以身犯险,是不是觉得留着李美玲后患无穷?”他的嗓音低低哑哑,听在宁卿的耳朵里姓感到不行。
“恩,是的,宁瑶婚宴出了问题,宁振国又不要她了,她必然手脚大乱,我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这次一定要斩草除根!”
“呵,”陆少铭垂眸吻了吻她白净的小脸蛋,黑眸雪亮,“除了以身犯险太危险之外,这次小太太还是很聪明的,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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