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轻了一点,低头笑着,缓了一会儿又抬头:“可现在我觉得,我比她更幸运,至少我不用收拾料理台上的杂乱脏。”
她半个身子藏在墙后,脸也只露了半张,可依旧藏不住那小脸上的风华。
沈无言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又想要了?”
西楼嘴角的笑容一僵,嘟着嘴哼了一声:“**!”
转身去了餐厅,端坐着,等他的蛋炒饭。
没一会儿,沈无言端着盘子过来了。
几乎是丢下来,声音很大,力度却不重,西楼从他手里拿过餐叉,往嘴里喂了一口。
说真心话,他的手艺也就那样,味道中规中矩,色香味都一般,可是心里就是有一股甜,丝丝的甜从口腔蔓延到心底,一阵温暖将她包裹,仿佛跌入了一个粉色世界中。
粉得冒泡泡的那种。
她咬着叉子扑过去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皮肤蹭来蹭去。
他身上只剩下了质的居家服,柔软的布料模糊了所有的冷硬线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得不像话。
她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下巴的线条依旧帅气非凡,却没了那股冷硬的味道,细细的汗珠贴着性感的线条,那么勾人。
她低头,使劲儿地用脑袋蹭:“呜欸尼……”
她嘴里含着东西,根本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沈无言伸手把她嘴里的叉子取了出来。
“什么?”
“没什么。”
她低着头,收回了落在他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伸手拿了叉子,往嘴里喂东西。
沈无言在她对面坐下来,看她低着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扣进碗里,耳垂又是鲜艳的红色。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西楼扒饭的速度不快,倒是吃得特别干净,最后还用舌头舔了一圈。
她把干干净净的盘子举起来:“吃完了?”
“……”
沈无言起身,往后退了三步,微微蹙着英俊的眉:“恶心。”
西楼‘切’了一声:“你吃我口水的时候,怎么不嫌恶心?”
沈无言又往前迈了一步,把他用过的盘子推过去:“滚去洗碗。”
“不去!”西楼把双腿拿到椅子上,‘艰难’的盘腿坐着。
是真真切切的‘艰难’,脸色都白了几分。
“去不去?”
“不去!”她哼了一声,小孩儿赌气一般,将脸转向别处。
“真不去?”
“就不去!”
不去算了,他去。
沈无言看得出她的不适,身体素质虽然上去了,可那一天**的折腾也不是这么会儿时间就能恢复的。
他收好两个盘子,拿着转身之前,手掌揉乱了她的头发。
西楼又哼了一声,声音落下时,双腿也艰难的落在地板上。
他进了厨房,她也跟着,趴在门口看着他。
他永远站得笔直,好像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压弯他的脊梁一般,这让独属于他的特别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似乎连这整个空间都由他掌控,自然而然就让人俯首叩拜——即使背景是他在做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