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警笛声大作,几辆警车开了过来,车门打开,十几名警察下了车,看看眼前这阵势,不禁吓了一跳。地上倒着至少有六七名身上纹着血斧的不良青年,虽然看似没有明显的外伤,不过个个都动弹不得,表情痛苦。
最离奇是一位面部朝下,趴在地上,屁股中弹的家伙,可是吃尽了苦头,痛苦让五官移位不说,就算是痛的不行,连动一下都不行,幸亏没有打中要害,不然的话,光流血也早就挂了。
副队王军冷眼看了一眼这家伙,检查了一上他身上枪伤,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看手中握枪,还在四处乱瞄的刘子岳,更是吃了一惊,立马惊呼一声:“放下枪。”
身边陈平和商华二名队员已然如猛虎下山,扑了上去,直接将刘子岳给压倒在地,将手上的枪支夺了过去。
不过此时刘子岳手上的枪,却是早在无形之中,被人换了一把同款的假枪,真&枪已然回到冷冰冰的手上,这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却无人察觉换枪的事实。
所以当警察将刘子岳按倒在地时,众人才吃了一惊,纷纷拍手叫好。
“妈的,假枪?”
王军夺过枪支,握在手上,静静的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手感和真*枪相差无已外,这把枪并不能发射子弹,而且按动板机,只能喷出一团黄色火焰,是平时点烟用的一种火机而已。
这种枪怎么能伤人呢?
正在王军苦思不解的时候,一行人从屋里走出来,陈文章板着脸道:“王军,怎么才来?差一点就出人命案了。”
抬腕看了一下表,距离他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平时按紧急出动条例,应该在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就能赶到了。
这个速度明显慢过平时,这也难怪陈文章要发火了。
“局长,我们的车在路上发生了一些小状况,所以才来的晚了。”王军敢紧解释道。
“什么小状况,是不是撞车了?”陈文章的语气明显的要加重了很多。
“报告局长,我们的车在路上突然熄火,修理了一段时间,才勉强的恢复。所以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
“嗯,熄火了,这部车用了二十几年了,而且故障频发,不是让你们打报告换车了吗?”
陈平之看看这辆老式的北京吉普,不仅车形老旧,而且打火困难,而且车体损伤严重,这样一台车,放在别的警局,早就是报废车了,可是在这里,依然在正常使用。
“打了,可是上面没批,说经费紧张,修可以,换新不行。”王军声音低了八度,感觉也很委曲。
“报告交给谁了?”
“是市局的马震清马局长。”
“马震清!”陈文章只是分局的局长,并不能作主,所以报告一般只打给上面的主管领导,马震清主管城南这一块,自然这报告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是马局长,他不批我们也没办法呀?”王军哭丧着脸,叫起屈来。
“嘿嘿,不就是一辆车吗?只要你放了我们,我马上赠送你们几辆,包你们满意,象这种老古董,早就该进博物馆了。”此时刘子岳算是恢复了精神。刘宇收回了控制他们身体的牙签和银丝之后,刘子岳的精神也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多嘴,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要告你袭警抢枪罪,如果这个罪名成立,你至少要在监狱里呆几年了。”陈冰冰走过来,厉声道。
“嘿嘿,说的好听,就算老子抢枪,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刘家有钱有势,用不了两天,就会把我保出去,再以后,就要小心你们的小命了,我刘子岳是知恩图报之人,同时也是有仇必报,不过只要你放了我,我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刘子岳态度嚣张之极。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现场众人听了这话,纷纷面露怒意,如果不是陈文章就在眼前,怕是早就上去群殴一顿了。
“你们先把这帮歹徒带走,报告的事,以后再说,对了,小宇,刚才你施了定身法,也要帮他们解除才好,不然这些人带回去,万一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那就坏了。”陈文章一挥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果断命令道。
尤其是刘子岳,是斧头帮帮主刘青龙的儿子,也是将来继承帮主之位的得力人选,如果他出了问题,相信刘青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明华市的稳定来之不易,自然,陈文章也不想弄出太大动静。
不过刚才这帮人太过嚣张,押回去审一下,也可以打消他们的锐气。
陈文章想了一下,对李元峰报谦道:“元峰兄,对不住了,我有事要先走一步,等我摆平这件事,我再回请你们。”
李元峰和李楠看了一眼陈文章,李元峰连忙道:“说哪里话来,既然陈兄有事,就只管去办好了,我和女儿还有刘宇有一些事情要聊,所以就不陪了。”
一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留下刘宇,不让刘宇跟车而去。
而这也是李楠的意思。
陈文章回头看了一眼刘宇,笑道:“小宇,这一次没喝好,实在不好意思,改天我们再聚,元峰要留你再喝几杯,别驳了他的面子,你们好好坐一坐吧,有事打我的电话好了。”
说完陈文章拍拍刘宇的肩,带着人上车离开。
一群人刚把人押上车,开出没有几百米,就听对面来了一队黑色奔驰车队。
一共十台车,前面五辆并排,将路堵死,后面的五辆则成环形,将正在行驶之中的车队一下子包围了起来。
从车上下来二十几个黑衣汉子,这些人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蚕丝汗衫,腰系牛皮腰带,腰带扣是一个闪亮的斧头,肩头部都纹着一把血斧,这些人两手空空,不过,腰带上都携带着刀具,目光凶悍,动作划一,显的训练有素。
这些人一露面,立马引来一阵尖叫之声,路上的一些行人,立刻慌乱的躲闪,唯避不及,生怕这伙家伙,会找上自己晦气,所以混乱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