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的身子撞在石头上,软趴趴的没动静了。
焱苍虽然甩开了妖月,却没办法压制体内□□的欲|望。他没想到狐族的媚术如此厉害,自己轻敌了。
仙力在奇经八脉里乱窜,那被压制的魔力也蠢蠢欲动,如果得不到纾解,后果很糟。成魔不至于,恐怕会遭到魔力的反噬。
周围的水沸了似的冒泡,焱苍全身通红。妖月的媚术不仅仅只是媚术那么简单,焱苍一边控制着自己不把手伸向一旁的妖月,终于想起一点,他以前是不喜欢任何人靠近的,为什么会允许妖月在身边伺候?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卿澜急促却又让人安心的声音:“闭上眼睛,摒除杂念,默念我给你的心法。”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贴上那发烫的后背,焱苍看不见卿澜在做什么,感觉那只手似乎在他背上画了一个诀印,接着,一股清凉的仙力通过筋脉送入他的体内,就好像三伏天终于迎来甘露,焱苍体内暴动的仙力被渐渐安抚。
醒来,焱苍躺在他自己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中衣。
屋子一角,妖月低着头站在一旁。
记起山涧中的事,焱苍眼眸一寒,伸手,妖月的身子不由自主被吸过来,焱苍的手再一次掐住了他的脖子。
“胆子不小。”
“魔尊,魔尊……”
焱苍眉峰一拧,只有魔界的人才叫他魔尊,这个妖月……
“你是谁?”
“魔尊,你不记得月儿了吗?”
焱苍没心情跟他攀亲带故:“是君如陌送你来的?”
妖月艰难的点了一下头,焱苍没好气的一把扔了他。
这个君如陌,贼心不死。
“他体内的焚天珠想必也是君如陌帮他弄的。”卿澜雪衣飘飘的进来,说完就探出神识,帮焱苍检查了一番,才道:“焚天珠被君如陌动了手脚,加了狐族魅惑人心的秘术,昨天妖月对你使媚术,引发了这一秘术,所以你们两人才会失控。可惜,目前我没有办法斩断你们之间这种联系,以后你们对彼此的欲|望恐怕会越来越强烈。”
妖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卿澜,又转头看了看焱苍,发现焱苍正一眨不眨直白的看着卿澜,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对方的话听进去,居然没发怒。
“魔尊,少主说,说……”妖月口中的少主就是君如陌。
“说什么?”焱苍和卿澜同时看着妖月,这孩子不过是一颗棋子,演技拙劣,其实没什么坏心眼。
妖月咬咬唇,本就鲜红的嘴唇仿佛染过血一样娇艳:“少主说,等你实在无法控制的时候,也就是你回魔界的时候了,他自会帮你解除痛苦。”
“他倒是算的极秒。”焱苍声音一冷:“出去。”
谁都不曾想到,君如陌会设计南华星君送来这么一个玩意儿,简直天衣无缝。
“你暂时停止修炼,现在你修为越高,被压制的魔力也就越强,一旦反噬,恐怕无人能控制。”说到这里,卿澜看着焱苍道:“从现在开始,我会片刻不离的跟着你。”
焱苍的脑子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说实话,自从辛墨告诉他天庭不准找仙侣,他就对天庭和天帝以及那帮牛鼻子诸多不满。他修炼成仙是为了卿澜,既然不能跟卿澜在一起,他对成仙的欲望本就不大。
转念一想,魔道跳出三界,天帝老儿肯定管不了他,是不是也就是说,他就可以跟卿澜在一起了?
他无所谓成仙成魔,不过,卿澜是希望他成仙的,那他就成仙吧?反正,不管成仙成魔,他是一定要把卿澜勾引到手的,这是最终的目的。
此刻,听见卿澜说要片刻不离的守着他,焱苍心脏狠狠一动:“卿澜,睡觉你也守着我吗?”
“是!”
“那洗澡呢?”
卿澜清清浅浅的看了厚颜无耻的某人一眼,认真道:“我能帮你稍微控制你的欲|望,不让你被欲|望掌控,所以,你我最好离的近一些。”
焱苍一把搂住卿澜的腰:“像这样?”心中却想,你帮我控制?只怕会适得其反啊。不过这个亲近卿澜的机会谁放过谁就是棒槌。
卿澜看着腰间的手……
这动手动脚的毛病这人是不打算改了吧?
他不知道,焱苍这会儿哪还记得什么妖月魔界啊,这不是因祸得福么?这厮真想大笑三声。
不对不对,今晚……要跟卿澜同床共枕了吗?
瞅瞅外面明晃晃的阳光,焱苍有点迫不及待了。
。。。
“什么?卿澜,你不是在说笑吧?”宋恒差点跳起来,卿澜总是有办法让他暴跳如雷,仙姿荡然无存。
“以前龙君也曾无数次留宿玉肌山,宋恒兄,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卿澜的表情特别认真,这种无欲无求,从容冷静的认真让宋恒无处下手。
“可,跟他共处一室……卿澜,这要传出去像什么话?”
“我和他都是男人,宋恒兄到底在紧张什么呢?”卿澜从乾坤袋中拿出炼制丹药的鼎炉,说着看了宋恒一眼,微微不解。
“男人之间也有……”宋恒猛地顿住,僵硬的道:“总之,你这样做我不同意,或者我们把他交给天帝,他们肯定有办法化解此事。”说到这里宋恒愤愤道:“本以为魔界受了重创应该可以消停个几千年,谁知这君如陌来了这么一手。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
卿澜的视线在宋恒冷酷的背影上扫了扫,没有接话。
他当然不可能把焱苍交给天帝。
在焱苍殷殷切切的期盼中,天终于黑了。
“卿澜,书有什么好看的,快上床睡觉。”
卿澜手持古书,眼皮子抬也不抬道:“你睡吧,我不睡。”他知道焱苍还保持着凡人的习惯,天黑必须上床。
不睡觉?那怎么行?
焱苍脱了外袍,只穿着中衣,一头黑发铺散在雪白的锦被上,朝卿澜眨着眼道:“卿澜,你离我太远了,你摸摸,我身上都热了。”
卿澜放下书,当真走过来,带着凉意的手刚覆上焱苍的额头,腕上突然一紧,没有防备的卿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焱苍已把他压在身下。
“卿澜,如此这般,着实舒服。”说着,焱苍把脸埋进卿澜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