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城主这都五天了,难不成真就跟这些山匪一起耗下去?”汪靖池还在城主府处理公文,白须老者带着几名修士急匆匆的赶到府上质问起来。
汪靖池站起身子:“我正打算叫各位来商议此事,带下人把其他人都叫来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等到王稳健一行人到府上时,汪靖池已经取了一张地图铺在桌上。
“各位,你们看看,自巴中城东门出快马三天就能到源关求援,这些天我已经暗中派出不少斥候求援,但都在路上被山匪杀了。”汪靖池抬起头盯着众修士,“不可能每次派出斥候都能被发现,我怀疑城里有山匪的探子!”
“这事城主找我们作甚!”一个修士站出身来,“莫非城主怀疑我们里面有探子!”
“不错!”汪靖池点点头,“昨天我派出三名暗藏的练气境斥候,清晨在城外发现两具尸体,剩下一人不知死活。这本事恐怕只有在座各位有吧。”
“汪城主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吧。”白须老者淡淡道,“别忘了山匪里可有十几个修基境呢,杀三个练气士很难吗?”
汪靖池微微一笑:“自然是不难,算了这件事先放一边吧,今日叫上各位是有另一事商议。”
汪靖池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坡:“如今那伙山匪盘踞于此,甚至开始屯田,这么一直拖着想必各位都不愿意吧。”
“汪某有个建议。”汪靖池抬起头又看了看已经有所不耐烦的修士,“我帮各位寻找机会,各位助我杀了那十五个结丹以下的山匪,剩下的事汪某来办,届时各位若是有事自然可以先离开。”
“汪城主这若是能抓住机会,老夫义不容辞。”白须老者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那么汪城主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汪靖池卷起地图轻轻摆了摆手:“不急,也不是汪某怀疑各位,但还是谨慎为妙,动手时我在通知各位。”汪靖池顿了顿,“毕竟各位也不想白白丢了性命不是?”
待得一天夜里,王稳健等人刚刚调息完成,汪靖池来到他们房间:“各位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汪城主这么突然吗?”白须老者皱皱眉头,“我们事先都还没有商量好计划!”
“不用商量,你们随我出城!”汪靖池摆摆手,遥指山匪营地的方向,“我会派三百甲士夜袭敌营,八天了想来山匪的警惕也会稍稍松懈,你们看着打起来以后冲入营帐试着抓单!那十五个能杀多少是多少。”
王稳健远远看去,城门侧门开了一道仅容一人出入的门缝,三百甲士摸黑偷偷朝营地方向摸去。
王稳健知道这三百人夜袭敌营是必死的,为的就是给他们创造机会。不禁也为这帮军士一阵感叹,朝汪靖池拱了拱手:“王稳健必不负汪城主所托!”
一行人摸着黑偷偷跟在队伍后面,等到队伍冲进营帐后,顿时火光四射,刀光、火光、血光交杂在一起,三十四人一鼓作气冲到营帐最里面的九个帐篷,各显神通九个帐篷瞬间倒塌。
“咋会没人!”张大牛一愣跑到营帐前,营帐里别说人了,除了外边挂着的布一点其他东西都没有。
“妈的中计了!”秦函谷回头一看,巴中城外城墙上燃气火堆,喊声一片。显然山匪们早就埋伏在城附近,就等他们夜袭了。
“赶紧回去!”王稳健大喊着提剑抽身而出,“先帮那三百个甲士宰了剩下的人以后赶紧回去!”
营地里留下的山匪并不多,只有两百余老弱病残,王稳健赶到时已经被甲士消灭了大半。众人迅速解决了剩下山匪,赶紧往城里跑去。
巴中城外,山匪扛起云梯奋不顾死的冲向城楼,“兄弟们给我上!攻下巴中,全城漂亮姑娘都是咱的!”
汪靖池在城楼上来回奔波,心中忧愁,他自然知道是中计了,而且卧底绝对在那帮修士里面。但此时又能如何?城里只剩七百甲士,而山匪不知为何估摸着竟有三千兵力,比情报里多出来一千人!
七百甲士堪堪支撑,在山匪和十八头目轮流的术法猛攻下也渐渐支撑不住,沸水已经倒尽,滚木也所剩无几。完了!汪靖池闭上眼睛,难道这巴中城真的要给这帮混蛋攻陷?
正当绝望时,山匪队伍后面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几道身影冲入人堆如入无人之境,王稳健手中多兰罡气暴涨,一招一式之间就倒下一名山匪,白烟如长袖飘飘,袖口一荡便是一道灵气轰出,秦函谷手持青色大剑,在人群里一阵劈砍,所到之处留下的只有一阵血光。
哼!果然是你们!胡奎斜瞟一眼,十八头目纷纷握紧长刀对向三十四位修士。修士倒也不惧,虽说眼前尚有三个结丹境强者,但若是他们出手汪靖池不可能见死不救,他们只需要好好对付剩下十五个人就好。
“汪靖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胡奎看着队伍后面的一众修士,头也没回的朝汪靖池喊道,“想着靠这些修士就能拦下我们?想太多了!”
说罢从马背上摸出一根卷轴,猛地打开,王稳健只觉得一股浓烈死气扑面而来。好恶心的感觉,王稳健暗暗骂到,不好!
王稳健只觉身子一轻竟然被吸入卷轴中,回头看向白烟如,她也是这样,不止她,其余的修士也一并被吸入卷轴中。
“在这里边你们对付这帮人没问题吧。”胡奎斜瞟一眼尚未到结丹境的十五人将卷轴丢了过去,十五人双手一抬主动吸入卷轴中。
“阴府卷!”汪靖池看着王稳健等人被吸入卷轴马上想到了这诡异法宝,“你居然和四邪的魂族有联系!”
“哼!那又如何!”胡奎冷哼一声,“你不是帮手多么?在这里面我倒要看看你的帮手能不能活着出来!”
哎哟我去,这是哪?王稳健爬起身子,周围阴沉沉的,远处起着浓浓的雾,一切都是那么的潮湿,潮湿的似乎能从空气里拧出水来,王稳健搜索了一周,其余的伙伴不知道在哪。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死亡的世界,一颗野草也看不到,就这么死气沉沉的,他只觉的自己在这里面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到底在哪?王稳健也不知方向只能随意挑了个方向往前走着。刚刚的卷轴太诡异了,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环境,但身边这一切都太过真实,没有一点环境的样子。没有一个人,一路上一点生机都没有,甚至自己走路都扬不起一点沙子,一切像是静止的。
不对劲!王稳健汗毛一竖,只觉得身后出现一股猛烈杀机,来不及多想,躬下身子拔剑反身砍去。
铛!多兰剑与一柄短刀碰到一起,王稳健只觉得一股怪力震得虎口发麻,回神一看,眼前站着一个阴恻恻的瘦弱汉子提着刀朝着他诡异的笑。
尼玛!这看着个饿死鬼的样,怎么力气那么大。王稳健甩甩手,重新握住长剑:“你是什么人!”
“桀桀桀!要你命的人。”瘦弱汉子怪笑着握住短刀向着王稳健劈去。
靠!怎么这里的人打架都不先扯几句话吗?王稳健暗暗骂道,笑的这么难听,上一个这样笑的,肉身都给我砍没了!
王稳健刺出多兰,没有犹豫直接就使出了斩钢闪。他能感觉到眼前这汉子很是古怪,明明是个活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出招时竟然感觉到和山洞里那伙人一样的死气。
刀光剑罡交错碰撞在两人身前散开,王稳健的斩钢闪竟然被这汉子劈下的一刀拦下了!不错,王稳健笑道,这人看起来还挺适合给我练剑呐。
瘦弱汉子见自己一刀竟然被王稳健抽剑挡下不禁诧异,自己虽说刚步入修基境,但自己的一刀就被这练气境的小子一剑挡下了?“很好很好!小子!你会成为我修基境杀的第一个人!蓄阴刀!”
汉子将刀一横,周围凝固的空气像是再次流动一样朝汉子手中的刀流去,短刀绿光越来越浓,周围的绿光都像是凝聚成了实体。
不好!王稳健见势不妙,运起狂风剑势反手提剑对着瘦弱汉子直接来了一记风切。如今的他灵池积攒有一半,供以运转的灵气更加充沛,灵气调动也更加得心应手,现在的他使用风切不再像一起对付坪山土匪一样,使用一次灵气就瞬间紊乱。
狂风呼啸扑向瘦弱汉子,汉子见怪风扑来也不再凝聚阴气,提到就挡,但狂风哪是凭着刀就能拦下的?一瞬间就笼罩了汉子全身,汉子躲闪不及卷入风中后应付着四面八方切割的风刀,一时间在风切范围中难以脱身。
奶奶的!这是什么妖术。瘦弱汉子反应不及左腿又被狂风划出一道口子,现在的他在风中不过十息,身上已经受创七八处。当上山匪后的他哪有受过这样的伤,心一狠不顾迎面而来的风刀,屏住气一股脑的冲出了风外!
哟!还给跑出来了,是个狠人。王稳健看着被砍得满身伤口的汉子,眉头一皱,这风切看起来伤的血淋淋的,但其实没有一处是入骨的重伤。看来以后得想个法子把风切的切割力度再加强一些。
“臭小子再来啊!”瘦弱男子朝着王稳健咆哮道,“老子倒要看看你练气士这点灵气够用这妖术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