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1 / 1)

<>空气中流传着属于兴奋的味道,甚至在血达感受中,整个血堂都在疯狂的颤抖,而眼前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剑,更是在无形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这并不属于你。”空间中悠悠扬扬传来了一声庄严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来自于遥远的北方,可当每个音律都清晰的回荡在耳中,却是可以产生咫尺之遥的感觉。

血达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心中的万丈兴奋也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净,就好像此时正在受着前所未有的压迫。

“这曾经是我爷爷的剑。”血达快速转过身子,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整个血堂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迹象。

“不,这曾经是沈家的剑。”说话声音带着宛如泰山般的坚定,仿佛如果有人胆敢反驳他的话语,他就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又如何。”血达被坚定说话惊吓了几分,他颤抖了几下身躯,然后长呼出一口气,进而挺胸抬头,显示出了自己作为九五之尊的绝对尊严:“就算这把剑曾经属于沈家,但现在沈家已经不存在了。”

“沈家不存在了。”说话声音逐渐从坚定变成了冷笑,甚至其中还有着许多嘲讽,仿佛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想起了许多过去和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扪心自问,你相信沈家真的不存在了吗。”

“这。”放在以前,血达定是会气焰嚣张的告诉世间一切生物,沈家已然是活在历史尘埃中的现在,甚至放在不久的一年前,他也是可以同样如此。

但随着数个月前在北冥雪地上发生的事情,让血达的信心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摧残,就好像有人在辉煌的光明中投下了一片黑暗。

“沈天是不是要来寻找他的剑了。”空间中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说话之人已经出现在了血达的面前。

“蹦。”血达身后的决剑发出了激昂的剑鸣,听闻起来就像是万军冲杀前的前奏,他连忙转过身形,嘴巴不禁惊讶的张开,眼神也在来回的摇晃中展现了慌张。

“你是谁。”血达面前出现了一位身穿血袍的老人,从他的面容长相上来说,他应该已经有着上百岁的年纪了,可是整个人的精神气质却极为抖擞,就连腰身都挺的非常硬朗,给人感觉就像皮囊下装载着二十来岁的年轻身体。

此刻,这位长相和身体素质有着极大差别的老人正舞动着决剑,锋利剑锋在空气中如同画笔般的刻画出了一道道痕迹,就连那些平常的光线,都因此变动了光谱。

“我是谁。”老人被血达的疑问戳中了内心,似乎就连他自己本人,都在过去许多年中思考着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回答我的问题,沈天是不是来寻找他的剑了。”

“额。”老人粗狂如风的气势让血达惊愕不已,作为北方庞大势力的统治者,他本来有着常人难以的面对的威严,先前惶惶恐恐的范鲁正是典型代表,可此刻面对着这个不知来历的老人时,血达竟像是小孩般难以的镇定:“是的,他一手建立了天盟,正欲挥兵北上,灭亡血宗。”

“哈哈哈,这都是因果报应啊。”老人停止了舞动长剑,他将决剑收取回来,手掌轻轻抚摸着漫长冰冷的剑身,眉眼出奇的兴奋,仿佛即将到来的战争危险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当年我曾却劝说过血岩,莫要去招惹沈家,倒不是说沈家家大业大,而是这个家族会诞生一位前所未有的人物,可是血岩依旧一意孤行,灭亡了沈家,如今,那少年持着利剑,带领千军万马浴血而来,这该当是好啊。”

老人将心中兴奋压抑下来,然后长长的舒出几口气息,将决剑重新放好:“今日你来到血堂,是想要请血堂出山,抵御沈天。”

“前辈说的不错,沈天天赋异禀,手下军队更是如狼似虎,我思血宗难以抵抗,所以希望借血堂前辈们的力量,救血宗于水火之中。”血达见老人虚幻缥缈,言谈举止中又透露着一种知晓天地的神秘,随即尊敬的向其说道。

“救血于水火之中。”老人念叨了两声,冷笑着逐步走向了血堂中央,然后双手缓缓盛开,身上血袍也尽数招展:“你请求的不应该是我,毕竟我并不是血堂成员。”

“你不是血堂成员。”血达大吃一惊,他原本见这老人神出鬼没,且言语神秘玄虚,便以为其是血堂中的强大人物,现在看来,自己着实是被其骗了:“那你是谁,为何又能出现在血堂禁地。”

“不过是云游四方的闲云野鹤,正巧来到血堂寻找极为老友叙旧,不巧正好遇到了你。”老人晃动手臂,周围的空间能量随即风起云涌,轰然飘动就连血堂顶部的厚重乌云,也是从四方而来,尽数混杂在一起:“老家伙们,我们北方冰海踏云而来,你们还不快快现身,还在等着什么。”

老人说罢,双手猛地向下一个摆动,一道红色的圆形汽波立马便是向着四周席卷去,整个气势如海洋倒灌,充满着不可言说的庞大力量。

当老人话语中的最后一个字眼道尽,在血堂外的青色广场,狂飙突进来了三道血衣红影,这些影子就像是光的一部分,让人眼花缭乱,无法知晓。

血达惊恐的不敢眨动眼睛,他目睹着三道红影在老人身边来回旋转缭绕,最后是安静漂浮在面前,进而缓缓出现了三道人影。

同样的,这也是三位老人,他们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甚至就连面容表情上的微动作都是极其相似,血达一眼看去,都觉得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老人看着几乎是复制出来的三道人影,嘴角微微袒露出几分冷笑,然后轻描淡写的冲着最中心的红衣人影看去。

“多年未见,我依旧是童心未泯,而你,哈哈哈。”红衣人影嘿嘿一笑,然后手中轻轻晃动两下,三道人影竟是快速融合,进而变化成了一个憨态可掬的老顽童形象。

相比起老人的仙风道骨器宇轩昂,这个以三道红影现身,而后又变身成一人的老顽童就要更加的让人感到舒适了,最起码他那张沧桑面容上始终携带着笑容,而笑容,正是人间最为感化人心的存在。

“你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模样,倒像是我欠了你什么。”老顽童蹦蹦跳跳的冲着老人笑笑,然后自顾自的小跑的血堂中的一处座椅,手掌轻轻挥动几分,浮空中便是飘来一杯热茶,出神入化的神奇动作,几乎血达都快要陷入窒息:“再说了,血堂如此之大,我四方奔走玩玩,也是理所当然人之常情。”

“你若是在玩上几日,怕是你这血族血宗都要覆灭。”老人也是找到一处座椅,然后自顾自的坐下,冷眼瞧着血堂万的阴云密布,如同是在思考着什么。

“血宗覆灭。”正在饮茶的老顽童有些惊愕,他停住了喝水动作,脸上的微笑也在一瞬间变成了冰冷,不过很快的是,他有重新恢复了微笑:“血宗固守北方千里土地,坐拥百万精锐大军,何人可灭。”

面对着老顽童的询问,老人并没有回答意思,他只是眼神跳动,望向一边战战兢兢的血达。

“哦。”老顽童见老人视线转动,也随之张望过去,然后表情惊讶的看着血达,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到血达的存在:“你是现任的血宗宗主。”

“回禀前辈,我是血宗第三代宗主血达。”血达见老人如此尊重老顽童,自己也是不敢有着任何怠慢,连忙躬身行礼,言辞语气颇为恳切。

“血达。”老顽童似乎对于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他若有若思的摇摇脑袋,似乎是在表示自己对于这个姓名一无所知:“第三代。”

“血霸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是他的儿子。”老人眼神变得敏锐如枪,表情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血达,其中透露出来的意思颇为微妙,仿佛是在告诉血达,自己知道血霸死亡的真正原因。

“血霸死了。”老顽童笑容在次停止,不过和上次一样,笑容很快又再度出现,他无奈的吐出几口气息,目光顺着血堂,遥望向远方隐约可见的皇城:“想我上一次见到血霸的时候,还是他初次登基血宗宗主的时候,细细数来,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血霸是个很好的宗主,作为血宗的第二代领袖,他虽然比不得血岩那般开创前所未有的功绩,但好歹是守住了血宗的江山。三十年来,同南方天地无极门的战争始终保持战略攻势,同西方魔族的战争则是保持势均力敌的状态,对此我很敬佩他,毕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老人若有所思的低下脑袋,似乎是在垂想着血霸年轻时刻的雄姿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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