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大量的人涌入大殿,点亮了大殿里的蜡烛,众人铮铮的看着床上两个衣不着体的两个男人,脸上充满了惊讶。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床上的男人艰难的挣开了眼,在看到大殿里都是人时他并没有慌乱,镇定的穿好散落的衣物,下意识的用被子盖好还在沉睡的轻念。
“把他给我弄醒。”墨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兴奋的看着床上的轻念。
下人从外面端来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泼在轻念的身上。
“唔,怎么下雨了。”被冷醒的轻念睁开朦胧的双眼,在看到殿内有一大群人的时候,轻念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不着一物。
“啊!”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注定今晚并不平静。
轻念边抓紧胸前半湿的被褥遮住身体,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墨岐。
墨岐冷漠的看着他,轻起唇:“大胆轻念,竟然勾引玉帝的爱宠琉夏,众目睽睽,证据确凿,先将罪臣轻念打入天牢,待玉帝发落。”
轻念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墨岐,爬到床边,伸出手想要握住墨岐的衣角:“不,这不是真的,墨岐上仙,你是不是说错了?这不是真的......”轻念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墨岐,豆大的泪一颗一颗打在被褥上。
被叫做琉夏的男人看着失神的轻念,不忍再看轻念的惨状,别过头去不再让自己良心不安。
墨岐不再看自己早已厌恶轻念,招了招手示意士兵捉住轻念。
墨岐身后走出来两个大汉,上前掀开被子,瞬间,轻念姣好的身体便展现在了众人面前,上面深浅不一的紫红痕迹装点着轻念白皙的皮肤,引得众人腹下一紧,不过此时的轻念早已感受不到众人一样的眼光。
琉夏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被人拖走的轻念,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墨岐不屑的看了一眼琉夏,道:“怎么?心疼了?上了他的时候怎么不后悔。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晚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独留下琉夏一人。
望着凌乱的大床,此时的琉夏已经开始后悔,他不应该利用这个单纯的少年,即使是为了自己的仇恨也不应该连累到他。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琉夏无神的望着前方自言自语道。
突然灵光一闪.或许他可以救轻念也说不定,想着便朝战神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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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轻念一个小小的下仙竟然敢勾引琉夏?轻念现在人在何处?”知道此事的玉帝大发雷霆,对于当事人轻念更是咬牙切齿的恨,怒视着殿下的颤抖的人。
“他,他在天牢等候玉帝的发落。”跪在殿下的人被玉帝身上散发的威压吓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回答着玉帝的问话。
玉帝一听,更是气不可忍,当下不顾形象的对着来人大吼道:“什么?关进了天牢里?这种仙就应该剔了仙骨,丢进莽荒之地让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出来!”
来人一颤,心想:‘竟然要被放逐到莽荒之地,那个地方永远只有一天。’这玉帝到底是有多恨那个漂亮的下仙,竟然要把他驱逐到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嘴上却没敢说什么,只能点头。
玉帝看来人一副害怕的样子就不耐烦,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说着转身闪进了殿内。
来人迫不及待的等玉帝离开后也离开了大殿。
所谓的莽荒之地永远只有一天就是被驱逐到莽荒之地的那一天,那里也会有白天黑夜之分,不过广阔无边的荒地上什么也没有,没有植物,没有水源,对生的渴望会促使你寻找出去的地方,等到天黑的时候你会停下休息,等天亮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所处的位置是你第一天来到莽荒之地的地方。
你接着还会不死心的寻找出路,久而久之你会发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莽荒之地就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地方,做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的,这才是让人崩溃的地方。
战神殿内空无一人,没有侍卫,也没有仆人,只有景亦轩一个人居住在此。
景亦轩有点惊讶的看着来人,这人正是来找景亦轩帮忙的琉夏。
“战神,琉夏有一事相求,还望战神成全。”琉夏看着悠闲坐在殿内的景亦轩,心中除了恨还有那么点愧疚。
景亦轩不解的看着琉夏,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不过毫无收获,这才慢慢悠悠道:“我凭什么帮你?你不是玉帝面前的红人吗?有什么事能要我帮忙?”
听着景亦轩的反问,琉夏没有反驳,又想想天牢里的轻念,琉夏还是低下了头,低声下气道:“这件事只有战神能够帮忙了,要是能找其他人我又何必来劳烦战神您呢。”
琉夏的话勾起了景亦轩的兴趣,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琉夏低下他高高的头颅呢,真是有点好奇,景亦轩眉眼一挑:“哦?究竟是什么事能让玉帝面前的红人如此低声下气,你一向不是很讨厌我的?”
琉夏见景亦轩有了兴趣,这才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景亦轩。
随着琉夏的讲述,景亦轩的脸色越来越沉,还不等琉夏说完,景亦轩对着琉夏的脸就是一拳,冰冷的眼神看着琉夏,恨不得杀了他,紧握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他?啊?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是你,不就是因为当年我失手杀死了你的父母吗,你至于这样害他吗?你可以来找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害他?”
琉夏看着眼前的少年从愤怒到激动,再到现在的失声痛哭,就连当年仙魔大战景亦轩的腹部被长枪贯穿他都没有皱下眉头,现在,唉,琉夏心中感慨万千。
琉夏随意的擦去嘴角的血迹,愧疚的看着难过的景亦轩,道:“所以说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以玉帝的脾气肯定会将他驱逐进莽荒之地,你也知道那个地方,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景亦轩收起懦弱的眼泪,直起身,坚定的转身离开大殿:“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景亦轩离去的背影,琉夏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安心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