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两次轰炸帽儿山的炮兵阵地,尤其第二次是十几架飞机的狂轰滥炸。好在之前挨过一次轰炸的步兵撤回了汤泉水老营,可是尚未来得及转移的国军炮兵阵地,被炸得几乎翻了个。大竹过后也知道飞机错炸了目标,却并没有为此懊悔。日军的报复虽然错炸了国军炮兵阵地,也是取得毁灭一个炮兵营的战果,算得上是很有价值。同时大竹认为即使把土狼窝这座穷山头夷为平地,也不值皇军的炸弹钱。何况上一次的土狼窝山头是在狂轰滥炸过后,还能够消灭麻生大佐,这就证明飞机对土八路的轰炸并没有实际效果。现在土八路拥有了不知底细的防空武器,皇军飞机的燃料与炸弹又非常缺乏。再说日军飞行员也不愿意尝试有去无回的冒险,以土狼窝为中心的空域,划出直径五十公里的危险禁飞区。
乔杏丫精通英语,前来处理飞机坠毁事件的调查组领导发现是稀罕人材。二凤如实向上级组织报告:乔杏丫从被抽大烟的父亲将她卖给军阀为妾,到如何成长为打死两个日本士兵的抗日英雄。共产党员,现任正营职宣传科长。乔杏丫顺利通过了政治审查,随八路军调查组的领导去往更用得着英语特长的省委机关工作。
被撤职的边麻子恼羞成怒,乘着飞机轰炸过后的混乱,从包围土狼窝的部队之中拉出手下死党。由原属于游击大队的那部分弟兄,裹胁出约有一个多营的兵力。由于无处安身,不得已四处流窜作战。
陶明谦与刘温同时接到上司下达的命令,要缉捕资共冒功的叛徒边四虎归案。
刘温颇有些兔死狗烹的伤感,只是略微做个姿态。派出一个连的官兵,到各乡各村的墙壁上用白灰刷写要消灭叛军的标语。
陶明谦坚决执行长官部下达的命令,死死纠缠,要消灭这支叛军。
边麻子曾经率领国军的游击大队,现在队伍里的军官多数是他在军阀时期的拜把兄弟。士兵之中大部分是从游击大队时期就在他手下的老兵,知道如何与陶明谦和刘温的队伍周旋。避实就虚流窜了一阵子,从八路军让出的缺口冷不防杀进日军占领区,在耿格子之外夺取了几处日军的小据点落脚。
日本人派遣过几个在皇协军里有身份地位的汉奸,许以高官厚禄为诱饵,企图收买边麻子所部。这几个倒霉催的汉奸下场可悲,连边麻子本人都没有见着。那些剽悍的官兵,将胆敢来游说的汉奸割掉耳朵。
日本人被边麻子不识抬举的野蛮大为恼火,皇协军因为派去的说客都是有身份地位的高级军官,竟然被割掉耳朵,哪肯善罢甘休。陶明谦与刘温则是受命要消灭叛军,也饶不过他。而八路军收到国军要求协助清剿叛军的照会左右为难。边麻子虽然是从国军之中分裂出来,怎么说人家也是抗日的队伍,以虚张声势保持中立。
边麻子部队的粮食物资从日本人那里缴获到不少,可是没有可靠的后方基地,伤病的士兵得不到医疗和安置。弹药更是得不到任何补充,实在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经不住部下的唠叨,派个副官去试探魏二槐的态度。
事态发展到此,魏二槐竟与边麻子拉扯起所谓的江湖义气说:前番互相诋毁是各为其主,而今兄长独立山头抗日,何不投入八路军?凡是抗日的武装,八路军都会予以支持。做起好人,将靠近边麻子夺取日军地盘的耿格子,盘蛇岭两处山寨让给边麻子的队伍驻扎。盘蛇岭山寨里的三门迫击炮,以及原来就是从边麻子那儿购买的弹药,以原价卖还给边麻子。
陶明谦与刘温得到边麻子盘踞在属于八路军根据地的盘蛇岭山寨,立刻就向八路军师部抗议魏二槐包庇,容留国民政府通缉的叛军。要求八路军解除叛军武装,连人带武器交由国民政府军事法庭审判。
根据地师部向魏二槐问过情况之后,向国军通报八路军方面的调查结果。是国军驱赶,将叛军挤压到我根据地武装薄弱的地区,迫使叛军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攻占我八路军的耿格子,盘蛇岭两处根据地。要求国军尽快清理门户,消灭叛军,归还我八路军的耿格子,盘蛇岭根据地。并且列出一长串包括三门迫击炮在内的巨额物资损失清单,要求国军为他们叛军造成八路军的损失索要赔偿。
陶明谦,刘温与八路军在斗法之中占不到上风,又别无他策,唯有以武力消灭边麻子这一条路。
本来日军与皇协军已经准备要对边麻子的部队发动攻击。因为国军的大量集结,日伪军反而害怕引火烧身主动向后撤退,让出战场任由他们自己人去厮杀。
打的是自家兄弟,国军官兵哪里会有一个是真的肯卖力气。何况还有几个疑似八路的人在战场附近,用现大洋收买武器弹药。
国军白天像是在演习,朝天上打几枪远远的发起进攻,没等到达子弹的射程之内就掉头撤退。在盘蛇岭一带折腾了半个多月,边麻子的毫毛也没有损伤一根,反而是国军参战部队的弹药卖光了。下级官兵依职务大小,每个人的腰包里都落下些大洋,只瞒着新上任的铁面长官陶明谦。上报弹药等军需物资消耗殆尽,到了非补充不能再战的程度。再则说如果没有绝对优势的火炮,怎么攻打得下防御工事完备的盘蛇岭?以前日军赫赫有名的源屯少佐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对付盘蛇岭尚且无可奈何,甚至落得被土八路歼灭的下场。边麻子的部下是军队中的最有战斗力的游击大队精英,非土八路可比,国军又怎么能取胜?
战区长官部调拨的弹药等物资,以及可以更换一个营的美式武器装备。在运往西山的路途,人和物资弹药居然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失踪?最开始以为是边麻子干下的勾当,由于国军与叛军双方都有熟人可互通内部消息。在确证不是边麻子所为之后,便将疑点指向八路军?怀疑的理由是自从陶明谦担任师长之后,以闹摩擦的手段进行挤压,迫使八路军撤出部分地盘。由此怀疑会不会是吃了亏的八路军心怀不满而干下的勾当?很快就有可靠的情报传来,处在日占区后方的小竿子岭土匪,近来不知为何突然坐大起来?一夜之间,近半数的匪卒換装美式武器。
小竿子岭的土匪有了美国的武器装备之后表现得异常凶悍,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横扫了小竿子岭附近几十里地所有日本鬼子,皇协军的炮楼据点。据可靠情报,目前小竿子岭的土匪首领正在与八路军讨价还价的谈判,这支土匪队伍有要投靠八路军的意思。
国军马上就明白物资装备丢失的去向,为了不使这支拥有美式武器装备的土匪投靠到八路军方面,务必要争取到这支队伍归顺到国军的战斗序列。战区长官部决定委派一位有份量的政府大员,前往小竿子岭争取招安。
粮食供给缺少储备,国军在物资弹药失踪之后的这段期间断粮,各部队不得已都得往八路军的根据地借粮。无奈的是刚刚才与八路军闹过摩擦不受人待见,八路军声称自己的部队也缺粮,而且缺到单兵日供给仅十二小两。虽然八路军表示愿意勒紧裤腰带借给国军粮食,却也实在是拿不出多少。
刘温的部队只有就近去土狼窝根据地借粮的部队收获还好,借到一千多斤红高粱米。
去运粮的十几个官兵故意赶在八路军开饭的时候到达土狼窝,蹭了顿白面烙饼卷大葱,鸡蛋白菜煮的面条汤管够。
土狼窝根据地里虽然有成垛成垛的白面,却只是待客管饱,一袋白面也不肯外借。因为之前八路军也曾经向国军的边麻子借过粮食,从来没有借到过白面。
国军借回来的红高粱米,正是边麻子包围土狼窝山头时借出那些饲喂军马的糙粮。麻袋上军马专用的大字,以及蓝色的三角印章戳记还在。
魏二槐嘲笑来借粮的国军军需官说:国民政府养你们这些国军,就如同养着一帮废物点心。同样是美式武器,在你们国军的手里也就是当放爆竹听个声响,到了土匪的手里却能大发神威。国民政府花巨资豢养你们这些国军抗日?真不如赏赐打日本鬼子的土匪划算。这回借的高粱米没还之前,别再来根据地借粮食。根据地的牲口都是从小日本鬼子手里缴获来的东洋好马,少了高粱米的饲喂会掉膘。
国军的军需官被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虽然说了不借粮食,但是国军兄弟可以拿钱来购买粮食,也可以拿美国造的洋枪洋炮来換粮食。先得声明,汉阳造等土造货八路军不要。欢迎国军兄弟携带枪炮来投八路军。俺们八路军官兵平等,一口大锅里吃同样的饭菜。
国民政府派上小竿子岭招安的官员是老资格的翟士元。不问小竿子岭上的美式武器来之何处?只是一味表彰小竿子岭上的好汉积极抗日,以及立下的赫赫功勋。许愿说:只要小竿子岭的弟兄们愿意归顺政府招安,要钱给钱,要官给官。国民政府对待抗日的志士决不会吝啬。
郝三姑,郁冕冠都表示愿意归顺政府。为政府官员接风的宴上,递过一张急需要补充的物资清单。
翟士元看了物资清单上的数额巨大,可是经历太多事故的老官员翟士元心里明白,清单上的物资再多?也用不着掏自个儿的腰包。再则说战争物资不用在抗日的战场上,就会流入贪官污吏的腰包。
翟士元与魏二槐对那句养国军不如养土匪便宜的观点一致。养肥腐败无能的李仙洲,还不如养这些能打小日本鬼子的土匪划算。将物资清单退还郝三姑和郁冕冠说:军装应该以发展之后的团建制计算,武器等其它的物资均应以团建制计算之后重新开列清单。保证委任郁冕冠为上校团长,郝三姑为中校副团长。少校以下的军衔,以及营连排职务均由郁郝两位长官任命,造册上报,战区长官部会照单批准。
国军之中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缺乏效率,大个李就很有办法。他能够从伪军据点之中走蛇行路线,将战区长官部拨发的物资送达小竿子岭。
运送物资上小竿子岭,以及颁发委任状的大个李穿着中校军装现身,见到接待他的是老熟人玉面判官大吃一惊!晓得坏菜了。翟士元所说土匪操的是河南口音,并且肯定不会是本地人的这句话真是坑人坑到家了。大个李知道玉面判官是八路军,却不晓得玉面判官几时上小竿子岭当土匪?咋就变成了郁冕冠呢?而他隐瞒很久的国军身份也算是彻底暴露了。
玉面判官命令部下都換穿上国军的新军装,他与大个李是有多年交情的好朋友。
大个李诚心实意的问玉面判官,可是真的接受国军招安?
明摆着欺骗不了大个李,玉面判官说化装土匪抢劫军火,而后又接受招安的这些命令都是听从他兄弟李秋实,二凤这两口子下达的命令。他本人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敢干抢劫政府军火的勾当,再说他也没那么大的权利做如此决定。
大个李在心里叫苦不迭,肯定是他那个无法无天的弟媳妇才具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二凤是文职干部,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利。一定是她想出的馊主意,或是强迫兄弟下达抢劫政府军火这么荒唐的命令。大个李千辛万苦送来的物资已经卸在了小竿子岭,别想着再往回要。只好问玉面判官,回去他怎么向长官交代?
玉面判官让大个李放宽了心回去,只管向长官报告说:受到招安的队伍深感政府隆恩,近期即会对日伪军占领区发动大举攻击的动作,先拿小庙镇罪大恶极的皇协军三营开刀。
大个李赶紧阻止说:小庙镇上的皇协军打不得,他已经买通皇协军三营长,这支队伍暗中已经归顺了国军。
既然小庙镇的皇协军三营不能打,那玉面判官就換沙河据点的皇协军一营开刀问斩。
大个李还是阻止说打不得,一营长也已经被买通归顺国军。还有皇协军二营长,四营长也都表示愿意归顺国军。只等待有一天国军开始大反攻的时侯,他们会作内应。
玉面判官说这很好呀,俺们这会儿发起的就是国军大反攻。赶紧下达命令,叫他们全部都来小竿子岭报到,一同去打小日本鬼子岂不快哉。
大个李哪里敢让皇协军向玉面判官的这支假国军报到,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壮大了八路军的实力。再说这些皇协军都是脚踏两只船的家伙,日本人未现败颓之前,皇协军是不会真心的归顺国军,只好以时机尚未成熟搪塞。
玉面判官讽刺大个李维护的国军:难怪西游记里的妖精都是从神仙家里出来的。这些汉奸皇协军原来就是你们国军换了身军装变的,与国民党说到底也是堂兄堂弟的亲戚关系。吴承恩如果再活过来写西游后记,妖精里面一定少不了会有国军,汉奸,皇协军这几味鸟佐料。
问大个李:国军与皇协军全都是脚踏两只船变来变去?谁是真汉奸?谁是假汉奸?那让俺们去打哪个?
大个李说:小日本鬼子就全部都可以打,八路军的抗日口号不也是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嘛!
玉面判官答应:以后专门打日本鬼子,但是他得把丑话先说在前头,俺们现在的身份是堂堂正正的国军打日本鬼子。皇协军之中要是有哪个胆敢增援日本鬼子,那就是假归顺国军,只能予以坚决的消灭。
大个李知道皇协军都是脚踏两只船,小竿子岭上的国军有民国政府发给的委任状,国军要打小日本鬼子谁敢阻拦?可是如果日军命令皇协军增援,还处在未敢公开举反旗的皇协军难道敢不服从日军的命令?大个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敢向汉奸的皇协军透露小竿子岭上的这支队伍是披着国军外衣的八路军。露了馅的后果,就是国民政府会追查抢劫国军军火大案。以他大个李对共产党的了解,除了魏二槐与尉迟老妖这两个家伙仍有点儿土匪的邪气,掌握政策的共产党大干部都还算得上是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干出这么下三烂的卑鄙招数。唯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败家娘们,才想得出这路歪门邪道的馊点子。如果暴露了是兄弟夫妻俩策划的抢劫军火大案,官司非打到延安,重庆不可。到那时山东的共产党省委干部,也未必包庇得了破坏抗日统一战线的罪犯。
大个李看重兄弟的情谊要高于党国的利益。皇协军确实就是汉奸,就是脚踏两只船的王八蛋。他要求玉面判官念在是多年的老朋友交情,千万别对外泄露他的真实身份。皇协军真要自寻死路去增援鬼子,那还有谁能饶得了他们?爱咋地就咋地吧。路上还得仔细编排一套能够蒙混过关的瞎话,回去糊弄派遣他出这趟使命的顶头上司。
西山地区的国军,在与八路军互相摩擦之中,总的来说是老百姓厌恶的国军吃亏居多,占得到便宜的时候很少。实在是到了无处征粮的境地,国军这才做出不得已的决定放弃西山地区,向西撤到大本营去。
大个李知道自己是国民党的军统身份暴露之后,共产党的根据地是不能再继续居住下去。偏偏在这个时候,领导他的军统站上级被日本人设下的圈套被捕。之后又受不了酷刑的折磨叛变,反过来派遣汉奸游说大个李也投靠到皇军那边去。继任的军统站长是比他军阶低两级的少校军衔,这使得大个李疑惑不解?而新任的军统站长却对大个李说:军统局里只有参加过短期特训班的少尉罗枣花档案,确实查不到有关大个李的任何信息。是他在到任之后,整理前任军统站长留下的经费账簿,中有几笔经费领取人签的名字是李春华。大个李不在军统组织的正式编制之内,只是属于召慕的民间情报工作人员。
到了这个时候大个李才知道领导他的军统上司,其军衔也不过仅仅是个少校而已。然而区区一个少校,又怎么能够委任他这个中校的军衔?他的中校军衔?不过是前任站长忽悠他人为军统卖命的鬼把戏。
倒霉催的大个李太冤了,军衔是假的也就罢了,那个使唤他多年的上级不但知道他都策反了哪些皇协军队伍,甚至掌握他生意上的买卖渠道。不当汉奸,那么与敌占区的买卖也就不能再维续下去。可是国军战区的长官哪天若是将罪过查到是他出卖了党国的利益,全天下也没有哪个保得了他的小命。三十六策,只剩下唯一的走为上策。在兄弟李秋实的安排之下,大个李干脆穿起国军中校制服。公开了他是国军中校的身份,变卖了名下所有的资产。从政府开了张路条,携带着三个老婆,以及连乔杏丫的魔儿在内共七个孩子,从公海上了一艘洋火轮船远走高飞。没有人知道这一大家人去了哪里,他们就象是溶化在空气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阎王岭大队改编为独立营的时候,尉迟老妖恢复本名尉迟锏。率领独立营将孤立的二龙山据点围困住,不是他的独立营打不下这处仅有百十来个鬼子兵的二龙山据点,而是卑鄙的鬼子兵在遭到八路军的杀伤之后,使起了下三烂的招法。巡回到二龙山据点供给他们泄欲的二十几个慰安妇,因为日军据点遭到围困而被迫滞留。日军发给慰安妇武器,将她们安置在阵地的最前沿。
尉迟锏听媳妇说过,日本与朝鲜籍的慰安妇都接受过军事训练,个别的慰安妇甚至会操弄重机枪。为二龙山据点提供给养的维持会长,围困据点的当天在送粮的途中被俘虏。审问维持会长后知道二龙山据点里的小日本鬼子断粮了,得等维持会长这几袋玉米面送到才有得粮食下锅。
左边远处小竿子岭的玉面判官有美式武器,宰杀小日本鬼子如同牛刀杀鸡,势如破竹连下三个据点。
右边的土狼窝根据地向平原地区扩张了半个县的地盘,眼下与正在往青岛撤退途中的一个日军歩兵中队呈胶着状态。八路军为了避免在平原地区打攻坚战会造成无谓的伤亡,修筑了工事进行阻拦防御。目地是迫使急于逃命的鬼子兵在平原开阔地带进行自杀性的进攻突围。所以二龙山据点里的小日本鬼子是绝对不会有援兵,眼下不过是没有饿死之前作困兽之斗而已。
尉迟锏决定停止在布满地雷的开阔地带进攻,为减少无谓的伤亡,学习魏二槐的战术。也在据点的外围构筑防御工事,彻底封锁二龙山据点。尉迟锏认为只要断绝粮食的供应,小日本鬼子即使没那么快被饿死,也会饿得失去作战能力。派人向上级报告封锁二龙山据点的战况,要回正在战俘营里当管理员的老婆尽快来前线。看看这些被日军安排在最前沿作战的妇女,是不是她的朝鲜慰安妇同胞。
二龙山据点围困了五天,可是日本鬼子似乎并没有因为断粮而被饥饿得失去战斗力?尉迟锏决定再次提审维持会长。
这个汉奸维持会长的脾气还挺刺毛,说他这会儿的身份是俘虏,该他交代的事情没有藏着掖着一句话。反正八路军有优待俘虏的政策,不相信尉迟老妖敢怎么样他。
尉迟锏叫人带上另一个双手沾有血债的汉奸维持会长俘虏,这个汉奸维持会长曾经向日本鬼子出卖过八路军的伤病员。当着维持会长的面,尉迟锏照着汉奸维持会长的脑门上一枪打死。然后问小通讯员:这个汉奸是怎么死的?
小通讯员立即回答说:跟前两个汉奸的下场一样,都是被鬼子兵射过来的流弹击中。
然后尉迟锏再将枪口顶着汉奸维持会长的脑门恐吓,听见了小通讯员是咋说的吗?已经有三个汉奸被日本鬼子的流弹击中而身亡的。问维持会长相信不相信,若牙缝里敢蹦出一个字的谎话,下一粒日本鬼子的流弹就是会那么凑巧打中他的脑门。
哆哆嗦嗦的汉奸维持会长亲眼看见同伙是怎么死的,在战场上要打死他这么个汉奸,还不是像杀只鸡那么简单。可是他更是不敢胡编乱造,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说:愿意以全家人的性命担保,鬼子据点里绝对没有粮食。若是有一个字的假话,可以让鬼子的流弹打死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