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旅扛不住陶明谦亡命徒式的打击,死伤最为惨重的是原属于国军游击大队那部分精锐官兵。这么一场硬仗拼下来,游击大队的老底子非死既伤,天下第一旅最精锐的官兵损失过半。边麻子怎么也想不明白?魏二槐仅以区区两三个连的兵力,怎么就敢在大小池岭上阻断陶明谦两个旅的退路?并且把陶明谦逼得非要绕远通过他的西山地盘,甚至不惜与他以性命相搏。
一向贪占便宜的边麻子岂肯白吃这个亏,不顾刘志远的劝阻,亲笔写信与魏二槐和二凤理论。说是因为他们八路军将陶明谦和刘温驱赶到西山与他的天下第一旅厮杀,八路军这才能够一枪不发白捡国军撤退之后政权真空的广大地盘。以强硬的口气要求瓜分原属于陶明谦地盘的一半,不答应的话他就要以武力夺取。
魏二槐不知道如何对付边麻子这个一贯背信弃义的家伙。告诉来人说:信他就不回了,他与边麻子早先在黄崖集签定过互不侵犯的条约。西山以外的地盘,谁先占领就归谁是条约的主要部分。八路军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边麻子如果想改行当乞丐,也得遵守丐帮的规矩。回去告诉边麻子,天下是靠流血牺牲打出来的,不是当乞丐讨得。陶明谦,刘温非要往西山绕圈子去江苏,是那俩人的行事乖舛,决不可能会与八路军商量合谋。上回陶明谦那厮还差点儿灭了俺们独立团,边麻子也不是没有乘人之危。看在天下第一旅是真心抗日,没有找他边麻子的晦气,也是俺们八路军的胸怀宽广。想打仗的话直接来下战书,谁消灭了谁得待厮杀过后才有定论,别动不动就讹人!再则说边麻子明明知道陶明谦那厮是八路军的冤家,倘是若够江湖义气,拦着那厮不放其逃走。俺们情愿将占据陶明谦的全部地盘,连同黄崖集,土狼窝等全部都让给天下第一旅。而今之事是天下第一旅那边卖放八路军的老冤家逃跑,这边又想着不劳而获,天下哪有如此混蛋的逻辑!边麻子如果还要脸的话,就不要违背言而有信的江湖规矩。
倒是二凤一点儿也不着急,对送信的来使好吃好喝招待。安慰送信的人说:何必信来信往的麻烦,反正在汤泉水的边麻子每天除了泡澡搓皮,之外没有别的啥事可干。有什么话何不亲自来葛麻镇一趟,当面锣,对面鼓的协商。若是少要点儿,看在归还俺们土狼窝和盘蛇岭等地盘的面子还有得商量。分一半?若是换别人分他边麻子的西山地盘?他也同样是不会答应。别狮子大开口,俺女人家胆子小,容易被吓着了。
陶明谦化妆成伙夫,狼狈不堪的裹在溃败的队伍之中逃窜。一路忍饥挨饿,连滚带爬逃到江苏地界才算是定下神。这会儿情报也基本能够证实,那支劫了他炮兵和辎重物资的八路军部队,还真是仅仅只有在大小池岭的那两个连。而攻打西山的伤亡,以及在撤退途中乘乱溜号的逃兵加起来总共少了六七百多人,并且损失了全部的火炮辎重等重装备,气得陶明谦头上的伤口都差点儿迸裂。发下重誓,有朝一日再要遇上魏二槐,非得亲手宰了他不可。
边麻子再派可全权代表份天下第一旅的参谋长刘志远往葛麻镇讨要地盘。细心的刘志远在来的路上看见原属于陶明谦的辖区已然是改天换地,在共产党的管理之下,强制取谛各路歪门邪教组织。共产党已经得到了占绝大多数的穷人支持,成立起人民政府,部队也恢复到齐装满员的团级编制。八路军征招的新兵全部是青一色的正派年轻人,杜绝地痞无赖混进队伍。部队不但训练有素,而且还有得自陶明谦和刘温的大炮等美式装备,新区已经是共产党可靠的根据地。
刘志远走南闯北是有见识的人,知道山东没有像样的国军队伍,只有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在抗日。如果不想当汉奸被共产党抄没家产,就得识时务。不敢计较二凤实行的内外不分,强制推行拦腰砍一半的减租减息。共产党的减租减息政策,在二凤治理的区域之内不单纯是针对地主,就连自己部队中的干部战士家庭,也同样不允许在二五减租这个问题上与政府讨价还价。刘志远虽然比他的父亲有骨气,血统的遗传却是没有办法改变。尤其是在寻找靠山,识时务这两点与其父亲是完全相同。即使减掉一半的租利收入,家大业大的刘家也照样有吃用不了的息钱和租粮。刘志远向担任政委的二凤表明了他个人的立场,无条件拥护共产党的所有政策法令,有意要率领本门派弟子投靠八路军。
没有刘志远期望的那样会欣然接受他加入八路军的行列,二凤一本正经的告诉刘志远,共产党人注重实际行动,从来不轻信口头上的承诺。
刘志远道出他的苦衷说:这支队伍是边旅长当家,而他刘志远又不敢去游说边旅长。这个军阀,绝对不是仅凭说服就能放弃手中掌握的权柄。
二凤告诉刘志远:回去通知边旅长,俺们八路军的魏团长正在联络新区有头有脸的地方士绅。因为这一带的抗日武装以友军天下第一旅的边旅长职务为最高,所以邀请边旅长下个月十五来主持“避免跨区贸易重复征税”的协商会议,以及划分各部征收抗日粮饷的区域。告诉边旅长,不要用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俺们共产党是最讲道理的组织。八路军得到地盘的目地是为老百姓造福,不是中饱个人的私囊。只要是从团结抗日的大局出发,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你回去要好言相劝边旅长不要倚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就算是立下头功一件。要知道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不是?边旅长因为军衔最高,俺们尊重他几分。愿意接受邀请来葛麻镇主持会议当然好,不来主持会议,就等于默认仅西山地区的捐税属于天下第一旅的征收范围,俺们就自个儿开会划分抗日粮饷征税片区。
魏二槐好心劝二凤别去招惹边麻子,那个王八蛋是天生的坏蛋。就算是孔夫子他老人家这会儿在世,恐怕也教化不了这个从娘胎生出来就没干过人事的家伙。邀请他来主持会议?决不是什么好主意。如果边麻子真的应邀来了?要想他空着手回去,肯定是不会答应?看你这个政委得划出哪块地盘才能喂饱这条白眼狼。
二凤则不以为然的告诉魏二槐说:政治工作是一门有着高深学问的艺术,只要耐心细致的向对方阐述清楚共产党救国救民的抗日主张,别说边麻子这个孔夫子也教化不了顽劣之徒,就算他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也是可以教化好的。世袭为匪的陈麻子,现在不也在积极抗日救国吗?边麻子的工作就不劳团长费心,共产党的根据根一寸也不会相让。只要边麻子来开会,她有把握以政治教育的手段教化好边麻子,甚至于可以将西山地区的全境也纳入共产党的领导。
魏二槐认为这不过是痴人说梦,想与边麻子在谈判中找便宜?那是连门儿也没有。用政治教育的手段教化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硬的边麻子?绝无可能。好意提醒二凤:玉面判官正在与进犯大禹山的小鬼子作战呢?再说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指望不上玉面判官过来帮俺们的忙,小心翻脸无情的边麻子攻打俺们葛麻镇。
正因为对边麻子太了解,魏二槐根本就不相信二凤能与边麻子在谈判桌上谋得虎皮。还想要将西山地区也并入共产党的领导?这娘儿们与边麻子打交道的次数还少了点儿,等着领教边麻子的缺德和历害吧。
郁冕冠率领的大禹山独立旅还真是如同魏二槐说的,正在与日军一个旅团,外加皇协军一个师,从大禹山一直缠斗到卫县一带。
马镇的孔祥诚差佃户向郁冕冠报告说:皇协军的师部将要移驻孔家大院。
八路军立即组织一支精干的突击队,预先埋伏在孔家的地道里。这一招,用乡下人吃柿子的土话,就是先捡软的捏。关门打狗,一举全歼皇协军师部里的军官。
师部被消灭之后的皇协军士气严重受挫,战斗力大打折扣。
既然边麻子敢去葛麻镇找魏二槐的麻烦,郁冕冠也就不能让这个自称是天下第一旅的家伙置身于事外。以两个营的兵力交替掩护,边打边退,将日军往边麻子的西山牵引。
日军往西山运动,引起边麻子的高度警惕。在黄崖集的小枕山,八路军换装便衣,利用有利地形伏击日军一个中队的先头部队,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赶来的日军大部队只见到遍地是皇军的尸体,几个半死不活的伤兵。找不到与之作战的八路军,却找着一面与天下第一旅有相关标记的五色旗帜,遮雨的油布等弃物。日军与边麻子也是老冤家对头,既然八路军不知去向,就认为是天下第一旅伏击了日军。当即分出一半兵力向西山进攻,
日军要进西山,边麻子虽然有些紧张,可是他这个天下第一旅还真不是吃素的。主力部队占据着有利地形鸡冠岭,先给日军一个下马威。然后再摆出一付死扛硬守的架势,硬碰硬打死打伤了两三百个日军。熬到黑夜溜出阵地,兜了一个大圈子绕到日军队伍的后方进行偷袭,再消灭作战能力不强的工兵辎重混成大队。能拿的物资拿走,拿不动的就地焚烧,完全沿用他率领游击大队时期的战术战法。
为了保存实力,天下第一旅只是想给日本人一点颜色看看,并不是非要与急于报复的日军拼个你死我活。天下第一旅的骨干部分是从国军带出来的老底子,这部分官兵打仗的时候从来不懂得珍惜子弹,然而消耗的弹药却无处可以得到补充。伤病员的增多,不但影响到部队的灵活性,更加重了药品和物资供给的负担。边麻子只好一味的避敌撤退,直至被日军前堵后追咬上之后,不得已再打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与天下第一旅打得你死我活的日军,之中就有原属于河源仁义指挥的这支步兵大队。
河源孝男自从哥哥坠河身亡,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沉闷得很。上一回与陶明谦的国军部队作战,他率领的部队遭受炮火的覆盖性打击损失惨重。河源孝男仍然能够以仅存少量的皇军,顽强顶住中国军队的多次进功。不但守住了阵地,还打死打伤了三百多个中国军人。为此河源孝男也和哥哥河源仁义一样,获得一枚樱花勋章。大竹出于对河源仁义的死亡关系到皇族体面,特别派遣河源孝男送哥哥的骨灰回国,并且批准在家休假一个月。也就是这一次回到日本的家中,河源孝男才有缘见到成年之后未曾谋面的花子。而他的这个出自皇室的嫂嫂,已经从先他回国养伤的桥下春菜那里知道了哥哥死因的真相。
桥下春菜是来安慰姐姐的时候与花子相见,她在中国当慰安妇多年。既不知道姐姐东家的二儿子河源仁义是花子的丈夫,更不知道死去的河源仁义竟然会从刚才晋升的大佐,再追封为将军的规格下葬。心直口快的桥下春菜与花子的聊天中,无意将河源仁义是如何受到她这个老相好的慰安,之后又是如何再去与艺妓们厮混至酩酊大醉……。
是因为汽车翻下沙凹河中淹死,并不是大竹将军捏造的所谓阵亡。
桥下春菜的姐姐是河源家中的女佣。这次受伤是在前线慰安士兵的时候轮巡到姐夫所在的部队。才刚有一半的士兵得到性慰安,八路军不知为何前来攻打据点。多年慰安妇生涯的桥下春菜,对八路军袭扰这种事情经历过许多次。哪回都是八路军突然开枪打死一两个站岗的哨兵,或者以手榴弹偷袭的手段炸死炸伤几个皇军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次来的八路军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开始仅有十几个穿着便衣的土八路,手段也与往常一样以突然开枪的方式打死几个没有防备的皇军,转过身撒腿就跑。
皇军当然不会放任土八路逃跑,已经享受过性慰安的士兵追出据点,却不料就在据点火力射程之外中了八路军的埋伏。
这次来的八路军不仅仅是人数众多,而且火力也是特别的强大。桥下春菜站在炮楼顶上为皇军助威,眼睁睁的看见姐夫死在八路军的刺刀之下。姐夫被慰安得精疲力竭,如若不然,在拼刺刀的时候,不可能在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就被八路军的大片刀切掉脑袋。再一想即使能够拼上几个回合又能怎么样呢?所有冲出据点的皇军全部都阵亡了,八路军不可能只留下姐夫一个人活着退回炮楼。
这次来袭击的八路军消灭追出据点的皇军并未得到满足,他们向困守据点里的皇军发起猛烈的进攻。守在据点里的皇军长官被八路军射杀,士兵更是死伤惨重,群龙无首的日军想要弃守据点逃跑。一直在为姐夫刚才惨死而懊丧的桥下春菜,看见大日本皇军竟然也会惧战逃跑?怒不可遏的训斥这些懦夫。将一个皇军士兵的尸体从九二重机枪上挪开,调转过重机枪,封锁住皇军唯一可以出逃的小桥。其她十几个慰安妇受到桥下春菜的影响,也都拿起阵亡士兵的枪枝向八路军进行疯狂的射击。打算出逃的日军,眼见唯一可以出逃的小桥被重机枪封锁,受到慰安妇也参加战斗的鼓舞,返回阵地继续与八路军作战。一直拼到仅剩下几个士兵还活着的时候,援军终于到来。桥下春菜是唯一还活着的慰安妇,据点是在她的英勇感召之下才得以守住。日本政府太需要桥下春菜这样既可以满足日军官兵泄欲,又可以像士兵一样拿起枪就可以参加战斗的慰安妇。桥下春菜肩胛内的贯通伤并不是很严重,却能够破例得到回国治疗的最高礼遇。
花子不久前才打听到消息,与他在马房野合的那个驯马师,踏上中国的土地不到半个月就阵亡了。就在花子将丈夫河源仁义的模样都快忘掉的时候,这个帝国的军官竟然死于享受过别的女人肉体服务,之后再与艺妓厮混到酒醉溺水而亡。花子是从桥下春菜的聊天中才知道日本的军队竟然有专门提供性服务的慰安妇?她为河源仁义竟敢对她这个皇族的妻子性背叛表示愤怒。急切想找一个合适的男人来发泄忍受了多年的***。可是能够映入她眼帘的男人非老即小,侵略战争把日本的青年人都征派到战场上去了。纵然有个把没有被军队征召的年青人,不是在身体方面有残疾,便是智力低下的痴呆。
河源百惠的丈夫只是个普通平民出身,在军队服役了二十多年,混到的军衔仅仅只是个上尉而已,而且早在卢沟桥事变的当天就被中国军人砍杀。死去丈夫的河源百惠依然风流快活,没有丈夫,照样能够为天皇接莲生下一个又一个儿子。河源百惠非常同情这些年对哥哥保持贞节的花子,现在哥哥阵亡了,她豢养的男宠也接到入伍的征召留不住了。自己刚刚才生下儿子,暂时用不上这个年轻人,便将男宠让给寡居的嫂子享受。
谁知道河源百惠豢养的这个男宠还挺挑剔,他爱慕女主人修长的身材,美丽的瓜子脸。在不知道女主人要他服侍的人是皇族身份的情况之下,面对着这个身长腿短,又长着一张柿饼脸的女人,竟然以提前去征兵处报到,逃避为丑女人服务。
河源百惠对男宠如此钟情于自己沾沾自喜。然而对知道自己是被人嫌弃不漂亮的花子,自尊心却是受到非常严重的打击。
男人都上战场打仗去了,平民的女人就不光是要做家务活,还得将本来是男人干的体力工作也一并承担。在日本国,只有贵族人家的女人才会闲极无聊。做为慰安妇英雄的桥下春菜到处去演讲,劝诱那些没有生活着落的妇女上前线去献身。鼓吹说:大日本皇军之所以能够打败包括美国人在内的一切敌人,那是因为大日本皇军有女人为他们提供性慰安。大日本皇军有了女人的身体为之慰安,战斗力可以提升一倍以上。
对贫穷的妇女来说,能提高皇军的战斗力固然重要。最有诱惑力的并不完全是为了奉献,而是慰安一个皇军有两元军票的报酬。只要努力的“工作”,不但可以挣到大把的军票养家,甚至可以买地盖房子。许多日本妇女受到桥下春菜鼓吹的演说:慰安妇既能够用身体慰安在前线作战的士兵,也能拿起枪为天皇而战斗的英雄事迹感动不已。幻想着自己也能与桥下春菜那样既可以用身体慰安大日本的皇军,又能够拿起枪当战斗英雄。家人还可以用上她们慰安皇军士兵挣得的大把军票,纷纷报名志愿加入慰安妇的行列。
桥下春菜将要率领一支慰安妇离开日本的时候,再次来到河源家,拭去姐姐送别流出的眼泪。此时桥下春菜的精神状态还处在鼓惑演讲场合的大气凛然,与姐姐道别的时候说:为了拓土开疆的大日本皇军需要妇女慰安,为了天皇陛下在不久的将来统治全世界,她早就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慰安妇要完成的军事基础训练还需要些时日,花子很欣赏为帝国可以奉献出一切的桥下春菜,特别允许她在出国之前可以宾客的身份住在她的客房。
桥下春菜是了不起的战斗英雄,很受河源的家中的妇女尊重。之所以能够经常与花子和河源百惠在一起聊天,那是因为闲极无聊的花子很想知道日本国之外的人文地理,以及如何在外表上看起来似乎相差无几的中国人,与日本人如何区分?
与花子同一天过四十周岁生日的河源百惠从不掩饰家族有中国人的血统,她将家族区分所占中国血统多少的方法告诉花子。身材比例修长,就是中国人的血统占多,反之身长腿短的则是日本人的血统占多。河源百惠对桥下春菜另有所求,她是想从具有专业技能的桥下春菜那里学习诸如媚惑男人的伎俩。以及在媚惑男宠的同时,还能够最大程度的享受到快感。
做为一个巡回兵营服务的慰安妇虽然说去过许多地方。然而从小在乡村长大的桥下春菜在她的眼里只知道中国的土地比日本广大,也更肥沃。桥下春菜期望着皇军占领全中国之后,在中国的山东也可以像日本垦荒团在满洲那样,以象征性的一元军票,便可以买下中国人的一公倾土地。她期望自己的家人可以在山东这个地方分得,或以低廉价格购买下一大片土地,以摆脱上几代人依靠佃种地主土地生活的贫穷。桥下春菜自己是这样想的,在动员妇女当慰安妇的演讲场合上也就这么鼓吹。对花子想知道的那些不能种植粮食和果树的奇山,也不能用于浇灌土地的异水根本就不感兴趣。
虽然说桥下春菜的职业是从妓女变换名称为慰安妇,从事的工作则是完全相同的供给男人泄欲。早在日军侵略中国之前,桥下春菜就已经来到中国,只是柿子饼似的脸庞不受中国人喜欢。可是身为妓女,担负着为大日本帝国挣取外汇的重任。长相不受人待见,只能以最低廉的价钱向生活在最底层的苦力卖淫。桥下春菜转换身份为慰安妇,在军队之中每天要为几十上百的皇军提供性慰安。没有使用媚惑男人的技巧,皇军还排着长队一个接着一个。熬得下来就很不错了,倘若再有媚惑男人的技巧,还想不想活命?可是效忠于天皇的桥下春菜是慰安妇,她要对慰安妇是神圣的工作说话负责,就不能对贵族夫人说慰安妇没有从男性那里获得到所谓的快感。桥下春菜告诉河源百惠和花子说:女人在慰安男人的时候,获得的快感远比男人得到的更多。在军队之中用不着会什么媚惑男人的技巧,只要你愿意享受快感,皇军官兵大大的有。
桥下春菜说的这些话,使包括她姐姐在内长期处于***状态的寡妇,羡慕起当慰安妇的工作。可是平民谁都可以从事的慰安妇行业,作为贵族身份的妇女也能加入吗?至于河源百惠以身材作为鉴别中国人和日本人的方式,桥下春菜表示认同。
花子听了桥下春菜与河源百惠关于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的分辩依据吓了一跳。与她在马房野合的驯马师就是身长腿短,而她的丈夫河源仁义则是身材修长的体型。花子公主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嫁给了日本人呢?还是嫁给了具有中国血统的日本人?想到父亲引以为骄傲的修长身材,再联想到天皇也不是身长腿短的日本人特征,难道在历史上皇族也溶进过中国人的血统……。
河源孝男在家里休假,礼节性的去安慰失去了哥哥的寡妇嫂嫂。他虽然不理解嫂嫂究竟是为什么特别欣赏他身长腿短体型,却是在花子调侃之下回忆起儿童时期当姐姐跟屁虫的许多趣事。当年花子公主手里拿一个产自中国烟台的苹果逗河源孝男说:苹果好吃吧,可惜她这个高贵的皇室公主也仅分到这么一个。小孝男要快快的长大当皇军,把中国的烟台占领为大日本国的领土。到那个时侯,所有的日本国民每天吃都可以到世界上最好的烟台苹果。现在的河源孝男虽然长大成人,然花子依然当他是儿童时期一般,以一些童言无忌的往事来调侃。问:河源孝男还记得他儿时曾经发誓要娶花子公主为妻吗?哈哈一笑,叔嫂之间便产生了亲切感。之后叔嫂在一个大木桶里共浴,彼此都没有把持住自己。河源孝男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战场上活多久,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晚上悄悄地溜到小院来陪嫂嫂。直到河源孝男的休假期将满,父亲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人。警告小儿子:如果你的荒唐致使嫂嫂怀孕,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就必须付出娶寡妇嫂子为妻的代价。
河源孝男的回答出乎父亲意料说:早知如此,这么长时间的休假期,就早该先娶了花子为妻,何必如此的偷偷摸摸。他是从儿童时期就爱恋上花子姐姐,与怀孕不怀孕没有任何关系。下一次他再有休假的时侯,请父亲务必为他与花子姐姐举行正式的婚礼仪式。
其实刚开始的花子只是像河源孝男在儿童时期那样逗着玩玩而已,共一个大木桶里沐浴,也是日本人特有的习俗,并不是花子公主中意这个身材粗矮的小叔子。花子公主也有想到过承担后果,假如在荒唐中怀孕,那就为大日本帝国生下一个真正是日本血统的武士而已。听见公公威胁小叔子,要为侵犯皇族成员付出娶她这个寡妇嫂嫂为妻的代价。而回答父亲的河源孝男却说他是从儿童时期就爱恋上自己,花子再看河源孝男就越看越喜欢。整整一个月的休假,花子也真的是爱上了她的小叔子。
休假期住满之后,河源孝男告别了嫂嫂和家人要回归部队。港口急切里没有开往青岛的兵船,军部安排往中国战场归队的军人登上了一艘运载军用物资往连云港的货轮。要求这批军人到达连云港之后,再另想办法各自归队。河源孝男也是往连云港这艘船上的军人之一。谁知道这艘满载军用物资的货轮才驶出不到一半航程,接到改变航向的新命令,轮船驶往更需要物资补充的海南岛卸货。
河源孝男从海南岛到上海,再从上海到青岛。海上漂泊,陆地上折腾。四个多月才回到部队,正好赶上从扫荡八路军的根据地,他在兵分西山的这一路。现在的河源孝男没有哥哥的庇护,而且又是佩戴樱花勋章的大英雄。再就是他的枪法,以及高超的剑术,是理所当然的开路先锋。而与天下第一旅这场硬仗拼得兵员死伤惨重的河源孝男,偏偏在这个时侯身体忽冷忽热的发烧。久治不愈,几个军医在一起会诊,一致认为是典型的疟疾症状。将要开春的天气,是从哪里飞出传染疟疾的蚊子?军医分析,河源孝男可能是在海南岛的时候染上的疟疾,四个多月正好是疟原虫的潜伏期满发作。可是辎重物资连续几次被八路军劫掠,再说日军部队之中的医疗药品,也不可能携带春季不可能用着的奎宁。只好将连马都骑不稳的河源孝男交给运输辎重物资的皇协军,送回后方医院治疗。
日军哪能料得到运输辎重物资部队,会在接近到日军占领区的时候遇到伏击。皇协军知道拦截他们的八路军部队是赫赫有名的西山独立团,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放弃抵抗投降。此时河源孝男的身体正好处在既不发热,也不发冷的良好状态。他对皇协军不做任何抵抗就投降既愤怒,又无可奈何。独自一个人抽出战刀叫阵八路军,有没有真正的武士与他一决雌雄!
二斤半拎过一把大片刀,通过翻译与河源孝男对话。二斤半提出的条件是河源孝男打得赢就放他走,打败的话就得老老实实的当俘虏。
打斗只进行到三个回合,以河源孝男的战刀被二斤半的大片刀震脱了手而落败。
河源孝男认输,只是输得不服气。他认为自己是因为得了疟疾,力量欠缺而导致落败。并不是他的剑道,败给二斤半那把锈迹斑斑的大片刀。说着就弯下腰想要拾起坠落在地上的战刀自刎。就在二斤半的一只脚踩在日本刀上这个时候,河源孝男的疟疾又犯起了寒冷,身体难以控制的浑身颤抖。
在知道河源孝男犯的病是疟疾,而此时的二斤半又屑与这个手下败将费话。敌人尚未到来之前,得赶紧打扫战场。
唯有魏二槐不想让这个俘虏到手的日本军官自杀,忽悠河源孝男说:日本人的剑道,根本就不是中国功夫的对手。俺们的这位干部,曾经只用一刀就劈死剑道七段的源屯少佐。他今天肯与你斗上三个回合,目地就是要活捉你。否则的话一刀砍下去,立刻就要了你的小命。
这话可是太欺负人,河源孝男说:他如果不是患了疟疾,刚才与之格斗的那个八路军决非他对手,他要以死为天皇尽忠。
魏二槐说:你就是不想死,老子也不会让你这个懦夫活着。手上的功夫打不过人家,耍嘴皮子?羞也不羞?
旁观许久的二凤走过来插话,她也认为河源孝男不是二斤半的对手。对河源孝男说:八路军不缺多养活一个俘虏的粮食,建议河源孝男在八路军的后方医院先医治好疟疾。等身体养到足够强壮的时候,她会安排一场公平的决斗,问河源孝男同意不同意?
河源孝男没有想到八路军中还会有女人当指挥官,一心只想着要为刚才的失败雪耻,对二凤的建议表示可以接受。
天下第一旅突出包围摆脱了日军的纠缠,损失的兵力也不是很多,只是从国军带出来的老底子基本损失殆尽。没有可靠的后勤保障,缺医少药得不到医治,伤病员疼痛得鬼哭狼嚎。军心严重不稳,天下第一旅再也不与日军进行正面交锋。
边麻子单纯以作战为目地的游击运动,倒霉的是没有组织避祸的老百姓。日军追击不到天下第一旅,老百姓就成了日本军人发泄愤怒的对象,残暴的日本鬼子没有人性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如果不是郁冕冠实行坚壁清野,以及将日军分兵多路,然后再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术行之有效。还有几路友邻的八路军也主动派出部队加入对日军的反围剿战斗,有组织的民兵对日军进行不间断的袭扰,截断日军的后勤供应,迫使进攻根据地的日军被拖疲击退。正在西山与天下第一旅缠斗中占据主动的日军,因为进攻根据地的日军撤退陷于孤掌难鸣的境地,只好随着被八路军击溃的日军交替掩护着撤退。要不然的话,西山老百姓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灾难?
根据地里的老百姓,比较起西山的老百姓则要幸运得多。鬼子兵还未靠近村镇,共产党的干部就提前组织群众坚壁清野,分散躲避。逼近了还有负责掩护的部队打阻击,或者牵制诱敌往别处。缺吃少穿的老百姓,政府还会发给救济。
相比根据地的老百姓,西山的老百姓受尽苦难。终于盼到鬼子撤兵,尚未得到喘息,天下第一旅就以打败小日本鬼子的功臣自居,向老百姓索要慰劳品。加捐加税闹得老百姓是苦不堪言,都祈盼着共产党过来解救他们。
边麻子早就觉察到西山一带地瘠民贫,再怎么加捐加税也养不活他的两千多人马。前些日子刘志远从葛麻镇回来报告说:魏二槐官复原职,人马也恢复到齐装满员的整编团,或者说是超大编制的加强团。眼下正在葛麻镇一带加紧练兵,不是个好商量的人。那个八路军的女政委口风似乎有点儿松动,意思是可以让出河南一带的地盘。具体是哪条河的以南地域没说,可能没是还得与魏二槐商量。不知道她是害怕俺们天下第一旅人马比他们多出将近一倍?还是女人的心地善良更好商量些。
边麻子说:好不好商量都得讨要一部分地盘回来,这次与小日本鬼子运动作战,之所以会几番与敌相遇,被动的主要原因就是可以与敌人周旋的地盘过于狭窄。西山的老百姓已经被搜刮得干干净净,眼下老百姓大量往八路军的根据地迁徙。如果强行扣留下这些老百姓,没有粮食,他们就会被活活饿死。可是放跑了他们,明年俺们向谁征兵征粮?现在乘魏二槐刚才占领的江山尚未稳固,部队虽然得到扩充至一个团的兵员,却多数都是没有打过仗的新兵蛋子,还没有形成战斗力。边麻子决定派刘志远再次前去葛麻镇讨要,哪怕是只分得一小半也可以。
刘志远再次来葛麻镇的时候,魏二槐遵从二凤的意思避开不见,接待刘志远的还是政委二风。
相隔上一次来葛麻镇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八路军已经将新区彻彻底底的治理成了根据地。村村都有儿童团站岗放哨,民兵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步枪,地雷,大刀长矛等武器就在身边放着。看那架势,随时准备投入战斗。这种全民皆兵的根据地,别说是天下第一旅打不过,就算是共产党答应分出一半给边麻子,这些已经赤化了的老百姓边麻子还敢不敢要?反正他刘志远是没有那个胆子接受。
二凤仍然是客客气气的好吃好喝招待,还是先前说过那句话,少要点地盘可以商量。要多了不但是她做不了主,也担心边麻子吃得太多会噎着消化不了。至于刘志远转达边麻子改口分一小半也可以的要求,二凤认为虽然都是为了抗日救亡的共同目标,分一小半也还是要求得太多。“要不然这样,俺们八路军也退让一步,分出桑柳河南的地盘归山天下第一旅如何?”
桑柳河为界?桑柳河南边的地盘是不小,却大多数是光山秃岭的丘陵地带,田少人稀。这也足以使刘志远大喜过望,不过刘志远从二凤眼角一瞥的轻蔑表情,感觉到之中似乎有不怀好意的成份。让出桑柳河南边的地盘,这就等于将与日军正面对峙的大部分区域都交给天下第一旅。刘志远再一次向二凤提出要携带本门弟子加入八路军的请求,得到仍然是那句要以实际行动证明的回答。
不愿意担负责任的刘志远,回到汤泉水立刻向边麻子汇报说:二凤邀请旅长大人亲自前去葛麻镇谈判。将八路军有意划分出桑柳河以南的地盘给天下第一旅,以及将对日军的正面大部分交给天下第一旅是不怀好意的判断一并说给边麻子听。
边麻子不已为然,认为占据桑柳河南边居高临下的丘陵地带,就是控制着易守难攻的地盘。向南是平原,可以攻占日军的地盘。向北也是平原,可以蚕食八路军的根据地。到底是女人家的头发长,见识短。乘热打铁,边麻子决定立刻起身去谈判。命令刘志远集结部队,往葛麻镇方向运动,等待他边麻子的命令。此去好商量则罢了,否则不惜与八路军开战,以武力夺取地盘。
心思仍在摇摆不定的刘志远,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与八路军开战。八路军的根据地是全民皆兵,怎么可能打得赢?何况西山东西两面处于八路军的根据地夹挤,纵然能够侥幸打胜眼前这一仗,日后也免不了会遭受到八路军的报复。有民国政府为靠山的陶明谦都惹不起八路军,前车之鉴的教训才刚刚发生。天下第一旅如果被八路军当作是破坏抗战的汉奸武装,那可是杀无赦的死罪。
刘志远在生死的紧要关头下定了投靠八路军的决心。派出心腹弟子郝油锤往葛麻镇联系二凤,要以实际行动证明他要求加入八路军的决心。
边麻子这个家伙行事向来是胆大妄为,当年身着便衣军裤,骑着有烙印的军马就敢大模大样的独闯棒槌崮侦察。而今又想再展当年的雄风,单人独骑再次闯八路军的虎穴。
在刘志远以壮天下第一旅神威的劝说之下,边麻子这才带上了特别为他挑选出十个身材高大的劈臂拳弟子充当护卫。
双方在边界关帝庙里的谈判过程非常简单,二凤仅带刚才任命为侦察科长的二斤半,两个妇女干部。她对边麻子解释说:要让给天下第一旅的地盘是桑柳河下游的“河南村”,目前桑柳河下游还属于日军占领的区域,并不是泛指以整条桑柳河为界的南边地盘。
“河南村”仅有几十户人家,位置在桑柳河的下游。从西山去那里,要穿越整个八路军的根据地。二凤表示八路军愿意借道,欢送边麻子的天下第一旅通过根据地去收复被日军占领的失地。至于西山地区,二凤已经顺应当地民众的要求,将在近期内正式挂牌成立共产党领导的西山人民政府。
其实有没有“河南村”这会儿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边麻子猛然想起小寡妇的丈夫虽然是死于一贯道的黑手,却是与自己驱赶他们离开土狼窝有着直接关系。而那个疯疯癫癫的刘大真仙,已经被二凤假以试验刀枪不入的法体为名,实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报公仇私恨。刘大真仙的胸脯被步枪打穿五个透明窟窿,当场毙命。想到这儿边麻子后脊背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这可是不祥之兆。
到了这会儿边麻子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这个小寡妇给耍了。可是边麻子不明白这个小寡妇有什么本钱敢对他这么蛮横?关帝庙外面是一马平川,刚才他用望远镜观察过,四周并没有发现埋伏。他身边有十个双挎盒子枪的武林高手,二凤仅凭三女一男神气个啥?
这边边麻子还在胡思乱想是为什么?那边的二凤已经抽枪在手,左轮手枪张开着恐怖的机头。
边麻子终于等到了图穷匕首现,他这十个带手枪的武林高手侍卫,也都双手端着盒子枪指向二凤和二斤半。
边麻子得意的哈哈大笑,说这回可是你们八路军先背信弃义,怪不得俺边麻子无情。还是那句话,要平分陶明谦撤出的地盘。否则就要扣下二凤等人,要魏二槐拿所有新占领的地盘来交换。
二凤问边麻子:出门之前看过黄历没有?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答应将天下第一旅全部撤出西山地区,自觉开往河南村的抗日前线倒也罢了。牙缝里敢蹦出半个不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边麻子的周年祭日。
边麻子这才意识到二凤今天不是要谈判?而是为她的丈夫被害报仇。看小寡妇使用的是不会卡壳的左轮手枪,应该是打算与他同归于尽。边麻子知道在人数上他虽然占据着上风,倘若对手是要与他同归于尽?那是谁也无法阻止。如果冒然命令手下的侍卫向二凤开枪,那么二凤则会在侍卫得到开枪命令之前抢先开枪,或者同时射击。既使左轮手枪里的子弹有一两粒是臭子,也不会影响她先打死自己。而边麻子自己掏枪则更不可能占得先机,只好硬着头皮将狠话来赌一把生死局。
“老子今天出门是没看过黄历,没有看过黄历又能咋地。今日如果是老子不宜动土,黄历上难道写着寡妇就宜动土不成?有种你就开枪打死我?”用手拍着胸口要二凤朝那儿打。
二凤说:过一会儿她会自己编纂一本黄历,头一页就是今日有麻子的男人不宜动土,而寡妇却是宜动土得很。边麻子!是你自己挑的胸口求俺开枪,俺就依了你不另挑别处。话音没落,就在边麻子的胸膛上开了一枪。
边麻子在死前不解的看着身边他的侍卫,怎么也都掉转过枪口对着他?口里念念叨叨着反了,反了,都反了。
整编天下第一旅的工作,因为有上次叛军四营反水的惨痛教训,必须将天下第一旅拆散,与八路军的部队混编重组。有刘志远的尽心配合,一切都依照八路军的规矩进行得非常顺利。天下第一旅的原班人马,基于二凤精兵简政的精神,只留下一小部分年轻人。精减下来的本地人各回各家,需要就地优抚安置的外乡人却有七八百人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