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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奶撒钱变戏法 败家子俯首充大头】(1 / 1)

二凤入主德意志洋行真实身份的秘密,即使在共产党高层内部也仅有个别人知道,却不想作为旁观者的国民党军统丁一却能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首先引起丁一怀疑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枪毙几个邪教头目?以及打死那个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所谓友军首领边麻子?以这么两件莫须有的罪名解除二凤的职务?真可谓是莫名其妙。根据军统特工获得的可靠情报证明,枪毙几个邪教头目事件的起因,确实是以一贯道为首的骨干,伙同一小撮不肯接受共产党领导的封建门道会暴动,并且拘押了十几个政府干部。煽动刁民造反,才会被当作邪教对待。首犯都是经过公审程序之后才执行的枪决,那场轰动一时的闹剧,仅仅是枪毙了几个邪教头目就立刻平息。使共产党的威望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得到极大的提升,这本应该是好事。八路军的根据地里在发生此次事件之前,以及此次事件之后,对待发生的邪教或者汉奸案件处理的程序一贯如此,只是没有哪个干部能够像二凤做得如此干脆利落。至于打死友军领导边麻子一词,更是荒诞无稽的奇谈怪论。仅用一枪,打死祸害西山百姓,而且立场反复无常的边麻子,利用刘志远这棵墙头草收编天下第一旅是最低的成本。这一枪既是为惨遭所谓的天下第一旅乱兵蹂躏的西山老百姓主持了公道,也是为收编乱兵简化繁杂程序做着样板性的示范。且不说避免了与所谓天下第一旅这支亦兵亦匪,又颇具战斗力的队伍打内战牺牲官兵。仅以使被西山地区阻隔在东西两边的根据地联成一片,这份功劳就不小。边麻子是国民党的叛军,也是共产党的对头,他的死,对西山的老百姓来说那是百利而无一害,为何要以此“莫须有”的罪名撤二凤的职务?此举堪比得风波亭秦桧杀功臣岳飞。再说共产党的干部因为身体上有问题而休养,无非是吃点儿细粮,穷得连一天一个鸡蛋都难得保证供给。孤身一人在尼姑庵上休养得白白胖胖?这本身就是荒诞不经的怪事。如果真的是去念经休养倒也罢了,休养还携带着大量的武器装备?难道这个女人有会遭到一贯道袭击报复的先知先觉?根据来自非常可靠情报,一贯道几十个日本人武装的亡命之徒,并且在战斗中没有一个人怯阵逃跑,怎么会全部都死在一个据说枪法并不是很准的二凤手下?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获得的情报,一贯道那几十个亡命之徒都的确是死于二凤一人之手。与二斤半的婚姻更是蹊跷,他们俩的婚姻是在二斤半报告说策反二凤不成功之后的几个月内。二凤既不可能是共产党内部斗争的牺牲品,也不可能是与国民党军官结婚的原因遭到排挤出组织。原因很简单,二凤与二斤半的婚姻是在她离开职务休的养数月之后。共产党如果是为了针对日本人,没有必要设计这么低级的阴谋,而二凤本人也没有想要打入国民党内部的意思。根据丁一的内线情报,最近八路军并没有大的战事和缴获。这一次游老太爷的股份刚刚卖掉,那一带八路军窘迫的经济状况立刻就得到缓解。向老百姓该征的粮款都已经征过了,没有迹象表明八路军有加征税款的现象。既使是有加征,也不可能征得到这么大笔的数目。这笔巨款倘若不是来自游家,又会是来之何处的呢?天下再糊弄人的戏法,也没有听说改个游夙凰的假名字就能够变更人的身份。这个女人明明白白是与魏二槐举行过隆重婚礼的老婆,然而魏二槐对自己的老婆与二斤半成为夫妻居然无动于衷,似乎一点儿醋也不吃?二斤半可是魏二槐生死与共的结拜兄弟,无论是凭着他富甲一方的少爷羔子家境,还是他这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国军中校的地位,什么样时髦漂亮的好女人娶不到,而非要占友妻犯天条娶半老徐娘的嫂子?这些人的本来身份都是八路军,可是没听说过八路军的内部里有如此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国军里以下犯上的丑事偶尔也有发生,却是仅存于背地里的偷偷摸摸,哪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弟娶兄嫂?这乱七八糟的故事里面有太多尚未破解的奥秘?可是丁一有太多的情报工作需要处理,且将这些无法破解的乱七八糟烂事搁着。国共两党是真合作还是假合作且另当别论,抗日救亡才是头等大事。二斤半靠得住,还是靠不住,他都不可能会投靠鬼子当汉奸。今后还能不能再将他当作心腹使用?得等到把日本人赶回海上的那些岛屿之后再说。

回到泉城之后的二凤,终于弄清楚了赵秘书是怎么赌博输钱的。这个赵秘书的童年是在泉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不假,对组织部长说他熟悉泉城的黑市交易,则纯属于是赵秘书吹牛皮。赵秘书对领导吹下那些牛皮大话,无非是想离开条件艰苦的根据地到城市生活。

二凤离开泉城之后,赵秘书就四处打听黑市交易的场所。日占区里也的确是有部分商人在与国统区,或是与八路军的根据地之间做着走私生意。无论是八路军的根据地,还是国统区,或者日占区,彼此都相互不承认对方的钱币。走私买卖除了以货易货,就是需要将各种钱币兑换成大洋金条。走私做的都是小额生意,兑换的数量也是有限的很。三天的时间过去,赵秘书仅兑换到一根金条,百十来块大洋。连续几天都泡在黑市交易场所的赵秘书急于完成兑换到金条和大洋的任务,报出的价码自然就较市价略微高些。

当黄牛的掮客,与为妓女拉皮条的龟公都是同一路货色,之中就没有一个是正经的好人。他们从只进不出的兑换金条和大洋,判断出赵秘书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黄牛掮客。蠢驴入市,不占他的便宜占谁的。黄牛们主动与他套近乎,却是谁也骗不了警惕性颇高的赵秘书。

黄牛之中有一个外号叫老鬼的无本掮客,这家伙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连老婆都押上牌桌输给了别人当光棍。老鬼的手里只要有了钱,就一定会去日本人开设的赌场里赌钱,曾经也有过几次嬴得不少。无论你嬴到多少钱,什么时候离开赌场,都不会发生中国流氓地痞开办的赌场会出现不让嬴钱者离开的事情。日本赌场里的浪人不但不会为难你,嬴的钱还可以选择拿纸币,或者现场九折兑换黄金白银。如果嬴得钱多了,赌场里还会派日本浪人护送你回家。所以这个老鬼只会到这家日本人开设的赌场里赌钱。赌场里的日本浪人对老鬼这个老顾客许过诺,如果介绍来有大额款项的赌客,赌徒买下的筹码无论在赌场上输赢,都会付给他老鬼一成筹码的回扣。这个诱人的条件使老鬼忽悠过几个在黑市兑换金银的客户进赌场,因此得到过几次一成筹码的回扣。可惜的是到手的筹码,老鬼并不是兑换成现钱走人。白得到手的钱,来得容易,输的也快。赵秘书在老鬼的眼睛里就是一匹非常富有的蠢驴,假以好心给赵秘书出一个兑换黄金白银的馊主意。说想要大额的兑换黄金白银,只要上日本人开设的赌场去象征性的掷上几把色子,然后再将用纸币买得的筹码上柜台以九折兑换黄金白银。比市价上虽然吃一点儿亏,强似你在黑市上兑换不着。

赵秘书自少年起就父兄早丧缺少管教,他之所以参加革命,就是因为嗜赌败光了祖业。参加革命之后,由于根据地里禁赌无处施展他的赌技。刚走进赌场的时侯,赵秘书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手里攥着的钱是公款,仅买下以他薪水能够偿还得起的一百元筹码下场子里玩玩。心里先定下章程只赌十注,还真是手气顺得很赢到了二十几元钱。兑筹码的时侯柜台果然爽快,纸币买的筹码可以九折换取大洋金条。黑市值一百元大洋的纸币,加上赢的筹码倒腾出一百零九元大洋,这让赵秘书暗自窃喜。这家赌场里的日本浪人不但待人礼貌亲切,睹桌上操盘手穿的衣服袖口也扎得紧紧。赌具可以任由赌客检验,似乎没有出千做弊的嫌疑。不像国人地痞流氓操控的赌场,操盘手都是穿长衫宽袖的衣服方便出千使诈。恨不能早点儿认识老鬼,不然的话不但组织交给的任务早就完成了,自己顺便还过足了赌瘾。

世上哪里有一家赌场是不出千做弊的,既使赌场真的不出千做弊,再历害的赌徒,难道能赢得了赌场里的专业人员?赵秘书沉醉于胜负难测的刺激,筹码在进进出出的享受中越堵越大,以致输了一万多元。

天下哪个赌徒的手里还有钱会肯认栽罢手,赵秘书晓得根据地的钱来之不易,输了一万多元那可是死罪。为了翻本,倾尽尚有的两万多元公款,要与赌场一决死战。在赌场从他选定以抛袁大头赌正反压注,宾主轮流坐庄。期间赵秘书也曾经嬴到过五万九千多元,与他对局的日本浪人还假惺惺的夸赵秘书手气大大的好,说他不是先生的对手。老板不在家,再赌下去怕是老板的赌场都会输给先生。

在一旁观阵的老鬼,对赵秘书的豪赌看得目瞪口呆。既然日本浪人都输得服软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劝赵秘书见好就收。

赵秘书嬴到五万多元钱,既然对手怯阵求饶,也只好作罢。虽然意犹未尽,却也是赢得心满意足。反过来可怜起与他对局的这个日本浪人,几万元的赌资,他猜想可能是这个日本浪人能够做主的最大权限。再说这个日本浪人明摆着不是他的对手,再赌下去则显得胜之不武,也想就此收手。心里想着回去之后只将属于公款的四万元收起来,等着二凤回来好交差。将多赢出来的一万多元钱用作赌博的本钱,差老鬼打听赌场老板在家的时侯再来赢他个痛快。赵秘书憧憬着梦幻情景,当他将赢来的一笔笔巨款交到根据地里,领导在他的胸前戴大红花。

老板娘从幕后笑容可掬的走出来,不但没有半点刁难赢钱顾客的意思,还将赵秘书当作贵宾请到雅间里亲自奉茶伺候。她对赵秘书说:因为先生要兑换金条的数额巨大,赌场金库小小的,里面只有整数值四万大洋的金条,全部叠码在赵秘书的面前。当即派一个浪人拿支票上日本人开设的银行,去取价值一万四千元的金条。

去银行现取金条,那是需要等待一些时间的。因为兑取大额黄金需要填表格,还得银行行长亲自签名批准等等,一系列挺麻烦的手续。老板娘为赌场不能及时兑付向赵秘书再次鞠躬致歉,并且赠送五百元筹码,算是去银行取金条耽误客人时间的损失赔偿。老板娘亲自陪赵秘书玩着扑克牌消遣等待的寂寞,而那边去银行取金条的浪人却迟迟不归。

与赌场老板娘玩扑克牌的赵秘书,再也没有前面与日本浪人赌大洋正反压注时嬴钱的好手气。虽然在赵秘书的要求下变换过多种赌法,之中也包括再次使用袁大头赌正反压注。可是无论如何变换赌法,赵秘书再也没有大赢过。眼前的金条大洋,在与老板娘的交锋中逐渐减少。前面赌场先支付价值四万元大洋的金条,以及尚未兑换的这一万多元筹码,输得如同过眼云烟。直到赵秘书回去公司,用二凤交给他保存的印章从财务那里再取出的两万元也输光之后,想后悔已经太迟了。

二斤半得知家产都被二凤分光,这心里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连留下做买卖的本钱也被赵秘书输掉,而组织上并没有认账的意思。游家祖上从佃农经营到富甲一方,那是历经五代人百余年的积攒和努力。真正将家业做大,是二斤半的爷爷和父亲。而导致二斤半失去应该拥有这些财产的却是他最亲近的妻子,与一个组织部安排来的赌徒干部。从富人到穷人的程序原来可以如此简单,居然省略到无须自己动手。二斤半本来还是挺相信父亲在临终前嘱咐他说的话:“你媳妇的才智不但在你我父子之上,就算那个叶半县,也只配给你的媳妇提鞋。放眼俺们这一县,再没有第二个女人可以比得。特意交待儿子,以后凡事都要听媳妇做主。”现在的二凤除了那句“吃了俺的得吐出来,拿了俺的得连本带利还回来,少俺一个铜子也别想糊弄得过去。”认为那不过是讲几句狠话泄愤而已。

回到泉城也有几天了,看不出二凤有什么好办法挽回损失,甚至没有要收拾赵秘书的意思。每天对着一面大镜子,花很多的时间搔首弄姿,还要求二斤半依照乔杏丫的形象校正气质。姐姐的菩萨心肠,柔若无骨的身体,在二斤半眼里看来多半是天成的。再加上抚养姐姐长大的是美国人乔依娜嬷嬷,读的又是基督教会的学校,所以姐姐才会既有中国仙女般的美丽,又具有洋人那种说不出原由的娴雅气质。那种莫名高贵的仪态,甚至无法找出贴切语词描述,又怎么可能在几天之内就速学得成呢?不过二凤有一样是不用向乔杏丫学习,那就是她的自信与傲慢。

二斤半在解说姐姐柔若无骨的描述时太过投入,稀里糊涂的说出些不能泄露的隐私,吃醋的二凤当即予以抢白了几句。说她在莲台庵喝多了酒的那个晚上,仅根据二斤半行事的熟练老道,就已经知道他不是童男子。后来又听他赌咒发誓从来没有逛过窑子,猜到了暧昧的猫腻所在,何必要将乔杏丫的气质虚捧到云里雾里的菩萨高度。讥讽二斤半说:以前只知道那个小娘们人长得漂亮,却不知道她还是丈夫床上的启蒙老师?这话里话外的酸味极其浓厚。

提起姐姐,二斤半心头就会涌起无限的感慨。凭心而论,在被二凤责骂的这会儿他会觉得自己爱姐姐比爱媳妇更为深刻一些。这不仅仅是以简单的一句柔若无骨就可以概括,如果将温文尔雅的姐姐与独断专横的二凤作比较,姐姐更像是来自天上的仙女,从来不会像媳妇这般训斥孩子般的待他。

二斤半突然怀疑起父亲的眼光和判断,若是说二凤是有过人的胆略,还不如说她更喜欢独断专行。父亲只是见到她修建陂坝,垦拓荒滩,植树造林,以及为家里的女人安装电灯买洋机器织布挣私房钱。这些成就都是在游家有雄厚经济基础的条件下才能办得成。而今若是还掉叶秀眉的那一万元钱,可就只剩下三千元钱了。这点儿钱建一道陂坝是有富裕,再要想买十几台织布的洋机器就如同做梦,没有钱是不会有人理你的。他二斤半成了穷光蛋不打紧,可怜的是两个儿子何辜?老婆在家里是父亲任命的家长,在组织里也是他的领导,还不是命令他干啥就得干啥。

回到泉城之后没几天就得到二凤的命令,二斤半立即带上几个弟兄去绑架一户汉奸商人的三个儿子。却不想在这户汉奸商人的家里有意外收获,逮着来这家做客的大汉奸周佛海侄女。这个女人的鼻梁上架着时髦的玳瑁大框眼镜,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穿着一身艳俗的花花绿绿。那一身时髦过头的洋派打扮,活像是舞台上被孙悟空打死的百骨精投胎转世。汉奸商人的三个儿子与周佛海侄女,以及一个汉奸跟班都被秘密绑架到军统的一处地下室里养着。

二凤将在德国洋行里的钱全部提取出来,以南京中央储备银行总裁周佛海的侄女身份住进汉奸商人的大宅院。大宅院与日本浪人的赌场相隔着两条马路。

身体已经康复的赵秘书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请求二凤看在他一家人都是为革命牺牲的面子上,最后的愿望是让他享受几天好日子之后再枪毙。

二凤像上一次宽大处理赵秘书赌博同样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每天带着赵秘书净挑花钱多的地方去消费,再就是去日本人的赌场接着再继续赌钱。

老鬼看见傍上周佛海侄女的赵秘书又阔绰起来,人家若是上茶馆酒楼去吃喝,老鬼不敢跟着进去讨嫌,门口附近的摊子上买口吃的耐心等候。只有这两个人转悠到了赌场,老鬼才有志愿充当跟班伺侯的机会。吆五喝六的为周佛海侄女和赵秘书要好茶热毛巾,他自己则汗流浃背的为贵妇人打扇伺候。

二凤听过赵秘书的解释才弄明白,老鬼这么心甘情愿的充当奴才,是可以从日本浪人那儿拿到回扣。二凤也不说破,既然有人自愿给她当奴才,不使唤他使唤谁?一会儿嫌老鬼扇的风大了,一会儿又嫌他扇的风太小,左边右边的来回差使老鬼。二凤只做指指点点的后台老板,具体下注开牌的活都交给赌技颇高的赵秘书操作。输了钱,这个豪阔的少奶奶满不在乎。赢到钱的时侯,随手赏给在一旁伺候的老鬼一把筹码。赏得多的时侯,一把筹码就值二三十元大洋。

日本浪人表面上对待这个有来头的女宾客恭恭敬敬,虚伪的奉承夫人阔绰豪爽。背地里却少不了咒骂这些汉奸官吏的腐败,大日本皇军以鲜血和生命扶持起来的傀儡政权。而这个傀儡政府的南京中央储备银行总裁周佛海不是想着如何报答天皇的恩典,而是贪污大日本帝国的宝贵金钱,供给他们的亲戚挥霍。

十几个煤矿工人分成几拨,悄然无声的住进汉奸商人的宅子里。不分昼夜的轮班挖掘地道。挖掘一条不足百米的地道,对常年挖煤的矿工来说并不困难。难的是泉城的土质疏松,下面挖掘,上面拆房子内部的板材与家具充当地道的顶部支撑。地下的水位浅,使得地道不能深掘。

当二斤半知道劫掠赌场的全盘计划,这才真正明白父亲他老人家临终遗言的英明正确。也难怪二凤敢夸下海口说:谁吃了俺的,就要谁给吐出来。拿了她的钱,就要她连本带利还回来,少一个铜子儿都不答应。

赌场背景是橘次郎的剑道馆,而剑道馆就在赌场隔着马路的正对面,院子里常住着三四十个研习剑道的武士浪人。实际上赌场就是橘次郎剑道馆的产业,赌场里的浪人也全部都是剑道馆里的弟子。而二凤的计划不单是要洗劫赌场里的钱财,还要消灭赌场里那些以赌骗取中国人钱财的日本浪人,为泉城人民切掉这棵毒瘤。

魏二槐之前因为捻军旧寨被鬼子兵围困了几个月恨得牙痒,不过鬼子兵的围困也有向好的一面。促成那些被迫加入国军的皇协军俘虏,收编的私人武装及土匪在共同的对敌战斗中建立起互信,坚定抗日的决心。只要杀过日本兵,就不会再有回头去当汉奸皇协军的幻想。这一次的绞杀战斗国军把日本鬼子打得屁滚尿流,一向对日军有恐惧症的皇协军俘虏,这才知道小日本鬼子并不是不可战胜。魏二槐正在想采取什么手段报复日军,二凤以个人名义从捻军旧寨借走几个老兵,说是要捣毁日本人开设的赌场。魏二槐决定采取配合行动,以定时炸弹,掷弹筒等手段同时袭击日本宪兵队,日军司令部等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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