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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入伙把酒称兄弟 蛇缠腰村医荐巫婆】(1 / 1)

二凤见赌场里值钱的物品拿都拿走了,左手那把崭新的左轮手枪还没来得及开火,战斗就在春莺的快速射击之下结束了,只好将新枪合上击锤收回包里。右手握的那把可是英国造的名牌左轮手枪,不过这把老枪很有历史,可能比二凤死去的妈岁数还大,真的是用到了几乎没有膛线的老掉牙地步。刚才射杀橘次郎和樱子的时侯,从枪口前面射出的是子弹,而从转轮后面蹿出来的却是硝烟。左轮枪射击发出的声响,更是沉闷得像乡下人打野兔山鸡的土统。二凤掰开子弹轮仓,里面射向花子那粒没有打响的子弹底火有被撞针击打过的凹陷。臭子取出来扔掉,还剩有三粒子弹。二凤认为足够使用,合回子弹轮仓。一把扯过老鬼,顶着他的胸膛连开了两枪。

赵秘书看见老鬼被射杀,知道自己的死期也到了,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二凤告诉赵秘书:答应过该给你吃的已经吃了,该享受的豪赌你也享受过了,好日子就此结束。现在是你要兑现过几天的好日子就甘愿领罪枪毙的最后承诺。为了顾及你父兄都是革命烈士的名誉,我会将你以在与敌人的战斗中牺牲上报组织。至于到了阴曹地府你的父兄能不能原谅你的堕落,俺就管不着了。

赵秘书紧紧抱住二凤的大腿发誓说: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敢参与赌博,仍然以父亲兄长都是为革命牺牲烈士的老一套废话。在延安的亲叔叔只剩下他这个唯一的亲人,哀求二凤饶他一命。

二凤说:手里的这把老破枪只剩下一粒子弹,而这一枪她是必须要兑现约定的承诺打出去。倘若是这一粒子也是与射向日本娘们的那一枪打不响,可以算作是老天爷有意要饶你不死,俺二凤不会像对待日本娘们那样再补开第二枪。话音刚落,也不等赵秘书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枪口就杵在他的头顶上抠动板机。离得太近,二凤衣襟顿时溅上了许多污秽。

正当赌场之内在打劫的同时,泉城的日军司令部,日本银行以及宪兵队等机构都在同时遭受到定时炸弹的袭击。捻军旧寨的**得到一箱美国人制造的高爆炸药和微型定时引爆器,这一次的定时炸弹袭击便不同于往常仅有一次爆炸就算是了事那般小气。时间短的隔三五分钟再一次爆炸,时间相隔半个多小时的是最后一次爆炸,把日本人炸得是晕头转向。

而在赌场外围担任警戒的剑道馆浪人听见了赌场里面传出枪声,他们不理解橘次郎与十个剑术高强的浪人武士,屠杀区区几个中国的赌客不选择用悄无声息的武士刀?而是选择用枪?直到赌场前后院的房子都燃起冲天大火,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可能不妙。打开大门想是冲进去救火救人?还是遵从橘次郎无论赌场里面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不许入内的命令在犹豫?突然从二进院里扔出来的几棵手雷,这些浪人武士被炸得七荤八素,紧接着再领受一通汤姆枪子弹的密集扫射。

剑道馆的这些日本浪人都是为更换腰带的级别,以及研究如何打败中国武术多年苦练剑道。不过他们既没有练明白剑道的真谛是什么,也没有搞清楚中国武术的秘密,就连死也是死的稀里糊涂。赌场里的中国赌客明明是橘次郎的猎物?怎么啦?不但是猎人被兔子咬死了?连协助围猎的鹰犬也要陪着殉葬。

用刀并不在行的郝油锤,与擅长使用日本武士刀的浪人打斗进行了十几个回合。其间两个士兵几次在长官处落下风的危急关头想要开枪射杀日本浪人,都被郝油锤命令阻止。直到郝油锤手里的武士刀被对手击脱于地,两个士兵在长官生命最危急的关头一起朝日本浪人开枪。

这件事情过后被执行纪律的副长官八头香知道,两个士兵因为没有服从郝油锤长官不许开枪的命令,以抗命罪各打了五军棍以示惩罚。那个姓冷的士兵班长挨过军棍惩罚,因为在执行任务期间提醒过郝长官,被八头香视作是可造之材的好兵。赏罚分明,功是功,过是过,当即提拔为少尉排长。郝油锤因为严重违反军令被惩罚打了二十军棍,关五天禁闭,降一级军衔。

赌场在燃烧之初开来了一辆消防车想要灭火,可是火场里面有掷弹筒在向外面发射掷弹。不但是炸坏了消防车,还炸伤了一个消防人员,吓得再也没有人敢靠近火场。等到赌场燃烧得将要化为灰烬的时候,也就丧失了再去灭火的意义。

一场姗姗迟来的瓢泼大雨浇灭赌场许多尚未完全烧透的木炭,这场伴有电闪雷鸣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才停歇。第二天一早,日本浪人就在检查赌场的过程中,发现二进院子里的水井壁上有一处新开挖的窄小地道口。日本人害怕他们自己人进去会中机关?或者被活埋在随时可能垮塌的地道里面?用枪顶着一个汉奸,逼他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地道。

汉奸战战兢兢的趟着过膝深的污水,沿着地道一直走到汉奸商人家的宅邸。地道出口附近遗落的几件小手饰,以及散落的几十张日币,都便宜了这个冒着生命危险的汉奸。

日本人搜查汉奸商人的宅子,所有的房间里面只有装满挖地道掘运出来的泥土,作案人员早就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就连这家宅邸的汉奸主人,也抛下带不走的固定财产举家失踪。

知道内情的日本人都在赌场之内死绝,日本情报机关无从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做下的案。他们可以肯定泉城的这次日军司令部,日本银行,以及宪兵队等机构都在同时遭到炸弹袭击,而唯有赌场被抢劫成功。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不是仅靠几个土匪就能够做得到,一定与盘踞在捻军旧寨里的**有关系。定时炸弹的威力,制造恐怖的手段,以及所有可疑的迹象,就连撤退途中装神弄鬼的灯笼地雷,也与捻军旧寨此前使用过的手法一模一样。打死赌场浪人使用的子弹,是专门为搞暗杀特殊制造的剧毒达姆弹。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除了他们的特高科,之外只有国民党军统才会使用的伎俩。而汤姆枪不是日本人的装备,只有捻军旧寨里的**拥有这种美国黑帮才会使用的武器。

魏二槐只知道配合二凤行动,却不知道这次洗劫赌场的行动不是上级组织安排的任务,而是二凤为了讨回赵秘书在赌场输掉的那笔无法区分是属于公款?还是属于她个人的私款。那几个跟随二斤半去洗劫赌场金库的弟兄们回来向魏二槐汇报,此次行动共劫掠到日本赌场的黑钱多得很,他们几个平生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具体价值多少无从知道。金银等重量大的口袋均由二斤半一个人在地道口接手,只有将便于携带的日本纸币带了一部分回山寨。依照惯例,魏二槐通过贾嫂的电台上报组织,洗劫赌场金库的行动成功。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瞒不过丁一的眼线,他也正在为缺乏经费而伤透脑筋。日本人的银行已经劫掠过了两次,头一次仅抢到柜面上的几千元钱很不值当。而后的第二次虽然经过周密策划的抢劫日本银行,却是因为日本人警惕性太高没能得手。再去劫掠银行不但会有危险,而且劫取成功的概率也很低。泉城有钱的汉奸差不多都绑过他们家人的票,若是再去绑他们的票,怕也很难以榨出多少油水。劫掠日本人赌场的计划丁一也曾经策划过,因为赌场马路对面就是剑道馆。剑道馆里面的那些日本浪人不但个个剑术高超,还尽是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正在寻思要到异地去劫掠筹款的办法,捻军旧寨的弟兄们已经成功的劫掠了赌场。丁一知道魏二槐为人豪爽,再上他那里借点儿钱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再就是西门锁这个人虽然忠诚可靠,却实在是职务太低,没有资格参加捻军旧寨高层的长官会议。西门锁参加不了捻军旧寨的高层长官会议,军统就无法掌控这支军队的动向。与西门锁同时期上捻军旧寨的弟兄,当时的大头兵,混到如今至少也是中尉以上的军衔。而被魏二槐使计掳上山的西门锁,在捻军旧寨初始的军衔就已经是少尉。军统编制内的西门锁很难升职,还是在他丁一的特别举荐之下才得到个中尉的军衔。若是划在捻军旧寨这支队伍的编制里论资排辈,西门锁得个少校军衔也不为过。得到战区长官部要将捻军旧寨这支虎狼之师划入他们的直辖,特地携带了一叠表格上山。丁一要以最简化的程序,招纳捻军旧寨的全体军官都加入军统组织。

关于丁一要求将西门锁划入捻军旧寨的编制,以及提拔西门锁至少校的军衔。魏二槐一改原来一推二五六的搪塞态度,说西门锁是他特别关照请上山的高级人材,按道理说西门锁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捻军旧寨的编制之内。是丁兄你信不过俺们这些土匪兵痞非要将西门锁留在军统,可不是俺们有亏待西门锁的意思。既然丁兄开了金口,哪里还会有啥事情是不可以的。捻军旧寨今后招降纳叛的事情少不了,正缺少一个可靠的政工干部负责审查把关。俺们是团级编制的部队,政训处这个一直空缺的部门今天就算成立了。委任西门锁担任少校政训处长之职,丁兄可以满意乎?

西门锁当上少校政训处长的职务,别以为丁一会为此感到满意。丁一的目地是要使西门锁能够参加捻军旧寨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建议以西门锁顶替郁冕升划入陶明谦部队空出来的参谋长职务。丁一的目地很明确,只要西门锁能够当上捻军旧寨的参谋长职务,今后无论大事小情都能够了如指掌。

魏二槐面有难色,与八头香等几位军官商量了许久之后才勉强答应,不过要在参谋长的前面加上一个副字。

说到借钱,魏二槐却是大方不起来。以往丁一借走价值几万大洋的钱钞,至今连一个铜子也没有还过。捻军旧寨头拨入伙的弟兄,也只是在刚当上**的时侯领到过一次军饷,而后来入伙的弟兄连一个蹦子的军饷都没见着。魏二槐问丁一:长官们都咋地啦,军火物资那么昂贵的东西都舍得大量空投给俺们,怎么就不记得要发给俺们军饷呢?还请丁兄告诉俺们,应该去哪家上司衙门乞讨。

因为军统局拨发下来的特务经费严重不足,捻军旧寨的军饷都被丁一挪作特务活动的经费开支,倒是真正应该领军饷的官兵再也没有见到过党国的军饷。若是换作别的队伍也许早就造反哗变了,能怪这些弟兄们不给他丁一面子吗?

魏二槐不单是对战区长官部没有发下军饷表示不满意,对军统局戴老板和陶明谦的意见更是大。好不容易拉起来的精锐队伍,去解救陶明谦那个废物将军,反过来倒是他这支英雄好汉的队伍被陶明谦那些残兵败将给扣留收编了。现在魏二槐新拉起队伍里的弟兄有穿皇协军服装,也有穿民团的皂衣皂裤。留下来的老弟兄倒是还有一身**的破旧军装,可是这些老弟兄都不愿意穿这些破旧的军装。最早期上山的弟兄,现在的军衔和职务最小的也混到中尉连副,如果还让他们穿着旧时大头兵的服装,哪里还有当长官的派头。先前那些空投而来的美式武器都便宜了陶明谦,山上的弟兄们又使上了三八大盖和中正式步枪,以致被鬼子兵围困得连老巢也差一点儿不保。弟兄们劫掠了赌场这事的确不假,可是在赌场里面并没有搜罗到多少钱钞。老蒋不给弟兄们发军饷,那是老蒋他家大业大不再乎少俺们这几百个炮灰。他魏二槐可不敢欠弟兄们军饷,若是他也学老蒋不给弟兄们发军饷?别说这些弟兄们使唤不动,弄得不好背后会有哪个弟兄打他的黑枪。

劫掠赌场是因为长官不发给俺们军饷给养,再加上积年累月拖欠死去弟兄们的抚恤金,以及伤兵的安置费等等亏空数额巨大。钱一到手就先将死伤弟兄的抚恤金和安置费发放下去。因为劫掠赌场获得的钱财太少,不足以全额补发欠弟兄们的军饷,这才纵火焚烧了赌场的房子泄愤。

昨天接到战区长官部的命令,捻军旧寨的弟兄们以独立团编制划入战区长官部直辖。今后队伍能够发展到多少人,就会有多大的编制。战区长官部答应供给美式武器和军饷,等到天气晴朗,会有飞机过来空投。瞧瞧人家战区长官部多大方,哪像你们军统局那么小气巴拉叽的熊样。待老弟招降纳叛,俘虏他几个团的皇协军,再抓些壮丁扩充队伍,没准也能弄他个师长军长的当当。到那时俺的肩膀头也扛上陶明谦那样的将军硬板,跟着俺打天下的这帮弟兄们也都混上个少校上校的长官。丁兄想弄点儿钱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待战区长官部的美式武器空投到手,丁兄想要绑哪家财主的肉票?还是想明火执仗抢劫哪个汉奸家的钱财?只需要哼一声,兄弟接单干活。

既然人家已经将从赌场劫到手的钱发了下去,丁一别说是想借几千几万,就连一个小铜钱也借不着。好在魏二槐答应会继续帮他绑票,打劫鬼子汉奸。其实安插在捻军旧寨中的军统电报员,早在接到战区长官部电文的第一时间就先告诉了丁一,而后才向魏长官报告。捻军旧寨这支**独立团编制的队伍划入战区长官部直辖,以后这支队伍的军饷就直接从战区长官部那里领取,不会再通过他的军统转手可以截留。**这支虎狼之师是魏二槐创建的不假,倘若不是他丁一费尽心机收编到**的队伍里面,可能现在还干着杀人越货的土匪勾当。这支队伍已经成功复制了八路军的战略战术,并且实际控制着广大的敌后地盘。仅仅是为了去营救一个屡战屡败的废物将军,以及那些党国有他们不多,没他们不少的杂牌军炮灰,轻易丢弃了来之不易的广大地盘。这些地盘如果是日本人再回头占领去了还好办,待捻军旧寨招降纳叛到队伍充实之后再打回来就是。可怕的是这些地盘现在是被八路军控制,八路军不但是名义上的友军,还是山东抗日武装的中坚力量。丁一可不想在中国人之间为了争夺地盘而互相撕打,让小日本鬼子看笑话。再说现阶段捻军旧寨这支**的主要成份是抓着的皇协军俘虏,以及收编地主武装组成的孤立部队。目前正在强化训练战斗技能,能征惯战的精兵悍将大部分都在陶明谦那里。他有确切情报,八路军有两个营在这一带附近活动,以捻军旧寨以现有的这点儿孤立无援的兵力,士兵尚未完成军事课目训练的素质,根本就不可能是八路军的对手。

魏二槐从打家劫舍的土匪,到被八路军收编,乃至创建捻军旧寨这支**队伍的领导能力,若是在身边有一个能够制定财税政策的军师,完全有可能成为争夺天下的一方霸主。倘若捻军旧寨完全脱离了军统的控制,那么研究和实验八路军建立根据地的战略战术刚才有点儿眉目,在战区长官部这些废物将军的干涉下就此半途夭折。

上山虽然没有借到钱,可是招待他的酒席却是当地最高规格的八大碗。菜品中有一只皮脆肉嫩的烤鹅,勾起了丁一在广州就读黄埔军校时期的美好回忆。黄埔军校毕业典礼那天,丁一与几个同学在羊城酒家吃的那只烤鹅,与山上的这只烤鹅风味极为相似。还有整箱的日本清酒,更是丁一的最爱。这几天丁一的后腰右侧时有针扎似的作痛,医生在做检查的时侯,见他除了身体比较正常人略微有点儿瘦弱,并没有查出疼痛的具体原因。只能估计疼痛有可能是最近暑热多雨的潮湿气侯,引起他的风湿旧疾复发。给他开了一盒大活络丸,几帖活血化瘀的狗皮膏药。建议他每餐饭都喝点儿烫热的温酒,多吃些有营养的肉蛋食品。至于丁一问及为什么疼痛感会延伸至胸脯和手指?医生的回答则是各人对疼痛的感觉有所不同而已。

丁一对魏二槐盛情的款待说了实话,为了节约经费开支,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这么奢侈的食品,由其是那只烤鹅和日本清酒太对胃口。

魏二槐见丁一对这只烤鹅特别感兴趣,伸手就将盛鹅肉的大盘放在丁一的面前。吩咐副官傻弩陈去厨房,命令伙夫再烤两只鹅给丁长官带走。

几杯清酒下肚,腰后的疼痛感减轻,丁一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队伍划归到战区长官部又能怎么样?这支队伍中的军官都对**干部负有血债,并且抗日的立场也十分坚定,完全符合加入军统的所有条件。只要能够将他们都发展成为军统人员,战区长官部就无法改变其仍然是由军统实际控制的事实。

在酒酣耳热称兄道弟的最佳时机,丁一适时提出邀请全体军官加入军统的话题。

在场陪席的所有军官听了都觉得愕然,既没有人表示反对,也没有人当场答应加入军统。一个个都将茫然不解的目光投向魏二槐。

这些军官之前总是觉得受到西门锁这个军统特务的监视,而现在要将他们也发展成为军统特务的时侯?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丁一条理分明的厘清军统与战区长官部之间并不存在对立性质的矛盾。军统在军队中的任务,只是起到监视军队不要出现叛徒或者赤化分子。即使是战区长官部的高级将军,也同样都处在军统工作人员的监控之中。军统干部凡是在军队之中担任有职务的,军统局不会再多发一份饷钱。如果是为了情报工作的特殊需要收买眼线,或者以吃吃喝喝搞关系的,可以根据实际需要的花销申请活动经费。

见没有人响应他发出加入军统组织的邀请,丁一端着酒杯称兄道弟的再作补充解释:各位同仁可能还不知道,在军队中只有对党国最忠诚可靠的同志才会有资格受到加入军统组织的邀请。为党国,为蒋委员长监视军队。且不说国家的各个部门都在军统组织的监视之中,即使在军统组织内部的同志之间,也都有互相监视的责任。一切为了秉承领袖的意志,是军统工作的基本原则。

只有魏二槐带头响应加入军统,丁一才能达到所有军官都在现场填写加入军统组织的表格手续。

西门锁得到魏二槐莫名其妙的开恩,一步登天当上副参谋长兼政训处长职务,军衔也由中尉直接提升至少校。西门锁兴奋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他的母亲已经被八路军接到根据地的大后方安置,没有了后顾之忧,现在他要为更崇高的理想而奋斗。

捻军旧寨里的全体军官都加入了军统组织,也就是说现在的捻军旧寨里全体军官都是军统特务。以前是西门锁要监视所有的人觉得很累,现在身份转换为大家都是军统的同道之后,并没有为此觉得轻松。反而是因为自己也是处于他人的监视之下疑神疑鬼,感觉像是所有的人都在监视他一个人。依照军统的规矩,捻军旧寨里的每个加入组织的军官都处在你必须监视别人,别人也必须监视你的状态下,人人自危的感觉十分恐怖。西门锁现在虽然担任着副参谋长兼政训处长的虚职,然而他却不同于那些江湖出身的人有许多拜把子兄弟可以帮衬,手下连一个可靠的亲信也没有。

既然从捻军旧寨这里借不到钱,天刚亮丁一就带上两只烤鹅,一大瓶清酒急匆匆的下山,他还要赶路去新接管的地盘视察。经费还没有着落,而后腰却又开始像针扎似的隐隐作痛。嚼着隔夜的烤鹅肉,喝下半瓶清酒才感觉到好些,只是步履越走越沉重。丁一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他在工作和战斗中从来不畏惧出生入死,在生活上效仿戴老板克勤克俭,至今仍然是单身。所做的工作无一不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可是军统局拨给的经费却与实际的需求差之甚远。挪用军饷用以养情报工作人员实在是无奈之举,没有一文钱是落入他个人的腰包。政府只要舍得杀掉十分之一证据确凿的贪官污吏,没收他们的赃款就足够养活在敌后为党国卖命的仁人志士。

民国政府接管地盘的两个主事官员是丁一举荐安排的,想找他们俩想办法筹些款救急。却不料首先映入丁一眼帘的民国政府,办公地点是一处萧条多年的破旧衙门。当年民国政府的官员逃跑之后,日本人没有入驻是嫌衙门所处的位置孤立不易防守。八路军的政府还没来得及正式挂牌就让出地盘走了,还是大清时期朝建造的旧衙门一直荒废至今。房屋没有一间不漏雨,门窗也早被当地的村民拆得是一件也无,破败到惨不忍睹。两个民国政府的官员手里既没有钱,又没有兵。想征收粮税使用,才晓得今年的粮税在八路军交接地盘之前已经征收过了。向本地大户们开口借钱,却个个都是吝啬鬼一毛不拔。想要向被赤化后连官府都敢顶撞的小户刁民提前征收明年的税捐,这就必须要有警察或者保安队之类的武装震慑刁民方能够强制执行。政府官员在敌后没有倚靠,只有整合地主的武装组织起警察或者保安队。然而地主们说:他们看家护院的私人武装,连人带枪都被捻军旧寨的那支**强行收编。两个官员没有其它的办法,也去过捻军旧寨协商,想讨回一部分被**收编的地主武装来改编为警察,或者保安队。没有想到**长官倒是答应的痛快,愿意归还原属于地主看家护院的家丁给政府当差役。而那些地主看家护院的家丁,在这支特殊的**部队里月月有饷钱,即便是战死,家里还可以获得一笔高额的抚恤金。三餐饭吃饱喝足活得非常滋润,还指望日后也能凭立下的战功混上个一官半职的前程,怎么肯下山充当民国政府的打手。这些给地主当看家护院的家丁在当下人的时候逢人就点头哈腰,其卑贱的地位并不比地主家里养的狗高多少。而今当上了**,一个个训练得腰板挺直,脾气也都大得像是吃了枪药。见了政府官吏吹胡子瞪眼睛,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一个地主武装也没要回来可能还是好事,真要是将这些活阎王要回来当警察?没准儿这些兵痞敢骑在政府官吏的头顶上拉屎拉尿。捻军旧寨的兵卒一个未要着,军需官李半秃子反过来向他们这个空壳政府,列出索要粮草等军需物资若干的清单。

丁一代表政府的长官下来视察,没想到这两个政府官员收拾好了行李正想打道回去向他要钱,要人,要枪的。因为兜里实在是没有钱雇不起牲口犯难,丁一的突然到来,正是求拜龙王下的及时雨。

丁一后悔自己狗揽八泡屎消化不了,插手军队事物就已经够累人的,不该再插手地方政府多管闲事。这会儿也只能是空口说白话,答应会很快为他们解决问题。整只的烤鹅安慰给这两个倒霉的政府官员,好让他们继续忍辱负重为党国尽忠。清酒仅剩下的底子一口饮尽,半只烤鹅是晚餐吃烧饼的唯一菜肴。

当晚就住在空壳的政府里面过夜,丁一喝下的酒劲过去之后,腰部的痛感突然加剧。针扎般的疼痛感波及到整个右半身,乃至连胳膊,手指都伴有钻心一般的疼痛。

两个政府官员揭下贴在丁一后腰的两大块狗皮膏药,见里面捂起了大片的水痘,赶紧从本地请了一个土医生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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