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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以毒攻毒(1 / 1)

“我不管你想死想活.总之先想办法把我送出宫.”妖媚眼眸眯成细细一条.阮烟罗仰起头.眼中杀意大盛.“这蛇是漠南最毒的鬼寸丁.只要我动动手指它就会咬破你的皮肤.若是沒我的解药.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你就会五脏六腑剧痛而死.听着.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把你的人都调去前面吸引敌人.后门给我空出來.”

约莫一尺來长的青色小蛇吐着鲜红信子.麟身擦过皮肤.冰凉之感直达心底.就好像死亡如影随形.

然而.易宸暄并不为之感到恐惧.与阮烟罗期待的相反.这个仿佛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男人居然发出几声低笑.略一抬手.那毒蛇像是见到克星一般嗖地窜回阮烟罗衣袖.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们两个在一起也算是绝配.”面对阮烟罗惊得惨白的脸.易宸暄悠然自得地坐回龙榻上.捏起葡萄粒放在口中.“都是蛇蝎之人.沒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你用毒蛇而我用毒药.该怎么驯服蛇类早十几年前我就烂熟于心了.而要怎么施毒……呵.毁了你这张脸我倒真有些不忍.”

随着易宸暄话音落地.阮烟罗猛地觉察出下颌有些不对.异样的火辣之感从被易宸暄指尖碰触的地方迅速扩散.很快便蔓延整张脸.被撕去面皮一般疼痛难忍.阮烟罗不知道易宸暄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着了他的道、中了他的毒.如果还坚持不肯服软.那么她丢掉的将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她的小命.

噗通.在生死面前.向來高傲的胭胡国公主重重跪在地上.用几乎是卑贱的语气不停哀求.直至易宸暄看够好戏慵懒地甩出一颗药丸.妖娆不可方物的红色身影便追着那颗药丸狼狈地滚到角落.和着灰土囫囵吞下.而后跌跌撞撞爬到门边.

“我讨厌威胁我的人.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冷冷抛下一句话.易宸暄好整以暇地闭上眼躺在龙榻上.听屋外吼声渐近.陷入短暂梦乡.

梦里沒有任何景象.只有多少年、多少年.一直以來都无法忘却的对话.令人冷如寒冰.

..父皇.为什么他们都说我长得不像父皇.跟母妃也不像呢.

..谁说不像.暄儿你看.你的眼睛和父皇不像吗.

..田公公.父皇最近都不來看我.是不是很忙啊.母妃去世后我一个人睡很害怕……

..嘘.五皇子小声些.皇上正在教七皇子下棋.奴才带您去御花园玩好不好.

..那不是五皇子吗.听说是德妃娘娘和人私通生下的.你看.看他那眉眼.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皇上.难怪德妃这么多年一直都呆在后宫哪也不去.怕是沒脸出现吧.

..是不是能怎么样.太子之位有大皇子继承.就算大皇子有点儿什么闪失不是还有七皇子吗.那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宠儿.再多好事也轮不到五皇子啊.我看德妃娘娘病死多半是來自心病.有这么个能干的儿子反倒遭罪吧.

“吵死了.都吵死了.”

那是年幼的他第一次发脾气.

是.他们都很吵.所以那些说话的人都死了.死得很漂亮.很凄美.如同夜里静静开放的昙花.转眼凋谢.而至今也无人知道他们死于谁手.死在哪种离奇的剧毒之下.

缓缓睁开眼.入眼的依旧是那片景色.单调而孤寂.如同二十多年來每一个难眠之夜.总是这样细数床榻的花纹度过.

“二叔.有了老七后你就再沒有陪我下过棋.”

空荡荡的内殿.冷清清的气氛.忽而传來这么沒头沒尾的一句.让皇后茫然不解:“你说什么.”

“沒什么.”易宸暄起身.半倚着床榻侧头看向遥皇.眸中有着复杂难懂的色泽.

刀兵交撞之声越來越近.紧张气氛驱散易宸暄莫名心情.指尖敲过光洁桌面.那双总能把心事掩藏很好的眼里流露出几许期盼.一声响指清脆.外殿传來细微响动.易宸暄问也不问.似是早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她的毒并未全解.你们两个去天牢看好老七.事成之后我会把解药给你.是想看着她面容尽毁、肠穿肚烂还是想守在这里伺机杀我.你看着办吧.”

少顷沉默后.房门一声磕撞作为回答.姬三千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窗外景色中.

揣测人心.抓住弱点.沒有人比易宸暄更擅长这些事情.所以他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幸.亦是不幸.

“白绮歌已经攻进來了.你不出去看看.”见易宸暄安坐房中沒有离开的打算.皇后试探问道.

“她要先去天牢救老七.之后一定会來这里.”易宸暄哼笑一声.斜睨着皇后不无讽刺.“这都要感谢皇后给她传的信.不然她要找老七还得花费上一番功夫.”

皇后手掌一颤佯装镇定:“哦.是么.你早就知道本宫往外面传递过消息.”

“陶世海跟随二叔多年.一颗忠心不是我断他两只手指就能粉碎的.上次他趁我不在引战廷进内殿杀了巫又打伤姬三千试图救你们.这次自然也会不惜一切替皇后往外面传话.”易宸暄耸耸肩.露出不理解的表情.“我真不明白所谓忠心到底从何而來.战廷终于老七也好.陶世海、偶遂良终于二叔也好.我对瑾琰和七儿的付出不比他们少.结果呢.收获的除了背叛外别无其他.”

“将心比心.你只当他们是利用工具.自然得不到真心相待.”

“那皇后呢.你是真心待二叔吧.结果得到的是什么.”易宸暄反问.看着皇后哑口无言连连冷笑.这后宫是是非非里有太多一厢情愿.易宸暄不说并不等于不知道.或许比起皇后.他知晓的更多也说不定.

易宸暄下了床榻在黄金囚笼前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低头从腰间锦囊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皇后面前:“给他服下.”

“什么东西.”皇后皱眉.警惕回望.

“能让他暂时不会死的好东西.”见皇后沒有伸手.易宸暄随便把药丸往囚笼里一丢.舒了舒筋骨退到窗边.“你以为他病成现在这样仅仅是因为衰老.”

皇后倒吸口凉气.

的确.只比她年长三岁的遥皇就算每日操劳国事也不该如此羸弱.尤其是这半年.悄然而至的病魔如同阴影紧紧缠绕.这才使得戎马半生的大遥皇帝终日躺于病榻之上.难道说.就连遥皇的病也是易宸暄…….

他的处心积虑.到底是从多久之前开始的.

皇后忽然感觉这皇宫早就被一张无形大网包裹.无论是遥皇还是她.抑或是易宸璟、白绮歌.从沒有人逃出过易宸暄的掌心.而这次.反败为胜的希望依旧如此渺茫.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遥国皇宫里.耳中听见的杀伐声是相同的.唯有眼前景象不同.

如易宸暄所说.白绮歌带人冲进皇宫后径直朝着关押易宸璟的天牢奔去.沿路虽然受到禁军和易宸暄私兵阻挡.在红缨军和易宸璟私兵的维护下还是很快就脱离战斗.为了能尽快救人.白绮歌带着战廷和一队约十人的精兵先一步赶往天牢.却在天牢前止住匆匆脚步.

“太子妃小心.这些蛇都有毒.”战廷在山中待过.对蛇并不陌生.是而立刻挡在白绮歌身前阻挡众人靠近.

“哪來这么多蛇.”低头看看满地花花绿绿不停蠕动吐信的冷血动物.白绮歌头皮一麻.不由有些发急.“满地都是.怎么过去.到天牢只有这一个门吗.”

战廷左右望了望.苦着脸指向不远处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那里就是侧门.地上也一堆蛇.还是过不去.”

不用说也能明白.这些蛇是有人故意布置在这里的.只是不知道什么人有这般能耐聚集如此之多的蛇.相比之下白绮歌更担心这些蛇的用处.如果只是用來拦截她们的还好说.但若是用來威胁易宸璟的……白绮歌绝不相信.易宸暄会只囚禁易宸璟而不折磨他.

天牢前的蛇群少说也有三五百条.想要跨过这些蛇直接进入天牢根本不可能.这时又沒有地方去找什么捕蛇人來帮忙.正愁眉不展时.一种奇怪的窸窣声传进白绮歌耳中.像是硬物摩擦地面.又像是谁拖着脚步沙沙作响.

白绮歌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屏住气息.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少顷后终于确定.那奇怪声音正來自天牢之中.

“谁在里面.出來.”被蛇群吓到的士兵壮着胆子吼了一声.说也奇怪.那声音竟然老老实实停止了.又过了小半晌.一道身影从天牢中款款走出.

“是你.”白绮歌微微蹙眉.并非为了來人的身份.而是因着來人的面容..那张本该倾国倾城的妖媚脸孔不见了.尽管眸子依旧闪着魅惑妖娆的光芒.白皙面颊上一片丑陋红疤还是让人无法忽视.深吸口气握紧短剑.白绮歌挑起眉梢:“胭胡国明着说要与遥国结盟交好.结果烟罗公主却助纣为虐.帮易宸暄发动宫变囚禁皇上和太子.现在易宸暄大势已去.烟罗公主还要坚持陪他一错到底吗.”

阮烟罗沒有说话.眼中流露出痛苦、恐惧又无可奈何的复杂目光.稍稍抬手.一支短笛贴在唇边.几个单调的音节飘出.那奇怪声音再度响起.

“蛇……蛇..”不知是谁惊慌失措地尖叫.白绮歌本想斥责两句.视线掠过天牢门口的瞬间却被死死攫住.

那里.碗口粗细的巨大蟒蛇正张着血盆大口.鲜红信子一吐一收.一丈余长的蛇身盘旋着.冷然眼珠如清透琉璃.映出一群闯入者慌乱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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