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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暗室枪支(1 / 1)

“呵。不过想想也沒什么关系。”聂琼把显示屏摁黑了。林阡的身影从屏幕上消失。“我跟了你姑父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每天都有蹲大狱或者翘辫子的可能……这都是他活该。谁说不是呢。”

说着。聂琼掐灭那支涩嘴的烟。起身离开了。她脚上踩着高跟鞋。看得见极其秀挺的脚踝和小腿。背影疏寂中带有高贵。

嫁给这样一个丈夫并非聂琼的本意。但涉过如水光阴。当了十多年的夫妻。嘴上说着不爱彼此。却在枪林弹雨中一同闯过來。要冷血谈何容易。

丈夫已为她做好了一切安排。即使他落难。依然可以确保她渡劫脱身。她本就沒有搅进这些脏水里來。不用承担任何罪责。他还有许多财产在国外。都是留给她的。她命里主“穷”。有了这些钱就可以开心度过下半生。她要的不就是他的钱吗。

吴若初在静下來的办公室里独坐。看着烟灰缸里的半截烟蒂。心中分不清孰是孰非。

在这场对弈中。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是敌对的。可他们每个人都沒有错。

姑姑说。袁劲能否成事尚是未知数。但万一……万一呢。

吴若初眼皮一跳。手机忽地震起。她看了看來电显示。轻吸了几口气才接起。“喂。”

她保持着电话贴在耳边的姿势默然良久。

“我知道了。”她眨下一滴泪。“我这就來。”

转眼到了三日后。徐恩砚再度踏进寻人事务所。

他见聂太太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摊着一本散开了书页的黑色笔记本。旁边竖着一瓶开了盖的胶水。看样子她是想把这个本子粘好。却不知为何沒有动手。只是呆呆地坐着。

他照旧拉开委托人的椅子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聂太太。你还好吗。”

“嗯。”吴若初飞手合上面前的本子。还差点把胶水给打翻了。抬起头看他时。目光竟有一瞬的迷失和遥远。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做个交易。”徐恩砚沒细味她的眼神。只把一只大信封推到她面前。《+棋+子+小+说+网ωωω.α更多更全》手势是军人谈判的果决。“我告诉你一些事。你告诉我子君的地址。”

吴若初闻言撩起眼帘。脸色怔怔。“什么。”

“你一直都不肯让我见到子君。”徐恩砚眉间有某种坚毅。“可如果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吴若初一惊。第一反应便是探手去拿桌上的信封。徐恩砚却果断按住。她半寸也移不动了。

“那天我们去海边看日出。段老板身边的那些人。你想知道他们的事。想知道他们都有谁。在做什么。”徐恩砚将信封从她手底下抽出。胸有成竹地说。“我都替你查到了。你要不要听听看。”

“我……”吴若初被他猜中弱点。暗叹他果真是混过官场的人。对手的命门一抓一个准。

徐恩砚也不言语。从桌上的笔筒内抽出一支水笔。扭开了递给她。“先把子君的地址写下來。我什么都说给你听。”

吴若初端详着他手里轻晃的信封。一张脸不知怎地有些发白。并沒有伸出手去接过笔來。“我为什么相信你。你完全可以随口胡诌。”

“我以我对子君的感情发誓。”他强势地看着她。递出那支笔的动作纹丝不改。

“那……你先告诉我那些事情。我再写地址。”吴若初讨价还价。

徐恩砚刚冷的薄唇吐出三个字。“沒可能。”

吴若初纠结地思索两秒。依然沒有接过笔。心一横。回身在自己的皮包里翻找一阵。取出了一沓便笺。哗地撕下其中一张。亮在他眼前。他看见便笺上写着廖子君的姓名。后面是一串详尽的住址。來自本市的郊县。

他极不绅士地一把抓过那张便笺。吴若初也飞身上去抢过他的信封。紧紧捏在手里。却沒有打开。只是踌躇地、很沒底气地望着他。望着他把那张便笺细看了一遍。轻手放进钱包内。跟廖子君的婚纱照紧密地叠合。

吴若初觉得自己像个小偷、骗子。

“聂太太。我们可以开始了。”他完成了手上的一切。提示她打开信封。

吴若初从信封里倒出了十多张照片。它们都是在同一个地点拍摄的。似乎是一间地下室模样的屋中。天花板有铁制的阶梯通下來。四面的墙壁受潮严重。像地图一样透着深淡不一的颜色。头顶有很亮的白炽灯。打在屋中央一张宽大的台球桌上。

桌面放着一只敞着嘴的箱子。里面赫然是排列如牙齿般整齐的大小枪支。数量繁多。令人眼花。带着阴森恐怖的黑色。被灯光照得刷白。

台球桌边围站的人里。可以看见她姑父段老板。手上把玩着一支转轮枪。每张照片里都有他的出现。其余人则不尽相同。袁劲只有过一两个侧影。而出镜率仅次于段老板的。是吴若初始料未及的一号人物。警察局的头号领导。邵局长。

照片是偷拍的。大部分都有些糊。但还是不难看清这些人的面孔。由于是在隐蔽的地下室里。他们都沒有戴着遮掩的墨镜。

邵局长。她怎会如此后知后觉。此人一向跟聂家亲善有加。吴若初嫁进聂家五年。经常从邱灿华和聂栋口中听到邵局长的名号。好像谈什么事都绕不开他似的。

她一闪念又联想到莫语冰的故事。十年前。女警刘菁的父亲刘局长由于勾结黑帮老大耿贵而被投进了监狱。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便是接替刘局长坐上警局头把交椅的一名邵姓警官。而耿贵的倒台则是段老板一手促成的。这其中的关联。她怎么从來沒想到过。

箱中陈列的手枪散发着煞人的凛色。吴若初不敢多看。把照片一股脑地全塞回信封里。似乎这样就再也无人知晓她拥有它们。“徐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你看见他们走私的是什么了吗。军火。这是比毒品还要暴利的行业。这里的半个军政部门都曾由我管辖。要找人拍到一点照片对我來说并不难。这是在段老板的仓库地下室里拍的。那是个暗室。入口压在地砖下面。据我所知。那里除了枪支。还有成吨的**、几万枚子弹和雷管。交易的时间我不知道。大概会在半月之内。”

吴若初咂摸着他话中的每一个字。一时竟出不得声。

徐恩砚见她听得投入。便将手伸向腰侧。从外套下拿出一把气势凌锐的黑色手枪。轻搁在办公桌上。吴若初微微一缩。

“聂太太不用怕。枪里沒有子弹。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把枪。跟他们走私的是同个种类。这是刚问市不久的新型枪支。持有者还很少。型号和结构我三言两语解释不了。但……”徐恩砚指了指枪柄上凿刻的标志。那是一只眼睛突出、尾巴奇长的变色龙。“你可以通过这个图案來辨认这种枪。”

吴若初迟疑地拿起它。这是她第一次触碰手枪。透着冷芒的枪身。刀锋般的线条。仿佛每一寸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机关。“这是徐先生的枪。”

“对。”

“那……徐先生还知道些什么吗。”

“我知道邵局长是聂家的线人。不过。别的帮派也在警方埋了暗线。邵局长的势力大不如前了……我知道段老板拉了很多大小商人进來投资。光看这箱枪支就知道他是下了血本。一旦成功脱手。利润是你无法相信的天文数字。这是他的放手一搏。成则靠岸。不成就翻船。但那些合伙的商人并不明白道上的情势。还以为自己可以毫无风险地大捞一笔。如果段老板倒了。这些人就会被他拉进棺材。当人-肉-软垫。”徐恩砚接过她递回的手枪。重新放回腰间。“我能查到的只有这些。我掌管军政部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现在我能力有限。照片你可以留着。但它们作为证据太薄弱。你姑父远比你想象得更加手眼通天。”

“我是聂家人。我姑父也算是聂家人……徐先生。你把聂家的罪证放在我桌子上。不觉得这个画面太荒唐了吗。”

徐恩砚有些嘲讽地一笑。“你真当我是瞎的。你不是什么聂家人。你的丈夫。也不过是空有聂家的姓氏而已。如果我沒猜错。他大概也不想看到聂家一直威风下去。对吗。”

吴若初咬了咬牙。“徐先生真是好眼力。”

“聂太太。你想知道这些。是不是为了帮你丈夫。”徐恩砚凝视着她。发觉这柔弱的女子竟莫名透出几分刚性的气质。

“我丈夫。”吴若初思绪竟有一瞬的飘忽。记起的却是那夜自己的卧室中。在睡着的女儿身边。魏荣光像个窝心的父亲一样替女儿修好遥控汽车。仿佛一家三口共度的无数夜晚之一。

“不不不。我不会帮他。绝不会……”吴若初唯恐否认得不够快。

“你会。”徐恩砚从桌前站起。眼神略微悲悯地俯看她许久。“我知道你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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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相忆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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