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实太过突然,加上许多事的发生彻底扰乱了她的心房,这才将她心中的喜悦全给浇灭。
“前辈……”
“现在你和慕子衿算是订婚了,真作为人妻的时候,估计你已经没有时间能够回来塔瓦度,说不定等到你真的想来见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人世。”
“千万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想做就做,这才是最好的。”顾安安一下子将冬宝儿抱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鼓励着。
“前辈,谢谢你。”
黑夜的来袭令四周的金碧辉煌淹没其中,无法发出半点的光芒刺痛着双瞳,丝丝的虫鸟的声音在寂静时分显得特别的明显,清晰无比。
坐在桌前的年迈男人喝着酒,一小杯一小杯的送入口中,无数杯,心头被这火辣辣的感觉给淹没,无法因任何冷意而灭掉。
烈酒从口腔落入胃中,如同火烧般的感觉顺着落下,越发的强烈。
单薄的披风落在肩上,丝丝的暖意从一双巧手传递而来。
男人一下子握住这小手,低沉沙哑的说:“你说我这性子是不是太固执了呢?执着塔瓦度的利益导致瑟尔变成如斯性子不说,差点赔上戴琳斯的终身幸福。”
“你不过是太过着眼于眼前的事物才会忘了真正重视的一切,跟邻国皇子的婚约不是解除了吗?这代表戴琳斯能够真正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这不是很好吗?”女人温和的笑着,眉眼里透出温柔的暖光。
“唉,戴琳斯喜欢的男人是庶民……”
“我觉得我们应该收起庶民这两个字,待在塔瓦度这,我们确实是皇室贵族,但在外面早已经是普通人,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女人淡淡的说着。
“慕子衿对戴琳斯的爱有目共睹,服下银明子还有能耐将邻国皇子打倒,足以证明他的爱超乎我们的想象。”
只有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般不顾一切。
否则怎么可能还会这般为她呢?
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背重重叹了叹气,点了点头认同她的话,垂下的眼角与布满皱纹的脸庞,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早已经完全没有了国王的威严。
慕子衿确实是一个值得付托终身的男人。
“好了,快睡吧。”
女人扶起男人的一刻门外响起了声音,抬眸恰好看见一抹身影站在门前。
“是戴琳斯。”女人微微一笑。
男人有些错愕看着女人,不曾想过她竟然会这般毫不犹豫道出这三个字,与戴琳斯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怎么就能单靠影子就能辨认出来呢?
快步走去门口,打开门落入眼中确确实实是……
“戴琳斯?”男人更为错愕惊呼一声。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晚打扰你们呢?”垂下头的冬宝儿揉了揉手指,唯独面对皇后是最为平静的,偷瞄了国王一眼后立马低下不敢再看。
“说什么话呢,我跟国王都很开心你能过来呢。”皇后和蔼可亲捉住冬宝儿的手说,“宝儿,你过来是不是有话要对我们说呢?”
“我……准备明天离开塔瓦度。”
“什么?”皇后与国王同时惊呼一声,两人的瞳孔放大,深深为此而诧异。
国王的反应令冬宝儿感到些许疑惑,抬眸看了看,便让他的表情在瞬间化为凛冽,顿时端起了国王的架子,令她不敢再看。
“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你不愿意继续留在塔瓦度多陪陪我们吗?你和慕子衿的婚事,我跟国王都已经认同了,至于其余的皇室贵族也会同意的。”
皇后一心认为冬宝儿之所以会选择离开是因为这件事。
不能与慕子衿成婚一事令她感到难受。
只要自己与国王承认他们的关系,塔瓦度的其余皇室贵族也会承认,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现在的塔瓦度已经渐渐起了变化,不再是一开始的模样,相信她能够跟其他人好好相处,甚至成为好朋友的,如此一来不就没有离开的理由了吗?
况且希尔这么在乎她,怎么可能舍得让她离开呢?
冬宝儿摇了摇头否认皇后的话:“我想离开不是因为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同,事实上,他们认不认同对我来说都没差。”
她跟慕子衿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会分开,绝对的!
她的话令皇后更是疑惑不解,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必须得离开塔瓦度,难不成是国王的行为令她觉得不被重视吗?
“塔瓦度与我是两个世界,偶然的机会才会有所交集,既然我不属于这里,自然没有留在这的理由。”
冬宝儿的嘴角微微上翘,碧蓝的瞳孔流转着荧光。
“能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已经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过去发生了什么,不想深究,只想好好跟慕子衿在一起。”
只要有这个男人待在自己身边,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熬过去。
看着她这副坚定不移的表情,瞳孔流露出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夺目,这副模样令皇后挂起欣慰的笑容,巧手覆上轻柔抚摸着她的小脸。
“看着你这个样子,真觉得你跟国王很相似呢。”
“国王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执着于自己的想法,从不会理会旁人的舆论,直到成为塔瓦度的国王,似乎匿藏了许多的压力,一次性爆发后其性子更加难以摸清。”
皇后间接性将国王的性子的转变告知冬宝儿,言下之意是希望她不要因为他的行为而有所生气或者憎恨。
“是吗?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呢。”甜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灿烂的笑靥,深深落入国王的眼中,狠狠敲打着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鼓声般响亮。
重重的咳嗽声引起冬宝儿的注意力,抬头看着不断朝着自己走来的国王。
“塔瓦度现在让你觉得丢脸吗?待了那么几天就待不下去?”双手放置身后的国王单挑着眉,冷着一张脸说。
冬宝儿眨了眨眼看着国王,似乎未能从这番话中听出其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