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读书时我在宿舍里排行老六,某日早晨懒床,遂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币:如果抛出去全部都是正面,老子就去上课!思躇良久,还是决定算了,我不能冒这个险……
转眼瞧到老五正聚精会神地端坐在电脑前,忆起昨日一事,当下说道:“老五,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
老五摆手:“别烦我,我在聊天!”
我随口问道:“聊什么?”探头一瞧,其言如下:
老五:聊吗?
水莲花:不。
老五:为什么?
水莲花:忙。
老五:忙什么?
水莲花:玩。
老五:玩什么?
水莲花:游戏。
老五:什么游戏?
水莲花:玩的。
老五:什么玩的?
水莲花:烦……
老五:烦就跟我聊!
水莲花:滚!
老五:地不干净。
水莲花:靠!
老五:给你肩膀。
水莲花:找死啊!
老五:“死”在字典961页。
水莲花:晕。
老五:我有止晕药。
水莲花:我服了!
老五:服了药就不晕了。
水莲花:大哥……
老五:认你这个妹妹了。
水莲花:拜托!
老五:拜可以,不用脱。
水莲花:我要疯了!!!
老五:我打120。
水莲花:你神仙……
老五:不要迷信。
水莲花:还让人活吗?
老五:有了我你会活得更精彩!
水莲花:555……
老五:三五香烟虽好,但不要贪吸哦!
水莲花:去死吧!
老五:吾可死,志不可夺!
水莲花:求你放过我!
老五:,告诉我手机号我就不说了。
水莲花:要号干嘛?
老五:改给你发短信。
不得不说,这厮比较无耻,曾经因为误吃了一瓶“乌鸡白凤丸”,结果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流鼻血。歌颂自己是24K的爷们,纯爷们!而我之所以一口气废话了这么多,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告诉大家,我对老五十分鄙夷,哥们儿也曾经纯真过……
在这逍遥楼内的天牢里被人抽的生不如死,疼痛难耐时,我就在心底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着,因为一死就会死很久很久……并且,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带着记忆再次活过来!凤凰重生就是涅盘,老子重生……呃,那很可能就是尸变。
春去春又来,花谢花会再开……一曲已终,过年了!
萧四舞抚掌大赞:“这曲子与现下诸多歌舞小调大为不同,缠绵纠结,却又有一股淡淡的幽怨之意,萧某心中着实钦佩,方少可谓天下第一奇才!但不知如何作得?”
“彪悍的人生需要解释么?”我淡淡地问他。
萧四舞一怔,迷茫道:“不需要吗?”
“需要吗?”我再问。
“不需要吗?”他反问。
……
草,跟老子玩《大话西游》的台词?我整死你!
我感觉很无聊。确实,哥们儿本身就是个比较无聊的家伙,又经常做些无聊地事儿,双方相和,等于无聊的平方,极度无聊!我前世便处于一种剌日无所事事晃晃悠悠地生活状态中。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地,现下哥们儿的小日子越来越红火了,不用再每天挨抽了,除了和萧板板偶尔能说些知心话儿,便连眼前的这个萧四舞,彼此对话亦是非常非常非常地没营养!无谓就是些拍我马屁之类的话语,哥们儿每抄一首诗词背出来,这厮都是两眼放光,默默诵记。
想起萧板板,我心里便感到一阵温暖,这丫头话不多,人也挺聪慧,就是丑了点儿。这次老子被漂亮姑娘骗得太惨,像是秋天到了,老子变成一个SB向北飞去,一会儿飞成个“S”,一会儿飞成个“B”字。
萧板板对我照顾得十分细心,因此我对她那张板砖脸是越看越顺眼。将做火柴的这个念头跟她说了之后,次日她便找了些自然磷、红磷、白磷和火药过来。我在牢中忍着疼痛反复试验,终于掌握了较安全一些的配药方法。
当第一根火柴“哧”的一声在抹过红磷的粗纸皮上擦亮,看着那小小的火苗,哥们儿心中像点燃了激情四射的奥林匹克圣火一般有强烈的成就感。“这是你发财的机会,”我对萧板板说,“机会就像小JJ,你只要把握住它,它就会越来越大。”
“你是说喂小鸡吃米么?”萧板板瞪着一双很无辜的大眼睛瞧着我。
“呃……”她这么丑,又是在小山村里面长大,应该不明白它的意思,是我疏忽了!“这你不用管,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发财?想不想挣银子?”我问她。
“当然想了,”萧板板大声道,“谁不想发财呀?有了钱,我就把我弟弟接过来,然后再买一座大房子,也不用挤在表哥家里惹人烦了。”她的表情有些郁闷,看得出来,受过不少窝囊气。有几人才不会真正的以貌取人呢?
其实凭心而论,萧板板虽然长着一张板砖脸,但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并且还是双眼皮儿。只是五官凑起来,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丑陋感,一旦看久了,你会发现她并不像你第一眼瞧她时那样子的难看。
萧四舞对她,不像对待自己的表妹,而是一个佣人。我曾问过萧板板,为何有些日子不见她来看我。当时萧板板俏目含泪,不发一言。嗯,我说的是俏目,只是眼睛而已。后来我在和萧四舞聊天时,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个话题。萧四舞淡淡地道,他们家老夫人有个坏脾气,一生气就会打人,一打人就会想起萧板板,于是我恍然大悟。
我本来想让萧板板帮我打听一下鲁路和果篮子等人,但想她不懂武功,寄人篱下,身世已是如此可怜,我又何苦让她为我多生是非?
菜很丰盛,萧四舞令人搬来一张茶几,同我坐在牢内边饮边谈。酒是陈年的女儿红,不想喝竹叶青,我身上诸多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已经够青的了。萧板板不在,萧四舞说过年了,他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回家瞧她弟弟,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他还说萧板板初来时,他对其是极为厌恶的,不只是因为她长得丑,而是因为其出身贫寒,完全不懂什么礼数,人又笨手笨脚,是以才会遣她来服侍我,也算是顾眷了一丝亲情。
我心里想,萧板板一点也不笨,她是一个好姑娘。当然,我得承认,是个丑陋的好姑娘。
萧四舞笑着问我:“你知道后来我为什么会对她好一些?”
“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对她不错。”
“呃,那关你屁事?”
“你曾经跟她说过人人平等,社会大同这句话是不是?”
“关你屁事!”
“我很喜欢你这一句话,”萧四舞认真地道,“更喜欢你的诗词,有的澎湃大气,有的缠绵婉约,我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却能帮得了她。”
“人人平等,社会大同!”我默默想着,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我敢说,人类由生至灭,这一点永远都无法做到。
随同萧四舞来的是两个黑衣青年人,英姿勃勃,高大帅气。“坐下来喝一杯?”我冲其中一个道。
那人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想必怎么样制作火柴你已经知道了罢?”我淡淡地问萧四舞。
萧四舞一愣,然后笑赞:“方少真是聪明人!”
“那丫头前些日子总躲在房里,有次还搞了场火出来,惹得老夫人大发脾气,徜若说我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那就是睁着眼睛说谎话了。”萧四舞接道,“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会那么多?嗯,那小玩意儿,当真比火折子好用得多。并且,上面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我本来是想让她发笔小财的,结果却便宜你们这帮狗东西了!”我沮丧地道。
“别这么说,”萧四舞道,“你之所以传授萧板板做这个东西,便是想通过她告诉我们,你很重要,杀不得!呵呵,这一着棋下的不错,上面传来令来,以后都不会再对你用刑。不过……”
“不过我得把所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是不是?”我打断他的说话。
萧四舞大笑,道:“你可以一点一点的说,你和我都明白,一下子说完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我不舍得你就这么死了,真的。”
“猪都是养肥了再杀,我怎么不明白?我和萧板板,我们都是好孩子,天真善良的孩子……不包括你!”我对萧四舞道,“从未见过你单独来此,这两个家伙虽说是你的属下,但应该也有监视之意罢?”
萧四舞笑道:“逍遥楼的规矩历来如此,过了这个年,有些话有些事你就不得不说了。”
我点头,沉声道:“前些日子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便是想给我个下马威,或者可以说是一时不想让我死。你是逍遥楼的四当家,连你来见我时都始终不是一个人,何况是萧板板?我教会她做火柴,是知道你们绝对不会对她置之不理,她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脱你们的耳目,更重要是,小爷还真怕将你们逼急了,杀我解愤。”我摊开两手,接道,“所以,不得不给你们一点甜头,要知道,我所懂得的,绝不仅仅只是武功那么简单。”
“我虽未看过你出手,但能凭一己之力将中州剑侠一举击毙的人,这世上可没有几个。无极太虚气中理,太极太虚理中气。乘气动静生阴阳,阴阳之分为天地。未有宇宙气生形,已有宇宙形寓气。从形究气曰阴阳,即气观理曰太极……老实说,我还真想尽快地从你口中逼出来,你这太极内家功、拳、剑到底是什么功夫,亦尽觑其中之妙。”
“慢慢等着罢,先烧谁不是烧?早晚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