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觉得速度很快的电梯这次觉得格外的慢,曾黎已经来到了电梯口这里等待着容慧,相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容慧声音里细微的变化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一定是遇到事情了。
到底是怎么了?中午分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难道是她跟欧阳之间出事了?曾黎一下子就想到了分开时欧阳那有些阴沉的脸,当时只顾着跟韩飞回家了,越忽略了容慧和欧阳两个人的状态。
电梯终于还是到了,叮的一声打开后,容慧拎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看到曾黎站在电梯口关切地看着她说了一句话。
“我自由了。”
散落的长发挡住了容慧的半边脸,但红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状态,曾黎上前一步抱住了容慧,既然已经和欧阳分手,那么容慧应该是极需要安慰的时刻了。
“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这个时候不好开口直接问两个人分手的原因,只好把话题转移到其它的方面,希望多多开导一下容慧。
“心情不好,当然要吃东西了。”容慧把塑料袋打开后跟曾黎比划了一下,各种零食装满了整个塑料袋,不过里面还有一件东西吸引了曾黎的注意,那是一瓶白酒。
“买酒干什么呀?”曾黎有些担心容慧的状态,虽然容慧嘴里说的挺大方,但是她的内心怕是不会那么轻易地跳出这段感情。
“喝呗,长这么大了,应该醉一回了。”容慧的脸上努力挤出了一个笑脸,虽然自己也知道自己来这里会打扰好友的二人世界,但是这么大的城市里给她安全感的却只有这一个地方,离开这里她真的已经无处可去。
“你的脸怎么了?欧阳打你了?”容慧冲着曾黎笑的时候挡着脸的头发偏了开去,曾黎分明看到容慧的左脸好像有些红,把挡脸的头发都扒开才注意到,一个巴掌的印记清楚地印到了容慧的左脸上面,指痕上面已经肿了起来。
看到好友吃了这么大的亏,曾黎不由得怒气冲天,恶狠狠地说道:“不能就这样算了,走,我们找他去。”这时候也不管能不能打得过欧阳了,即使打不过也不能这么就便宜他。
容慧连忙把曾黎的手拉住,说道:“别冲动,我没吃亏,是我先动的手,我把他的脸挠开花了。”虽然自己的脸有些肿,但欧阳的伤要比这个严重得多,能保住不被破相就已经算他运气好了。
“真的?你别骗我?咱俩打不过我们还可以找人呢。”曾黎对容慧的话也是将信将疑,容慧的脾气一向比自己火爆一些,也许真是她先把人家给挠了才这样的。
“真的了,快进屋吧,我都饿死了。”这个时候想的根本不是找那个家伙报仇,而是想找个避风的港湾休息一下,不过港湾里还有另外一个牲口,他会不会笑话自己呀。
曾黎出去后很长时间也没有回来,这让韩飞不由得有些胆心,虽然电梯恶魔之类的并不会出现,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会让人有些担心。
拄着拐杖来到屋门口,刚刚打开门想要出去看一眼,就看到容慧和曾黎已经走到了房子的门口,而容慧的脸上……
“想笑吗?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虽然脸已经肿了起来,但并不耽误容慧的毒嘴继续发挥作用,而且韩飞这个牲口明显属于那种不爱还口型的。
“我不是想笑,我只是想说……你今天的妆画得真特别。”韩飞在笨也知道容慧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状态,说说笑话让她打两下出出气,说不定心里也会好一些的。
果断,容慧听到韩飞的话就有些挂不住脸,既然有人找打就不管他是不是受伤的残疾人士了,上去对着韩飞的后背就是一顿拳头,刚才的气还没有出完,现在正好全都发泄到韩飞的身上。
曾黎虽然看着韩飞被打有些心疼,但现在还不是关心韩飞的时候,让容慧出一口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为了容慧这回只好牺牲你了。
“够了,可以了吧,在打就没有人给你做饭了。”韩飞已经被欺负到了沙发上面,双手紧紧抱着头只留下后背给容慧撒野,万一这女魔头想不开打到自己的脸可麻烦了,到时候给人上课可怎么办呀。
这句话威力还是十足的,容慧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屋里三个人只有一个厨子,万一把他打生气了不给她们两个做饭了该怎么办?指望曾黎吗?容慧想了想曾黎的手艺还是坚决放弃了这个想法。
打个巴掌就得给个甜枣,彷佛刚才打人的并不是自己,容慧已经给韩飞按摩起了肩膀,一边按一边说道:“老韩,晚上吃点什么呀?我买了一瓶好酒,咱俩喝一顿。”
曾黎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表演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看到容慧也似乎比刚进来的时候开朗了一些的样子,韩飞这回的牺牲也值了。
“什么酒?”要说喝酒韩飞当初为了自己的职业理想根本就是滴酒不沾,但要说酒的品牌他还是能说得上一二的,毕竟有个商人的爹和商人的妈想不知道这些东西都不行。
“看怎么样?”容慧从自己的零食堆里拿出了一瓶并不属于里面的东西。
“五粮液……”看来愤怒中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呀,居然买了一瓶这么贵的酒,而且还是52度的。
“怎么样,好贵的,花了我好几百块。”这时已经有些度过低潮的容慧有些后悔买这瓶酒了,几百块干什么不好,就是买张演唱会的门票也不错呀,非买了一瓶这该死的酒,但买了已经买了只好装做不在意了。
“不错,不错,看来今天你能一醉方休了。”韩飞可没有想陪她一起疯的意思,容慧有想喝醉的理由他可没有,万一自己喝醉了给曾黎留下了一个不好印象可就糟糕了。
“什么叫我能一醉方休,是我们三个都得一醉方休。”容慧在虚空画了个圈,刚好把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圈到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