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穆清寒身边的时候,陆臣已经收起暴戾的情绪,双眸中看得见的只有温柔。
到了晚上的时候,穆清寒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但是却没有睡着,脑海里一直回放着白天和陆臣的事,慢慢的小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
这时房门口传来细小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黑暗中她嘴角抽了抽,这男人开锁的技术到底是从哪学的,难怪她每次反锁门后,第二天醒来他都睡在自己身边,原本是要立即起来“抓色狼”,但最后她却继续装睡,她想知道男人每晚究竟会对她做什么。
她控制好呼吸,静静的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陆臣走到床边,没有像往日脱掉衣服,上床抱着女人睡觉,他只是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女人熟睡的小脸,然后低头在那粉嫩的唇上亲了下。
当感觉到唇瓣上的温度和摩擦,穆清寒眼皮跳了跳。如果不是陆臣满腹心事,他早就会发现女人其实是在装睡。
以为男人会继续下去,但是等到唇分开没多久,就听到脚步走出去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望向门口,就只看到男人一个背影,脸上露出小小的惊讶和不解。
出去的陆臣,一直在打电话和接电话中,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再次来到穆清寒房间,但没过多久又转身离开,然后直接出了门。
穆清寒早上醒来,第一次没有见到陆臣那张放大的俊脸,她愣了愣,竟还有些不习惯,她手在旁边摸了摸,有些凉,很显然昨晚旁边没有睡过人。
她咬了咬唇,心里有些堵的慌。
洗漱完下楼,她快速的往厨房走去,但是却也没看到陆臣的身影,顿时感觉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冷清。
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按了陆臣的电话,但是却提醒在通话中,她失望的挂掉,但是没过几秒钟自己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人是陆臣,当即嘴角翘了起来,手指快速的按了接听键。
“宝贝,醒了吗?吃早餐没?我等下就回来。”
电话里陆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疲惫。
听到男人的声音,穆清寒原本焦虑的心慢慢静了下来,挂了电话后,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走到厨房里,然后做了两份早餐,等着男人回来。
没过多久,陆臣出现在大门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青色的胡渣冒了出来,眼睛里冒着血丝,一看就是整晚没睡觉,他脱掉外套,卷起袖子,看到不远处的穆清寒,紧蹙的眉头立即松开,勾唇笑的温柔。
吃早餐的时候,穆清寒就想问陆臣,昨晚去哪了,但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有什么资格问呢?她希望陆臣能主动告诉她,但是直到早餐吃完,陆臣也没有说昨晚去了哪的话。
陆臣收拾完碗筷后,就坐到穆清寒身边,将她搂在怀里,痛苦的说道:“等下石沛然会带佑佑过来,他会带着你们去美国,那边的医疗比这好,对佑佑的病会更有帮助。”
双眸里透着深深的不舍,和清寒分开几个小时,他都会想的心疼,现在却要分开,也许几天能见,也许一个月,也许永远都见不到。
只是这样想想,心一阵阵抽痛。
“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穆清寒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脸轰的下就烧了起来,连脖子都红了。
“国内有点事需要我处理,等处理完后,我就过去找你和孩子。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你等太久。”
听到女人的话,陆臣很是欣喜,以为清寒不会在乎他,却没想到她也会不舍。
陆臣不去,穆清寒有些意外,心里同时很失落,不过当听到男人会过去找她和孩子,阴郁的心情多了丝清朗。
果然到了中午的时候,石沛然带着佑佑过来,而穆清寒东西也已经整理好,她没什么东西,只一个箱子。
从小院到机场这段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陆臣和石沛然两人都特别紧张,而且有很多黑衣保镖在周围,将她们严密的保护,虽然陆臣平时也会带几个保镖在身边,但也没有像今天这么大阵势,弄的她也紧张起来。
一紧张,她就想上厕所,到了机场后,就往卫生间走去,但是让她尴尬又无奈的是,陆臣竟然要跟着一起过去。
“你干嘛,这是女卫生间,你不能进来。”
穆清寒见到男人跟进来,立即说道,伸手还推了下他。
陆臣只是笑,却依旧不退出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快去上。”
经过上次穆清寒在卫生间被绑架后,他有了心理阴影,现在情况更危险,他更不可能放任女人单独一人。
“你,你这个流氓,等着被别人骂吧!不管你了。”
穆清寒见男人坚持不走,她也不想管了,气的扭头就进了隔间里。
陆臣无视别的女人的目光,眼睛只盯着穆清寒的厕所门,等到她出来,紧蹙的眉头才松开。
半个小时不到,穆清寒他们就开始要登机了,陆臣拉着她的手,眼睛里写满了不舍,但即使再不舍也只能松开她的手。
“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和孩子。”
每一个字都有如誓言,他看着女人的眼睛,给她承诺。
穆清寒抿着唇,突然觉得非常难过,心脏更是疼的厉害,泪花在眼睛里打转,终是没忍住落了下来,明明她对男人没多少感情,但这一刻却难过的会死掉一样。
“宝贝,别哭!”
见到女人哭,陆臣都快心疼死了,抱着她柔声安抚。
这时候登机的广播又报了一遍,石沛然只能走上前,分开这对鸳鸯。
直到登上飞机,穆清寒都还没有止住眼泪,咬着唇,无声的哭泣。
穆清寒离开的半个月后,陆臣飞往了意大利,单独一人,连阿义都没带,一下飞机,还没走出飞机场,就被几个大汉带上了车,他也没有反抗,这次来他是“负荆请罪”的,当然得乖些。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开进一个非常打的城堡里,庞大宏伟的建筑,有如回到了中世纪,这是组织在意大利的总部。安保级别比总统都高,要是有人敢闯进去,还没走上一步,怕是就会被打成筛子。
进到城堡里面后,十步就一个保镖,陆臣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阴沉。
跟着人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推开门,他深吸了口气,然后走了进去,隐藏起所有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屋子里的人正在愉快的用餐,银色的刀具切在顶级牛排上,红色的血液流淌在盘底,美味却也血腥。
有几人停下用餐,看向走进来的陆臣,眼神透着凌厉。
“阿臣来了,坐下用餐吧!”
坐在上座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抬眸,一双冰绿的眸子,泛起寒光,像两把刀,低沉的声音透着无形的压力。
陆臣坐到椅子上,在餐桌的最末尾,这里所有的位置都是按照权利高低来的,他在组织里面只是一个棋子,当然坐在最后面。
餐桌上气氛非常压抑,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刀叉碰触发生的声音,陆臣拿着银色的刀具,刀不锋利,但是却也是件武器,身上的枪早已在进到城堡的时候被拿走,这里所有人都不能携带武器。
印证了一句话,活的越久越怕死,这些老东西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命。
自己用这把用餐刀具,五秒内最多能杀三个人,这还是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旦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就会做出反击,更麻烦的是门外的保镖会进来,到时候他也许会被打成个筛子。
握着餐刀的手紧了紧,暗沉的眸子里迸射出嗜血的杀气,胳膊突然扬起,又快又狠的朝右边的人挥去,鲜红的血喷射而出,他并没有停止,身体瞬间像猎豹一样的跳起,刀子再次快准恨的没入到了对面人的脖子里,然后向左划开,整个头几乎都快断掉。
杀了两个人,没有超过三秒,在杀第三个人的时候,陆臣对着最前面位置的中年男人大声喊道:“巴顿,还不快动手,杀了阿布索伦,你就是老大。”
坐在老大阿布索伦旁边的巴顿,脸部狂抽了下,看向阿布索伦,当看到那怀疑而充满杀意的目光后,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这个陆臣简直就是个疯子,竟然敢在这里杀人,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拖他下水,难道真是为了让他坐上老大的位置?
刚刚他杀的三个人都是阿布索伦的人,而自己的亲信他却一个没杀,加上他那几句话,简直已经将他逼到了绝境。
虽然心思转了几个回合,但实际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巴顿眼中露出狠绝,还没等到他开口说句话,一个阿布索伦的亲信已经拿刀想要隔开他的脖子,他被逼的只能回击。
阿布索伦冰冷的目光扫向陆臣和巴顿,想要看出这场突然而起的杀戮,到底是不是一次策反,他不太相信巴顿会蠢到用这种方式拉他下台,但是却更加不能理解陆臣的行为,这样的行为,纯属送死。
他想掌控局面,还没等他开口,就看到自己的一个亲信扑向巴顿,他心里咯噔下,局面瞬间混乱起来,他和巴顿的人瞬间打了起来,即使他大声怒吼,也没能制止已经杀红眼的众人。
陆臣此时已经杀了四个人,脸上满是鲜红的血,嗜血的眼睛里杀气翻腾。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