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也不知像来寡言少语的二少爷为何偏偏为难柏小姐,她之前只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如今顶着头皮上前帮了一句,“二少爷,柏小姐遇到了采花贼。一时心中对男子惧怕,不是故意的。”
她本是一番好意,谁想桑沐阳听到这话神色大变,连连后退几大步,脸上呈现出诡异的红来,幸好他喝了酒,别人也分不清那是醉酒的红晕还是其他。
“采花贼......”桑沐阳颠三倒四的倒退着,脚步踉跄。一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柏卿雪,一边喃喃自语,“该死的采花贼。”
倏地,他一纵身从桥上往湖里跳去,惊得两人大呼。
“二少爷”
“桑二少”
柏卿雪以为他受了刺激不慎掉湖,谁知这人凌波微渡足尖轻点湖面身轻如燕的飞到了池子对面,竟是半点不理睬二人的钻进了假山之中;。
一路火花带闪电,桑沐阳阴沉着脸回了自己房间。手里的酒瓶早被他扔到了草丛之中,一身衣衫竟然沾了几片叶子,这对于有洁癖的桑沐阳来说,可是第一次。
他没有发现,屋子里的影卫却看到了,一时间惊诧下露了气息,桑沐阳听到响动。立刻恶狠狠的对着房梁上的阴影处吼道:“雁南飞,以后不准藏在房顶上。”
梁上君子,采花贼。
他堂堂十二月教的教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被那该死的女人说成不入流的下三滥,真是气煞他也
露了行踪的雁南飞不知道自己教主发什么疯。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避免殃及池鱼。
看他一脸怒意。雁南飞悄悄转移话题,“教主,您刚刚处理的事情怎么样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今日过去本意是杀了柏卿雪以绝后患。但想到柏卿雪当初为了让他独自逃命甘愿对上青兰,于是难得的心软了一下下。他想在下手之前给她点时间交代后事,结果好巧不巧大半天的她居然在洗澡,不知道是那声杀猪般的尖叫还是若隐若现的绝色容颜让他落荒而逃
不仅人没有杀还被别人当成采花贼桑沐阳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从雁南飞身上刮过。
雁南飞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吞了吞口水,该说自己倒霉踩到炮竹上了么,他缩了缩身子,选了个角落悄悄踱步隐入了阴影中。
桑沐阳盯着阴暗处的雁南飞。即便他隐了身形依旧没有放过。欣兰那句采花贼的话不停在脑子你回旋,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他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会是采花贼么,那女人什么眼神啊
桑沐阳声音低沉的瞥了角落处一样,“以后不要再提这事”
“......”
终究还是做了炮灰的雁南飞表示自己很无辜,明明想避开怒火居然还是躺枪了,他干脆运气龟息功屏了呼吸,免得再遭殃;。
一时间屋子里屋子里只剩下桑沐阳绵长的气息,静了好一会,他换了身衣服,拿起干净的帕子洗洗擦了擦脸上手上的水渍,“三位天杀到了么?”
屋子外早早避开的三位人儿从暗处现行,规矩的跪在桑沐阳身前,“参见教主”
“落华,束竹,花杀”
“属下在”
“青兰已经现身凉城,想必天音阁的人也在这里,花杀你与青兰交情最好,就负责让她开口把背后的人揪出来,能开口最好,不开口...花杀你应该知道背叛十三月的下场”
“花杀明白”
永远黑白二色穿衣的女子跪在地上,冷若寒冰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忍很快又逝去。
“束竹,你随雁南飞在暗处,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露面,我不希望桑府成为菜市场一样惹得各路苍蝇满天飞。”
束竹露出个阴冷的笑容,像毒蛇般寒人的舌尖在嘴唇上轻轻添了一下,他保证那些苍蝇绝对会有来无回。
桑暮烟淡淡投去个目光,束竹背上如芒刺在身,立刻收了刚刚的神色,磕在地上的头越发紧挨地面。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教主”
很快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人都消失在了眼前,衣衫半开的落华独身跪在桑沐阳面前,她是天杀之中长得最美艳的女子,一身魅术习得炉火纯青。
但此刻,她身上的魅色收的干干净净,面对阴晴不定随时会出手要了性命的教主诚惶诚恐,单独被留下了的她在长久的沉默中已经快汗如雨下,桑沐阳轻轻擦着细长的手指,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怎么擦那份肮脏都擦不干净。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下来么?”
“属下...属下不知;。”
砰
落华被突如其来的一掌狠狠击中了腹部,一口血立刻就要喷在地上,想到萧忆情平日里爱干净到变态的习性,顿时把那口血生生吞了回去。
“还算有点颜色”
桑沐阳满意的看着她此番举动,手上的帕子狠狠擦了擦手心,扔到了地上,“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砰
落华的腹部再受一掌,她面日金色口中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属下...属下知错”
“知错还敢脏了我的屋子该死”
这一次桑沐阳没有出掌,只一脚朝着她的心窝子踢去,落华像只断线的风筝撞上门扉,只听咔咔几声,胸前肋骨折了不少。
桑沐阳看她像只死狗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眉头微微一皱,落华立刻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再次跪回了远处,“多谢教主责罚。”
桑沐阳冷着脸,看着地上她流出的血躺了一地,浓浓的腥味真是让人恶心,纤尘不染的鞋子上既然也沾了几滴,他迅速脱下扔到了地上,光着袜子出了房门。
人影即将消失在院子的那刻冷冷抛下一句话,“这两掌一脚,江家大公子的事情就算了。”
“多谢教主不杀之恩。”
“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还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豆呆庄血。
“属下...遵命”
一脸汗水的落华猛地瘫软在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眼色晦暗不明,左边肋骨好几根被他踢断了,一碰就刺刺的疼。半晌,她调整了呼吸撸起袖子和下摆一点一点把血迹擦了个干干净净。
一炷香后,她整了整衣襟,确定与平日无异后捂着心口消失在院子里,幸好那身火红的大袍藏了伤口掩了血迹,谁也不知道她被桑沐阳刚刚重创一番。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