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芳进门将两包糕点递给了胡招娣和李杏花,连板凳都没沾一下客套两句就往山上走了。
“你看看你家这些兄弟姐妹!”李杏花进了自家屋把糕点往床头柜上一丢:“一个个有点钱有能耐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呀,人家怎么着你都不满意!”郝勇笑笑:“以往大姐和小芳回来是吃大哥家,现在大哥家不像家,冬月里做下的事小芳也不是不懂,她还怎么有心去面对他们。去了老三家也好,省得你还操心今天中午吃什么!”
“咦,对啊,往年你大姐好像都来了,这会儿怎么没了影子?”有了男人的这番解释李杏花一下就想通了,你不留在这儿吃饭我还不用麻烦,多好!
“大姐啊,估计这几年都没脸回半山村了!”郝勇叹了一口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算去算来算得自己光串串!”
“也是!”想想郝芬要来了,那个钱富美是喊她大嫂好呢还是大姑好呢?真有好笑!
山上,王世清热情的接待了郝芳一家三口,赵家敏和三舅三舅娘打了个招呼后就和郝然窝在竹笛居玩去了。因着那天的一场闹剧郝然将爹娘的床烧了,又重新请郝定用了半个月时间重新打造了一架更好的新床,铺笼罩盖也全部是在年前新罩的,还用柏枝熏过,王世清还是隔应得慌,最后是挪了一个厢房出来当他们的起居室,宽大的主卧室成了无用的空房reads;。
“她们女孩子说她们的,我们说我们的!”拉着郝芳的手王世清将小妹迎进了自己的新房间:“我现在呀真是享福了,家务活儿苏大嫂帮忙干了;灶房里的一应事宜玉兰做了,喂鸡这些事儿你三哥全揽了。瞧瞧这双手给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儿都取笑说比她的手还白嫩了!”
“三嫂,说真的,这一年时间我看你脸色越来越红润了,你的身子应该全好了吧!”仔细端详了一下王世清的五官:“三嫂,你看起来好年轻!”
“呵呵,去年一年洪大哥和然儿说什么偏方吃了几样,每样一吃就一两个月,吃得我想发吐。连街头大夫的药都停了,还别说,感觉真的好多了!”双手摸着自己的脸庞,王世清笑道:“我感觉自己都最长胖了不少!”
“呵呵,心宽体才胖!”郝芳乐呵一笑:“家里现在越过越来,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发点福是正常的!”
“按说有吃有穿确实不用操心了,其实真正操心的还不少!”叹了一口气:“然儿今年十六了,郝音一嫁就该轮到她了,可是,目前我是一点眉目都没了!”
“三嫂,说到然儿的事,我倒想多话了!”本想直接说了,但是家里人都说等家忠定下来才来提亲,郝芳只好隐讳的说道:“我看然儿生了一个福相,以后说不定是官太太的命,三嫂,然儿的事,你先别急,更千万不要将就了,说不定好姻缘在后面呢!”
官太太,好姻缘在后面!
“托你的吉言,就怕然儿岁数等大了,其实官不官的倒无所谓,只要两孩子过得开心,我们做老的就放心了!”官太太,好姻缘在后面这几个字入了王世清的耳朵觉得很舒心,看了郝芳一眼,疑惑她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这样让人容易产生暇想,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未必三嫂还信不过我?”郝芳就差拍着胸口当包票了。
正月初二郝芳回了一趟娘家几乎就将两个孩子的事订下了,只是明面上没说出口而已。为此,王世清和郝用夫妻俩通了气后是偷着乐,看女儿的眼神都怪怪的!郝然总觉得有哪儿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表面的上的风平浪静并不能压抑着暗潮汹涌。
“将军,刚才收到了宣威将军府的请贴!”钟将军府,自将军回京城述职,迄今为止共收到了二十一张拜贴,十张请贴,管家看着桌上放了一堆的名贴:“您看这些怎么回复?”
“呵呵,当初本将战败,可曾有人送过拜贴请贴?”手指漫不经心的一一抚过:“看似一场场热闹的宴请,谁知却尽是鸿门宴,去了这些就得罪了那些,如果都去吧,估计他们也号不准本将的脉,却又让龙椅上的那位疑心,索性,一个都不回,一个都不去!”
“那宣威将军府的贴子?”管家看了一眼,想着这宣威将军府还真是大出风头了,据说京城所有的官宦人家都下了请贴,小小的百日宴搞得比宫里的席宴还隆重热闹,都不知道背后有没有相府的手笔。
“他的理由是什么?”钟将军几乎都快将此号人物忘记了。曾经是同壕战友,一起戍守边塞。后来他回京娶妻生子,在京任职,自己就长驻边塞。再后来,听说他发妻病逝,却莫名的以小妾的身份下葬,而登堂入室的正妻居然会是相府的小姐。纵然是想要把酒言欢,自己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不敢前往了。京都最到底不比边塞,它就是一个大染缸,稍有不慎就会将自己和家人送入漩涡reads;。
“是双生子百日宴!”管家低垂着双眼看过恭谨回答。
“那让夫人备点礼物送过去就行了,本将就不去了!”顾念昔日情份,礼到人不到。他倒是好命,这些年应该儿女成群了吧,哪像自己,成了亲不到一个月又赴任,和夫人只有书信往来,知道当爹了,知道儿子一周岁了,十周岁了,再见时,孩子都视他为陌路。
“是!”管家看将军凝思苦想,悄悄的退下去回禀夫人。
一介武夫,确实不适合呆在京都,钟将军一个人在书房将朝堂的关系理了一个头绪出来已是午时,早已头晕脑涨了。龙椅上那位年岁越来越大,成年皇子帮派林立,各占势力,而文武百官表面是一团和气,实际上背后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作为手握几十万大军的边塞将军,是一个香馍馍,同时又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拉得拢更好,拉不拢就想要毁掉,想他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将军!”端着饭碗都还心不在焉,看他只顾着扒拉着白米饭往嘴里送,钟夫人向身边布菜的小丫头挥挥手,待她们退下后挟了一筷子菜送进他碗里:“将军,妾身有一事想请教将军!”
“噢,你说!”这个妻子,说起来还有些陌生,自己欠她的很多。长年在边塞,她在家操持着一个将军府的繁琐事务,还要上敬公婆下教孩子“对了,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往后没有外人在场可呼我为夫君!”将军只是给别人喊的,生生的将夫妻情份拉远了。
“是,夫君!”钟夫人脸一红,娇羞的眼里泛着泪光,都快成望夫石的她从来没敢指望有一天当将军的丈夫会与她平起平坐:“夫君,妾身曾听说您与宣威将军府的将军曾共过事,是同僚,您看这礼是不是要加厚两分?”
“不用!”想了想:“在人情事故往来上,你应该比我精通,就按平凡人家送就行。”正因为是同僚共事几年,这才要送礼,要不然,以他采用以不动应万变的策略,这礼都免了。
“夫人在京都可有要好的姐妺往来?”自己是明哲保身了,虽然再三交待了不要与其他人员交往过甚,但,难保这些女人会有一情手帕之交,而更主要的是,怕她们身后的势力侵蚀。
“妾身娘家在昌都,与京都夫人贵人都不熟,未曾深交!”关门闭户过小日子,其实挺不错的“只听母亲说起过那宣威将军府的夫人小将军整整一轮,而且是相府夫人最宠爱的女儿,与丽妃娘娘容貌相似,据说誔下双生子时,丽妃娘娘赏赐颇丰!”
“难怪会大宴宾客了!”将钟军这时候都有些后悔让夫人备礼了,但说过的事就这样吧,省得夫人觉得自己朝令夕改不好伺侯。丽妃的是三皇子,有相府这样的外家,又有宣威将军府这样的亲眷,若与他们交往过密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惦记!
“夫君要亲自前往吗?”这是钟夫人比较紧张的,小小孩子百日宴席,如果自家将军要去了,自己作为女眷肯定也得去,天知道自己有多不擅长于和达官贵妇们交往了。
“不,为夫没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看好门户,不能让人钻了空子。面圣时,君上的话里话外都在敲打着他,对边塞战事有襃有贬,更多的时候是旁敲鼓侧,要他立场坚定。而且,君上的意思很明显,准备要将他调回京都,边塞的接班人由他来决定,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信任和荣耀!越是重担在肩,越要小心谨慎行事,一失足可能会成千古恨,他才不要卷入皇储争位的纷争中,给人当了靶子!他不靠祖荫不靠裙带,靠的是双手加和脑袋的精明扎扎实实打出来的功绩,也犯不上依靠于谁,就这样忠于君上于国家就好!重生之农家绝户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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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心宽体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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