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真的!”钱雅茹心痛的笑了笑,现在已经不需要答案,左流风的迟疑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左流风还想辩解,他一边向钱雅茹走过来,一边说道:“雅茹,你听我说...”
“站住!”钱雅茹周身气机翻涌,她抬起头狠狠的看着左流风,这个欺骗了她的男人,钱雅茹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毙于掌下,但是这里是夫子堂啊!
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有眼无珠,识错了人,钱雅茹怒声道:“你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左流风,从今日起,你我二人再不相识,看在夫子堂的面子上,我不动你,现在,滚吧!”
左流风哪里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还想着有朝一日娶了钱雅茹一步登天呢,闻言,立马去抓钱雅茹的小手,急道:“雅茹,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听我说啊..”
话音刚落,左流风整个人就被钱雅茹给扇飞了出去,落在了外面众人的眼前,人群一时间震惊不已,纷纷前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钱雅茹不在这杀了左流风就是最大的隐忍了,哪里会让这个人渣再碰自己,不敢在夫子堂杀人是因为怕对宗门产生影响,这些读书人的口诛笔伐有多么厉害,钱雅茹还是知道的,但她也容不得左流风放肆,于是就狠狠的赏了他一巴掌。
左流风倒在地上,‘tui’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被同僚扶起来后,他的脸色难看至极,现在正是学堂人声鼎沸的时候,他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
也许是家境的贫困所致,左流风的自尊心极强,今天这一巴掌把他长久以来树立的形象都给打没了一半,纵使心中有万般不甘,但现在他也知道此事不可挽回,佳人无望,竟然还让自己颜面尽失,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左流风那狭隘的心胸里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他把一切都怪罪到了钱雅茹的身上,一方面是爱而不得,因此生恨,一方面是自己颜面扫地的恨意。
钱雅茹走出角落,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冷漠的看了左流风一眼,然后就往外面去了,今天是事情对她来说太过残忍,她想去找姐姐聊聊天,让钱慧开导开导她,心魔不除,恐怕对她的修为也会有影响。
钱雅茹一路往夫子堂大门走,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莫近的可怕气息,所有学子都不敢去拦她,被人群包裹的左流风不甘心,他怒道:“钱雅茹!你就这么走了吗!”
对左流风的狠话,钱雅茹连搭理的兴致都没有,她担心自己一会儿控制不住直接把左流风给杀了。
钱雅茹走了,夫子堂的大殿前,同僚们关心的询问左流风的状况,左流风现在需要静一静,跟同门胡乱解释了一通,正当人群就要散去的时候,又一个女人踏进了夫子堂的大门。
翠枝是来讨个公道的,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个人现在成了她的梦魇,她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
左流风还没来得及走,就看到她,他赶忙跑过去道:“翠枝,你来这里干嘛,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这里是夫子堂,你不要影响我的前途!”
翠枝只感觉一阵荒谬,这个男人现在还在关心自己的前途,你既然这么看重前途,那好!我就要亲手毁了它!唯以此来给自己报仇!
翠枝不理会左流风的催促,她大声道:“左流风是我的丈夫,但直到今日我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我出卖身体赚钱补贴给他用,但是这个畜生竟然拿着这份钱去追求其他的女子!我刚刚才弄明白,连给我介绍客人的婆子也是他暗中联系的!我是个弱女子,诸位学士,请你们替我讨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夫子堂众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左流风。
“够了!”左流风一声大喝,‘啪’的一声扇在了翠枝的脸上,后者那脆弱的身板直接被扇倒了下去,翠枝倒在地上,捂着脸看着左流风,嘴角血如淌涌。
今天简直就是左流风的噩梦,之前钱雅茹来闹了一出,已经让他颜面尽失,现在翠枝也来,这件事影响太大了,如果老夫子知道了肯定不会容他,到了那时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啊。
这时,哗闹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人,孙言,他是左流风的老师,同时也是夫子堂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
孙言之前也是恰巧路过,他亲眼目睹了这出闹剧,看到自己的亲传弟子左流风落的这个狼狈模样,他忍不住站了出来,拨开人群,孙言说道:“这位姑娘,此地不宜喧闹,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老夫子,到时候夫子自会给你做主。”
听到这话,翠枝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左流风这个畜生一眼,向孙言身后跟去。
孙言走了两步,侧过身子喝道:“孽徒,还不跟上!”
左流风心知自己要完,但听到老师训斥,还是赶紧跟了去,学堂里众人哪里还顾得上上课,也都跟了去,想要看看事情的结果。
老夫子姓关,他在弟子的通报下,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大殿,此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不过都是读过书的斯文人,倒也不显得嘈乱。
老夫子坐下后,堂下众人立马拜会,孙言向老夫子告罪道:“学生管教无方,恐扰了老师,还望老师恕罪。”
老夫子摆了摆手道:“无妨,孙言,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
孙言点头,把左流风推了出来,让他自己说明白,其实这已经是明显偏袒了,先入为主是极为重要的第一印象,甚至会影响到别人后面的判断。
孙言还是心疼弟子,在他心里,他一直把左流风视为接班人,结果现在竟然出了这种乱子,眼下就是能帮一点是一点了。
左流风能明白老师的用意,也知道这是他翻身的好机会,当下立刻颠倒黑白,他苦苦追求的钱雅茹成了大宗门蛮横无理的娇蛮小姐,为他付出全部的翠枝成了背着他红杏出墙的放荡贱人,而他把自己包裹成了被妻子背叛,被大宗门千金无理欺负的被害者。
翠枝听后气的险些晕厥过去,她大声呵斥道:“你撒谎!明明是你做下的恶事,现在竟然还有脸说的这么富丽堂皇,左流风,你不是人!!”说着,就要去和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拼了!
孙言赶紧出手拦住她,说道:“姑娘,那只是孽徒的一面之词,我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他的,你先别急,现在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翠枝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挣脱孙言的束缚,她喘了两口粗气,把那个畜生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大殿里一时又是哗闹起来,众人怎么也不敢相信风度翩翩的左流风会做出这种有违人道的事。
老夫子抬起惊堂木拍在桌子上,严肃道:“肃静!”等安静下来后,他说道:“左流风,你可有什么话说。”
左流风立马又为自己争辩了起来,翠枝就听不得这个畜生在那胡言乱语,她立刻与左流风争吵了起来。
老夫子年事已高,他听两人吵架听的脑袋疼,拍了拍桌子道:“此事怕是还有原由,这样吧,左流风暂时由戒堂收压,等到事情真相大白,再行论处。”
“至于你...”老夫子看了看翠枝,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秽wu,鄙夷道:“夫子堂容不下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在这里就是玷污了这片圣地,把她赶出去!”
翠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只是个受人蒙蔽的可怜女人,想要讨个公道而已,竟然被这般嫌弃,我才是受害者啊!
不管翠枝心里怎样不甘,但还是被那群读书人给架了出去,左流风虽然被收压进了戒堂,但这个结果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只要有时间,他就还有希望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