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府许文阁闻听脸色阴沉下来,但碍着敬文金牌的威压,只能勉强说道:“不知大人要如何审问?”
敬文见他脸色不善,知道他内心对大内密探很不待见,猜测可能是这里的大内密探惹着他了,否则不会出现这种结果。
他只是这么想的,但并没有把许文阁放在心上,只是淡淡说道:“就在牢里审问下就行了。”
罕嘉老魔对这个许文阁实在看不顺眼,传音道:“老大,干脆把这个狗官给罢免得了,或者再干脆点杀了他。”
敬文嘴角蠕动了下,传音道:“你不要胡来,我们只是要把这件事搞明白就行了,没必要和这个都府过不去,再说他的女儿还是我的好朋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恳”
罕嘉老魔不屑道:“老大,你要不来点厉害的,他不会知道你给面子,不如先来硬的,过后再给面子,他就会领情。否则他会时时刻刻给我们找麻烦,甚至破坏我们的行动。”
敬文闻听觉得罕嘉老魔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沉吟了下,传音道:“嗯,看情况再说吧。”
许文阁闻听敬文要在牢里审问,不由微微一愣,皱眉道:“大人,这样不好吧?这不符合规矩,我们应该开堂问审才符合程序。让”
敬文知道他是在故意为难,脸色不悦道:“大人,这可是机密的事,怎么能开堂问审?”
许文阁倔强道:“我可不管你们什么机密的事,我只是知道朝廷的规矩必须遵守。”
敬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想这么做,那就是阻碍了大内办案,那么这个都府你就别干了,从现在起你被免职了。”
许文阁闻听脸色剧变,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敬文愤怒道:“你、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敬文掏出金牌在他面前晃动着,淡淡说道:“我没有权利吗?我记得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我要拿他开刀。”
“是!”
罕嘉老魔上前就把许文阁双手拧到了后面,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许文阁捆绑起来,抬腿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膝关节上。
“扑通”
许文阁跪在了地上。
“咣当”
师爷从亲自端着茶盘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这种情景,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茶盘掉到了地上。
“你们这群无赖,正事不做,却在本官面前耀武扬威。岂有此理!”许文阁愤怒地大声喝道。
“师爷,都府妨碍大内办案已经被解职,而且他还辱骂朝廷命官,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所以我要以示正听。”敬文望着愣在当场的师爷,冷冷说道。
“扑通”
“啊?不要呀!大人,都府大人只是对你们有些成见而已,但罪不至死呀。”师爷猛地给敬文跪了下来,磕头求饶道。
“你给我起来,你要是再求饶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敬文皱眉冷漠说道。
“啊?”师爷感到了一股威压直袭他心尖,倏然感到脊背冒出了冷汗,又感到被一股力量从地上托起。
接着他就觉得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下,瞬间感觉到意思有些模糊,好像有很所记忆被唤醒了一般。
“师爷,派人带我们去牢房。”敬文隔空对师爷施展了摄魂大方,他觉得不能对许文阁施展,但对这个师爷还是有必要施展的,然后盯着师爷说道。
“遵命。”师爷晃动下脑袋,顿时躬身道。
顿了顿,小声说道:“少爷,都府怎么办?”
敬文沉吟道:“把他一起带往牢房,就把他暂时关在里面。”
师爷点头道:“遵命。”
许文阁见师爷对敬文百依百顺,顿时怒火心中烧了起来,怒目呵斥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我平时对你不薄。”
师爷凑到他的耳畔,淡淡道:“大人,你已经被撤职了就要被砍头了,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保你一命,你要好好的配合我。”
许文阁闻听愣了愣,不在怒骂,莫不吱声。
师爷带着敬文和罕嘉老魔,牵着被捆绑的都府朝牢狱方向走去。
都府许文阁被大内副总管撤职查办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府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甚至连中州城都传开了。
中州城大狱离府衙不远,敬文在师爷的指引下很快就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大狱,进到了负责大狱的管事连旺房间。
师爷传达了敬文的决定后,表示服从,立即派人把地府许文阁关进了单独的小黑屋。
“连旺管事,现在你把关在这里的那个所谓的刘大人给我押到这里来。”敬文对连旺说道。
连旺立马躬身道:“属下遵命。”
说完,转身匆忙离开这里。
师爷附在敬文耳畔说道:“少爷,我和他过去看看,这个连旺可是个老滑头,平时没到吃关押这里烦人的银子。”
敬文闻听点头道:“那好吧。”
师爷说道:“遵命。”
转身朝外面走去。
罕嘉老魔望着这位师爷感到怪怪的,悄声问道:“老大,你是不是……。”
敬文摆手阻止了他,说道:“没错,有这样的人为我们跑前跑后,你不觉得能省很多事吗?”
罕嘉老魔极为佩服道:“还是老大高明。对了老大,你把都府关在这里行吗?”
敬文嘴角逸出了神秘的笑意,低声说道:“这样才能有效果。这不是你提醒我的吗?与其要做就要做得逼真一些,这样才能有更好的效果。”
罕嘉老魔嘻嘻道:“明白。”
连旺和师爷很快就把那个所谓的刘大人带个过来。
敬文望着这个所谓的刘大人,见他能有三十多岁,表面上极为镇静,见到敬文后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坐下吧,我们有些事要好好聊一聊。”敬文指着这个刘大人的面前的椅子说道。
“真不知道你们抓我有何意义,而放跑了真正的凶手。”刘大人淡淡说了一句话,然后坐了下来。
敬文朝连旺和师爷摆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问他。”
“遵命。”连旺和师爷躬身退了出去。“说吧,你来和马家做什么生意。哦,我们并不认为是你参与杀了马家的人,而是要问你和马家有什么暗中交易。”敬文淡淡说道。
“啊?”这个刘大人顿时懵了,直愣愣的望着敬文,艰难咽下口口水,说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敬文皱眉道:“废话,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他本来不想和这个人废话,想直接把他给应用摄魂**,可是一想到娄阿鼠的状态,又怕把他的知道的事给弄没了,而且他和师爷的状态也不同,师爷没有任何防卫心理,所以能得手,而且还是最简单的得手,只是让他服从而已。
可是这个刘大人却不同了,敬文想知道他隐藏很深的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大人恢复了冷静,慢慢是说道。
“我也不和你饶弯子了,你和马家做的是军械走私的买卖,而且还涉及到了边关将军。你要是不说明白了谁也救不了你,而且那位将军也得被撤职查办。你要想好了,说不说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确凿证据。”敬文淡淡地说道。
敬文的话,像闪电雷击,直接击在了这个刘大人的心头上,顿时击溃了他的心里防线。
“扑通”
刘大人浑身一颤,直接跪在了敬文面前,口中说道:“大人,这些事都是我的主意,与边关将军没有丝毫关系,要杀要剐都是我一个人。”
敬文见这个家伙还算有些骨气,平静说道:“你起来把事情说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刘大人微微叹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说道:“小人卫苏,是边关的参军。我们并不是胡来,只是为了边关将士的着想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敬文闻听心中一动,似乎和迟千盗说的有些相像,但他还要把真正的来龙去卖弄得清楚些。说道:“把具体的情况说清楚。”
卫苏迟疑了,最后鼓足勇气说道:“大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敬文说道:“说吧,我会替你保密,只要你能说实话就行。”
卫苏点头道:“大人,是这样的,我们边军是很苦的,每年的拨付的军费到我们手上还不足四分之一,连吃饭都成问题,根本无法更新军械和马匹,而且想从朝廷得到军械,贵的要命,于是我们不得不想点办法来保证我们的战斗力。”
敬文皱眉道:“真是这样吗?你们不会是想从中中饱私囊吧?”
卫苏举手说道:“天可鉴,我们不敢有中饱私囊的想法,这点有限的银子,多少眼睛在盯着,我们没有那个胆量。”
敬文想了想,问道:“可是我听说马家要给你和将军两人不少的好处。”
卫苏点头道:“是的,他们想给我们好处,我们也不能不要,但是这些好处每次都会被充公,大人明鉴,可到我们边关大营去查,都有记录在案。”
敬文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事我会派人去查。你要知道你们这么做本身就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条,这点事毋庸置疑的。”
卫苏沮丧道:“是的,恳请大人放过我们的将军吧。他实在太不容易了,还要为朝廷守好边关,还要安抚好手下的将士,可是层层克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些难道朝廷就不过问了吗?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没人敢招惹他们,而我们只能甘愿倒霉了。”
敬文尽管有迟千盗的先入为主的感觉,但是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万一不是这么回事,自己岂不帮了倒忙,成全了这些贪墨分子?
想到这里,冷冷说道:“你们购买的走私军械,肯定是烂货,怎么能上阵杀敌呢?你们岂不是拿士兵的生命来开玩笑吗?”
卫苏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些走私的军械几乎都是从大润国那里流出来的,就算是次品也比我们正品的军械要好上几个层次,所以我们才敢做这比生意,当然有些有些搭配盾牌是烂货,但是我们会全部剔除。只要那些合格的军械。”
敬文皱眉寻思起来,暗想这大润的刀剑可是出名的上好货,而且价格几乎是白菜钱,可是朝廷却对大润进行封锁,只是少量的进些,看来这些做法都是有人有意要这么做,目的就是给走私留有巨大的空间。而朝廷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人从中捞到巨大的好处。
“老大,要是真的这样话,这个卫苏我们不能关押他。”罕嘉老魔在旁听得真切,感到了惊讶,同时也明白了迟千盗和敬文在私下说的是什么,否则老大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预于是传音道。
“这件事还需慎重,弄不好我们也会陷进去。”敬文传音道。
“哎,那有什么可怕的,要是这小子说了假话,到时我们再拿下他不迟。”罕嘉老魔传音道。
“胡说什么,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管这种事。现在是要弄明白他们的交易的细节,你明白吗。”敬文传音呵斥道。
“老大,你是想……。”罕嘉老魔刚说到这里,就被敬文打断。
“说一说你们交易的情况。”敬文问道。
“唉,这次我们可是栽了,损失了一般的军费,我们无法向边关将士交代。”卫苏脸色凄惨说道。
“为什么会是这样?”敬文只是心里知道这是现付一半的定钱。
“每次交易马家都要我们现付一般的定钱。没想到这次可算完了。”卫苏摇头道。
文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老大,这下这个卫苏和那个将军是彻底完了。这可是一大笔钱,我现在才明白,这马家可算真是赚钱,估计这一半的银子就够他们的本钱了。马家走私可真赚钱。”罕嘉老魔传音道。
敬文也不想和这个卫苏有什么瓜葛,既然是他们弄丢了卫苏的银子,那么就得想办法补上就是了。
想到这里,平静说道:“我给你们将军写封信,告诉他从哪里能把你们的损失找回来,此时只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是看在边关将士辛苦的份上,就帮助你们一次,但你们要严格保密,不要把我牵扯进去。”卫苏闻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倏地站起愣愣张大了嘴巴。
“坐下。”敬文摆手道。
苏愣愣坐了下来。
“不要这么个表情,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考虑到你们的特殊情况,但你们毕竟触犯了朝廷律条,只能暗中行事了。”敬文淡淡说道。
“大人的恩德我卫苏永世不忘,将军大人也会感激大人,我们边关将士永远是大人的朋友。”卫苏终于缓过神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了,我不需要你们感谢我什么,接下来就看你们如何去做了。”敬文说道。
“请大人明鉴。”卫苏知道敬文在给他们出主意。
“我可以下道命令,要求你们配合我缉拿马家在你们边关的兄弟,届时你们就可以从他那里把你们的损失找回来。”敬文低声说道。
“啊?好!我们就按照大人的指示行事。”卫苏眼睛一亮,暗想要是把马家在边关的商铺抄了,不但能找回损失,还能多得不少好处。
“那好,我马上修书。”敬文说道。
罕嘉老魔到外面喊来了师爷。
师爷马上为敬文准备好了笔墨。
敬文修书一封交给了卫苏,说道:“你现在就离开这里,越快越好,防止马家的人逃走。”
卫苏郑重点头道:“我马上就快马返回边关,大人的恩情……。”
敬文摆手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转头对师爷说道:“师爷,你带卫苏去找几批快马,让他立即离开这里。”
“是,公子。”师爷躬身答道。
师爷带着卫苏匆匆走了。
敬文对连旺交代了一番,就和罕嘉老魔离开了这里,朝都府衙门走去。因为他们还有后事要处理。
敬文和罕嘉老魔刚刚回到府衙大堂,就听大堂外传来喊叫声。
“大胆密探,尽管关押朝廷命官,谁给你们的权利,看我不打烂你们的狗头不可。”
猛地从府衙大堂外窜进了一个身穿紧身红色劲服的少妇来,满脸怒气奔到了敬文面前。
“夫人,这里可不是老爷在的时候了,你这是擅闯府衙。”师爷和几个士兵跟在少妇身后走了进来。
“你少来这一条,你这条狗,”少妇恶狠狠对着师爷骂道。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进府衙!”罕嘉老魔跳在了少妇面前掐腰指着少妇呵斥道。
“呵呵,现在两个小孩都敢呵斥我了?你给我滚开!”少妇斜眼望着罕嘉老魔,嘴中冷冷说道。
“你这个母老虎少和我来这套,你擅闯府衙就是大罪,来人给我拿下。”罕嘉老魔指着少妇骂道。
“是!”
师爷带着几个自己心腹喊道。
“呼啦。”
士兵就把这个少妇围了起来。